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计谋，背影，体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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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匆匆赶到出事地点的时候，眼前的场景如她预料中的一样，已被炸弹炸得面目全非，周身还燃烧着熊熊烈火的豪华轿车，数十个被打得七零八落，四脚朝天，昏死过去的蒙面杀手，还有不知为何，这地方竟是如此荒凉，如此颓败，树木凋敝，寸草不生，从宴会厅到变幻胶囊公司明明一路都应是繁华的都市，又怎会经过这样荒凉偏僻的地方？
那少年一如往昔般淡淡地站在旁边，仿若能主宰旁人的命运，掌控别人的生死，尽管他由于之前的爆炸而弄得一脸黑灰，身上的衣服也已残破不堪，但他却依旧俊朗帅气，英姿焕发，一切的一切都无法掩盖他的光芒，那洞悉一切的眼眸冷冷地看着一地被他打昏过去的人，没有一丝惊慌，没有一丝怜悯，在他的眼中，更没有一丝感情。
时光倒退回二十年前，在那时的沙鲁游戏中，当时的情景也和今天出奇的相似，也是那样荒凉的山丘，到处是残垣绝壁，满地的尸体，或狰狞或痛苦或恐惧的面容，四处飞沙滚石，尘烟四起，杳无生息，另外还有一点相同的就是，总会有一个胜利者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那胜利者是谁？是沙鲁？还是孙悟饭？不管是谁都好，只是再回首之时，你们到底得到了些什么？
沙鲁赢了，可最终仍免不了灰飞烟灭的结局，他是被造出来的人造人，没有思想，没有感情，可他虽是敌人，却也是那样孤傲，他一味地追求力量，也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强大，可悲的是，他死之后，却连宇宙间的一抹尘埃都不及，若干年之后，世人恐怕再也记不得他是谁。
悟饭最终也赢了，可却失去了自己最敬爱的父亲孙悟空，即使后来在魔人布欧那场战斗中借由老界王神的力量使其复活，可就在悟饭长大成人，也是最需要父亲陪伴在身旁的这几年中，悟空却不在他身边，不会有父子俩一起流汗，一起修炼的日子，也不会有父子俩喝着茶守着暖炉闲聊天的日子，那或许已成为孙悟饭这一生的遗憾。
而现今，特兰克斯也是胜利者，可他失去的，却是自己的真心……
“布尔玛阿姨！”乌静没再往下想，她现在最为担心的，还是布尔玛的安危。
看着那个孩子奋不顾身地就要冲进还燃烧着熊熊烈火的车子里，１６号想要伸出手去拉住她，岂料乌静的速度之快，竟让１６号落了个空，不禁大声喊道：“小心！”在看到乌静平安无事后，方松了口气。
看着那个犹如闪电般飞速蹿过来的身影，特兰克斯先前毫无一丝感情的眼眸总算是恢复了些许光亮，他的眉毛微微皱起，对着眼前的人造人说道：“这个小鬼怎么会在这？不是让你看好她的吗？”
“她性子这么倔，我拦不住她。”１６号仿佛也被乌静对布尔玛的那种毫不掺假的感情所打动了，虽然他想不明白那小鬼为何会对只见过两次面的人有这么深的感情。
特兰克斯轻轻哼了一声，将手插进裤子的口袋里，然后抬起头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空，任凭身旁的小鬼边拍打着车门边撕心裂肺地喊着自己妈妈的名字。
“布尔玛阿姨！布尔玛阿姨！布……”声音不知为何在此时戛然而止，先前还是一脸焦急，满头大汗的乌静，此时竟怔怔地愣在了当场。
原来她费力寻找了许久，倒是没看到什么布尔玛，反倒在已经被烧焦的副驾驶座上看到一个披着黑色斗篷，已经被炸弹炸得四分五裂地人形机器人，还发出了“嘎吱嘎吱”机器运转的声音。
看到乌静那样的表情，１６号也微微往车里瞄了一眼，立时就明白了一切：“你这小子，看来大家又被你耍了。”
高傲的男孩子没有作出回答，只是嘴角习惯性地向上勾起，他将双臂环抱在胸前，对着眼前一时还为反应过来的乌静，略带一丝玩味的语气说道：“小鬼，喊够了吗？”
“喊……喊够了……”乌静呆呆地说道。
“那可看明白了？”特兰克斯又问道。
