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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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索家族和吉留罗涅家族合并初期，由于内部混乱而导致工作量剧增，为了帮助入江正一，斯帕纳常常深夜才回到公寓，有时甚至是彻夜不归。
这天将近凌晨回去公寓时，他发觉自己有些发低烧。
冲完澡后几乎是栽倒在床上，斯帕纳还没来得及顾及自己是否吵醒了艾妮，就已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醒来时并无意外地感觉到头变得沉甸甸的难受，他摸索着找到了自己的手机，想着要跟正一请假，却发现手机里已经有了一条正一的语音留言。
电话那头的男声语气里满是歉意和担忧，但断断续续的话语也不难判断他是在起床后就急匆匆地打来了电话：“斯帕纳，是我——今天早上艾妮已经打过电话给我了，你发高烧的话就好好在家里休息……最近真是麻烦你了，一定要安心养病哦！”
唔，艾妮已经说了吗？
斯帕纳看了看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居然已经临近正午。
他撑着床沿打算坐起身，却在刚要撑起上半身时就被一个巴掌拍了回去——嘴里猛地被塞进了什么东西，他一惊跌回床上的同时，也咽了下去。
“吃下去了？”端着水杯站在床边的艾妮面无表情地问道，“还要不要水？”
捂着被拍得有些发麻的嘴唇，斯帕纳疲倦地耷拉着眼皮望向女孩儿，勉强伸出另一只手接过水杯：“要……”
看来刚刚咽下去的是药，他想。
此时的艾妮已是八岁，微卷的棕色长发利落地梳成高高的马尾，原先略为圆润的脸庞也出落成清瘦漂亮的轮廓，虽然偏瘦，个子却比同龄还稍高。
“我去煮点米粥，除了肉末还会放一些青菜，生病就不能挑食。”从他手里拿过水杯搁在床头柜上，她干练地撕开一张退烧贴盖在了他额上，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
“嗯。”点头应着，斯帕纳挪了挪身子，把手探向床头柜的第二个抽屉，又被艾妮的话制止了动作：“感冒不能吃糖。”
他叹了口气，缩回了被子里，听到了她走去厨房的脚步声。
也许是发烧的缘故，斯帕纳开始放纵思维，天马行空地想起了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艾妮没有去读小学，理由就和当初拒绝去幼稚园的一样，他也顺理成章地妥协了——事实上艾妮也的确没有读小学的必要。
她是个天才。做过测试后的结果明确表明，艾妮的学识已经达到了大学本科水准。
而且艾妮的行动能力也不能和常人相比——这点在去年她不小心被卷入黑手党的一次枪杀事件却毫发无损地回来的结局上也得到了认证。
八岁的艾妮，跟他记忆里那个艾妮几乎要重叠了——不论是外貌、神情还是说话的语气。
我要找到她——斯帕纳迷迷糊糊地想着。
***
艾妮端着煮好的米粥回到房间时，斯帕纳已经睡着。
她把碗搁在床头柜上，自己搬了张椅子坐在床边，拆开一根棒棒糖塞进嘴里后，开始翻看着从书架上拿下来的书。
约是过了十分钟，斯帕纳被叫醒，茫然地喝完了温度适中的米粥。
去厨房洗碗前，艾妮撕下了他前额上的退烧贴，伸手探了探他的体温后，又把体温计塞向他耳朵里，“咔”一声后，皱着眉头看了看上边显示的体温。
“呐，艾妮……”有些神志不清地嘀咕着，斯帕纳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向她，“我是爸爸吗？你从来没叫过我爸爸呢。”“等你找到你说的那个叫做艾妮的妈妈，我会考虑叫你斯爸的。”女孩儿面不改色地答道，“三十九度，完全没有退烧的现象。你再喝点水休息，晚饭的时候我会叫醒你。”
唔嗯着应了一声后，他捂紧被子，听到艾妮打开窗户的声音，凉爽的风灌进房内的时候让他舒服很多。
斯帕纳梦见了那个十三岁的棕发女孩儿。
她用食指敲了敲他的额头，用玩笑似的口吻说道：“将来你见到我的时候，肯定认不出我。”
他稍微有些不忿。“那好，我会找到你的。打个赌吧，如果你认不出我，”于是女孩儿难得地笑了，漂亮的湖蓝色眼睛里是狡猾的自信，“我们就在过去再会。”
过去再会？
他还没有问清楚她话里的意思，什么东西打碎的声音就让他惊醒了过来。
看清楚窗户外边洒进的金色余曛后，斯帕纳惊觉他已经睡到了太阳落山的时间。瓷碗打碎的声音是从厨房传来的，或许是艾妮不小心碰到了什么。
“艾妮？”他嗓音干哑地喊着，抓起床头柜上已微凉的水喝了一口，就摇摇晃晃地爬起身来，踩上拖鞋跑去了厨房。
炉灶上还在开着小火煲粥，案板上是切好的生菜，肉糜的香味弥漫了整个厨房。
但是找不到艾妮的身影。
斯帕纳甚至没有找到有什么餐具打碎留下的碎片。
——奇怪，刚刚也没听到关门声啊？
他提高音量又喊了几次艾妮的名字，依然得不到回应。家里根本就没有女孩儿的影子。
耐心地坐去客厅的沙发上，他想艾妮或许是出门买什么东西了，但是直到提醒米粥已煲好的闹铃响起时，他都没有等到艾妮回来。
喝过粥，开了电视，调到女孩儿每天都会看的科技探索频道，他继续窝在沙发里等待。
待挂钟的时针指向数字10，斯帕纳终于拿起家里的电话，拨打了入江正一的号码。
电话那头刚传来熟悉的声音，他就开口道：
“正一，艾妮不见了。”
TBC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