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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身世揭秘 ...

  •   过年的时候京城里一般都是最热闹的,晚上的庙会不到十五是不会结束的,百姓们热闹的方式千奇百怪,融入其中甚至比紫禁城还好玩几分,紫禁城毕竟是上等人奢靡,下等人孤独的地方。

      今年城里来了个戏班子,在城里搭了个台子,也不光是唱戏,还表演歌舞来着,吸引了不少的人流,一连好几天了,每天的节目都没有重复过,百姓们当然开心,每天吃过晚饭便早早的过来占位子了,位子好视角也好,看到的东西也更精彩。

      今日的开场秀是杂耍,一群半大的孩子正在舞台上顶盘子,台下的人磕着瓜子什么的,乐呵呵的笑开了,也不知道看得出里面的真谛不,反正热闹就好。

      看得正起劲,吆喝声从被围得水泄不通的外围传了进来,台上台下的人还没有回过神就把舞台这方围了起来,台上有个小孩哪里见过这么多官兵,吓得盘子摔在了地上,其他小孩被他这一下,纷纷把自己的盘子摔了个粉碎,都怯生生的往后瞟班主,心里想这今晚回去一定少不了一顿板子了。

      “管事的出来……”一个统领模样的男子从那群人走了出来,班主一愣看向了此次活动的赞助商刘老板,那人点了点头,自个儿站了出来。

      “这位军爷,有什么事儿吗?”刘老板在这京城里生意做得不错,城中最大的那座酒楼便是他的产业,不过生意做得再好,在京城里也要看当官的脸色,就算只是一个小小的御前侍卫统领也比他来得强势。

      那统领看到他态度不错,口气也稍微缓和了一些,说道:“这里的人是你请来的?”

      刘老板点了点头道:“回军爷,这满园春的班主是我的老乡,平日里喜欢鼓捣些稀奇的东西,我看大过年的便花钱请他过来娱乐大家,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儿吧?”

      那统领看了看台上的一群孩子,再看了看一旁老迈的班主,说道:“你们刚才一直在这里?有没有看到又陌生人创起来,其中一个穿着公公的衣服,身上还有血迹。”

      一听有血,四周的百姓全部哗然了,明白的人大概都明白是来捉人了,只是不知道那所谓的公公是被捉的还是被挟持的。

      那刘老板也是一惊,没想到居然是这茬,连忙回道:“回军爷,小的没见到什么陌生人啊,这里百姓多,人多口杂,估计有陌生人也混不进来吧。”

      “军爷做事儿轮得到你来评断?”那统领两句话不到官威便出来了,“叫所有人都出来,我们要搜查,你,带着一队的进去查,每一寸地方都不准放过,楚公公可是十六阿哥的救命恩人,皇上放话了,找不到人我们谁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那人应该是个小队长,被这一吓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立马领了人进去搜查了,那班主毕竟初来乍到,更不敢和官斗,连忙把班子里的人全叫了出来,一时间衣衫不整的,妆没化完的全跑了出来,百姓笑的更开怀了,只是大多数不敢笑出来,憋着。

      这一夜,京城里的大街小巷里都充斥着这样类似的场景,连一般的民居都不放过。

      陶记棺材铺也是其中之一,老板是个有点耳背的老头子,单身一人,伙计出去看热闹了,他年纪太大,早早的便休息了却没想到又被吵醒了。

      那些军爷进来的时候自己觉得都快把嗓子吼破了,可陶老头还是听得一知半解的,最后几人失去了耐心,把铺子里的棺材柜子,只要是能藏人的地方都搜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便离去了,他们走的时候还听着陶老头絮絮叨叨的重复着他方才乱听来的东西,乱七八糟的,听的人一头冷汗,不过亏得这老头子生意做了好些年了,也算是老相识了,也没跟他计较什么。

      人刚走不久,屋子里便熄了灯,却谁也没有看见那原本佝偻的老头子伏在窗边听了一会儿,才摸黑走到一处棺材旁,摸了摸机关,棺材裂开了一道容一人通过的口子,他连忙走了下去,关上盖子才重新点上了灯。

      “大当家,二当家,人走了……”老头子轻声说道。
      这是角落里一扇门打开了,一个三十几岁的女子探头出来,警惕的看了看,方才让他点上了所有的灯。

      开了门,一个中年男子正无奈的盯着另一个青年男子长吁短叹,再看了看他手中捉住的东西,说道:“我说老三啊,你何时才能争气一点啊,前几年让你进宫烧御书房,你就烧到敬事房,虽然你没读过书,不认识字,可总不至于皇帝和太监的衣服都分不出来吧!”

      青年那男子满脸羞愧的看了看他,又求助的看向了方才那女子,女子对她摇了摇头表示无能为力,另一旁一个干瘦的男子笑了出来,“三哥啊,你别跟二姐求救了,还不如让大哥一次骂个够,我说你也忒好笑了,这次让你带人去行刺,你行刺失败我们能理解,你抓个人质回来将功补过我们也能理解,可我们都不能理解你干嘛抓个公公回来,这些公公到底是上辈子得罪你了吗?你非要这样折腾他们!”

