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宁雏）你欠我的》飘蓬随风

50、50.召唤契约

　　洞穴里依然是第一次进来时那般，满室会动的神秘古文字，正中间坐着的大长老，还有几个鹰族中有些地位的长老们，他们看着进来的雏田，视线立刻都落在她身上，似乎是在评估一件商品一样，这眼光赤•裸裸，让小东西害怕地缩回雏田胸前的口袋里，老实呆着，而雏田避无可避，面对如此令人不爽的打量，没有桌子给她掀，只得硬着头皮地忍受。

　　“大长老，不知您找我有何事？”雏田上前向大长老行了一礼，想着早死早超生，快点说完她就可以走了，还有一些实验没做完呢。
　　大长老眼皮动了动，开口：“你们都到了呀，有件事想要跟你商量一下。”

　　“大长老，我反对！”一个心急的鹰族长老插话道，其他的鹰族长老们有几个颇有些赞同地暗中点点头，有几个则老神在在地当壁花。
　　“人类是最狡猾卑鄙的，我们怎么能把整个族群的命运交到她手里？人类只会利用我们，难道你们忘了以前那个人类？”那鹰族长老语速极快，还义愤填膺，雏田听得是莫名其妙，啥命运交到她手里？还人类是最狡猾卑鄙的，你丫才狡猾卑鄙，你全家都狡猾卑鄙！你看不上姐，姐还看不上你哩！

　　“藏时，你这样的说法有失公允了。”鹰婆婆说道，她和鹰爷爷连续几天都参与了对于族群未来的讨论，“你难道想要一直蜷缩在聚居地不出去了？外面的领土就这样拱手让给那群臭蛇？”鹰婆婆年轻的时候必定是个泼辣的好战份子。
　　“我们不是一直都保有这块聚居地？”藏时回道，“留在这里有什么不好？宗主你说是不是？你不也是赞成规矩不能变的吗？”
　　鹰爷爷蹙眉，显得很不高兴：“啊，我是赞成不变，可现在的形势逼得我们不得不变，藏时，你也看到了，我们一再地忍让，蛇族有后退么？他们只会步步紧逼，他们觊觎我们的聚居地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些天，两个儿子一个死了一个重伤，鹰爷爷对于蛇族还是有诸多怨恨的，并且作为宗主，他要考虑的事情有很多。
　　“不是因为明泰回来了，你就变卦了吧？”藏时长老怪声怪气地说道。
　　鹰爷爷大怒：“你说什么？”

　　“各位长老大人，请容许我说一句。”一直在旁边倾听的明泰忍不住打破了现场剑拔弩张的气氛，给自己的母亲一个安抚的眼神，他说道，“此次蛇族的大举进攻，皆因蛇族族长万蛇在人类世界受了伤，想要趁机夺取我族的宝地增长实力，他一向心狠手辣，以吞噬其他生灵来增长力量。他们打败了明羽兄长和瑶姬夫人，还有我族许许多多的兄弟姐妹，势力已经覆盖了大半的灵兽世界。”
　　“还不是你们自己跑出去的……”藏时长老小声嘀咕，其他人都听见了，鹰婆婆还有几个好战派对他怒目以视，保守派则不以为然。

　　明泰用带了忧虑的声音说道：“人类世界最近动荡不安，已经影响到我们的世界，若是一直依赖外部防御不出，说不定可以撑过此次危机，但是我族的实力和威信都会大减。”
　　“这只是你的猜测，难道你要我族和蛇族全面开战？死去的族人还不够多么？”藏时长老大义凛然地指责道，不少墙头草附和，明泰虽然很着急，但是碍于他曾经叛离族群的身份，又不能对长老们大吼，指责他们老顽固。

　　正在大家争论不休，到底是战还是不战——
　　“尾兽的封印被打破……灵界的势力将重新洗牌，动荡无可避免！”大长老的声音缓缓响起，微眯的眼睛睁开，那双无神的眼睛转向雏田的位置，“人类的客人，请到这里来。”
　　被点到名的少女惊诧地眨了眨眼，被小舞在背后推了一下，踉跄地来到大长老凳子旁边，大长老一边的翅膀垂下，放在她头顶，静待了一会儿。

　　“你的灵魂之光很强烈……未来有许多的挫折和艰辛在等待，人生的路途充满诱惑和无奈，究竟是天堂还是地狱，选择权在你手中，希望你能一直保有一颗善良的心……”大长老叹息了声，似乎陷入了沉睡。

　　雏田满头问号，周围的鹰们听了大长老的话皆是一脸沉思，鹰爷爷示意小舞带雏田出去，雏田撇撇嘴，真是莫名其妙，把她叫来，说了奇怪的话就把她又赶出去了，这都什么事儿？不过从那些只言片语里，能看出来，貌似鹰族想要和她结盟？
　　还没等她走到门口，就听见洞里面已经争执开了，果然是争论要不要和她订立契约的问题，雏田本想偷听一下，不过在小舞的催促下，只好下山去。

　　是小舞背着雏田下的山峰，从她学会利用查克拉爬山之后，小舞就没有背她了，一人一鹰在湖边的草坪上并肩坐着，小东西从雏田胸前的布袋里出来，在草坪上打滚，撒开小短腿到处撒欢。

