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助产士》没有期待

8、助产士

　　天空像拉开了一张黑色幕布，城市的夜晚歌舞升平尽显着热闹非凡的寂寞。
　　一袭玲珑的女子出现在百盛商业大楼的面前。她梳起酒红色的大波浪卷用水晶夹固定，穿着天蓝色的七分袖针织衫、配着修身的牛仔裤、踏着10cm的咖啡色波跟鞋显得纯粹、温婉、简约，引得过路人频频回头。
　　莫稀琳得意+优雅地把落在胸前的卷发撩到耳后，用轻柔的声音对身后的男子道：“我们再逛这栋楼就OK了。”
　　自半个多月前，莫某人在莫家两老的陪同下来到S市。原本想独自生活的她被莫妈妈+杨妈妈的“水龙头”式眼泪攻势，硬生生地在杨修家住下了。好吧，住就住下吧。她心里还是有点想法滴，除了白天要‘岗前培训’，其他时间都有杨修陪伴左右（停职调查之中）。不是让他跑腿就是要他做体力活——没有莫老身边，她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购买健身器材啦。
　　穿着深蓝色+白色运动服的杨修依然显得很帅气，左右手提着五颜六色的大包小包。他爽快道：“好的。”若不是明天她还要上班，他一定会奉陪到底。以前的她比较喜欢呆在家看看书摸摸电脑，连衣服都是网购的多；现在呢，嗯，只能说活力够旺盛，一样的吸引他。
　　两人在众人暧昧、羡慕的目光中杀进商场。
　　“虽然身高的距离有点大，不过还是瞒般配的。”某陌生阿姨道，被耳尖的莫某人挂着疑问的微笑盯着连忙不好意思的走开。
　　某层楼的某个牌子店里，莫稀琳东拿一件西拿一件比划，心里高兴地那个劲就甭提了。她住所的东西几乎翻新一遍，大型的衣柜还有一格就满了，她要补上。
　　杨修则有耐心的坐在椅子上，时不时还给她点意见，惹得一对对的年轻男女相互埋怨，这个说你不听我意见、那个说你不帮我挑衣服之类的。
　　趁着莫稀琳进试衣间，杨修倚在座位上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冷冷道：“不知纳兰小姐有何高见？”
　　休息区就在店门的旁边。
　　纳兰微含僵硬了几秒，极不自然地现身道：“我……路过的。”如宛若画的鹅蛋脸显得有些落寞。
　　杨修皱着俊眉，刚想说点什么，对面的试衣间探出一颗酒红色的脑袋道：“美女服务员，我想试一下红色的S码。”
　　“O(∩_∩)O好的。”服务员立马去翻箱倒柜，一看就知道此女子是舍得挥霍的人物。
　　两人被她碰个正着气氛急剧冷冻，她惊叹+故意道：“咦，杨修，这是你女朋友？”
　　“不是。”杨修立即干脆利落地否定，“只是一个熟人。”他实在不想让她误会，更不想让她踏入之间的纷纷扰扰。
　　纳兰微含更为尴尬的摇头，对着一脸友好的莫稀琳礼貌性的笑笑，便潇洒的离去。
　　唉，‘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莫稀琳在更衣室里边换边想着，她早就知道她辛辛苦苦的跟踪了，本来想和她套套近乎走近一点滴，就这样没了。
　　下楼的路上，一直沉默的杨修突然严肃道：“稀琳，你有见过这个女人吗？”
　　莫稀琳假装一愣，认真地摇摇头，道：“没有呢，怎么啦？”在县城她还帮她捉小偷呢。
　　“嗯，没什么。”他脸色稍微缓和。
　　走到转角处时，听到有人带着惊喜与疑惑的声音喊：“稀琳？”
　　两人回头一看，一身白色休闲服的男子带着金丝框眼镜优雅的走来。
　　安承雅。
　　原先得知纳兰微含在此楼执行任务的安承雅悠闲地赶来，这段时间她的行踪总是模糊不定，她可是极品呀，肥水不能外人田。正好碰上许久不见的莫稀琳，她仿佛从一个单纯的女生变成了一个气质优雅的女性，若不是杨修跟着他还真认不出呢。
　　这是他们第二次见面，她医院的医生，一个麻烦人物。杨修直觉敏锐，淡淡道：“是安承雅医生吧。”