“嗯……看明白了……”乌静傻乎乎地用手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方回过神来，我说为什么好端端地要走到这么一条荒凉偏僻的道路上来，看来特兰克斯是不想连累旁人，这家伙是早有准备啊，难怪了，我说１６号那家伙怎么一点儿也不紧张呢，也就是自己不知情，刚才那火急火燎的样子真是丢死人了。
乌静低下头轻轻咬了咬自己的手指，说来说去，就怪自己在阴间这二十年来总见不到阳光，弄得自己的眼神也不太好，否则在宴会厅，自己怎么会连斗篷下的是布尔玛还是机器人都分辨不出来呢？
事实上，别说是乌静了，只要是特兰克斯他愿意，这世上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会知道斗篷底下的究竟是谁。
“最近这些天你到处去散播变幻胶囊公司去收购其他公司的消息，难道就是为了今天的事？”１６号有些恍然大悟般地说道。
“多天以前，我偶然间接到了一个消息，说是会有公司将会对我们变幻胶囊公司不利，于是像往常一样，我便派人着手去调查，可是这次对方隐藏得很深，我先后派了几播人都没有查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恰巧这段时间有很多集团公司都被大公司收购，到处人心惶惶，我便想到了一个办法。”
特兰克斯转过头看着身旁正在静静听着他说话的１６号，继续说道：“打草惊蛇……我并不知道对方是谁，将要在什么时候采取什么样的手段，于是我便派人四处去散播我们要收购其他公司的消息，动静越大越好，只有我们先动起来，对方才会有所行动，也只有对方有所行动，才会为我们赢得机会，知道他们下一步要干什么，这个办法虽然不是很聪明，但却是短时间内最见成效的办法。”
“的确有成效，原来你早就做了调查，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了。”１６号想起白天和特兰克斯去书店的时候遭到跟踪，可那家伙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看来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遂打趣般说道：“不过这次又是有杀手来袭击，真是一点儿新意也没有。”
“如果他们能想到什么高明的办法，那这么多年也不会让变幻胶囊公司一直压在下面了，都是些没用的废物罢了。”特兰克斯用一贯狂傲的语气说着，可那语气中，更多的是夹杂了些鄙夷与不屑，也难怪，他行事一向光明磊落，最恨的便是那些在背地里耍阴谋手段的人。
“少社长，您没受伤吧？”就在特兰克斯和１６号说话的时候，公司里其他的一些人已经闻讯赶来了，看到现场的情景之后，都吓了一大跳。
“你们看他的样子也不像受伤的吧。”１６号看着眼前的这帮人焦急的样子，不禁笑道。
“啊，原来石顾问也在啊。”领头的一个人松了口气，笑着说道。
“石……石顾问？”刚才一直沉默不言的乌静终于开口问道：“谁呀？”
“当然是我了，我是公司里的科学顾问，简称顾问。”１６号凑到乌静耳边，一脸无奈地小声说道：“他们总听特兰克斯和布尔玛阿姨叫我１６号，所以自然而然就认为我姓石了……”
“哦哦，原来如此，其实这称呼很可爱嘛。”乌静看着眼前那垂头丧气的人造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岂料此举与现场的气氛极为不相称，这引起了特兰克斯，１６号与一众人强烈的不满，都恶狠狠地瞪着她。
“接下来，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了吧？”特兰克斯对站在他身前的那些人冷冷说道。
“是的，我们明白。”领头的人恭恭敬敬地答道：“我们马上就去办。”
待他们走后，１６号方问道：“这件事你打算怎样处理？”
“自然还是和往常一样。”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看不清彼此的表情，在那熊熊烈火的映照下，只有他那冷酷而又决绝的脸：“斩草除根……”
“好吧，既然是你决定了的，我会尽力去帮你。”
１６号缓缓抬起头，看着那广阔无垠，繁星点点的夜空，在这之前，他虽然热爱大自然的一切景象，却唯独不喜欢凝望着夜空，在他看来，夜空给人的感觉虽然沉稳而且神秘，可那一望无尽的黑暗，更像是在述说着无尽的悲伤与凄凉，然而此时此刻，１６号突然觉得，其实夜空也是很美的，每当夜晚降临的时候，它就犹如现在这般静静地俯瞰着大地，看着世人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看着他们种种纷繁复杂的斗争，却从不置身其中，它是那样的与世无争，是那样的飘然而独立，仿佛世间的一切纷纷扰扰都与它无关。
