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助产士》没有期待

5、狗血

　　……………俺是回忆分割线…………………。
　　他感觉自己正身处于深水里，轻轻的、飘飘的悬浮着，就像小时候被他们丢在水中训练，只有他一个人熬过来一样。孤独感蔓延越来越冰冷的心。等等，训练？他的脑瓜终于回归现实了：刚才有一场恶战，他跳崖失误与莫稀琳的头相撞，所以才会那么疼痛的。是的，他要赶紧醒来，不管落在警察还是组织的手中，都是在劫难逃。
　　痛。脑袋里似乎装了已经点燃的原子弹，即将要爆裂。黎澜皱着眉想动身，却完全没有力气，似被抽干般不能自主。
　　他不甘心，用力的挣扎，便听到一个中年女子凄凉的哭声，一遍一遍的说：“宝贝，快醒来。”他一愣，这位大妈是不是催错魂了？可是为什么，心里会有一丝丝惘然若失呢？
　　“宝贝，你听到我的话了，是么？”中年女子惊喜的声音继续传来，他能感觉到冰冷麻木的右手传来丝丝的温暖。他张了张嘴，想说大妈不要吃人家豆腐，可是怎么开口都没有声音。
　　中年女子惊喜的大喊：“老头!老头!咱宝贝醒了快叫医生！！”然后又转回对黎澜道：“宝贝宝贝你说什么？！”
　　黎澜那个郁闷阿，本想挣脱那只布满老茧却奇异温暖的手，可是却贪恋他所没有的温度。他断断续续地蹦出一个字：“水…水…”女子依稀分辨出字眼，更乐了，立马起身倒水，小心翼翼的把杯口放在黎澜的唇边。没有睁开眼睛的他凭着感觉喝了一点水，久违干旱的咽喉被水的滋润有了痒痒的感觉，让黎某猛咳了几声又躺回床上。
　　“宝贝，慢点慢点阿，等缓和了再说。”黎澜听到女子这么说，像个小孩样得到母亲的安抚，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觉到自己的额头被轻轻吻住。靠！谁TM趁着他睡觉偷亲亲？难道是那位大妈？！！虽说他朝三暮四、水性杨花……呸呸！但还是很洁身自好、不失身于大妈的。黎澜被吓得睁开眼睛，本想推开跟前的人物，却没有力气。
　　他睁大眼睛与眼前的大妈大眼瞪小眼，无视她慈祥怜悯的面孔，气呼呼的说：“你是谁？？！！”心里暗骂着竟然敢吃本帅哥的豆腐，不可饶恕！
　　可惜，在外人听来，此声音软绵无力、带着微微的恐惧。是的，恐惧。他可不信自己的老妈突然找到自己然后救了他，更加不相信他曾经泡过大妈。
　　中年女子表情错愕，微胖的身躯抖了抖，嘴唇蠕动两下，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两人维持僵硬动作的。
　　女子身后沉默的男音沉稳响起：“医生，这是什么回事。”唤回发呆的两人。女子这才想起医生在呢，反应激烈的转身捉住白大褂，心潮澎湃：“是阿，医生！我家宝贝怎么了？！”
　　黎澜顺着声音看过去，吓得花容失色、俏脸如灰。这白大褂咋一看没什么，注意一看，哎哟喂！他黎澜到底犯了哪条天规阿，要这么折腾他！那个人不是安承雅是谁？？！！他是一只带着斯文镜框的恶魔！黎澜拖着疲惫、疼痛的身体向外挪，身上贴极片、手上圈着血压器、左右手还挂着几瓶液体的，逃生好不方便阿！落在安承雅的手里，他宁可给杨修揍死算了！
　　众人无视他心里活动，只想问个所以然。
　　安承雅俊眉紧皱，风度翩翩的走到床边捉回即将掉床的人儿，试探性的问：“稀琳，你还记得我么？我，承雅阿。”昨天他也现身N公园，在黎澜捉莫稀琳走的时候他已知觉，若他趁机出手或许能把莫同志救出来。可是，他好奇接下来的事情嘛。哎，早知道黎澜下落不明、这小妞又差点一命呼呼，就可怜可怜莫某就她一命了。
　　在莫稀琳身体里的黎澜身子一僵，这这这男人叫他什么？？稀琳？？！！莫稀琳？？！是他眼睛瞎了还是自个耳朵有问题？黎澜拼命挣扎，像个小女生娇叫：“放手！救命——救命——”
　　“宝贝~~”中年妇女莫妈妈急了，女儿的精神状态很吓人：“医生，这可怎么办阿！”
　　安承雅好歹也混出硕士医生，搂住发狂的莫同学，淡定的对旁边的护士说：“来支安定，镇静稀琳。”
　　“是。安医生。”护士立马屁颠屁颠地跑出去，不过1分钟就带着一群护士进来，架势就是披着白大褂的屠夫。她们把中年男女请出去，进行强迫性的打针。
