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TF天道】刺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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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肆虐着，吹得城楼上的战旗猎猎。城下是一片厮杀。人马战斗的声音混合着血液的甜腥味弥漫在浓重的硝烟里，这无谓的战争不知还要持续多久，杀声震天，血肉横飞，城下俨然成为了人间地狱。
杀红了眼的人们没有注意那块从城楼上飘下的手帕，但人群中却有人像是狩猎的猛禽，等待着这个“猎物”出现……
手冢国晴手持长剑连连向手冢国一祖孙俩发起猛烈的攻击，手冢国一用长枪挑开他的剑，手冢则乘机持剑向手冢国晴刺去，手冢国晴又忙转身去挡下手冢的攻击。不知三人这样的对决进行了多少个回合，手冢国晴面对两人早已有些支撑不住，气喘吁吁之时，听到背后有马匹奔来的声音，眼角一扫，看到一头鲜亮的橘法和手中泛着寒光的峨眉刺，顿时舒了一口气。
“千石，来得好，快来帮……”话还没说完，只觉得胸口吃痛，惊愕的低头，看见了贯穿胸口的峨眉刺，伤口处涌出大量的鲜血染红的衣裳，他艰难的回头，看到了千石清纯的清寒无比的脸，“你！你怎么！……”说着，吐了一大口血。对面的祖孙俩也被这一幕搞得有些摸不清头脑，都皱起了眉头。战场上正在厮杀的众人看到千石袭击了手冢国晴，都纷纷停手，望向这边。
“你，山吹国被燕国所灭，你父母皆烧死在宫中，你怎么！？”手冢国晴一脸的惊愕，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抱歉了，大人你一定知道淀川之盟吧，你可知道山吹也是淀川之盟的参与国之一。”千石恢复了以往的笑脸。
手冢想起不二确实说过幼时和迹部忍足一起在山吹伴田处学习，不假，但这个山吹被灭有什么关系呢？
“淀川之盟，各国互惠互利，永无干戈。那时山吹的政局已经开始动荡，中书令纠集大军谋反，父亲向燕国求助，平定叛军，杀了中书令，但父亲本就厌倦了尔虞我诈的生活，更早已无力再继续支撑山吹发展，我尚年幼，无力管理朝政。所以将山吹交由燕国管理，为了防止周边的比嘉滋扰，对外宣称燕国攻打山吹是父亲和燕王商议后的结果，至于烧死的那两个，是中书令和他的走狗。父亲把我托付给燕王。你点子够背，我和不二其实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千石顿了顿，“顺便再告诉你一下，我接近你，只是不二计划的一步。你从来都没有逃脱过这个计划。这些年谢谢你照顾了！”
手冢一惊，早知道不二对于父亲是志在必得，但没想到他步步为营，早已布下了颗颗棋子，一步一步把父亲赶入陷阱，再也无力翻身。看着城楼上龙袍翩飞的不二，突然觉得那么陌生。
手冢国晴眼睛睁得越来越大，满眼的血丝，五官扭曲在一起，仰天长啸道：“这不可能！不可能！没有人能阻止我，没有人！”一口鲜血涌出，手冢国晴摔在马下，死不瞑目。
手冢看见爷爷闭上了眼睛，一脸的不忍。他明白爷爷的感受，只是叹了口气，望向远方。
咚咚，悠远的鼓声从城楼上传来，一切都结束了，结束了。
“手冢老头，你怎么还没死！没事瞎出来跑什么！”一声马的嘶鸣传来，马上的人早就骂开了。
“不就是进京么，龙崎你这个老太婆还真是多管闲事！你就等着我死么！”手冢国一回身，望着语气凶狠但面上却轻松下来的龙崎堇，心里舒服了不少。
手冢望着一边斗嘴，一边离开战场的两人，轻松了一些，爷爷这会正需要人去安慰。他一夹马肚，跟上了回城的队伍。不知何时风雨已散去，一轮火红的落日慢慢的隐入了山脉中，映得群山全然是斑驳的金。
城门下，不二一人倚靠在城墙上，在夕阳的映照下留下了一个孤独的背影，他叫住手冢。一身龙袍的不二没有了朝堂上的威严，冰蓝色的眼睛里流露出少见的落寞。
“手冢，抱歉，你父亲……”
“不二，不要说了，他是罪有应得。我说过，我一直在你身边。”手冢望着不二单薄的身形，下马上前，“只是，你欠我一个解释。”
不二对上手冢灼灼的目光，苦笑道：“你说的是那个计划吧。那是我十一岁时，也就是你父亲动了谋反之心时开始的。真正知道这个计划的不过只有观月一人，乾只知道大半，后来发生的一切，包括你的入宫，都是在计划之内的。”
手冢用眼神示意不二说下去，发生了这些事让他有些混乱，他只想知道原因。
