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城》蜜饯式宝宝

5、争执

　　“侑士，我要辞职”，楠在当天的晚上给忍足打了电话，她带着迷惘的口吻对忍足说着当天的经历。她说，我不要被人当做是你的什么人，我讨厌变得和娅娅一样。

　　忍足压下了唇线，他的声音依然慵懒而忧郁，但话却说得中肯了不少，他说，楠，别计较这么多，有人白送你漂亮衣服不好吗？况且能在东京找个喜欢的工作是幸福，这里的人想活下去都很困难。

　　楠又一次的语塞了，东京人生活里的无奈超出了她的预期。

　　可是，娅娅和忍足说的都是大实话。楠明白，这个城市里面，可以随意挑选工作的根本不需要自己工作。平凡如自己的，顶多麻木寻求一个温饱。相比之下她是幸运的，忍足帮忙，娅娅照顾。可她依然觉得自己并不喜欢柳娅娅那种方式的生活，即便那恰恰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日子。

　　楠心烦意乱的继续说，侑士，放我几天假，我要出去走走透透气。

　　忍足顿了顿，好吧，要是吃到没钱付账被人抓了记得告诉他，你未婚夫是忍足侑士。

　　侑士，我现在不想开玩笑。

　　忍足反问道，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吗？楠，你一个外来女孩，无亲无故。在东京你想靠自己闯天下是不可能的，你只会被现实践踏得伤痕累累而已。

　　楠沉默了，她说我不能另找一份工作好好干吗？

　　忍足叹气，楠，这个城市里不存在只要努力就能够得到相应回报的道理，就像是娅娅，她也曾经和我说过类似的话，她说如果她不是柳亚夫的女儿会怎么生活，然后她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没有答案。因为她已经是柳娅娅了，所以她只能够过那样的生活。

　　忍足沉默了半响，楠，我知道你不喜欢这种生活方式，但是，既然来到了东京，就必须遵从这里的生活准则。拒绝我的帮助是无意义的，我才是关心你的那个人懂吗？非得骄傲和独立的人真的不适合在这个地方生存下去。

　　他说完话就挂断了电话，留下楠在自己不大的房间里面想要砸电话或是别的能够听见声响的东西。

　　东京的夜晚太寂寞，安静得让她不知道这个城市里的人们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

　　他们活得那么压抑，但她在顶楼的公寓里，却听不到空气里面有什么愤怒发泄的声音。

　　楠真的开始迷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