　　黎澜做着垂死的挣扎，有气无力的喊：“不要——走开——”这群女人是恶魔的帮凶。安承雅的手还放在自个的肩膀上，简直就是要非礼他的样子。他啥时候如此狼狈过阿？？！！他没有那个嗜好阿！！救命阿！！那支针头好大个阿！！！
　　对于这种事白大褂们习以为常，扒开某人的裤子，在PP上消毒、飞针——黎澜被迫侧身的腰似乎闪到，泪崩了。这小护士不是人！好痛好痛好痛！！
　　黎澜在昏过去前，他听到安承雅对中年男女说：“叔叔阿姨，稀琳应该是失忆了，我让我们脑科医生来为她检查吧。你们先不要紧张。”
　　检查，检查你妹！大爷才不是那个挨千刀的莫稀琳呢!他昏昏沉沉，气一顿，又背了过去。
　　过了一会莫妈妈得到脑科医生证实莫稀琳确实是失忆的消息，继续泪流满面。自己就一个女儿，还失忆了！让她情何以堪呐？昨天得知女儿被神偷黎澜挟持做人质而掉下山崖，心嗓子都快蹦出来，心里把黎澜的祖宗十八代全问候遍了。若不是和老头子守了一天一宿女儿总算有点反应，不然她还会继续骂。
　　莫爸爸拍拍爱人的肩膀，安慰道：“孩子这不是没事了嘛？以后慢慢的让她想起来不就是了。”莫妈妈嘴巴还想抱怨什么，就被莫爸爸推出房间：“现在过了探视时间，你先到招待所休息会，我在外面守守。”
　　听到房间的门轻声合上，黎澜悄悄睁开一条眼缝，再环视四周，没有监视器。好吧，这是他的良好习惯。他最会的一招是问WC的路，还有一招就是装睡。
　　他把心电监护仪的导线撤掉、拔了手上的静脉穿刺针，摇晃着虚累的身体走到洗手间。人有三急，不能怪他。洗手间内有面大镜子，他边解开绳子边自恋的照照，突然停止了动作。镜子里，印出头上绕一大圈绷带、娃娃脸、身材不饱满的莫稀琳。镜子刚好可以照到膝盖以上，而‘她’正与他做同个动作：解裤绳！
　　他手中的裤子往下滑，脚也随之软了下去——晕了。
　　护士工作站的工作人员发现主机显示某号房某个人的心电监护仪停止运行，还以为莫某人没有呼吸，边狂奔过去抢救边喊医生。她们推开门的时候看到晕倒在洗手间门口、裤子已掉落的某人……
　　为此，莫稀琳同志被转到精神科，进行精神治疗。
　　“这是几？”精神科医生伸出一只食指，温柔地问接近崩溃的黎澜：“稀琳，告诉我呀，这是几？”
　　“这是1！”黎澜刚恢复点儿力气，骂道：“拜托大叔，不要再问我这些脑残的问题，我很正常！”自昨天转到精神科后，一天到晚老是拿苹果来问他这是什么、有多少个苹果，还教他如何用勺子吃饭。靠！他可是个天才神偷，竟然被问这些问题，传出去笑死人了！
　　精神科医生推推鼻梁上的眼镜，也不恼。自己有病的人是不会说自己有病滴。他继续不怕死的问：“那么稀琳，告诉我你的名字是什么？”
　　如果他现在有一把枪或者一把刀，他直接跟这老头拼了。他没好气的吼道：“都叫我稀琳了还问我叫什么名字？你应该先看看自己的精神有没有问题！！！”昨天他照镜子，看了又晕，晕了又醒，醒了又看，看了又晕。如此循环，周而复始（这才是他被转入精神科的真正原因）。再加上莫妈妈的眼泪+柔情攻势，弄得他吃不饱睡不好。残酷的事实告诉他：他真的屈在莫稀琳身体。那么，莫稀琳是不是也附在他身体呢？若是的话，可真便宜莫稀琳了，他那具完美的躯体、国色天香的面容阿！他心里早已泪流成河，渗出体外，融入大海了。这回不承认自己是莫稀琳都不行。
　　“噗——”在一旁的安承雅忍不住笑出声，被黎澜，不对，是莫稀琳，被她一瞪，转到一边发呆。安承雅总是形影不离，比莫妈妈还殷勤。若不是黎澜狡猾，早被这恶魔吃了N次豆腐了。由此可见，黎澜对安承雅强迫他打针的事件还是耿耿于怀。
　　“蓝教授，稀琳的精神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吧？”安承雅忍住笑道。昨天她晕倒WC一幕虽未看到，但能想象到；再看被教授问幼稚的问题即将崩溃的她，就觉得更美好了。以前的莫稀琳一板一眼，现在的她似是有了灵气吸引他的瞩目。当然，这不是喜欢，只是对杨修喜欢的对象、纳兰微含的情敌感兴趣罢了。