１６号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道：“等这件事情结束之后，我们再到河边钓鱼吧……”
特兰克斯的身子微微一震，他转过头，和１６号相视一笑。
太多时候，言语是那样的苍白无力，反倒不如这简简单单的一个眼神，一个笑容来得真切实在。
在一旁静静看着这二人的乌静，不知为何竟从心底涌上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动，她羡慕着特兰克斯，因为她知道，特兰克斯是幸运且幸福的，那个狂妄的少年，就算遭到世人再多的误解，就算背负了再多的悲伤与痛苦，但还是有那个傻头傻脑的大高个儿始终陪伴在他身旁，支持与鼓励着他。
乌静不禁苦笑了一声，就这一份简单却深刻的友情，竟是自己这毕生求之而不可能得到的……
“喂，我们赶紧回去吧，时间不早了。”１６号低头看了看手表，又皱着眉上下打量了一番特兰克斯，道：“你还是回家先换身衣服吧，这也太……”
“没那个必要，横竖都是要去那个可恶的酒会，没必要再折腾一趟。”特兰克斯边拍着身上的尘土边说道。
“那好，坐我们刚开过来的车走吧。”１６号指了指身后颜色如同火焰般一般的红色轿车说道。
“嗯。”特兰克斯应了一声，冲旁边还愣着神的乌静冷冷说道：“还不上车？难道还要我一会儿再来接你一趟？”
“哦……好……”乌静愣愣地应了一声。
然后那辆轿车就如同火焰一般风驰电掣地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一周之后，各大报纸的头条都刊登了这样一则新闻，说是曾经叱咤一方，实力庞大的某公司在一夜之间宣布破产，而致使此公司破产的幕后操纵者则是实力远远在其之上的另外一家公司。
这些报纸写的都很含蓄，只是将破产的那家公司的名称写了出来，至于幕后操纵的那家公司，却是未提及只言片语。
不过有些人还是能因此猜出些什么，能让那么大的一家公司在短短几天内就破产，实力强大到令人恐惧的，普天之下，也只有他一家公司了，那就是……
变幻胶囊公司……
……
她轻轻摇动着笔杆，有些失神地在纸上画着些什么。
那不过是画了个背影，一个体魄强健的少年的背影，只是在她画出来，却显得那样哀伤与落寞。
特兰克斯，那个时候在宴会厅里，刚刚经历过爆炸事件的他，一边掸着身上的尘土，一边泰然自若地和其他人说着话，就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可又有谁知道，在他避开众人的视线，转过身的一霎那，那个背影却写满了多少的无奈，多少的身不由己。
这一切，也只有站在他身后的我能看得到。
乌静拿着笔的那只手微微颤抖了一下，她画画的技术不怎么好，本想画一副特兰克斯的背影画像，可是画来画去却成了四不像，乌静不由得歪着头叹了口气。
自二十年前见到他的第一面起，就知道那孩子是这世上少有的善良，纯澈之人，善良到当年会将本是敌人的人造人１６号救了下来，并且待他像待孙悟饭那样好，使那铁石心肠的人造人也渐渐敞开了心扉，渐渐变得有了感情。
他从不忍心伤害任何一个人，就连那时杀死１７号１８号，也只是为了还地球一个和平，而对于悟饭的死，他更将所有的责任与过错都归到了自己身上，一直活在愧疚与痛苦中。
就那样一个内心如此温柔的人，却偏偏无法摆脱命运的束缚。
自从他长大后成为了变幻胶囊公司的少社长，便毁灭了无数个企图危害到自己公司的其他公司，当然，其手段都是极其残忍的，尽管他知道，那些被毁灭的公司里绝大多数人都是无辜的，尽管他也知道，自己是多么不愿意，多么不忍心去做这些事，可是，他别无选择。
不这样做，他就无法去保护那些他想要保护的人。
世人只知道那个行事作风极其狠辣的变幻胶囊公司的少社长，却没有人想想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或事，将这个少年本是单纯的心一点一点抹灭掉的。
他是可悲的，他注定无法像悟空悟饭一样，以一个武术家的身份活得如此单纯，如此自由自在，他全身上下笼罩着无数的光环，是变幻胶囊公司的少社长？赛亚民族唯一的王子？全世界武力第一的战士？可笑，那些不像是光环，倒更像是一条条无情的枷锁，锁住那个可怜的少年命运的同时，更锁住了他的心。
