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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43.剖白,试牛刀(下) ...
顾以飐走到半路,碰上了心神不宁前来找他的郁处霆。
郁处霆一脸的忧色。
“啊,顾二哥……”
顾以飐满眼嘲讽。
“呵,没用小子。”
随后,顾家二徒弟就噼里啪啦、从头到尾,连带着没武功、没人缘、没眼力、没手腕外加现在一副衰样还哭丧着脸,总之把郁处霆各种的没用都数落了一遍。
听得郁家少爷眉毛一抽一抽的,跳得好生活泼。
郁处霆强压心气:“顾二哥,我只是想说,那边有大夫说苏姑娘再不救就危险了,到时候以桥姑娘肯定跟着遭殃,所以想找你快点过去。”
“哪个大夫说得这么在理,他着急,怎么自己不救呀!告诉那庸医,老子被人拽着爬了一天的山,饭都没吃,再不吃也危险了!”
“……”
就这么巧,这句话正被也赶来催人的人听见了,“赶紧嗒!快告诉厨房给神医做饭,再不做新夫人还没救,神医就饿得归西啦!快去呀!”
一个时辰后,苏觅居室内,顾以飐翘着脚剔着牙,跟刚才口中的庸医碰了一下杯,喝了最后一口酒。
“老朽这辈子能跟药王徒孙对饮畅谈,真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哈哈哈哈!!”
“哪里的话,能看出那小娘子只剩半天的活头,有这眼光,实属高人!”
屋外爬墙跟的人,这回很是肯定地回头告诉江心,他这回真的亲耳听到了那句,即苏觅只剩半天的活头。
绝娘子立时又开始冲着门口又骂又踢。
“你个姓顾的混蛋小子,是不是跟你家的混蛋师父从一个娘胎里爬出来的!人都要死了,还在里面灌尿!救不活新娘子,你信不信老娘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拆了你的骨、扯了你的肠子去……
还没等江心骂完,就感觉一脚踢了个空,正摔在开门之人怀中。
“去什么!烩菜呀?我跟我师父就算是一个妈生的,你也不用追了一个不成,就来扑另一个吧!”
江心听这眼中冒火,举手就一个耳光扇过去,却被顾以飐往后一推一躲,险些整个人摔下门阶去。
顾以飐砸着嘴摇了摇头,“我当活了这么些年,总该有些新花样了,怎么还是我师父年轻时那套,一个耳刮子扇不成,就又是举枪又是拔刀。”
正掏兵器的江心被气得一仰。
顾以飐却吐了牙签,补道:“叫我师哥来,告诉他老子在摆谱,他媳妇这病,不哄到老子开心,老子不瞧。”
***
顾以飐发现这破云寨上下,废物挺多,但话传得倒不慢。不一会儿,破云寨当家,他几年没见的大师兄,就推门站在了他面前。
顾家二徒弟心里暗爽,“大师兄呀大师兄,你也有今天。”但他脸上倒一脸的镇静,二郎腿一翘,下巴一抬,眼比头高地假装没看见。
不过出乎以飐意料,他这位大师兄非但没接他这茬,还叫人清了场沏了茶,随后就瞧着床上还昏迷着的苏觅,十分淡然地品起茶来。
然后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悄无声息地滚啊滚啊滚了过去。
以至于顾家二徒弟真的怀疑了,旁边这位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媳妇再不治就真的会彻底咽气。
以飐瞟了两眼自己的大师兄,暗地又咬了咬牙,“之前走的时候顶多算江湖中的有为少年,现在可好,打眼一瞧就直奔有为侠士那儿去了,还是前途无量的那种,真没天理。”
于是就在顾以飐偶尔瞟向顾以澍,但后者完全不睬他的状况中,又过了大半个时辰。
顾以飐只觉得屋子里原来还轻松的气场,不知为何慢慢僵硬了起来,不觉暗暗骂娘,终于一忍再忍,二忍三忍,三忍没成,先开了腔。
“喂,你存心的是不是!”
