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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一章 无法平衡 下 ...
回信非常精确地在三十天后到达,而且显然是卢修斯经过了深思熟虑之后写的——它可谓是卢修斯高明手腕的一个完美而令人恐慌的例证。在那场战之前,当他们仍然年轻的时候,西弗勒斯也许会为他的花言巧语、他的承诺和*他本人*而倾倒——但不是现在。西弗勒斯以一种最艰难的方式学会了不要相信卢修斯·马尔福;卢修斯尽可以继续玩他的把戏,但他只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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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人信赖的西弗勒斯:
如果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那么看在我儿子的份上?自从他们把我扔到这儿以来他就没有收到我的只字片语了。
如果这能让你高兴,我会在某种程度上同意我做的事并不是那么恰当。你能理解这对我的家庭造成了什么吧?我的妻子不再是我的妻子了——会有人责怪她吗?她的丈夫在监狱里,没有消息,没有释放的日期。她背叛了我,但这是一个可以理解的背叛。一个斯莱特林式的背叛。
想想吧,西弗勒斯,她之前一定过得很艰难。想想她为我受了多少苦。你真的希望我儿子也经历同样的事吗?我深深地爱他,正如我爱纳西莎——离婚并不能改变这一点——但我却无法让他们知道,除了通过你。这些是我被允许寄出的第一批信件,你知道的;而且我肯定,他们会寄出这些信只不过是因为你是胜利一方的英雄。在这里我们能了解到的情况很少很少;傲罗们不会和我们交谈,不过他们曾经很高兴地告诉我,你自始至终是凤凰社的间谍。
让我解脱吧,西弗勒斯,拜托。这是毫无道理的折磨;我知道有人在外面,可以向我爱的人转达我的消息。如果你不愿给我回信,那么至少和他们说两句,我求你了。
如果你曾经是我的朋友,如果你一度对我或我的家庭抱有感情,那让他们知道吧。告诉他们吧。对我儿子说我爱他。为此我愿意用一切和你交换。总有一天我会离开这里,而我仍然拥有我的金加隆。一座房子?一笔能让你建立自己的公司的钱?拜托,西弗勒斯,说出来。如果在我能力范围内,我就会给你。
你的
卢修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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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非常肯定自己不会被卢修斯闪闪发亮的承诺所诱惑。这次不会,西弗勒斯这么告诉自己,随手就把信扔进存放了他所有通讯的盒子。总之,卢修斯没有提出任何西弗勒斯想要的东西。没什么卢修斯可以提供的东西能让他产生兴趣,也没有东西能收买他。
他坐了下来开始回信;卢修斯写信时有多处心积虑,他的回复就有多漫不经心。卢修斯的这封信反而让他更加冷酷了。对他来说,那个华丽的纯血最好在监狱里待到尸体腐烂。
这肯定是最后一封了,他当时这么想着。他不会再回信了。或许他可以让金斯莱制止卢修斯给他写信的举动?金斯莱欠了他,所以他一定会帮忙的。如果西弗勒斯没能用这最后一封信打消卢修斯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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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卢修斯?*
现在我算是了解你了。现在你愿意出卖你自己和你的原则,以此利用我。你说你不会道歉,但你还是道歉了。你恳求了。
告诉我,卢修斯,现在谁才是娼妓?你还是我?你对我倒确实始终如一,好像我是什么标着价的待售品。随时可以收买。这只证明了你从来不是我的朋友,从来没有关心过我、我的想法、我的信念。我对你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工具,随时能任意买卖。
我很难向你说明你的信令我多么愉悦。你徒劳地想把我当成棋子;这感觉真叫人熟悉——好像你就在我身边。
幸好你不在。
如果我向德拉克转达了你的口信,(我相当确信纳西莎并不在乎你的境况,或者你所谓的感情。她现在已经是斯克林杰夫人,嫁给了一个真正拥有实权、得到人们信任的人。好像你能理解后一点似的。)你愿意停止你的骚扰吗?这就是我唯一需要的:让我一个人待着。
西弗勒斯·斯内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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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这封信也没法让卢修斯停止寄来下一份恼人月刊。当那只头晕眼花的猫头鹰抵达的时候,西弗勒斯生气得失手把那鸟儿抓得痛叫——他有些惊讶,因为这完全是他下意识的行为。之后他给了那只猫头鹰额外的鸟食作为补偿,但它看他的眼神就好像他要毒杀它。