由始至终，老天给他的，除了痛苦，便是更深的痛苦……
乌静的手缓缓捂住了胸口，她的心又开始疼了，可是这次，她并没有露出痛苦的表情，反而却是平静的，淡然的笑容。
那是自嘲的，无能为力的笑吗？
心疼了将近二十年，这点我早已习惯，可是，现在的我，究竟能为你做些什么呢？
乌静不知从哪儿翻出来一块儿橡皮，轻轻擦着那张背影画像，既然已是命里注定，再画下去也只是徒增伤悲罢了。
“咦？这话的谁啊？拿给我看看。”
乌静还未反应过来，手里的画就已被薇儿一把抢了过去，说到这个薇儿，也是平日里和乌静关系很好的同学之一，人虽然很好，但却很是八卦。
“没画的谁，随便画的，快还给我。”乌静淡淡地说道。
“随便画的你紧张什么嘛，脸都红了。”薇儿指着乌静笑嘻嘻地说道：“时不时乌静暗地里喜欢的人呀？”
“胡说些什么？”乌静站起身来，有些懊恼地伸手就去抢薇儿手里的那张画：“赶紧还给我！”
“不还！不还！”薇儿一边高举着手里的画儿一边蹦跳着往后跑去：“你不告诉我这画儿里画的是谁，我就不给你，啊——”
就在那一瞬间，薇儿只感到自己的后背撞到了什么人，遂不由得喊出了声，手微微一松，那张画便忽忽悠悠地飘过了自己的头顶。
待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薇儿才发觉自己的身子已经完全倚到了身后那个人结实的胸膛上，而方才从自己手里滑落的那张画儿，也已被身后之人牢牢地接住。
“特……特兰克斯……”薇儿的脸一瞬间就红了个透赶忙站直了身子，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不是故……故意的……”
特兰克斯没有理会她，甚至都没有看过她一眼，因为他的目光，由始至终都始终在乌静一人的身上。
“你们在干什么？”特兰克斯冷冷地说着，丢下头瞥了眼手里的纸：“这又是什么？”
“是张画儿。”薇儿一溜烟儿跑到了乌静的身旁，笑嘻嘻地说道：“是乌静画的，是她暗恋的……”
薇儿还没说完，就被乌静从身后飞起的一脚硬生生地将话给堵了回去。
特兰克斯没有理会二人，举起手中的画儿，皱着眉头端详了起来，过了很久，方冷冷说道：“这画的什么？这么难看！”
看着特兰克斯那一脸厌恶，嫌弃的表情，乌静非但没生气，相反地，却觉得很好笑，就说自己画画的技术不怎么样吧，可说到底也是画的他特兰克斯啊，可这家伙却一口一个难看难看的，有自己这么骂自己的吗？
想到此，乌静不由得放声大笑起来，此举却引来特兰克斯更深的厌恶：“什么事这么好笑？”
“没什么，在笑一个傻瓜罢了。”乌静一脸笑意地走到特兰克斯跟前，一把扯过了他手里的那张画儿，道：“我画的，是自家的哥哥。”
“哥哥？从没听你提到过还有个哥哥啊。”一脸八卦的薇儿说道。
“我没说不代表我没有。”乌静一边敷衍着这八卦的女孩儿，一边在心里暗自忏悔，哥哥孙悟饭都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了，可现今却被自己当作了挡箭牌，真是罪过，罪过。
不过话说回来，特兰克斯最终也没认出来这画里画的是他自己，看来有时画画的技术不好也不是件坏事。
就在乌静沾沾自喜的时候，忽然感觉有人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肩膀，然后近乎于一张死人的脸贴了过来：“乌静同学，上课了……”
“哇！林主任！”不知是谁喊了这样一句之后，教室里一瞬间变得安静下来，说到这个林主任，前文曾提到过，是个不苟言笑，让人感到恐怖的中年教师。
乌静一边往座位方向走去，一边瞥了眼幸灾乐祸看着自己的薇儿，还有早已趴在桌上睡着的特兰克斯，心说：你们动作倒是挺快。
“咦？不对啊，我记得这节课好像不是林主任的课啊。”迪洛一边抱怨一边用手推了推旁边睡着的特兰克斯：“喂，这是怎么回事啊？”
“谁的课不是课啊，一样都得上。”特兰克斯将压在胳膊上的头换了个方向，没好气地说道：“你要不想上，可以跟我一样睡觉。”
“我可不敢，别人的课都可以睡觉，就唯独林主任的课不行。”迪洛一脸的反感：“我可不想因为上课睡觉这种事放了学被那个恐怖的老太婆叫到办公室罚站……”
“放心吧，她才没空去管你。”特兰克斯依旧趴在桌上，一动不动地说道。
“这话怎么说？”迪洛两眼冒光地问道。