　　“我很荣幸刑警大队长记得我。你好。”安承雅大方的伸出右手。
　　“你好。”杨修也干脆地与他握手，两人的眼睛里电流交接。
　　莫稀琳礼貌的微笑，打断两人的线路：“真巧呢，安医生一个人来逛街？”改天她也要把这个狐狸般的男人除掉，他在身边太危险了。
　　他推推眼镜，凑到她跟前假装委屈道：“是啊，不如让我加入你们的行列？”
　　莫某人刚想话题拒绝，便被杨修挡开拒绝：“不行。我们现在就回家了，安医生请自便。”
　　这么直白的话绕安承雅脸皮再厚也不能纠缠，他微笑着直身道：“好吧，那稀琳早点休息吧，明天你就上班了呢。到时候我们再叙叙旧。”
　　“嗯！拜拜。”莫稀琳扩大微笑道，本来还想说几句便被杨修扯走，留下一脸高深莫测的安承雅。
　　隔天早晨，莫稀琳同志在房里锻炼身体，从电动跑步机、蝴蝶机、到动感单车等，她已经游刃自如。
　　看着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棒、身材越来越好，她不由得沾沾自喜。在外人开来她只是单纯的想减肥，至少杨修是这么认为的，因为有时见她在阳台晒衣服也压两次腿。
　　今天莫稀琳算是第一次上班，他把她送到医院门口后，便收到余锵的电话——头头让他回局里。他心里多少有些疑虑，面不改色的离去。
　　安承雅在不远的石柱冷笑一声，警察局长还是有点脑子的，没有被表象迷惑。众人只知道他是不听前辈指挥等停职，而不明白实质是他被杀手（纳兰微含）所救而停职待查。
　　他整理好镜框，挂上温柔的微笑走近综合楼。莫稀琳呀，莫稀琳，怪只怪杨修保护你。
　　刚进产科的莫稀琳狠狠地打了个喷嚏，哪个混蛋在算计她呢？
　　“小莫，你回来了！”超大的女嗓音震坏了莫某人的耳膜。小莫？是在叫她吗？
　　不等她思考，眼前一花便被一粉色身影用力拥住，于是这个也来凑热闹那个也来参一脚的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原来这个死板的女人人缘不错。莫某人心里想着。
　　S市妇幼的护士服以粉色为主，都是量身定做的，再加上青春靓丽的面容，显得温馨、典雅。是的，几乎每个人都很会打扮，并且没有40岁左右的女子。
　　待莫稀琳缓和过来后，才知道刚才拥着她的女子是林晓斌，与她同一批进来的孩子。她很热心的带她走一圈，不到一会她便熟悉药品、物品的位置及工作制度。
　　“小莫，里面有个第二胎的，去。”黄蓉蓉淡淡的声音传来。她是这个产房的护士长，简称产长。莫稀琳培训的那半个月就是她去授课的，以前的莫稀琳转来此院时也是她带的。对于这个失忆的孩子，黄蓉蓉还是很有耐心、信心的。
　　产房分两个区域：待产区与分娩区。待产区就是已经临产的孕妇待产的地方，分娩区就是宫口开完上产床用力生宝宝的地方。
　　“好的。”莫稀琳带上口罩帽子，跟着她进分娩区，即使她已经做好了万分的心里准备，但还是被吓到了。
　　产床估计半米宽，约两米长，左右还有一个撑脚的支架，一名孕妇就这样光着下半身两条腿踩在支架上。因为宫缩的疼痛使她难受地大喊：“我不生了不生了！！！混蛋！再敢叫我生我剁了你！！”
　　莫稀琳第一个反应就是红着脸转身就想溜。绕她‘上辈子’见异思迁、拈花惹草，但是…但是…但是都在黑灯瞎火进行的呀！如此的赤裸裸她的小心肝哪里承受得住？
　　黄蓉蓉动作更迅速的拧住她脖子往产床推，用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道：“不怕，我戴手套在旁边，你就当她是人物模特。”
　　莫稀琳冷静下来，是呀，她现在已经是女人了，脸红个什么劲呢。她答应过莫妈妈会认真对待这个职业，怎么能让她失落呢？
　　吃了定心丸的莫稀琳在黄蓉蓉的指导下消毒、穿衣服、铺巾、整理器械，运用可以倒背如流的声音指导：“…要这样这样…对啦，那样那样用力…加油………”