旁边的顾以澍一脸茫然地应声转过头去,“叫我吗?”
看他那副装傻的模样,以飐气得牙痒,“废话,难道是老子发癔症自言自语?”
顾家大师兄这才恍然大悟似的,叹了一声,“我一直在琢磨,听说有位‘老子’在摆谱,听说这位‘老子’非要在下哄,我思来想去也没想出这位‘老子’到底是谁,这才明白,原来,‘老子’就是师弟呀。”
他说话故意把“师弟”俩字跟所有的“老子”都说得特别重。
这话传回以飐耳朵里,有说不出的别扭,可又说不出究竟哪里别扭,只能全凭感觉地回嘴。
“怎么,老子不可以是师弟吗?”
顾以澍浅笑。
“笑什么,谁规定我不能自称老子了?”
顾以澍点着头浅笑。
“还笑,难道一定要没头发了才能叫老子?”
顾以澍抿着嘴十分赞许地点头。
“别笑了,混江湖就是要自称老子的!”
顾以澍立刻敛容,很是正经地“嗯”了一声。
随后,顾以飐便挫败了……“老子”这个词从此在自己心里就成为阴影了,顾以澍算你狠,你从小到大毁了我不少东西,现在就连“老子”也被你毁了。
顾以澍见面前人切齿不语,倒也不再矜持,直接问道:“许久未见师弟,听以桥说师弟为出外游学了,不惜留书出走,不知时至今日可学有所成啊?”
顾以飐闻此精神一抖,心道你混了两年山大王,我可是被琼銮那老婆子折磨了两年,“自然有所成,药王是没活着,否则瞧了我的手艺,定夸我比老头子能耐。”
顾以澍瞧以飐小小得意的样子,欣然一笑:“如此甚好。那刚才师弟说觅儿命不久矣,也是属实了?”
以飐眉毛神气地一挑,“自然是的。”哈哈,所以赶紧来求老子吧,求老子吧!
破云寨当家点了点头,随后一脸诚恳道:“那就辛苦师弟了。”
“嗯。嗯?”顾以飐拍案,“什么跟什么,老……我还没答应救呢!”
顾以澍眉头悲情一簇,“果然已医无可医,救无可救了吗?”
“谁说的!”
“哦,那我就放心了,师弟如今学有所成,在破云寨一显身手,师兄脸上也有光呀。但若实在无能为力,师兄,也不会怪你的。”
看着顾以澍一脸欣慰地拍上自己的肩膀,顾以飐握着拳头差点没喊出来——顾以澍,你就玩我吧,涮我吧,堆着一脸笑的跟我装傻吧,早晚有一天老子要把你玩回来、涮回来、笑着看你傻回来。
“师兄,救人也可以,但救之前得先办件事。”
“说吧?”
顾以飐出门招呼人,不一会儿一直跟在苏觅身边的小丫鬟就脸色铁青的跑进门来。
“把之前跟我说的的话,都说给我师哥听听。”
小丫鬟苦着脸,一脸的不情愿,“我也没说什么,是神医多心了。”
“不说是吧,不说咱们就等,反正你们这位新娘子再没几个时辰就能升天了,等到那时候,看她在天上飘累了,落到地上跟着谁?”
小丫鬟听了这话,又是一阵扭捏,最后才一肚子委屈地把之前被顾以飐套的话又说了出来。
“新夫人说的也没什么不对嘛,当家的那个师妹论起出身、容貌、品性,哪里配得上当家的?你瞧她明明知道当家的有了新夫人,还整天拿那种眼神瞧当家的,不是挑衅是什么?承认自己往夫人酒里下了药,还偏偏要狡辩不是自己把夫人害成这样的,又虚伪又无耻,她当自己有多硬的靠山,害死了新夫人,我们破云寨上下一定要她偿命,二爷跟四娘也都说了,此番无论如何一定要她……”
“行了行了,”小丫鬟还没说完,就被顾以飐不耐烦地打断了,随后有转头看回顾以澍,“师哥,你听见了吧?”
