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墙会说话》游弋

9、第 9 章

　　第九章

　　丁家兄弟，不单体格上有变化，连说话都稳重了许多，只在这短短的一个月里。

　　“他对我们很好。”丁兆惠说，他似乎不再胆怯和懦弱。
　　“他一直很怀念你。”丁兆兰说，他好象也收敛了他的脾气。

　　“看来他很照顾你们”展昭伸出手想摸摸他们的头，却觉得他们已经不适合被那样对待，再收回来，似乎没有听到丁兆兰的话。

　　虽然以前对赵祯并无好感，但是这一个月来，赵祯亲力亲为地照顾他们教导他们，还有那真实的怀念与悲哀一直沉淀在眼底，教年轻的他们不由为之动容的，所以想传达过来，那个人的心。

　　“他一直很怀念你。”丁兆兰坚持说，展昭想把视线移开，却又回来，还是那样淡淡的说“你要明白，有些事，并不如你所见的那样简单，而有些人，也并不是原谅就可以挽回的。”他终于还是摸了摸他们的头“只是需要一点经历，你们就会懂的。”

　　丁兆兰的眼里明显地写着不懂，然而，这又如何。

　　这又如何呢？
　　展昭颇有些漠然地想。
　　他被白玉堂叫到旋转咖啡厅，老地方总会想起旧人，所以有些走神。

　　白玉堂对展昭的分神十分不满，敲敲桌子“喂，我可不记得你已经得了老年痴呆症了。”见他回了神才说“我去拿车，你到外面等我。”

　　在前面走了几步又回头“别老为过去的事烦心，象个小老头似的。”

　　展昭不由笑了起来，如果不是这时候电话响了，他真想象小时候那样一掌捶到他背上去。

　　电话那头是无声的--------------
　　一个很长的呼吸以后，才听到一个曾经熟悉的声音
　　“我要见你”他说

　　展昭没有回答，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脚已经停了下来，这个大厅，太空旷了，来来去去的人如影。
　　赵祯陷落在高而深的背椅里，“我要见你”他重复道，居然也可以用这样平稳的声音讲话，和他？
　　难道一切过去得比我想象的要快得多？
　　所有爱过的念过的忏悔过的，原来都可以过去？

　　展昭撞上了一个人，而后茫然地道歉，然后转了个身子，他说
　　“好”
　　“那么，还是老地方，明天下午3点”

　　展昭还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却只剩一句“那就这样吧。”

　　收了电话，身后有人拍肩，居然这样大意，展昭心惊。

　　他回头，一个面容俊秀的年轻人，手里拿着他的皮夹子“是你的？”展昭点点头，伸手接过“多谢了”年轻人见了他竟然闪过一丝惊异，一闪而过地。却懒懒微笑“那么，不请我喝一杯以示感谢？”
　　“啊？”在对方揶揄的目光下展昭才反映过来，被钓了？那年轻人愉快地眨眨眼“如何？”
　　展昭莫名地觉得心情好了起来“好”又顿了一顿才说“否则不是对不住你的妙手空空”果然见年轻人懊恼地呀了一声，这才微笑地说“再会。”
　　将他留在了背后。

　　并不知道那年轻人在他身后慢慢收敛笑容，“这就是竹叶青？？！！！”而后哑然失笑，眼神却变得温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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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地方
　　所谓的故人相会
　　并不见得愉快

　　沉默在空气里沉没，一个贪婪地看，一个漠然地望。

　　总要有人先开口吧，左手指尖的婉转，翻转渴望传达的心事

　　“我们”赵祯想说，展昭却冷冷回了一眼“没有我们，从来没有我们”那些若有若无的，那些暧昧不明的，全部埋葬在那血色的午后，从此以后，没有我们。

　　“昭，宽宥我吧，也宽宥你自己”你这样严厉惩罚的，究竟是谁？是我？抑是你自己？
　　展昭笑了，在他平静的眼底，赵祯惊恐地发现，展昭，他一点儿也不激动，相当冷静，该死的冷静。

　　“我宽宥你？死者上天堂，生者下地狱，我没有资格宽宥你，正如我没有资格宽宥我自己”他的眼光突然带了点怜悯“好好做你的组长吧，不然他永不瞑目”

　　而后只有背影。

　　赵祯想告诉他，我不是为了做什么组长，我是为了-------------------
　　你
　　可是，不能说啊，不能说啊，他已经走得那样的沉重，怎么忍心再加上一道。

　　就这样埋葬爱情，在最后挣扎以后，反而觉得轻松，赵祯对着空气举杯“再会”或者，永不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