“放着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睡觉的那个小鬼不管，却反过来管你，那个老师的脑袋一定坏掉了。”特兰克斯说道。
“……”迪洛看了眼坐在第一排东张西望的乌静，一向口才很好的他第一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可惜，再聪明的人也会失算的时候，就比如这次的特兰克斯。
“好了，现在准备上课，临上课前先和大家说件事儿。”林主任用手推了推那副架在她鼻梁上的大得夸张的眼镜：“我们学校每年都会有体检，就是检查一下大家的身体健康状况，这次的体检就定在一周以后。”
“嗯？体检是什么？”乌静一脸茫然地问道。
“喂喂，你不会是连体检是什么都不知道吧。”身旁的薇儿一脸惊讶：“你以前所上的高中没体检过吗？体检是每个学校每年都会有的啊。”
“我……我当然知道体检是什么啦……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乌静支吾着说道。
废话，我当然不知道什么是体检了，这二十年来，自己一直是在阴间度过的啊，没上过学，更没进过学校，若不是自己好学，并且有阎王大叔，界王大叔还有那个人的照顾，现在恐怕早就成了一个没文化的人了……
“哎呀，体检啊……称体重啊……我会不会又胖了……”薇儿一边摸着自己的脸，一边神经兮兮地念叨着：“还有抽血啊……人家怕疼啊……”
“喂，等等，抽什么血啊？”乌静一把抓住薇儿的胳膊，问道。
“体检自然会验血了，这有什么奇怪的，可以验出你的血型还有其他什么什么的，总之很厉害呢。”薇儿笑着说道。
“这么厉害？难道说，我的身份也会被……”乌静缓缓松开抓着薇儿胳膊的那只手，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嗯？什么身份啊？”乌静一脸茫然地问道。
“啊？啊……没什么，随便说说……”乌静不自然地干笑了两声，什么身份？当然是她那半个赛亚人的身份了，要是那个验血什么的真这么厉害，那自己有着与众不同，独一无二血型的事也就不再是秘密了。
唉，当初在阴间的时候，那个人教了自己很多东西，怎么就偏偏没告诉自己进学校还要接受体检的这件事呢？
不过话说回来，特兰克斯那家伙这么多年又是怎么过的这一关呢？乌静用手托住了下巴，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而且啊，我听说过两天学校要带咱们去一个叫作加林海的地方玩儿，据说这加林海几年前还是一片陆地呢，不知为何现在竟变成了海洋，听说加林海风景很美，而且又有很多神秘的洞穴，我们既可以欣赏风景，又可以去探险……”薇儿坐在一旁，兴致勃勃地说着。
“嗯……”乌静哪有那个闲心思理她，只是胡乱应付了她一声，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有关于这次体检的林林总总，她在想应该怎样去避开这次体检，以以至于这整堂课她都被这个问题所困扰，竟没有丝毫困意。
“铃……”
“喂，特兰克斯，别睡了，都下课了。”迪洛一边收拾书本一边用胳膊肘撞了撞旁边已经魂游天外的特兰克斯，笑道：“你也有计算错的时候，乌静这节课可是连个盹儿都没打呢。”
“她也有上课不睡觉的时候，那可真是稀奇了。”特兰克斯用手撑着脑袋，用一种刚睡醒的懒洋洋的声音说着，但很快，他仿佛想到什么一般“唰”地一下坐直了起来，刚才满脸的慵懒也一扫而光：“等，等一下，难道说，刚才教室里只有我一个人在睡觉？”
“是啊，睡得可香。”迪洛笑道。
“不……不好……”特兰克斯的聪明之处就在于，他总算是能预知即将要发生的事情。
“今天的课就到这里。”林主任收拾着东西，面无表情地说道：“特兰克斯同学，刚才睡得好吗？别忘了放学以后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趟。”
后来的事情就不太清楚了，特兰克斯只记得，当天回到变幻胶囊公司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天黑到从大老远就能看到１６号那两排洁白的小牙齿……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计谋，背影，体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