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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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岁那一年，原本约好要一起庆祝第七台改良型武装机器人的成功制造，最后却成了斯帕纳一个人待在工作室里睡得昏天黑地。
艾妮被带走了，说是参加什么集中训练，结果整整一个星期都没有回来。
他不担心她不会回来，因为她一向是信守承诺的。
但是看着工作室里杂乱堆放的设计稿，斯帕纳发觉，果然没有艾妮在的时候总会感到无聊。
第九天的晚上，女孩儿终于回来了。
门被推开的时候，斯帕纳正打算躺去床上休息。他抬起头来看向门口时，着实地吃了一惊——女孩儿身上变得残破的衣裤上沾满了血迹，一星期前打点得利落的棕色长发此刻凌乱不堪地披散着，平日里本就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呈现出一种空洞的麻木神情，脚步稳健而无声地踏进了房内。
她是一个人回来的，身后甚至没有本该出现的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
“艾妮？”在她默不作声地阖上门时，斯帕纳才不确定地出声。
女孩儿好像这才发现他的存在，扭过头来看向他，然后站得笔直的双腿突然一软，整个人就撞着背后的门跌坐在了地上。
他赶紧掀开被褥赤着脚跑上前，在艾妮身边蹲下时才发现她衣服被划开而露出的皮肤上都有着轻重不同的伤口，除了利器造成的，甚至还有枪伤。“怎么回事？”斯帕纳不由得惊讶，“他们没帮你恢复吗？去实验室的话……”
“我讨厌他们碰我，所以也一起杀掉了。”疲惫地回答，她皱了皱眉，“斯帕纳，我走不动了，帮我把枕头拿过来……我就睡这里。”
“我帮你洗澡，换身衣服再带你去床上。”金发男孩像是没听到她的话，抓过她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上后就把她扶了起来——女孩儿整个身体的重量都靠向了，不难判断真的已经精疲力竭。虽然她算是偏瘦的孩子，但同龄的斯帕纳要支撑起她走去浴室的确还是很艰难。
好容易把艾妮抱进了浴缸，斯帕纳不得不自己也爬进去，好脱下她的衣服。
往浴缸里放水的时候，一直含在嘴里的棒棒糖都快融完了。他坐在浴室冰凉的地面上歇了会儿，才又抓过毛巾挽起袖子帮女孩儿擦洗身子——担心刺痛伤口，他没有用沐浴露，只是简单地帮她把身上的血迹擦去，小心地清洗了上半身的伤口。
整个过程中艾妮都处在昏睡的状态。
浴缸里的水被血染成了漂亮的浅红。
斯帕纳放干了水，又重新放了一缸的水——做完这些的时候，他已经累得满头大汗，碧绿的双眼把目光挪向浴缸里进入深度睡眠的女孩儿，无奈地短叹一声后，干脆自己也脱了衣服坐进浴缸里，顺便冲去身上的汗水。
十一岁的男孩子当然不是不知道男女有别，只不过在斯帕纳看来，他跟艾妮的关系根本就不需要介意这些。
所以每次说出惊人的话时从来不觉得尴尬，反倒是觉得理所当然。
“唔……”抬起女孩儿的腿好清洗大腿内侧的刀伤，斯帕纳不禁自言自语道：“才一个星期而已，好像又瘦了。”
终于清理完后，斯帕纳穿上了宽松的睡衣，蓄足了力气把被浴巾裹着的艾妮从浴室抱回了床上，他想了想，还是帮她换上了她从来没穿过的睡裙，又拿着吹风筒替她吹干了头发。
匆匆抱来了急救箱想要对艾妮身上的伤口做些处理。尤其在意腿上比较严重的刀伤，所以他先掰过她的腿打算包扎，女孩儿的声音却忽然间响了起来：“你在做什么，斯帕纳。”“帮你包扎，不要动哦。”没在意她威胁似的语气，斯帕纳说着便动手开始处理伤口，好在她也没力气反抗，包扎的过程算是顺利。
本以为她已经再次睡着，收拾好急救箱准备放回去时，艾妮又开口了：“你想死吗，斯帕纳。居然把我放到你的床上……”
“你还有这么多伤，如果死在自己房里我说不定还不知道。”他把急救箱搁在了工作桌上，打着呵欠爬回床上缓缓道，“所以一起睡吧，艾妮。”
大概是认为他的理由还算说得过去，女孩儿也没再出声，合上眼就沉沉地昏睡了过去。
斯帕纳躺在了她身边，替她掖好了被子后，也闭眼预备进入梦乡——只可惜过了半晌，还是睡意全无。
他听着旁边艾妮轻浅的呼吸声，想起前阵子看的小说里的“晚安吻”一说。
唔，会被杀的。他这么想着，死心地闭紧了双眼。
良久，又再次睁眼，而且坐起了身——扭头看着稍微朝他侧过头的艾妮，过了几秒确认了她不会醒，斯帕纳才俯身吻了吻她的嘴唇。
跟前几次偷亲的味道不一样，没有抹茶的甜味了。
于是他迟疑了一下，撬开她的双唇加深了这个吻。女孩儿温热的鼻息扫过脸颊，还真让他产生了些许睡意。
满意地收回了探进她嘴中的舌，斯帕纳重新躺下，终于熟睡过去。
TBC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