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fferent names for the same thing》黑水白山

4、番外 小鬼无敌 之 Draco篇

　　“不可能！”Charlie气愤地嚷嚷着。
　　“可能。”你在切忍冬的根，眼睛都没从它们身上上抬起来。
　　“这不是真的！”Charlie听上去该死的固执。
　　“这是真的。”你拿过另一条根，“还有帮我把架子第三层上那瓶蓝色的魔药拿来。”
　　Charlie不情不愿地转身，嘟嘟囔囔地去拿魔药。
　　“Harry叔叔说你赴约了。”
　　“我是赴约了，晚了整整二十四个小时，我猜他没告诉你这个。”你把这条忍冬的根茎拿到眼前，“这是前年的旧货。”
　　“可是你还是赴约了。”Charlie把魔药从架子上取下来，不依不饶。
　　“我没否认这一点。”你不满地丢掉处理了一半的根茎，在药材堆里寻找一条新的。
　　“那你为什么说你不爱他？”Charlie把你要的魔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小心点，爱闯祸的Weasley先生，”你头也不抬的警告他，“这魔药很贵重，你不会想赔它的。”
　　“你为什么说你不爱他？”Charlie离那魔药远了一点，但是语气倒是更重了。
　　“我说的是当时、那时、赴约之时，我并不觉得我爱他。”你终于抬头看他，“你哪个词没听懂？”
　　Charlie的脸立刻变得气鼓鼓的，像是在指控你没说实话：“你不爱他，为什么要救他？为什么要赴约？”
　　“真不敢相信他什么都跟你们说。”你摇摇头，继续去翻找你的忍冬根茎，“我是救了他，我也去了观星塔，那又怎么样？我只是不想再做伏地魔的狗，只是想给自己一个别的选择，或许还有点别的，但那不是爱。”
　　“可是Harry叔叔说他那时暗恋你。”Charlie的声音听上去像是自己受了委屈。
　　“我也暗恋他，如果这能让你满意的话。”你克制住翻白眼的冲动，“而这不是爱。”
　　“拜托，暗恋怎么不是爱！而且你们互相暗恋！”Charlie几乎要跳到你面前。
　　“啊哈，我就记得这里还有新的忍冬。”你把它拿到操作台上继续你的工作，“对自己不自信，对对方有怀疑，对那家伙一点都不了解却抱着不理智的期待，我亲爱的无知的朋友，如果命运没有给你机会，暗恋永远只是暗恋罢了。”
　　Charlie半天没吭声，房间里只能听到你快速切药材的声音。
　　在你以为他要放弃的时候，你听到他的声音细细地传过来：
　　“那你什么时候觉得自己爱上他的？”
　　你决定你不能再容忍了，你放下手里的药材抱起胳膊，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他：“Charlie Weasley，你已经烦了我快一个小时了。你抛弃你深爱的麻瓜电视节目、丢掉你形影不离的可爱妹妹、跑到你最讨厌的魔药制作室打听你已经听过好几遍的爱情故事，你最好告诉我这跟你自己的感情经历有关，因为我马上就要失去耐心了。”
　　Charlie的脸立刻变得跟他的头发一样红。
　　“呃，我没有听过好几遍，”他嗫嚅着，吞吞吐吐支支吾吾磕磕巴巴，“呃，好吧，我，暗恋，正在，我是说可能，某个人。”
　　“Wow，你比我想象得要勇敢一点。”你点点头，“但是我不觉得我有什么经验可以教给你。”
　　“她是个斯莱特林……”Charlie看上去无比困扰。
　　“我也是个斯莱特林。”你觉得自己被冒犯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Draco叔叔，”Charlie讨好地看着你，诚恳地说，“我是说她是那种典型的斯莱特林，自私、刻薄、自以为是、任性而且还很傲慢，跟你一点也不一样！”
　　好吧，冷静，他是在恭维你。但你觉得被冒犯了，又一次。
　　你生着闷气，但是你无言以对。
　　“我们针锋相对，作为两个学院的领头人。”Charlie求助的目光投射过来，“就像Harry叔叔和你小时候一样，除了Harry叔叔不是级长。我不是没试过和她好言好语，但是她简直就是不可理喻、顽固不化，就像每一个斯莱特林一样。”
　　“但是总有什么地方不一样，对吗？”你轻轻对他说。
　　“哦。”Charlie低下头，“有一天我看见她对着一只小鸟微笑，我说不上来，但是从那时起一切都不一样了。”
　　“那你说对了，红头发，”隐藏着因为自己的回忆而出现的笑容，你低下头继续切那些忍冬，“你陷入了真挚的美丽的可怕的暗恋。”
　　“我该告诉她吗？我是说，当年你和Harry叔叔是怎么……”
　　“格兰芬多的高材生，你不会以为爱情经历这种事情是可以复制的吧？”你无奈地看他，“Harry和我怎么走到一起和你告诉她或者不告诉她没有直接关系。”你看着他迷惑的样子叹口气，“听着，下次别带着你的影子妹妹，和她独处十分钟以上，然后按照你的心告诉你的去做就可以了。而且别理她嘴里说的是什么，只要盯着她的眼睛。”
　　Charlie的脸变亮了，你在他来得及道谢或者说出什么愚蠢的恭维话之前开口阻止：“但是别告诉任何人我说的话，说出这种麻瓜电视的台词是Malfoy的耻辱。”
　　Charlie忙不迭地点头，在他转身走出去之前他停下了。一个无辜的期待神情出现在他的眼睛里。
　　“只是好奇，Draco叔叔，还有关心，”他小心地措辞，“你什么时候爱上Harry叔叔的？”
　　你瞪着他，眼睛眯起：“我不准备和你分享我的回忆。”
　　“求你，Draco叔叔，告诉我真实的版本，在我们听到Harry叔叔的版本之前，”他狡猾地笑，“Harry叔叔什么都告诉我们。”
　　你们对视了一会，然后你笑了：“分院帽一定老糊涂了，你应该是你们家第一个伟大的斯莱特林。”
　　“那么……”如果Charlie有尾巴，它一定摇得像电风扇一样了。
　　“战争还没结束的时候，有一次我找他汇报工作，他是我的联络人，你知道。他刚从战场上回来，脸上全是汗水、泥土、血迹，眼镜碎了，而且歪在他鼻梁上，狼狈得要命，那样子就像是刚被马车压过去的野狗。”你语气不同寻常的轻快，但是你没笑，“那时我们看着彼此，忽然有一种很奇妙的感受，那跟暗恋完全不同，你就是能觉出来。那就是爱了，Charlie。”
　　Charlie看着你，有点被震住了，过了一会才问道：
　　“然后呢？”
　　“然后他就冲过来，把那些泥水蹭了我一脸。”你好笑地说。然后你看清楚了Charlie的表情，那让你哭笑不得，“去你的，红毛小子，你不会真的想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的，从我这里滚出去。”
　　Charlie逃到门边，对你挑高了眉毛：“友情提示，Draco叔叔。我溜进来找你之前Harry叔叔很警惕地看着我，要我猜的话，他在嫉妒。”
　　你难以置信地盯着他。
　　“作为回报，等我从这里出去，我会对他说他是个幸运的男人。他会明白我的意思的对吧？”Charlie眨着眼睛，神情气质善良无比。
　　然后他得意洋洋地开门出去了。
　　为什么所有人都认为斯莱特林才是最卑鄙的，你身边的格兰芬多才最会搞阴谋。
　　你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