“你还记得那时冰帝的忍足和迹部么。忍足那时虽说确实是在躲小景，但两人的到来其实是为了商议阻击比嘉之事。忍足那种样子是掩人耳目，而后来小景的所作所为也是给是人做戏，天下谁不知道他二人的关系，只当是忍足拈花惹草，惹得迹部生气。这戏做的够大才会让人相信，所以忍足是跑回冰帝的，当然小景也确实是在生气。”不二笑笑。
手冢还记得当事忍足和迹部两个人疯狂的模样，没想到尽然如此深意。
“而观月的家族一直为不二家收集情报，带走裕太和前一段时间突然大张旗鼓的出现只是为了做出争夺皇位的假象，引你父亲加快进军燕都。还有，那一夜观月入宫刺杀，丢下的那块葵纹手帕是为了让你发现你父亲的阴谋，然后看你的态度来决定你的生死。”不二停住，望着手冢突然收缩的瞳孔，顿了顿。“但你选择了我，这和我的猜想大致不差，所以在你进宫时我就把你爷爷送去青城山，保证他的安全，没想到你爷爷还是那么血气方刚。”
“你不在的时候秘密找来白石，他以戏班身份进京，提交情报和商议去西境之事。他还负责联络武林中人进行反击。后来我就把菊丸带去了西境与大石会和。商议联手冰帝对抗比嘉之事。”
“在我回来之前，乾去了雁北你应该知道的，接着雁北就倒戈了，雁北的守将就是千石的叔叔（这个也不知道我是怎么胡诌出来的……反正是路人甲，大家无视）。至于千石，他那时讲了大半。他从十二岁开始跟你父亲，负责传递内部消息和观月交接，在西境时，会面商议攻打燕都，也就是今天发生的，你也看到了。因为动手的具体时间是无法预测的，所以以葵纹手帕扔下城楼为信号，千石动手。”
“那你从西境回来时受伤，也是在计划之内？”手冢清冷的声音有些颤抖。
“啊，这样你父亲才会还无顾虑的大举进攻燕都。我学过龟息大法，而且白石在四天宝寺等着接应我。更何况那些杀手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不二停下，望着即将落山的夕阳，苦笑道，“其实，我的计划没有完全成功。因为在原计划里你是该死的。若你不进宫，你父亲带着你谋反，我并不能有如此把握能赢。你进宫后，若和你父亲勾结，可以直接下手除掉，若忠心不二，但你父亲的死对你的影响巨大，这是个隐患，所以，无论如何，你是该死的。”转头望向手冢，眼里多了些不可名状的情绪。
手冢并不意外他会这么说，而现在看来，每个人都是他的棋子，而棋子在完成使命后被抛弃是很正常的事情，更何况他还是手冢国晴的儿子。他定定的望着不二，看着他继续说下去，说出他从未想到的话。
“呐手冢，你知道么，我最大的失败就是爱上了你。你从雁北回来那次，我们在月下饮酒吟诗，你还记得么，那个时候，我就无力自拔了。后来在四天宝寺，白石曾对我说你很担心我，我咬紧牙关说出你只是我的一颗棋子时心都要碎了。我无法在隐藏自己的真心。你本该死的，在和你父亲两败俱伤后被千石刺死，但那些家伙啊……”不二呼了口气，表情柔和了些，“观月竟然提前拿出了手帕，而千石不但只刺死了手冢国晴，还告诉你这么机密的事情，乾更是在很久之前就劝说我，说你和你父亲不一样，说我根本离不开你了，他们，都是不安分的棋子呢。但是，都是我最真诚的伙伴。”
手冢微微惊讶的表情被不二一收眼底，他望着他，冰蓝的眼睛里满是落寞和自嘲：“手冢，是去是留，你自己决定，我的计划，结束了……”
“不二，你这样不累么？”手冢抱着手臂，目光愈发的清冷。
“累？我还有资格说累么？”不二苦笑着，转身向城内走去，但手却被一把拉住，他睁大眼睛，惊异地望着手冢的一脸温柔。
“不二，我说过，我一直在你身边。所以，以后不管做什么，都不要对我隐瞒。还有，我也爱你。”（怎么那么肉麻……）
夕阳把最后一丝光辉洒在城下紧紧拥抱的两人身上，今夜，一片美好……
安定二年，燕王不二周助平定尚书令手冢国晴叛乱，西境驻军和冰帝士兵联合打退了趁机滋扰的比嘉士兵，天下太平，燕王重整吏治，减轻徭役，开放商事，百姓安居乐业。于安定三年春改国号康泰。
金碧辉煌的朝堂之上，一男子身着龙袍，华贵的冕旒罩住栗色的头发，五根九颗珍珠的旒下，一双冰蓝的眼睛透露着冷静和凌厉，他俯视着朝堂之上的官员，威严无比。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END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TF天道】刺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