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花藤牧神]乱世愁》紫门

5、约定

　　“透……你说能成吗？”藤真望着仙道去的方向深思。
　　“彰精灵古怪的法子最多，或许能歪打正着。”
　　“我是看他嘴上轻佻，忍不住拿话挤兑他来着。他却因了你的一句，便往牧王府去了。倒真是个有情有义的汉子！万一……”藤真的眉头爬满了担忧。
　　“不用担心。”花形拣了个仙道的故事说与他听，“大前年他去京城最红的月翠楼耍子，深更半夜硬要见当家姑娘李月兰。李姑娘是满城的头牌，多少皇孙公子手心里捧着的，自是傲气的很，扬言要摘下月亮方肯唱曲。仙道啊，居然拿了个木盆倒满水，把月的倒影端给她看，轻轻巧巧地折下花心。”
　　他是想给藤真解闷，哪知藤真沉吟半晌，悠悠叹出口气来：“镜中花，水中月，原是最虚幻不过的东西。世人多慕虚荣，解不开其中的窍门。那牧王爷，却是傲视群雄，顶天立地的当代人杰，岂是小聪明就骗的过。仙道若是只会玩些虚招，我恐怕……他会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小真……你见过牧王爷？”
　　“我来时的一身伤，就是拜他所赐。”藤真淡淡地，象说的是别人。
　　“什么？！”
　　“但若不是他暗中相助，我也不可能逃出皇宫遇上你。且不管他救我到底有何意图，当日他已识破我是男子，仍只字不提……”藤真眉眼低垂，“透，我，是三个月前告示捉拿的女刺客。”
　　花形一震，牵着藤真的手反而握地更紧了。
　　“你可知道20年前的藤宫文社？”
　　“小真，你是……”
　　“那是我大伯一手创办的。我家世代书香子弟，个个偏爱以文会友。只是20年前，当今皇上大兴文字狱。三叔的一本诗集里，因为不小心出现了他名讳中的一个字，竟被全家赐死，株连九族。我父侥幸逃出生天，誓报此仇，从此弃文习武。但要刺杀宫闱中的狗皇帝，哪有如此容易。2年前，爹爹郁郁而终，临走逼我发下毒誓，既是藤真家的人，必要牢记深仇大恨，血债血还。”
　　“所以……你去行刺？”花形颤着声。
　　“其实我杀的了昏君，杀不尽天下贪官污吏，一样是救不了黎民百姓。只是，我应承了我爹的，哪怕赔上性命，好歹也要尽心……”
　　“小真！”花形把他抱紧了，生怕他再不顾惜自己去做傻事。
　　“透。我若留的久了，行藏风声露出去，难免连累你家。你可以说你不怕，可你的堂上父母与待嫁妹妹又要怎么办？”
　　花形答不出话，却用牙把下唇咬地鲜血淋漓。
　　“透……”藤真惊呼，赶紧拿白绢捂着伤处。
　　“你的小师弟要等药草，你现在怎走的？等他的事结了，我禀明父母，跟你走。”
　　藤真望着花形坚决的目光，摇摇头：“忠孝仁义，孝排第二，我不能让你背不孝的骂名！”
　　“爹常骂我是个不爱仕途倒象郎中的不孝子，本也不指望我这没出息的光宗耀祖。”
　　“透……”
　　“长谷川虽尊我少爷，却是我父母收养的义子，他朴实厚道，家业交给他，想必不会有差池。”
　　“……江湖险恶，你不通武功，随时都可能身陷险境……”
　　“那我更要去了。你若再有危险，我能帮多少是多少。不会武，我学就是。”
　　藤真看着他，泪不禁落下。他自出生便失了母亲，跟着严酷的父亲练武，接触到的惟有满腔仇恨。除了湘北那一次，他至今为止的日子，都不是为了自己而活。而今天，有个人愿为他舍弃一切。温暖把孤独寂寞和痛苦从心头驱散。
　　“小真不哭，以后无论在哪里，我都在你身边。”花形笨拙地用衣袖拭去他的泪，“我们约好了，你可不准偷偷走掉。”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