“自然听见了。”
“师哥,那你可也明白了吧?”
顾以澍笑笑,只看着以飐等他一气说完。
“你听见你家新娘子怎么挤兑桥丫头了吧?你也该知道以桥心里是怎么看你的吧?桥丫头是什么样的人,你更是应该知道的吧?你……”
顾以澍忽然抬手打断了以飐,心想自己这师弟能忍了这么久才提到以桥,实在是为难他了,只是轻笑一声道:“以飐,救人吧。”
顾以飐看着自己大师兄这副嘴脸,分明就是老一套的“我想知道的自然都知道,我不想知道的你说我也当不知道”,不觉鼓气,心里暗咒,“好呀,老子救人,反正要娶这个妒妇不是老子是你!”
***
此后苏觅屋里才又是一阵忙碌,又是有人来煎药喂药,又是有人一个劲催问以飐苏觅肚子里的孩子,还有人不停地再顾以飐耳边磨叽,是不是即使现在治好了,将来又会有个病根什么的。
终于顾家二徒弟又一次忍受不了满屋子的啰嗦,把人全都赶了出去。
本来他还想自己在桌子上凑合一觉,可门外不停地有人砸门,喊什么新夫人清白重要,顾以飐愤愤回骂。
“老子要走你们说我要草菅人命,老子不走你又说我淫心四起,是不是要老子先杀后奸你才满意!”
语毕门外一阵死寂,随即又响起“不好了,神医要把新夫人先杀后奸,快来人啊!”此类话语。
以飐吐血,心想这破云寨到底都是一帮子什么人呀,总之,一夜不得安宁。
***
第二天,苏觅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并非她意料之人。
顾以飐正用一种毫无温度的眼神直直地看进她的身体、她的眼睛——绝色于世间多年的苏觅见惯了惊诧、欣赏、爱慕、渴求、嫉妒、憎恶等等众多她以为涵盖了世人情感的所有眼神,但她却从未见过这种,以至于只与之相接一瞬,便因未知而感到危险,身子本能地向后一挣,随后就紧接着感受到身体传来虚弱的无力感,还有一应而起的酸痛。
站在床边的顾以飐也许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正用怎样的眼光审视这个世间的宠儿与弃子。
不过一夜没睡好的顾以飐一副倦容,冷着脸问道:“你知道若是一个母亲,遭遇此般情景,第一个动作会是什么吗?”
苏美人只觉头“嗡”的一声,紧紧地抓紧手边的床单,双唇死死地抿着,眼睛慢慢地移回到问话人的脸上,眼神重新与面前那双冷漠的眼睛合上,一句不语。
若非映在以飐的眸子里,任何一个见到这幅画面的人都会用凄艳形容这种色彩。
看见她的反应,顾以飐知道眼前这个苏觅是所谓的共谋者甚至主谋者,而非可以用来屡次三番开脱的受害人。
他并不冷血,这也是顾黎教导的成果之一;不过他不喜欢给予过多的同情,如果对方扮演悲惨的受害者会激起他的厌恶。
所以没有选择这条拙计的苏觅,看到了拖过椅子坐在她面前比刚才略显轻松的顾家二徒弟。
“我大师兄在你之前,有没有过别的人,额……就是那种。”
看着刚才还全然冷漠的脸上忽然换上有些暧昧的好奇,苏觅有些不适应,她无视身上的余痛,半坐了起来,对方依旧保持着兴趣等待答案,但她至少还从这句话里知道了,眼前这个,也叫以澍师兄。
“你不戳穿我吗,师弟?”她略有苍白嘴唇故作姿态地抻了个长音。
“戳穿?”以飐轻拧着眉毛回问,“别说你都要嫁给他了,还不知道我的那位师兄是个天才?”
提到这位师兄的天才以飐不免又咕哝了下嘴巴,“作为你们俩成亲的贺礼,我就勉为其难地告诉你一次,我师兄是那种傲慢到连炫耀都懒得炫耀、更不屑戳穿别人的混蛋天才。”
这样的答案显然让苏觅颇为惊讶:“你是说公子根本就知道我没有孩子?”