他坐在曾经属于阿不思·邓布利多的高背椅上打开了信件。这次他竟然下意识地那么做了,丝毫没考虑到那会有多么叫人生气,好像读每月一封的来信已经成了他的习惯。他甚至一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直到读到一半——并且再一次遭到了大规模怒气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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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现在你了解我了?西弗勒斯,我甚至怀疑你是否了解你自己。如果你了解的话,你会发现自己已经把那个成年的西弗勒斯遗落在某处;代替他的是这个狭隘、愤怒、幼稚的版本。坦白说,你正退步成少年的你——令人不快、难以相处。你为什么如此恨我?我怀疑那是因为我将你的注意力引向了某个事实:我们都被迫做过自己道德上憎恶、因此本该避免的事。
不,西弗勒斯,我想我知道更确切的原因:你在妒忌。你始终在妒忌。你家庭的悲剧并不是我的错;那是与巫师界以外的人通婚导致的。你父亲是个酒鬼,以及他总是打你和你可怜的母亲也不是我的错。是的,西弗勒斯,我知道你家的事——半个巫师界都知道。知道艾琳·普林斯下嫁了一个身份比她低的人,以及她所谓的丈夫对她和她的能力毫无敬意。也许你妒忌的性情就是继承自他的?我怀疑他是否留下了一丁点儿遗产;要我说的话,他死得可实在是晚了点。
我说到哪了……啊:你的妒忌。那是因为你从未拥有足够?足够的金加隆,足够的地位,足够的爱?或许你会处于这种现状,正是因为你不断地为了错误的原因寻求认同?
这就是我与你不同的地方。我可能身陷囹圄,我可能没有藏在抽屉里的梅林勋章,像你一样。(他们给了你什么?二等还是三等?没有拿到你应得的一等勋章,因为没人有足够胆量、或是足够关心你,不是吗?)不,西弗勒斯,我会离开这个地方,并且重新得回我失去的东西:我将变得富有,拥有权力,以及最为重要的:我会被爱。如果我的妻子放弃了我再度结婚,好吧……或许我能得到一位更好的、可以与之共度生命的伴侣。许多事情是有原因的,而纳西莎从未——
我偏题了。我几乎忘了我正在更进一步地伤害你的感情。如果我再也见不到你或者收到你的回信,我一样可以过得很好。我可从来没有真的相信过你愿意读我的信。
你的问题是你永远想要更多,却从未想清楚你要的到底是什么。你想要复仇,是的。它关乎你的激情,你的怒火,但不幸的是,这里面却没有一丁点儿聪慧机敏与周详考虑。你也明白,如果你有一个更加明确坚定的目标,你是不会陷入你把自己置于的那种处境——向伏地魔宣誓效忠,后来却悔不当初。三思而后行的结果会不会更好呢?如果你考虑过你真正想要的东西,以及如何以最低的代价得到它们,事情或许会截然不同。
这就是为什么我永远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虽然不可否认地掺入了绕道北海的一小部分——并且我建议你同样行事。我从不利用别人,西弗勒斯。我只是尽可能便宜地与他们交易。这是不同的。如果你使自己珍贵罕见、价值高昂,那么人们就会那样对待你。仔细想想你要什么然后努力争取吧。只有你知道自己想拿什么,你才可能得到它。
我想我们的面具都已经摘下了。你可能不喜欢你看到的东西,然而我……我想要看看面具下的你。
你的
卢修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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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故卢修斯的话令他平静下来。西弗勒斯的怒气不知何时在阅读中消解了,而他感到一阵奇怪的空虚。
这封信在他的书桌上躺了好几个星期。好像这张脏兮兮的廉价白色羊皮纸——上面溅了斑斑点点的墨水,字迹模糊不清——恶心得让他不想去碰。他阅读的时候它躺在那儿,他批改七年级作业的时候它同样躺在那儿;它好像伤害与指责所实体化成的一枚小小的长方形,不停地用尖角戳着他。
他说的确实是对的。
西弗勒斯花了四个星期和一瓶不值什么钱的火焰威士忌才写出了回信(他没有允许自己享受房间里那瓶五十年陈的老酒,而是让家养小精灵从厨房里拿了点给他)。他没准备喝成这样酩酊大醉——只是醉到让他能再读一遍那封信,然后骄傲地写一封回信,一劳永逸地结束他们的对话。然而他多喝了那么一两杯,几乎是在未曾预料的不省人事中写下了回信。他甚至醉得在最年幼的韦斯莱关于独角兽血的性质的四英尺长的论文上流下了口水。清醒之后,他发现回信已经寄出,而备份正躺在一瓶倒翻了的墨水旁。
不幸的是,那完全不是他准备写的东西。
更糟的是:它确实出于他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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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然想要看看,不是吗?