　　黄蓉蓉曾经说过第二胎的一般会很快，所以宫口开3~4cm就带上产床了。这个不咋滴配合，扭来扭去的。
　　宝宝挣扎了两下，终于在她手里温热热的出来了。产妇也随之没有了声音，喘着大气。她已经很累很累了。
　　“哇~哇~”小家伙粉红粉红的嗷嗷大哭，四肢乱蹦乱闹的，让她有一阵失神。
　　“是X（女）还是Y（男）？”黄蓉蓉边写手圈、胸牌问。
　　“是YY。”
　　按照常规处理脐带，她托起小家伙给产妇一个屁股问道：“XX，告诉是我弟弟还是妹妹阿。”
　　产妇看了两眼，有些失望道：“是个弟弟。”
　　莫稀琳把毛毛放在辐射台保温，有些疑惑问：“是弟弟不高兴吗？”现在的社会虽不说还有重男轻女的现象，但还是遗传有一些封建思想滴。
　　产妇眼神有些黯然：“前面已经有个哥哥了，再加这个弟弟，两栋房子呢。”
　　莫稀琳眼里闪过一丝错愕。或者，她‘上辈子’是这样被抛弃的？
　　“小莫。”黄蓉蓉唤醒有些发呆的某人，道：“抽脐带血。”
　　“嗯。”她恢复精力，拾起脐带想抽血，突然动作就硬生生地止住了：她看到了被脐带挡住的XX——裂了！
　　黄蓉蓉凑过来一看，以为什么大事呢，对着产妇说：“ 下面裂了一点，我们给你打麻药缝好。”
　　莫稀琳口罩下的嘴巴艰难的咽一口水，这个还只是一点么？她‘前世’算是‘冷静淡定哥一号’，但是裂了那啥那啥，真的第一次遇上啊！！她不淡定了！！
　　“嗯。”产妇随口一应，反正最痛苦的时刻应经过了，没啥可以阻挡她胡思乱想。两栋房子呢，她想要的是妹妹呀！
　　黄蓉蓉换副手套上台，小声说：“没事，有些产妇不配合就会这样，大声说话让她们听进去，因为疼痛已经让她们麻去了听觉视觉。以后尽量不让宝宝在宫缩的时候出来就不会裂这样了。”
　　“好的。”她受教的点点头，在黄蓉蓉的指导下完成了接近一个小时的缝合。
　　当她们下台时，闷了三件衣服的她内衣湿透了。微笑的和同事打招呼继续进老地方：洗手间。
　　一关上门，她像泰山人猿狠狠地猛捶胸口。痛痛！她吃痛的揉揉自虐的地方，这才反应她已经不是‘他’了。心里有个抓狂的声音呐喊着：噢NO！NO!NO!NO!她抱着脑袋抓狂的撞两次墙，脸皮冷静一个小时都出冷汗了！脑袋不停的重复刚才的画面。那啥，从啥缝到肌层再缝到皮肤……不对不对！现在不是吸收知识的时候啊！她太太太猥琐了！
　　“噗——”安承雅轻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莫稀琳“咻”的腾起来，大意了，这只狐狸来都没发觉。
　　安承雅自她进WC起就跟随，本想逗逗她结果听到撞墙的声音，估计是产妇的伤口缝得不咋滴。他故意道：“稀琳，你在里面么？”
　　莫稀琳翻翻白眼，语气却轻柔道：“在呢，请稍等片刻。”
　　“需要我拿豆腐给你么？”
　　“……”莫稀琳推开门，美目一扫，当着他的面把一次性帽子盖住微红的额头优雅的离去。
　　干这行真不容易呀，她边想着边摸摸自己接的第一个宝宝脸颊，暂时把“猥琐”丢去，心里美滋滋的，很自傲，和那些盗得的宝物相比，真不是一个级别的。
　　宝宝估计肚子很饿了，扭头吃小手，袖子湿透了。
　　“宝宝出生后要给他喂次奶再出去。”黄蓉蓉凉凉的声音飘入耳膜里。
　　“好的。”莫稀琳抱起宝宝走近产妇，口罩下的小嘴乐开了花，相比之下，她还是很喜欢胸前软绵绵的妹子滴。
　　与产妇说明母乳喂养的N个好处后，自个像强盗一样动手卷起她的衣服，没人看到恬静的她内心是如此的波涛汹涌。
　　霹雳啪吧…有人又被雷劈了。
　　她用颤抖的双手欲哭无泪的帮助宝宝吸奶，心里继续抓狂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和以前的手感不一样了？！难道她有‘小受’的觉悟，所以对女性没有感觉了？
