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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四章 鹏晔跪求恩师允 闻香解语韩有情 ...


  •   “砰,砰,砰。”
      “进来。”陆玄望向房门,隐约可见杜鹏晔的身影。
      杜鹏晔匆匆而入,急切地问道,“恩师,发……”说话间,他蓦地瞧见坐在窗下上首位的福王,立刻惊愣当场。
      “鹏晔,快先见过王爷。”陆玄见他异外惊诧,心生疑惑。
      杜鹏晔忙上前一步,躬身施礼,“微臣参见王爷,千岁,千……”
      不待其说完,福王已来到他身前,倾身扶起他,“勿须多礼。”
      “多谢王爷。”杜鹏晔循礼如常,暗中揣测应是案情有了进展。
      “杜鹏晔,我和陆卿家方才已就连环案进行了细谈,他一会告知你详情。在此之前,我有一事先要与你,当然,也是要和陆卿家说明。”福王斟酌再三,以为在现今这样情况复杂多变的时刻,要三人同心同德,必须摈弃一切可能的猜忌。
      陆玄疑惑重重地望了望杜鹏晔,心下明白此事必是和他有关。
      杜鹏晔心中“咯噔”一下,看来昨夜出现在冯府的人就是福王。他为何会亲自夜探冯府?其间又发生了什么呢?而此事与寰娘又有什么关系呢?
      福王理理思路,便将自己得到何勇大那份可疑的履历后,亲自冒险夜探冯府以及之后如何在寰娘的帮助下脱险的前前后后娓娓道出,但并未指明杜鹏晔的在场。
      不过,杜鹏晔听完,脸却立即红到了脖子根。
      “王爷既然声称并未出手杀害冯府总管,那可看清了下手之人?”陆玄一面琢磨着情形,一面缓缓道出心中的疑问。
      福王明白他尚难以相信自己,虽然杜鹏晔能证明自己在红艳楼一节,但是以陆玄的个性,若是知道此事,不知会如何叱责杜鹏晔,而这对日后的默契配合,实为不宜。思量再三,他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
      杜鹏晔踯躅半晌,终开口道,“王爷所言不假,当时学生也在红艳楼后院。”
      “你?”陆玄惊得目瞪口呆。好半晌,他方转回头,对福王道,“草民还有一问,那青楼女子为何要帮助王爷呢?为了钱财?还是名分?”
      福王又摇摇头,“非也。她非但不愿搬入王府,甚而连我提出赎她也被拒绝了。据她说,她只是为了免除日后狎客的骚扰。”说至此,他不由自主地望向杜鹏晔,“当然,或许还有其他的原因,她不肯告诉我罢了。”
      陆玄听至此,心中已猜到了几分。他不悦地瞪了瞪杜鹏晔,“你知道?”
      杜鹏晔摇了摇头,心下却涌起了点点欣喜。原来,自己并未看错寰娘。
      福王知道杜鹏晔另有隐瞒,可也不便在陆玄面前提及,故另起话头道,“陆卿家,除了方才烦劳你的事以外,我还另外有件事要相托于你。”
      “王爷但请吩咐。”
      “斐蟠是个孝子,此番变故,我想或许和他娘有些关系。”说着,福王自怀中取出一张纸笺,递与陆玄,“这是斐蟠家的地址,稍候烦请去看个究竟。”
      “是。”陆玄接过纸笺,转交给了杜鹏晔。
      “我出来已有些时辰,不便久留。一旦事情办妥,请鹏晔前来通知我。”说罢,福王便起身离开了。