“我怎么知道?只有我师父跟混蛋才知道我师兄想什么,哦,我师父也算老混蛋……嗯,那就只有混蛋才知道我师兄想什么。”
如果这句被顾黎听见,他一定会狠狠敲着以飐的头,嚷道“你个小混蛋,为师怎么知道你那个混蛋的师兄在想什么?”。不过遗憾地是,听完这种解释的苏觅脸色丝毫没有比之前好看。
以飐见她似还没完全恢复的样子,也不准备继续刚才聊天,虽然他依旧好奇以澍的初次归属问题。
“孩子的事你自己解决,中毒的事倒是应该提一提。”
床上的美人尚未恢复血色的嘴角微挑,“这有什么好说的,自然是与顾姑娘撇不开关系了。”
话音刚落,脸色刚刚稍缓之人却立时冷笑得让苏觅让人胆寒。
“我好像明白师兄为什么要娶你了。不过既然你我还有一面之缘,我就告诉你一个道理。”顾以飐绕开椅子,压近苏觅,好让自己可以仔仔细细看着对方表情的变化。
“如我师哥这样的人,在意你时自然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但他若不在意了,你以为自己算个什么。这是他任性的资格,不是你的。”
苏觅看着以飐靠近呼吸便开始变得急促,随后的每一个字都敲进她对以澍本想无视的隔膜之中,生生硌出一条缝来。
难道她与以澍终究是高攀低就,即便是美貌与骨血也无法弥补的,她心中不肯对以澍贬折半毫,只是奢愿若能占有一刻也是好的。
两片柔唇轻启:“师弟说的在理极了,只是不知这道理在苏觅这里行得,在顾姑娘那里又如何?”
即使是最不愿施与同情的顾以飐,此刻也对这枚棋子的无知感到可怜。
“你说以桥?”只是提到名字,刚才还慑人的眼中也温柔了不少。
“那丫头可是顾以澍一手养起来的师妹,从行事到喜好,从穿衣梳头到挑男人的眼光,都是我师兄一手调|教出来的好师妹。你不知道傲慢的人都自恋得要死?桥丫头可算是他的杰作,你说以桥在他那算什么?”
顾以飐说完便不愿再多纠缠,起身往门口走去,临走前又想起了刚刚给这位未来的嫂子灌进肚里的东西。
“甘髓、大戟,你醒之前给你灌的汤药里有这两味。”说完这句他咂吧了下嘴,“当时不知道你还是个有孩子的,不过好在你没有。去毒嘛自然药要下重些,再过一个时辰肚子痛就直接奔茅房吧,待久点没坏处。”
苏觅知这两味药皆有毒性,更记着其中一味可致身披六甲之人胎死腹中,眉头一时紧蹙,竟真如以飐会害死她腹中本就不存在的孩子一样。
“你不怕我先告一状,把孩子的事推在你身上?”
她依旧还在担心自己这个不大不小的阴谋无果的下场。
顾家的二徒弟忽然灵光一闪,“我怎么没想到这招!麻烦你一定要这么同我师兄讲,就说我弄死了他的孩子,我一直想跟他打一场,可他这人就是不肯和我动真格的,这回有了这个借口,一定行!”
说罢朗声一笑,扬长而去。
虽然JJ抽,抽走了老子的下载数,又TX了老子的点击数
但我心里其实非常明白自己几斤几两……
你TX吧,反正老子要发扬圣母受的精神,54一切的完坑╮(╯▽╰)╭
不过JJ受……你到底要老子按几遍才能给老子吐出来,吐出来!!!
——————————
写二师兄就有一种抽搐的感觉~但,抽并快乐着~
依旧备考……
明日不更,后天更~
亲~有哪位亲看着心情略微舒爽,就留个言呗~
备考的某只,会立时健气许多的说!!/(ㄒ▽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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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43.剖白,试牛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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