你想看所有那些深处的腐朽、空洞的头颅上赤裸的骨头和死寂的眼睛?我十分怀疑这一点,卢修斯,因为面具之下我们无比相似。然而,我们的理由看起来或许雷同,事实上却并非如此。
我的外表和内在并无二致:一个阴暗无情之处,充满了折磨、嫌恶与憎恨的情绪。我或许在战争期间做过间谍、说过谎言,但每个没有瞎的人都能睁开眼睛,看到黑暗、杀戮、冷酷。以及痛苦。
在我那张其实并不存在的面具之下,别人或许会看到死亡和厌恶;死亡对着这个世界露齿而笑。我从不掩饰我自己以及我如何看待这个世界。我不会因伪装而煎熬,当然,我仍有自己的秘密。
但你……
他们在你身上除了一个闪闪发光的外表之外什么都看不到,然而在那之下你却是丑陋的。你是放荡和堕落的化身。你破坏了每一样沾过手的东西,把它们变得符合你那扭曲的世界观为止。你在美好中制造丑恶,在你周围散播令人恶心的思想,用残忍的行为衬托你那张英俊的脸——宛如泥沼里的阿多尼斯。你的周围只有废墟,难道你看不到这一点吗?我很怀疑,卢修斯。恰恰相反,我认为你很享受它;你纤尘不染、毫发未伤地站在脏污狼藉之中,而那正好反衬了你的优越,你的美貌,不是吗?
我从未认为你愚蠢,但你的头脑似乎已经被你做下的那些难以启齿的事情扭曲了。你永远不会承认你喜欢把自己降低到污秽之中。承认在无数层高贵的掩饰下,你和我并无不同。
你还想要比较面具吗?你的那张如此闪耀而美丽,而我的是死亡和黑暗和渴望?你还想要比较面具之下的东西吗?你愿意看到,一旦我摘下面具,那下面的东西正与外表相似——事实上我并未掩饰自己?你愿意接受你看到的不是英雄的细腻心灵,不是鲜花与梦想与诗集吗?
我的脸就是我的面具,而我怀疑你是否能接受这种现实。
坦白地说——我们现在已经够坦白了,不是吗,我的*朋友*——我认为我吓到你了,因为我是真实而你是谎言。美丽,卢修斯,不应当从心灵以外的地方追寻——如果生命为它留下空间和养料去生长。我能抑制渴望。你能吗?
现在让我一个人待着。我已经说了比我想对你说的更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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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修斯的下一封信第二天就到了。显然他没准备好好考虑,又或者他根本不在乎。西弗勒斯想要装作自己也不在乎,但那封信里有一种令他无法忽视的开诚布公。他这辈子第一次意识到在那层冰霜的表面下,卢修斯并不是那个他以为自己认识和轻视的那个人。在面具之下他戴了另一张面具。西弗勒斯读了一遍。然后又一遍。
卢修斯不可能写出什么更能伤害和打击西弗勒斯的东西了。而那并不是因为他残忍,而是因为他正确。该死地正确。像之前的那封信一样正中靶心。西弗勒斯知道他的生活不再能说得上是差强人意了。他知道自己并不快乐——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知道自己永远不会,如果他仅仅是满足于现状而不去追求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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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朋友:
我不会不管你。你伤害了我然后逃开;你觉得你的话一针见血、正中目标,然后你就能在自己的不幸中独自打滚——还有我的。但你现在应该了解我了。当我想要什么的时候我从不放弃,而你那隐喻性的怒火与其说是伤害了我,倒不如说引起了我的兴趣。我从来不想毁掉你——或按你如此富于表现力地描述的那样——引诱你。(另一方面,这一特定的想法确实曾在我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对一个少年来说你当时拥有格外修长的双腿。)我视你为友,只望你万事称意。
我要重申我的观点:你渴望却无以寄托的原因是你还未决定你要的是什么。如果你不下定决心,你会在那所该死的学校里被困至死。