      待福王远去,陆玄方紧攒眉头,长叹道,“鹏晔,我待你如何?”
      杜鹏晔心下明白恩师是为了自己夜访寰娘之事着恼,故愧道,“恩师待鹏晔情同父子。”
      陆玄微微颔首,“你知道今儿福王为何而来?”
      杜鹏晔摇摇头,“还请恩师明示。”
      陆玄从几上将福王留下的反对太子的名单以及自己留存的当年奏则复写本一齐递给杜鹏晔,“这份名单是斐蟠给福王的,奏则是我留存的,你看看就明白了。”
      杜鹏晔展卷一阅,不由惊异不已,“恩师,为何斐蟠这份多出你的名字?”
      陆玄淡然一笑,缓缓捋了捋长须,“斐蟠极有可能背叛福王,而吏部尚书冯大人一日一夜未归,恐已遭遇不测。所以福王才会夜探冯府,在遭遇冯府总管于男突然被害情况下,今儿一早特才专程来找我,叫我小心。”
      “那你的意思是有人要加害于你,嫁祸于他?”杜鹏晔不大置信地反问道。
      陆玄点点头,“福王战功赫赫,早有功高震主之危。而他在外戎突然提出议和情况下,匆匆被调回京师,接手此案,就更为蹊跷了。”
      “恩师既然决定了,学生自然也会拼力相帮。”杜鹏晔毫不犹豫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既如此,那你答应我,从今日起,再不踏入红艳楼半步!”
      杜鹏晔“霍”地站起身,惊愕地望着陆玄,“这是为何?”
      “鹏晔。你爹早故,娘舅临终前将你托付与我,我便要对你负责,虽然如今你已成年,入仕为官。”说着,陆玄站起身,一面在房内来回踱步,一面继续道,“你如今身为堂堂五品官员,竟夜访红艳楼后院,与一个青楼歌女纠缠不清。你将你的官声,你的前途置于何处?!”
      杜鹏晔垂下头,低声道,“恩师所言极是。学生夜访红艳楼确是不妥,但……”说着,他抬起头,坚定地继续道,“寰娘非同一般的青楼歌女。”
      “非同一般?”陆玄气恼地喝道,“你知道你爹当年为何突然辞官,放弃大好前程?”
      杜鹏晔摇了摇头。他双亲故去时,他还非常小,而娘舅也未曾提及过。
      “就是为了一个女人!”陆玄气呼呼地叱道,“如今,你竟也要走上和你爹一样的老路吗?”
      杜鹏晔惊愕地望着陆玄,转而,他铿锵有力地对陆玄坚毅地说道,“恩师所言,学生第一次听闻。具体情形虽是不知,但学生还是难以答应恩师。”
      陆玄长叹一息,缓缓阖上眼帘,痛心地说道,“你爹当时为了一个女子,执意辞官归隐。虽然之后的情形我也不太清楚,但我相信你爹英年早逝,与此必是有关的。虽然我陆玄并无门第观念,但古往今来,风尘女子又有几个能真心真意?且不说她那高昂的赎身费,就算真与你好了,早已习惯夜夜笙歌艳舞的她,又怎可能甘于平淡,与你厮守清苦呢?再者,我们目今身处险恶漩涡之中,而那女子福王又另眼相看的,你何苦去趟这浑水?”
      “恩师。”杜鹏晔“扑通”一下,跪倒在陆玄身前。
      “你……,你这是做甚?”陆玄惊诧万分,连忙倾身欲扶起他。
      杜鹏晔拦住陆玄,言辞恳切地说道,“恩师,学生来京投靠你已近十余载,学生从未忤逆过恩师,如今却不得不违背一回。寰娘自幼失去双亲,沦落风尘。但她秀外慧中,孤高出尘,绝非寻常的青楼女子。今儿王爷的话也是印证了这的。学生之所以夜访后院,只因她平素无客时,一直独居后院草舍之内。昨儿,学生已经提出希望为她赎身了。”
      “赎身?”陆玄惊瞪双目,难以置信地望着杜鹏晔,双手哆嗦不止。
      杜鹏晔点点头,“只是她并未答复学生。至于银两,学生已经打听过,象寰娘这样的魁首,所费一定不少。学生准备将娘舅留下的产业变卖,应该差不多。故而,……”说着,他仰首,满怀期望地望着陆玄,“学生恳求恩师不要再反对。至于日后如何,……”说至此,他眸色渐为黯然,“随缘吧。”
      陆玄见杜鹏晔执意此事,故而不便再坚决反对,只好点点头,“那一切再议吧。”说罢,他缓缓扶起了杜鹏晔,撇开此事,将福王方才托付之事,交待杜鹏晔即刻去办。
      杜鹏晔明白这两件事情关乎恩师性命,故而顾不得休息,忙出门了。

      晴空万里,和风拂面。
      京师近来因连环案夜里清寂不少,但是白日里还是一片繁华景象。车盖如云,人流如潮,各式各样的杂货小摊沿街摆了一溜儿。因过阵子,将是太子的生日,故而各地前来京师的各级官员、地方乡绅,更是络绎不绝,将京城各大客栈挤得满满的。
      这日午间,韩有情头戴斗笠,身着白衣,牵着一匹毛色如雪的高头大马,来到了京城最大的客栈----悦来客栈前。
      “客观,打尖?”客栈前迎客的小二早已迎了上去。
      “不,住店。”韩有情将缰绳递给小二。
      小二一边接了,一边低头哈腰地笑着解释道,“抱歉,客官,客栈早已满客。您只能打尖了。”
      韩有情自怀中掏出一个金锭,抛给小二,“我要最好的房间,饭菜送上来。”
      小二捧着那沉淀淀地金锭,垂涎欲滴,两眼放光,早已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好半晌,他方才回神,一面将马匹交给杂役,一面小跑着为韩有情安排去了。
      韩有情用过饭,歇息一晌,门外响起了 “砰、砰、砰”的敲门声。他坐起身,整理一下衣衫,方允其进入。四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一色雪衣,翩翩而入。
      “主人,您要我们打听的事已弄清楚了。”品红甫一进屋,便向韩有情言明结果。
      “说来听听。”韩有情端起床畔案几上的香茶,细啜一口。
      不待品红启口,一旁的敏睛抢先道,“那人现在乃红艳楼花魁,昨儿已被朝中最有实权的福王包下,一般人难以一见。”
      “另外,她基本已经不在前楼居住,而是别居后院。”慧聪见已被两人占了先,忙不迭地补充。
      静默于旁的闻香见正事已经说完,遂莲步轻移,来到韩有情身旁,柔声道,“主人奔波一夜,定是劳顿不堪,不如品红给您揉揉身子,好好休息一会儿,方能再去办正事儿呀。”说着,也不待韩有情同意,径直将一双细嫩滑腻的柔荑,伸向韩有情的肩胛处,温柔有度地按摩起来。
      韩有情笑了笑,微眯双眸,一面享受这舒畅的时刻,一面漫不经心地说道,“闻香留下,你们都下去吧。”
      敏睛、慧聪和品红,见争抢半日,却被闻香比下去了,不由懊恼不已,三人恨恨地瞪眼闻香,气呼呼地出了房间。
      “香儿,你的手法越发精进了。”韩有情舒坦地靠在椅中,一身酸累的肌肉,在闻香的时轻时重地触摁下,得到了完全的放松。一时间,他有种飘上了云端的感觉。
      “能为主人分忧,是香儿的福分。”闻香手上不停,身子却已倚入了韩有情的怀里。
      韩有情轻轻地搂着闻香的纤腰,半醉半醒地说道,“香儿,晚上去把门口那小二干了。手法要干净。”
      闻香舒展玉臂,环住韩有情的脖颈,一面轻柔地吻着韩有情面颊、脖颈的敏感,一面低声应道,“主人放心,香儿知道的。”
      一番云雨春梦,一场华丽而惊险的戏,已悄然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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