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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绿眼睛 ...


  •   记不清楚我有多少次好死半活的躺在医院里了
      手上扎满了针头,脸颊上也有淤青,身上骨骼痛苦的朝我咆哮着,我感到体内有条毒蛇在啃噬着皮肉筋骨,一下一下的撕扯,这种锐利的痛感冲击着我,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眼皮渐渐合上感到从脑后传来的阵阵电波,脑门上的皮都禁不住痉挛起来。
      疼的我那叫一个够呛。
      睡眠一下就袭击了我,同时的片刻我就掉入刚才梦魇般的现实里。
      我在进医院前,准确来讲是没经历那事之前还是生龙活虎、活蹦乱跳的,而且还正在店里咬文嚼字的介绍着拓本之类的石碑。
      那个石碑有一尺见方厚,上面有些浮金,但是纹路比较硬,不属于现代人的审美,所以我也就不怎么上心,有一搭没一搭的讲着此拓本的来历:
      “宋代,金纹,白板石,年代还算老的,但线条不流畅,应该不算名家之作。你要是想卖个好价格还得再等等。”
      来人一听这东西评价不高,八字眉立马都蹙一块了,脾气上来就冲道:
      “丫你个老祖宗的,这东西他妈的是真的,凭什么卖不到利索价?”
      我一阵沉默,这种无理取闹的客人没必要搭理。我把石头往他手上一放,你爱卖不卖。
      他发了会愣,我趁这功夫,已经泡了杯茶,在吹着热气,顺便看看今天的新闻。
      一副标题吸引了我的注意:一处空墓凭空出土,非金非银尽是石?
      石头?空穴?我的脑海里闪了些疑惑,随即赶忙往下看。
      说的是河南癞子沟一处洼地,忽然烧了一场大火,四周松树都被烧掉了老根,山下的农户就去挖那烧焦的松油,结果在那片洼地上就发现了成堆成堆的石头块儿,上面的金纹闪闪发光。
      我合上报纸,肯定是村民一抢而空,记者来报道也没能拍到图片,更别说些考古专家们的研究了。可见,这些人的素质,我暗自摇了摇头。
      我再抿了口茶,伸头看向外面,那八字眉竟然没走。
      我放下茶杯,再次从他手里拿起石头,这次我掂量了下重量,从周身再次观察,这狗头运使得:
      “你这石头不止一块,对吧?”
      八字眉看我这前后态度,感到有门,忙点头哈腰道:“是的,我们那旮旯还有好多这样的,您要,准能给您背一驴车还要多的石头!”
      这简直就是送上门来的导游。 “你是河南人?”
      那八字眉忙点了点头。
      这人得先把他推走,晚上查点资料再看看情况,这八成是个不小的斗,就是不知道危险系数高不高。
      我忽然想到了前几次的经历,身上毛孔都抖出白毛膏子了。
      “你先回去歇一晚,我明天动身去收那些石头。”
      八字眉重重点了点头,挂着个笑脸就走出去了。
      我打开电脑,把“河南金纹石”这几个字打上去,竟然出现了三百多条信息,我一阵晕。
      我只得硬起头皮,慢慢看慢慢筛选。
      大概折腾了半宿有余,才得出了几条似是而非的资料。
      其一和今天的报纸有关,记者没有透露姓名,这本身就不寻常,现在的报纸,刊登爆炸性新闻是要拿提成的,为何这个记者反其道而行?这年头做好事不留名少之又少,何况你做这一行就得尊重这一行的行规,就算是潜规则,你不遵守别人也不会把你当圣人。这事虽然有点奇怪,不过这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就当他是现代化雷锋同志,让我们小老百姓免费得知消息算了。
      其二,这古墓已经吸引了不少专业人士围观,但是就不见那些考古队采取下一步行动。似乎这里面危险,又或者被盗过,已经没有什么考古价值了。就我的浅薄学识来分析,这是个古墓无疑,若说被盗,稀松平常,也不知道我们的斗夫子不仅仅现在风靡,在古代也是万人空巷的多,但是虽然倒斗奉行一倒全端,但是作为考古学家,就算一些不值钱的破烂罐子,研究研究也能得出价值连城的历史珍宝的发展史。所以别说盗过一次,就算盗过十回八回的,也会留下蛛丝马迹供他们研究。
      就怕里面有危险,其实从这罕见的金纹石,我就觉得这回古墓事件不简单。
      其三,是一个百度的帖子,里面的标题很隐晦,我想若不是我们三个经历了这么多,我压根就不会进去。因为标题很奇怪:小哥失踪了。当时我一看就吃了一惊,小哥,胖子经常叫闷油瓶为小哥,而且他们两现在都在北京,我虽然人在杭州,但是北京也是常去的,也就是上上个星期前还见过他们。让我更好奇的是,为什么搜河南金纹石会钻出这么条信息?我点进去,却什么内容都没有。
      我脑中感到事情非常蹊跷,赶忙掏出手机,胖子的电话号码拨出去再拨出去,一直没有人接,打了大概十来回,干脆关机了。
      我当时就气得叫娘,他们两是怎么回事?这信息八成就是胖子发的,但是一想又觉得不对,难道是有人故意引我去河南那儿,所以才在相关信息上做了手脚,引我上钩?
