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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七、 ...

  •   在错综复杂的魔宫中,墨瞑在一个毫不起眼的书房中找到了绝对不是在悠闲地品茶的虚,诡镰则单膝跪在他面前,收敛了往日不正经的姿态,头垂的低低的。
      “大哥…”墨瞑走过去轻轻扯了扯虚的衣袖。“怎么办?”
      “镰,派人对整个沿界做细密的检查,记得要找绝对信任和忠心的人,懂吗?”
      “是,属下这就去做。”说过,便没了踪影。
      “瞑,不要担心,不会有事的,”把墨瞑拥入自己的怀中。“没关系的,最坏也就是结界破裂了,问题不是很大,不要紧,嗯?”
      抓住墨虚的衣襟,瞑重重的点点头,露出一个笑脸。“我知道了,那么现在我就去重新部署各个城防。”
      “好,相信你这方面的才能,不过,还是要小心些。”
      “放心吧大哥!包在我身上!”墨瞑像瞬间恢复元气一般,让墨虚觉得自己的心境也开朗起来,温柔的在他的额头上印下一吻,说道:“放手去做吧,我的瞑。”

      在刚刚泛白的天空下,一只鬼祟的身影潜入了看似空无一人的七月流火院中,直奔的方向就是平时牧隐休息的卧房。
      眼看距离目的地只有一步之遥了,就要把房门推开的时候,一把散发着寒气的弯刀却悄无声息的横在了自己的颈前。
      “何人?”两个不包含感情起伏的字眼已经把来人包裹在了一股浓重的杀气之中。
      那人有些震惊,心想:七月流火的人都被宫主囚禁起来了,而且昨日幽冥和牧隐的近卫释幻也都被派了出去,现在的七月流火应该只有牧隐一人的,可是,这个凭空出现的高手又是谁呢?难道…陷阱么?还是说…情报有错误?不会呀。
      壮了壮胆,开口说道:“我乃临雪宫萧萧,奉雪攸宫主之命前来向牧隐楼主送上请柬。”
      哼?女人?临雪宫是么…牧隐跟殿下提到过这个名字。“嗯?”瞥到刀上一丝细微的变化,末翼面色一沉道:“他还在休息,你…还有何事?”
      “其他事倒是也没是么叨扰的了,但是这封请柬我一定要亲自…唔!…”萧萧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向前直直倒了下去。默然的将弯刀收到眼前,锋利的刀刃上那一抹幽幽的蓝光并没有变深,看来不是毒人。末翼蹲下身,在那名叫萧萧的女人身上翻出了她口中所谓的“请柬”。下一刻,便出现在了墨言房间里的床帐前。小声试着叫了一声“殿下”。
      帐内传出一些微小的响动,不过也马上静了下来。墨言的声音还夹杂着少许的困意在末翼的脑中响起:“嗯…哼…临雪宫的人么?”
      “是,那女人说来送请柬。虽然不是毒人,但体内还是带有少量的毒气。殿下若是不检查尸首的话,在下便去把她销毁。”
      “嗯嗯~去让那女人消失吧~不过不要浪费太多的力,请柬拿来我瞧瞧。”
      “是,殿下。”
      末翼上前,双手呈上“请柬”后,对着帐内鞠了一躬就不见了。
      手臂缩回来,小心翼翼的把封口拆开,尽量不碰到窝在自己怀中还再睡梦中的人儿,以免把他扰醒。
      “嗯?哎…那个戒心少的可怜的丫头果然是有麻烦了啊!”墨言叹一口气,便准备起身。只听怀里的牧隐“哼唧”一声,墨言就立刻滞了动作一看,才发现牧隐的手不知在什么时候抓住了自己的衣襟,刚刚那一动,想必他隐约中也是会有感觉的吧。
      “小隐…”此情此景让墨言心疼,这么多年,你是怎么过来的啊…“我一定会把小渊带回来的。”
      伏下身,在牧隐红晕的脸颊上啄了一下,轻轻的褪去身上的亵衣,又为牧隐盖好锦被。下床在衣柜中重新找了一套里衣穿上,又翻出一身自己一点都不喜欢的黑色缎面的衣服穿上。
      取来纸和笔,给牧隐留了字条,犹豫了一番,还是把萧萧带来的东西压在了纸上。
      看了一眼床上睡的正香牧隐,轻轻的带上门出去了。
      “翼。”墨言走在庭院中唤了一声。
      “在。”
      “麻烦你在释幻他们回来之前担任一下这里的守卫了。”
      末翼不语,他知道自己不能反驳,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因为影卫就是绝对服从和绝对忠心的存在。
      "好了,有临雪宫的什么信息吗?"墨言安慰的笑着。
      "是,殿下。"只有在面对墨言时,他凌厉的饱含着肃杀之气的双眸才会染上色彩。"临雪宫本是世代为医的医者世家,在现任宫主雪攸的发展下成为众人口中的邪恶派别,以用毒为主,其左右护法苍雪﹑暮雪均为毒人。除去以上三人,宫中五百七十四人都是女人。"
      "嗯~好,我去见见那雪攸。"墨言一脸轻松愉悦的说。
      "墨言殿下,保重。"末翼知道,这次与这位殿下的分别,不可能还像两三个时辰那样简单了。跟在墨言身边,总是会使绝对服从与形随左右相互矛盾啊…
      "一定的,而且,也麻烦你一定要兰着小隐去找我哦,小翼。"墨言的话未完,就已化作紫阳花纷飞而去。
      "小翼,小翼…"末翼嘴中反复回味着这个久违的称呼。"殿下,为何…究竟为何?"为何要对那个牧隐如此重视?甚至到了可以为他离开王上与将军去亲身涉险的地步…为何?…
      "原来你真的不会武功。"
      正在整理书籍的凌谷雨听到声音后抬起头,看见大片的阳光被来人遮挡住了,只剩下几丝光,却也刺得凌谷雨目眩了一会儿。许久,才看清,那是一身黑衣的墨言。
      "墨言公子?"