　　“小舞，你觉得大长老看到我的未来了吗？他怎么不说清楚，以后我到底会怎么样？”雏田很好奇，真的有人能够预知未来？那么为何不明确告诉她会怎么样？模棱两可的话，什么天堂还是地狱，都由她选择，怎么着，她还会有波澜起伏的未来？

　　“……我从一出生就没有父母，身体很虚弱，很幸运，大长老救下了我，分了一部分生命给我，那一点点生命力足以支撑我活下来，后来我就一直跟在大长老身边学习，大长老懂得许多东西，我就算终其一生都无法学完吧。”小舞侧过头，漂亮的眼睛注视着身旁的人类少女，“大长老能够看透未来，不过他告诉我，未来不是一成不变的，构成未来的因素有很多，会遇到数不清的分岔路，如何选择只能靠自己。大长老不会明确告诉你未来如何，只会让你自己选择和判断。”

　　“呐，小舞，你是什么想法，是和我这个卑鄙狡猾的人类订立契约还是把我赶出去？”雏田抱着后脑勺往后一躺，看向站在一旁的小舞，那一身雪白的毛，不论什么时候看见都是整整齐齐，漂漂亮亮。
　　小舞轻笑起来：“你可真逗，哪有人会说自己卑鄙狡猾的？”
　　“这不是你们给我的评价？”

　　“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小舞歪了歪脑袋，眺望着天空中的云彩，“曾经，这个灵界战争不断，各种强大的灵兽为了争夺食物、修炼地或者仅仅是为了战斗而战斗，把整个灵界打得千疮百孔，在此生存越来越苦难，我们鹰族有先人留下的聚居地，还有强大的防御阵法，抵挡住了其他强大灵兽的攻击，后来不知具体哪一天，通往人类世界的通道被打开了，那些有着强大实力的灵兽前往人类世界，也有一些实力较差的，在这里混不下去也跟着去人类世界生活，灵界这才渐渐地开始休养生息。只是人类世界很脆弱，大量的灵兽的到来，给人类世界带来了灾难，人类中的强者找到了封印那些强大灵兽的方法，并且关闭了两个世界的通道，不过还是有一些人类世界和我们灵兽世界的通道留下了。”

　　“嗯，我就是误打误撞才跑进来的。”雏田插了一句。
　　小舞眯了眯眼睛，笑笑：“如今那么长时间过去，留在这里的种群又进化成一个个大的族群，分割地盘，又开始为了争夺资源还有争夺灵兽世界第一的名号发动战争，这个世界的资源并不是很多，而灵兽可以通过与其他种族订立血契进行互相召唤，这样我们就可以前往你们的世界，你也可以来我们的世界。”

　　“血契是可以互相召唤的？”雏田说道，她还以为只是单方面召唤呢。
　　“血契是平等契约，自然是可以互相召唤的。”
　　“小舞，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不然你跟我订立契约吧，我带你去我家好不好？”雏田想着如何忽悠这位小姐跟着一起回去，有一个这样的医疗高手在身旁，她以后的生命保障不就很高了？

　　小舞摇摇头。
　　“不是我想跟你订立契约就可以的，这必须要经过整个族群的认可才行，毕竟我们鹰族从来没有参战过，长老们反对很正常，你不用担心，其实宗主大人还有大多数年轻人都是赞成和你订立契约的，这些天他们一直在讨论。”
　　雏田刚开始是暗自开心啊，她想起来自来也上次要她和□□订立契约的时候确实有说过是和一个族群签订契约，如果鹰族愿意和她签订血契，那么她就可以召唤鹰作为通灵兽了，鹰比□□帅多了。
　　“可那个叫什么长老的，不是一直叫着反对？他应该也代表了一部分人的意见吧？”
　　“嗯，不过最后他们还是会妥协的，因为我们的这个防御阵法已经不怎么稳定了。”小舞语气有些无奈和忧伤，“慢慢地，防御阵法将失去功效，战争是无可避免的。”

　　雏田叹了口气，原来世外桃源也不是那么好保护的。

　　“不过，你们就这样决定，怎么不问问我是不是想跟你们订立契约？”雏田突然想到都没人来问她，他们就这么笃定她不会拒绝？
　　小舞漂亮的眼睛很奇怪地看向她：“你不愿意么？”确实这些决定都是族人们在商量来商量去，没有谁去询问过雏田的意见，不过，人类不是为了订立召唤契约什么手段都用得出来？

　　雏田嘴角抽搐了两下：“没，没不愿意。只是你们都不问我就决定我的命运，感觉很不舒服，你不用理我，一点小毛病。”郁闷，难得想傲娇一回，却没这个拒绝的勇气。

　　又经过了整整一天的商议，那些鹰族的高层终于商量出了决定，果然如同小舞的推测，鹰族最终决定与雏田签订召唤契约。
　　雏田第三次来到了大长老的洞穴，在几位鹰族重要人员的注视下在几乎空白的契约卷轴上签下了她的名字并按下了血手印，她发现在前面还有一个名字，却被用不知是血还是别的颜料给涂掉了。
　　很好奇，小舞不是说鹰族从来没有参战过？

　　签完契约，以鹰爷爷为首的鹰族代表对她好好教育了一番，不可以和那些毒蛇一样干坏事，不然她就算召唤了他们也不会帮她战斗。总之雏田听了一大堆教训她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的规矩，简直比上思想政治课还要痛苦。
　　他不是政治老师穿越的吧？是政治老师吧！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