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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三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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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声势浩大的婚礼,至少凌嘉言这么认为,从始至终,凌嘉言都看着,这一刻早就幻想了很久,幻想着自己会有多心痛,会有多崩溃,可真当这一刻到来的时候,凌嘉言比自己想象的镇定。
真的,真的所有的感情都仅仅只是为了十年前的救赎?
“小言?”于威靠着他坐下,整个会场都很热闹,一直想着要过来看他,可却怎么也抽不出身“你怎么了,脸色好像不太好?要不要我先送你回去?”
凌嘉言摇摇头,调整了一下坐姿“我没事!”
于威也不再说话,他很清楚凌嘉言。
婚礼很热闹也很顺利,结束之前,客人们都走的差不多了,尤骆不现在该说是尤乐,尤乐给了凌嘉言一个地址,凌嘉言街道地址的时候有欣喜可又有些茫然。
连家都没回,凌嘉言就敢去火车站,那是一个陌生的城市,从未涉足过的地方,凌嘉言仅仅凭着一下希望就跑过去了。
赵袁也很奇怪,跟着凌嘉言一起走了,到火车站的时候,赵袁在凌嘉言买票前叫住了他。
凌嘉言皱着眉头问他怎么也跟过来了。
“你怎么了啊,前些天也没来公司?万华那边都快忙死了,你这又是想去哪?”
凌嘉言不顾赵袁的呵斥,买了一张票,赵袁也跟着买了一张。
“你干嘛?”
“跟你一起去!”赵袁说着拉着凌嘉言一起进了候车大厅。
“你知道我去哪吗你就去了!别闹了!”
“不知道我买什么票!这么远干嘛不坐飞机?”
“最快的航班要到明天晚上才有……”
“这么急?”
“赵袁?”
“嗯?”
赵袁看着他,见他不说话就问了句“怎么啦?”
“没事,就叫叫……”
赵袁开始觉得,凌嘉言是个坎,怎么跨都跨不过去。
在候车厅等了十几分钟两人就上了火车,这种卧铺的火车总是很挤,起初两个人还在下铺坐着一起聊天,到后来凌嘉言估计是睡着了,赵袁说着说着就没声了,自己爬到上铺躺了一会儿也不敢熟睡,这种火车最容易糟偷。
早上火车还在继续开着,凌嘉言迷迷糊糊的坐起来看了看窗外,在车上买了两杯面两个人将就这吃了。
下午出了火车站凌嘉言就蒙了,看着地址问了好些人都说不知道。
赵袁陪着他找了半天,都快傍晚了赵袁才通过这边的朋友打听到。
乐府医院是一家私立医院,并不在这里,而是在交界处,比较偏僻,更何况是私立的,知道的人也比较少。
赵袁和凌嘉言赶过去的时候天都黑了,医院又不让进,说是过了探病时间不许进。
凌嘉言求了好半天,赵袁也不明白,也没细问,可这毕竟是医院的明文规定,就是不让进。
赵袁叫了车,凌嘉言死活不肯上,赵袁也火了。
“凌嘉言!你小子又闹什么脾气!现在不进明天再来不一样?你倔什么倔!”
凌嘉言瞪了他一眼转开身“不要你管!”
赵袁被他气的也没话说
大冬天的在风里两人僵了三个多小时,天都黑透了!
“喂,我说,走吧……”赵袁拉了拉衣服把自己裹在里面。
凌嘉言呆呆的站在原地,手里的那张纸条捏的死死地。
赵袁扑哧一声笑了,替他拉了拉衣服“走吧走吧,你就是等着他也不会让你进去的!别闹了!”
凌嘉言每次都败在赵袁的这种态度上,乖乖的跟着他回去,天太晚了也叫不到车,赵袁给当地的朋友打了电话让过来载一下,简单的就住在离医院最近的小旅店里。
赵袁躺着都快睡了凌嘉言才闷闷的说了一句“赵袁,你别再管我了……”
“嗯?”赵袁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半趴着看着睡在对面床上的人。
末了,两人都没声了……
凌嘉言自是一夜无眠,想着该怎么去面对,拖得越久越没有勇气……
赵袁第二天一早已经算是起的早了,可是对面的人早已不知去向。
赵袁急急忙忙的跑去医院,医院大门也不让进,非得说是要有预约才能进!赶紧给凌嘉言打电话说在门外等着,让他出来。
凌嘉言倒好,和昨晚一样,闷着声音答了一句不要管他了。
赵袁这次也没办法了,认识凌嘉言这么些年了,就他那小脾气早就一清二楚了,挑个没风的地方蹲着开始吸烟。
才刚扔掉手里的烟头,洪雪的电话就来了,问他在哪儿。
赵袁也不想多说,只说了句和嘉言在一块儿,洪雪那儿沉默了半天答了句嗯。
医院的探望时间划分的很清楚,凌嘉言中午那会儿又被赶了出来,默默的靠在门卫的墙边抽烟,赵袁大老远的就看到了。
不过那一刻就像几年前第一次看到凌嘉言一样,那种无形中给人的无助感很有震撼力。
赵袁压根就不知道凌嘉言到这来的目的,他不说,他自然也不会问,他只想陪着他,不管是什么时候。
在他心里,凌嘉言没有那些勇气可以一个人承受如此多的事。
抽掉他含在嘴里的烟头赵袁就像以前那样搂着他。
凌嘉言先是一愣,换做是以前,赵袁这样的举动凌嘉言并不会多说什么,但是一想到洪雪,凌嘉言就把赵袁推开了。
“怎么了?”
凌嘉言从口袋里拿出烟夹了一根在手里“是我该问你干嘛吧,不是让你别管了么,怎么还在!”
“别再抽了……”赵袁伸手想要去拿掉,凌嘉言含在嘴里头一偏从他身边经过蹲到路边自顾自的抽去了。
“嘉言,你为什么就不能多相信我一点呢!”
凌嘉言抬了抬头“相信你什么?”
赵袁蹲到他面前,用手捂着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凌嘉言拿着烟呆呆的看着他。
“不知道,就想让你相信我,不管是什么!”
凌嘉言突然觉得有些别扭,心里的那种感觉就像是在死亡边缘徘徊一样,就像……就像第一次在晚会上,把尤乐误以为尤骆的那一刻!
凌嘉言心里有些害怕,他知道如果在早些……
“赵袁!你他妈疯了吧!”凌嘉言推开他,抹了一下自己的嘴。
赵袁这一摔也挺疼,跟着凌嘉言站起来,也不敢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