      墨言笑笑,"昨天小隐告诉我你不会武功时,我还有点不相信,不过,现在我信了。"墨言打量着一身白衣,散着书香气的凌谷雨。
      "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凌谷雨看着墨言,问道。
      "现在小隐那里就只有他自己,我希望你可以去照顾他。"
      凌谷雨看着阳光下的墨言,说出牧隐名字时有着莫名的轻柔。好久,才缓缓地说:"隐他武功很高,几乎没有人可以伤到他,我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又怎能照顾的了他?!"
      "小隐,他,是很脆弱的…"
      凌谷雨听到这句话,错愕地抬头,看见墨言眼底的心疼和脸上的一丝黯然。
      "所以,请你先照顾好他,还有,千万不要让他去找我。我虽然安排的有人拦他,但未必拦得住,所以,你一定不能让他去。"墨言微笑着说完,转身,要走出去时,沉默的凌谷雨突然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不让他去?"
      墨言回头,一笑,"如果你想保护他。"
      凌谷雨有些发怔地站在那,如果我想保护他,便要去组织他去——,保护他,阻止他……
      凌谷雨疑惑地还想要再问些什么,却发现墨言已走,只有残留下来的紫色花瓣。
      慢慢睁开眼镜,映入眼帘的是自己的房间熟悉的格局。牧隐坐起来,想起昨晚是和墨言在一起的,环顾四周,却没有看见他的人影,只有身边似乎还留有他的温度。
      牧隐走到桌前,看见了墨言的字条:小隐,你好好休息哦!我有些事情去做,你乖乖在七月流火呆着,我很快回来——墨言。
      牧隐嘴角勾起一抹笑,想起昨晚没有做那个持续很多年的噩梦,睡的很安心。是因为他吗?牧隐将字条放下,却在看到一旁的请谏时,脸色一暗。
      是临雪宫的请谏,怎么会在这?打开,里面却只有一个小小的发簪。那是…渊儿的。看来,她的确出事了。
      想到这,牧隐的脸色更暗了。好像又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向外跑去。忽然有个身影拦住了他。
      "隐,"凌谷雨笑着挡在他面前,牧隐看着他。不想把他牵扯进来,便驻足,问道:"谷雨,你怎么来了?"
      "隐,我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吗?我们好久没有一起说话﹑游玩过了,今天正好。"
      "可是,今天我有点事…"牧隐有些焦虑的看着微笑的凌谷雨。
      "隐,你不能去。"凌谷雨叹了口气突然开口说道。
      "你…知道?"牧隐惊讶地看着他,凌谷雨摇摇头。"不,我什么都不知道,但你不能去。"
      牧隐冷静下来,看着凌谷雨,沉默许久才说:"是不是有人让你阻止我?"
      凌谷雨不可置否的点点头,牧隐紧紧地盯着他,"是…墨言?"凌谷雨沉默了。
      果然,牧隐苦涩一笑。
      "谷雨,我必须去。"牧隐看着他平静地说出这几个字。
      "隐,你不能去。"
      "谷雨,你不懂,我一定要去!"为了救出渊儿和找到…,墨言。
      牧隐走向门边,末翼毫无征兆地拦住他的去路,淡绿色的眼镜扫了一下他。
      "末翼,让我出去。"
      "殿下说过不让你去。"
      听到这句话,牧隐失控的大喊:"为什么不让我去?!为什么墨言要让你们阻止我?为什么?!"
      没有人回答他,牧隐忽然向末翼出手,末翼拔出弯刀,却记得墨言说过不能伤害他,刀光在房间内游走。牧隐因愤怒而渐趋下风,最后,被末翼关在了屋内。
      牧隐坐在床边,脸埋在阴影里看不出情绪。谷雨站在一旁,张张嘴吧,却只发出一声"隐"。牧隐没有抬头,只是沉默,凌谷雨也只好静静地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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