      你爷爷的,我从跟随三叔盗墓开始,就被人牵着鼻子走来走去。
      我当时紧盯着屏幕,恨的牙痒痒,甚至都失去了理智,叫店里伙计立马就订了去北京的机票。直到脑中被气愤冲击的线开始还原,我才觉得这事——不对。
      前两条从网上看到的只是证明了河南古墓的不寻常,但是最后一条,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我搜索的范围内?里面没有任何字眼与我搜索的字眼相同,一个字都没有。所谓关心则乱,恐怕就是指我这一种情况。我摇了脑袋,把思路再理顺一点,还有一个问题,搜出来的小哥会不会是闷油瓶?发信息的会不会是胖子?这些我都无法判断。但是我现在可以肯定的是,我现在得先联系胖子。
      我把手机扔到一旁,再次把注意力放到电脑上,那个标题正放大在我的瞳孔里。小哥,张起灵骨灰级失踪人口我没必要担心的。他是神人,我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就是蚂蚁担心大象活不长,操姥姥的心去了。
      就在我发呆抽烟的时候,王盟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差点没把我吓死。
      我烟掉在地上,抽搐着嘴角骂道:“干嘛呢?”
      “老板,您要的机票。”他面目表情的把机票递给我,顺便省略了下眼底的不耐烦。
      好小子,长胆子了,我心里斥道。表面上不动声色的道:“你现在有事吗?”
      王盟显然知道我这种人的心态,立马战战兢兢起来:“老板……我要看店。”
      显然是被我上次带他去疗养院弄怕了,就那么点胆子还在老子面前装B,我一脸不屑。“我也不要你陪我去北京了,今天有人到店里出货,你明天随他去河南,帮我把货收齐了。”
      第二天,王盟果然听话的随那八字眉赶上河南的火车,而我在当晚就已经乘坐飞机到了北京。
      那时候是秋季,北平的景色相当不错,可我当时火急火燎的赶去胖子的住所,什么美都感受不到,就觉出一身的疲倦,和一股脑的郁闷。
      一入胖子的狗窝,我就闻到一股臭袜子的怪味,纵是知道他那身臭味,还是被熏了个够呛。
      我环顾四周,发现格局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胖子虽然经常表现不靠谱,但是他在生活上还是有小心谨慎的一面,尤其同屋同住的闷油瓶更是古刀不离手的。两张床是并排放在屋子里的,中间隔了个水盆,当时胖子放的时候,我还嘲笑他怕小哥非礼他,也不看看自己那模样磕碜不磕碜。他翻了白眼,说我不愧是天真,这水盆怎么会是防小哥的,他正色说是防贼的。
      本来这不算很出众的伎俩并不值得我考究,却只因为这屋子被安排的确实挺严密的,跟胖子平时什么都捞什么都防的性格还真吻合。床是摆在门口两边,中间的地方有点空荡荡的,胖子把窗户边的桌子搬到了中间,那么可以放点吃的,犒劳胖爷半夜的胃口。门和两床中间的空隙相对,放上了水盆后,不论是什么,都会踩中发出声响。我当时觉得胖子多虑过头了,所以我说下次来还得堤防自己会不会被踩中而战战兢兢,这纯属找虐来看他俩。
      那次见他们的时候,两个人都在床上躺着,胖子叼着烟,口里还在唧唧歪歪:“别踩水盆,里面有黑驴匣子,当心自己也和粽子一样挂了,喂,别摸窗帘,上面撒了盐粒,窗户是死的,从里面推不出去,外面碰一下就倒。”
      “你这是防贼,还是招贼哪?”我吼,顺便把手缩回口袋,这屋子就这么鬼大,除了床就是个独立卫生间,也不知道他们穷折腾啥。
      “你懂个屁啊,这是非常时期,我和小哥发现了个大秘密……”后面就没了下文,我当时接了个电话,二叔让我回去呆着,别跑远,还狠狠的训斥了我做生意不像个样子。
      现在看着胖子的屋子两个床已经叠在一起,而水盆的水已经干涸,扣在地上,我用脚踢踢,感觉里面有个东西,打开一看,一个黑色静静的棍子躺在里面,靠,黑驴匣子!
      我拿起来,仔细翻看,里面上面有细细的抓痕,再环顾四周,窗边的墙已经有个不大不小的洞,人是钻不进去,但是老鼠之类的又嫌大,我一摸墙壁,盐粒在我手中簌簌下落,而墙壁上都是一些细微的抓痕,和黑驴匣子的痕迹非常类似。
      这是什么生物潜进了他们的屋子?而看床铺的堆放,再是什么生物也不可能做到,我脑海中仿佛看到了,胖子和闷油瓶半夜起身,把床堆高,让屋子多出空间作为战斗。
      而水盆恐怕也是对着墙的,所以那从墙穿通而过的生物才措不及防抓到了黑驴匣子,但是墙壁上的抓痕,以及胖子、闷油瓶的失踪,我真是一点都想不出所以然了。
      现在也就只有顺藤摸瓜,去河南那边了。
      我点上烟,猛吸了口,站起身来,探头准备从正门出去,忽然抬头,看到天花板上有双绿色的眼睛,正阴狠的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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