　　好吧，这位同学似乎忘记了正常的女性与哺乳期妇女是有区别的。
　　带着无限灰暗、纠结、痛苦的莫某人终于完成了一次次艰难的第一次，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心理等车。
　　正好遇上高峰期，的士打不到，咬着牙齿等了接近一个小时的公车再挤得蛋裂前终于到市中心了，步行5分钟即可到住所。
　　表面疲倦心理却逐渐精神，有人跟踪她！估计有三、四个呢，身上已经没带“家伙”吧？刚好，可以练练手，省得老是在房间抱着沙袋不放。
　　走近巷子里，天空开始阴暗了。
　　“哟，小姑娘，这个时候上哪去呀？”一个猥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猥琐的笑：“要不要和哥哥们去喝喝小酒KK歌呀？”
　　“哈哈……”四个金鱼眼大叔猥琐的张开满嘴乌黑八七的牙齿大笑。
　　莫某人皱皱秀眉，虽然离4、5米，似乎还是闻到了作呕的味道。她面不改色道：“谢谢各位大伯伯的好意，姑娘心领了。”
　　“哟，还想反抗呀。”另一大叔踏步上前伸出肥厚的手想抓住她，她可怜兮兮、楚楚动人的往后退，直到后背贴上墙才止住脚步。
　　“哈哈，看你往哪跑。”他们大笑，开始侵进她。这样的表情越是能引起他们的兴趣。
　　她在心里冷笑一声，刚想抬起足足10cm高跟鞋的脚丫……
　　“你们在做什么！”杨修冷毅的声音冲破众人的耳膜，宣誓着他的愤怒+不爽。
　　嗯？这个男人怎么来了？莫稀琳暗自拍拍胸口松口气，还好没露两脚，不然他戒备心那么高铁定怀疑她是冒牌的。
　　杨修的旁边还有一个搭档，余锵。
　　“嗨，嫂子，好久不见。(*^__^*) ……”余锵微笑的冲着某人打招呼，距离上一次见面似乎是在混战时匆匆一瞥。她还是那么淡定。
　　莫稀琳下意识地挥手示意：“嗨。”随后一想，不对啊，现在的她不认识他呀，貌似他是杨修的搭档，能力不相上下……扯远了！她又不是他妻子，她应个P啊！人家喊的是嫂子！
　　被忽视的大叔们不爽了，得，先我们一步调戏，讨打！
　　“喂！哪来的兔崽子也想出来当狗熊？口气够狂野啊。”某大叔嚷嚷道。
　　“嘻嘻，是英雄还是狗熊，待会就揭晓了。”余锵皮笑肉不笑道。
　　语毕，两人勇猛地冲上去，两三下便搞定。
　　嗯，身手不错。莫稀琳肯定的点头。
　　杨修不爽了，这个女人貌似越来越欠骂了还有心思欣赏，虽然心里也有点高兴。不对，她就是欠骂！尤其是她害怕的表情，想起来就心疼。
　　余锵邪恶的扯大叔们的裤腰反手绑起他们的手，和某人打过招呼再拉住多余的腰带把他们一步裤腰往下掉的牵回局里。
　　走回住所的路上，杨修极其严肃的说：“稀琳，以后遇到这样的事情一定要打我电…咳，打110.”
　　某人眨巴眨巴美目，道：“远水救不了近火呀。”
　　杨修气一顿，回头想想：“也是……不对！至少你应该呼喊求助！”是了，就是这个。不管什么时候，她淡定得可怕，上回也是。
　　“哦，我尽力吧。”
　　“……不是尽力，是一定！不然像刚才的情况你说该怎么办呢！”好想掐她的脖子啊。
　　“我可以爬墙呀！”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墙只有两米高，墙的后面就是美满小区的某一角落。当然，她可没想过要跳墙。
　　“……”有人的额头冒起青筋，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她的处境啊！！！
　　两人的斗嘴声越来越远。
　　不远处，有一个白色的身影任立，仰望着点点的星空，金丝框折射出若有似无的冷金属气息。

作者有话说

　　- -表示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