　　教授？我看是叫受差不多！盗版莫稀琳两眼翻白，把刚被提问的苹果咬上一口。幅度过大震到脑瓜，疼得她呲牙咧嘴。
　　蓝教授整理文件，答道：“先观察两三天，现在阿，不好下结论。”这个小妞的看起来是挺正常的，谁知道内心是不是叛变了呢。
　　“嗯。”安承雅微笑着送蓝教授出门，回来时看到莫稀琳正和苹果怄气，傻得好可爱。他坐在床边，刚想把苹果拿走，就被莫稀琳一脸防御的护着苹果后退，厉声道：“你想干什么？”这个男人老是管她的零食，整天喝白粥都可以当和尚了。呃，不对，是尼姑！
　　安承雅笑咪咪道：“不干什么。”却眼疾手快的把苹果抽走，在她面前狠狠咬上一大口。
　　莫稀琳心都碎了，气得骂不出话来。待她身体康复了一定要好好锻炼这具懒散的身体，揍他、虐他！她心里很明白安承雅的动机：接近她，然后利用她来对付杨修。
　　安承雅不知道她的心思，只晓得她生气的模样很可爱。他很随意的道：“杨修待会来看你呢。”镜片下的眼睛闪着锐利的光芒，看着莫稀琳微微皱眉似乎想起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想起，然后用一双带有疑惑的瞳孔回答：“噢。”
　　安承雅在心里悄悄松口气，看样子她是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她向来是单纯又死板的女人。他带着消遣的口气道：“稀琳连杨修也不记得么？他可是你的男朋友噢。”
　　触碰莫稀琳惊讶的目光，他又笑了：“嗯，就是你的男朋友。”他心里不知为啥而兴奋，是的，很兴奋。伤了杨修的心就像伤了纳兰微含的心，自己再下点手脚，干了杨修抱走纳兰微含。一石二鸟呀。哈哈~~~他在内心狂笑。
　　偷乐的他自然看不到莫稀琳鄙视的眼神。她是很想揍杨修没错，但是要自己揍，别人不能抢她的菜。当然安承雅也不是好鸟！
　　“扣扣——”门外的杨修迟疑的敲敲门，里边的话他全听到了。几天前的任务失败：自己不听从前辈的劝话，一意孤行而导致她失忆、黎澜与文物下落不明。于是，他被降职、暂停职了。今天一可以自由便赶来医院，没想到稀琳已经不记得他。是他的错，没有好好保护她。心里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啃咬，又痛又麻，难受得快喘不过气。
　　安承雅答道：“请进。”他知道他在门外，才故意刺激他的。目的达到了，他该闪人了。他在杨修刚好进门时溺宠道：“你的苹果我先带走了，不许偷吃了噢。乖。”然后在莫稀琳愤怒的目光、杨修寒瞪的眼神中吃着苹果偷笑着离去。
　　欺负她不是黎澜，是不是？！莫稀琳心里快爆炸了，被这恶魔气得快不成黎样了。
　　房内只有他们两个。杨修内心复杂的坐在莫稀琳面前，道：“稀琳……”声音里透露着不安、内疚，让她暂忘了先前想要她小命的人，呆呆的望着他。
　　他想握起手背布满青紫痕迹的小手，但被防御极高的某人收回手放在胸前，双眸戒备，脸上挂着‘不许碰我’的字样。他苦笑两下，道：“稀琳——”
　　她皱皱眉，道：“你是……杨修？”即使她挂了也不会忘记：就是这个死男人害他变成‘她’！若不是他，她早飞往哪里哪里享受女人香了。想到这里，用更加愤怒的神态盯着他。
　　在杨修看来，此眼神是充满怨恨滴。他一愣，试探性的问：“嗯，我是杨修。”
　　她不再说话，担心漏泄身份。
　　两个人各撇头过一边，各怀心思。
　　许久，感受到她的情绪稳定，杨修复杂的心态也有了个缓冲的机会。
　　突然间，他伸出刚强修长的手到她面前，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道：“你好，我的名字是杨修。”
　　黎澜一愣，望着眼前宽厚的大手，还未回过神时小手已被握在其中。
　　五月的风轻轻吹入房间，像顽皮的孩子躲在窗帘里玩捉迷藏，带着特有的消毒味，手里的温度传递着安全感。
　　这一刻让黎澜感觉很轻松。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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