      那青年长的挺魁梧的,不过此刻的模样却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偷偷的瞥了中年男子,咕哝道:“我看那狗子皇帝不准弓箭手射他,以为是个阿哥假扮的。”

      “噗!”一旁一个看着最小的女孩子忍不住笑了出来,中年女子瞪了她一眼,她连忙吐了吐舌头,只是唇边的笑意依然掩盖不住。

      那中年男子听到这话也没好气的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我真不知道是该夸你聪明还是笨,阿哥假扮公公?你真以为这宫里的人都是大过年的没事儿做吗?”
      那瘦子拍了拍大汉的肩补充道:“三哥啊,这次真帮不了你了,我刚才摸了一下,这人没鸟,是个货真价实的公公。”

      “那狗皇帝干嘛那么紧张他,没鸟的也不见得是公公啊,就不能是个母的吗,说不定是狗皇帝最喜欢的公主。”那大汉是个直肠子,一见大家被大家笑话了,心里万分不服,自己开始编上了借口。

      那瘦子摇了摇头,“哎呀,算了,我不跟你争了,这公公也着实倒霉,被你扎了一剑又被你抓了,这会儿还把人家本来就不光彩的事情拿出来搅和,我去给他看看伤口,好歹也是一条人命啊!”

      那瘦子是郎中打扮,看来还真是大夫,而且还真有那么一点医者父母心的事情,他上前把地上的人提了起来,那人早已经昏迷,身子是软的,他没办法只有用另一只拖住了他的后面。

      “啊!”那大汉还准备继续反驳,那瘦子突然叫了起来,惊得所有人都看向了他,他一脸吃了大便的模样盯着大汉问道:“三哥,你没必要这么狠把,扎人家肚子一刀,还往屁股上补一刀。”
      说着他伸出手,一片血腥,这次轮到大汉彻底的傻眼了,“我没啊,刚才逃命还来不及呢,而且我干嘛戳他屁股啊,我就没有特殊癖好。”

      “那这是什么啊?你不会是要告诉我他辣子吃多了,自己拉血了吧?”瘦子没好气的顶到。

      “啊!”又是一声惊呼传来出来,众人又齐刷刷的把目光聚集在那中年女子的身上,她的脸色也挺难看的。

      那中年男子本来就在气头上,本着两人一惊一乍的吓了两次,吼道:“你们是没事找事是吧,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吓人来着。”

      那中年女子面瘫的看向他,再看了看瘦子的手,“老四,你快去把手洗了吧,不然估计你知道这血是哪儿来的估计会把手砍了。”

      那瘦子听她一说有些傻眼,问道:“为什么啊?”

      那女子从瘦子手里接过那昏迷的人,对着那年轻的姑娘说道:“老八,你跟着我进来,我想,我们的老三又歪打正着的说对了,可为什么他这运气就从来发挥不到行动中啊!”

      里屋的门关上了,那瘦子看了看场中的众人,所有人只是看着他的手若有所思,显然都还没有明白女子的话是什么意思,瘦子平日里就是最机灵的,又是大夫来着,再回想了一下女子和大汉的前言后语,突然惨叫着往水池跑去了,他心底在流血,不会着么秽气吧!

      里屋的门关了很久才打开,年轻女子留在了里面,出来的只有中年女子,外面的众人一见她均吓了一大跳,这人平日里是最和蔼的,可此时她盯着大汉的眼睛里却在喷火,而且还是可以燎原的熊熊烈火。

      那瘦子不知道洗了多少遍手回来的时候正赶上她出来,立马问道:“二姐啊,不会是三哥真的才准了吧,那公公真的是那个什么劳什子公主假扮的啊?”他盯着那女子企图从她那里得到救赎。

      那女子瞥了他一眼,又盯着那大汉冷笑,大汉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说道:“二姐啊,你别这样看着俺,大哥一会儿误以为你对俺有意思,俺就更惨了。”他被一吓方言也冒了出来。

      那女子继续冷笑着说道:“老三啊,你还真是本事了啊!我都不知道该夸你还是该骂你了,你的确有本事,掳了个公公都是这皇宫里独一无二的女公公,不过你这一剑扎的可真狠啊,幸亏她底子好,不然我看你回头去了地下怎么跟总舵主交代!”

      中年男子对这个妻子还是相当的了解的,听她这样一说腾地站了起来,问道:“薇雅,你这是什么意思?跟总舵主交代?什么事情要跟总舵主交代啊?老三虽然鲁莽了一点可也滥杀的人,这几次行动失败也不过是误打误撞的害了一些人,不过那些人是狗皇帝的走狗,死一个少一个。”

      那女子右手抬了起来,握成的拳头凌空一放,一个陈旧的牌子掉了出来,“你好好看看这是什么再来袒护这小子吧,如果少主真被你扎死了我们这群人可要全跟着殉葬了,陈家就这么一根独苗苗了,你还真是能干啊!”

      “少主?”那中年男子傻眼儿了,“你说少主!你说少主还活着,里面那个人就是少主?”

      “这东西还是你当年让我打的,你自己看看便清楚了。”中年女子如此说道,那男子一把抢过了她手里的东西,一张脸从惊愕转成兴奋最后变得扭曲回头看向大汉。

      “你这小子,这次差点闯下大祸了,不过也多亏你啊,我们终于找到少主了啊,真的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找到少主,老天爷真是开眼了啊!”中年男子身高六尺,这次抬头望天却有些历经沧桑过后的柔软,中年女子看到他这副模样也缓了缓情绪,拍了拍他的手。

      场中的不少人还是没有太理解,中年女子简单的解释一下,便让瘦子去抓药了,外伤我们这些江湖人都是会治的,可内伤调理的事情还是需要专业的大夫才行,瘦子一听说是少主,也把方才秽气的事情给抛到了九霄云外,急急忙忙的出去。

      这一来一去的折腾,等到煎完药喂人喝下,已经深夜了,不过这群人却都睡不着了,也不知道是兴奋还是担忧,或者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庆幸,庆幸他们还有失而复得的机,而大街上官兵的搜寻依然继续着,就像一张网仿佛要把整个京城都给织起来。

      外面的世界天翻地覆,楚河却谁的天昏地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失血过多,她这一觉足足睡了三天三夜才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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