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宫主憬

60、赌局是输还是赢

　　她万万没有想到他的答案竟然会是这个，那么——她到底是输了，还是赢了？
　　为什么会是从来不想认识，如果是自己的话，自己会怎么回答？
　　她终于了解了，那样回答她问题的那个男人才是忍足侑士，不是别人。
　　她如果要回答，答案也是——“我也情愿，从不认识你。”

　　她这样对他说，笑得极其好看，而且温暖。
　　她分明看到绫纱芙子掐住了忍足侑士的手掌，可是忍足侑士没有任何的表情，似乎什么没有发生。
　　只是接下来伊宫深雪的话让所有人震惊——
　　“如果，我给你一个机会，你愿意跟她结婚，还是跟我结婚？”

　　迹部景吾很自然地放开了她的手，站住，不动了。
　　他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这一刻，可是终究还是害怕，却不曾想总是以为多难，可是放开的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有多么轻松，就像是有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你的身上，心头上，让人喘不过气来。
　　他放开了，可是却前所未有地失魂落魄。
　　他不能动一步，他害怕自己只要一动就会忍不住将她拉回自己的怀里。
　　然而——一切都是奢望，她不能在这里吃的。

　　伊宫深雪看着他，冷冷地瞥一眼绫纱芙子，看着她的脸上血色褪尽，却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自己堵在那里，难受得紧。
　　她没有听到他的回答，他又重复了自己的问题。

　　原来吗，就是这么简单。

　　忍足侑士，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了，你真的要放我离开，让我输得一败涂地吗？
　　忍足侑士，你只要看一眼，就可以知道我在想什么的，为什么，还是不回答？
　　忍足侑士，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从期望到绝望的周期有多长吗？
　　是从一滴眼泪，到没有眼泪。

　　“忍足侑士，你爱不爱我？”
　　伊宫深雪的神色很平静，没有任何痛苦的情绪出现。
　　她希望，即使是输，也要得到一个满意的结局。

　　她一个又一个的问题让他的头脑陷入混沌的状态，为什么？为什么迹部景吾会退到一边，为什么她会独自一人来到自己的面前，为什么自己的眼睛再也难以转动了——他的一切安排，总是完美到无懈可击。

　　他凝视着她，可是她的眼睛里却依旧是那样的感情，为什么，可以这样？
　　伊宫深雪，何必要用这样的眼神来看着我？何必要这样虚假？
　　他多么想毫无顾忌地告诉她——爱。
　　可是那种即将发酵的东西就一直在他的心间徘徊，只要一句咒语，就可以完全解除它的束缚。

　　对于忍足侑士来说，那是漫长的几个世纪，他的眼神无数次接近疯狂，却又不得不回归理智。
　　伊宫深雪看着他的挣扎，却无动于衷。
　　他忽然醒悟，他是在干什么？
　　她仅仅是随意的一问，就让自己痛苦到了这种地步，却让他不敢想象以后。
　　忍足侑士原本也是一个害怕的人，如果一定要选择，那么他的选择大概是逃避。

　　伊宫深雪苦涩地笑了一声，在他躲开之前拉住了他！

　　全校哗然！
　　伊宫深雪和忍足侑士之间有颇多暧昧这是事实，也是冰帝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只是万万没有想到在婚礼上会出现这么激烈的场面——看看，那些大家族的人脸都吓绿了。

　　“我应该说你是胆大，还是胆小？”伊宫深雪的呻吟很近，就在自己的背后，他忍不住叹息，却依旧不知道要怎么做。
　　“帮我——”她握住他的手，“忍足侑士，你真的不爱我？”
　　“……”他沉默，只是突然看到了迹部景吾，本来已经泛满灿烂的心突然就凉了下来，他转身，看着他。
　　“迹部……”不知该说什么，依稀间还记得两个人之间的那几次交锋，他们都说不会放手，都要争夺那个叫做伊宫深雪的女人。
　　现在，时过境迁，他们却还是因为一个女人，走在一起。

　　“不——侑士！你怎么可以爱这个女人！！！”
　　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突然之间传了出来，伊宫深雪面前白影一晃，便被推倒在地。
　　之间绫纱芙子绝望地看着伊宫深雪，一直摇着头，“不、不、不——你怎么又回来了——你为什么要来争抢我的侑士？！求求你把侑士还给我！”

　　伊宫深雪在迹部景吾的搀扶下站稳了身子，却被她这种近乎绝望的语气给逗乐。
　　真是好笑，好笑死了。
　　“你的侑士？！你哪只眼睛看到忍足侑士是你的了？真是可笑，你真以为忍足侑士这种花花公子会爱上你这种人吗？你错了——他能爱的，只有他的同类，而你——仅仅是猎物。”

　　伊宫深雪的话毫不留情，将一切赤|裸|裸地展现在面前，不用再多说，她已经知道，对面的这个男人的表情一定隐忍着伤痛。
　　可是只有她知道自己的心也在滴血。
　　“伊宫深雪，你果然，还是一成未变。”
　　这是忍足侑士的声音，只是不知何时已经越来越远了，隐约间听到忍足家族和绫纱家族之间的对话，可是他们对于我这个名义上的迹部财团少夫人也有几分忌惮。
　　伊宫深雪无奈转身，“迹部，真的没有必要。”
　　“有没有必要，我很清楚。”

　　***

　　那天的事情还是登上了报纸的头版头条，可是伊宫深雪和迹部景吾之间却只字不提她即将逝去的事情，她跟他，早已经知道了对方的攻袭，现在不过是等着比别人安全地到达，然后再去走。

　　迹部景吾，你终究还是输了。
　　即使小小的一个失误，也会导致他满盘借输。
　　他小看了自己对于忍足侑士那份友情的重视，所以他曾经找忍足侑士谈过什么，出来之后的忍足侑士再没有不正常的地方，刻就是这样才更让人觉得放心。
　　伊宫深雪知道，离那一天已经很近了，她赢了，以一种微弱但是开心的优势，重新让那个男人重视起自己的一切。

　　忍足侑士的那段日子太颓唐了。
　　以至于那天在抢了别人的新郎之后，伊宫深雪只好迅速逃跑一般，尽管觉得刚刚那个女人不好看，可是她的一举手一头组都透出一种该以为！

作者有话说

　　这个是第四更吧？
我好困，睡一个小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