你曾被你燃烧着的复仇欲填满,之后则是赎罪。但你不是希刺克厉夫[1]。你也并非殉道者。你被分进了斯莱特林,因为在心底深处你有野心,渴望着繁荣、崛起、得到比目前拥有的更多的东西。你命中注定是与崇高和宏大相联系的——我并非指赢得战争不够崇高和宏大——而是某些……更多的东西。
你的才华和卓越的头脑,你的意志力……西弗勒斯,你大可以抑制你的渴望、打开灯。你的余生不应当活在黑暗中,渴望着甚至连你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现在告诉我,西弗勒斯吾友:渴望一个完美的世界和达成它的力量真的这么糟糕吗?它让我燃烧,让我战斗。一个没有麻种的世界——他们无法理解我们的文化;他们没有教养、没有能力,天真地进入我们的社会,要求平等的地位。寄生虫。你从来不曾那样——你知道,通过你母亲学到如何行事,当你来到霍格沃茨的时候你是一个真正的年轻巫师。
我在你来的第一天就注意到你了。你就像一簇被抑制的火焰。为黑魔法、为知识燃烧。现在我很好奇——你的渴望已经平息了吗?你的火焰已经燃尽了吗?
这是我们之间真正的区别,而不是面具或者面具下面的东西。无论他们把我置于何处、对我做了什么、试图如何羞辱我,他们永远不能让我停止燃烧。而你,你扑灭了自己的火焰,别人甚至还没有做任何事。
这才是最深的罪,最大的谎言。我的真实在于我永远忠于我想要的东西。忠于*我自己*,我的家族。
那些称颂格兰芬多的勇敢或是赫奇帕奇忠诚的人,他们永远意识不到一个斯莱特林为了保护所爱愿意做出什么。我是个冷酷的人,但我并不冷血。我的家族,我的先祖,我的传承。他们都是我的火焰的燃料。我失去了我的妻子,但我仍是一个马尔福。我仍是一个纯血。我仍在为这个世界而燃烧。一场战争并不能改变这一点。
我的燃料,西弗勒斯……
现在让我帮助你找到你的吧。
你的朋友
卢修斯·马尔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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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为自己建造了牢笼;大而美丽,但仍是一个牢笼。他把自己局限于霍格沃茨之中,一步也不曾离开——自从年轻时他出现在这里、悔恨地恳求阿不思的仁慈的那一天起。他并不恨霍格沃茨这个地方。好吧,他恨教书,但他已经习惯了,而且那群孩子们偶尔也能表现得近乎让人可以容忍。但他知道,正如卢修斯说的那样,他注定不该只是教书,做个普通的教师,在一个平静的城堡里过着平静的生活,试图让孩子们和他周围的世界同样保持平静。
西弗勒斯在脑海中划下一个句号,然后意识到他的火焰确实已经燃烧殆尽了。卢修斯是对的。除非西弗勒斯找到什么令他的重燃火焰的东西,他的余生将会因其可预测性和无聊之处而令人无法忍受。
西弗勒斯的思绪回到了眼前;他在椅子里舒展了一下,一只手划过信,划过上面的字句,那几行暴露出卢修斯弱点的话。他清楚地知道,他们的关系改变了——就在那个早晨,他头痛欲裂,嘴里有一股叫人恶心的味道,万分诧异地读着卢修斯的信,而那里面有种奇异的真诚。这是一个他所不了解的卢修斯。他知道卢修斯的决心和动力。然而那种关心……还有卢修斯曾经被……吸引……
西弗勒斯仍记得他是如何手持来信,良久注视着虚空。他的泪水模糊了墨迹;他为自己生命中全然的空虚而哭泣,如果他足够勇敢,他所拥有的决计不会是如今这些。他知道——非常确定,他的回封信要么会让卢修斯停止写信,要么把他们的对话(或者说争吵)带入另一个更深的层面。
那时他花了很长时间才写完了信。
西弗勒斯微笑着重读了一遍。
TBC
[1] 希刺克厉夫,《呼啸山庄》的男主角。
译记:
没劲儿!我最喜欢的吵嘴激烈冲突环节结束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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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一章 无法平衡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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