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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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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国边境。
这里是祁云山山脉的最南边,山势险峻,罕有人烟。连绵起伏的山脉之间,隐不可见的有一个山谷。清晨时分,雾气颇浓,谷中百花争艳,林间百鸟鸣啼,几座岌岌可危的小茅屋错落其间,炊烟四起。
烟尘带起之处,一团黑影从浓烟中奔出,黑影过处,微不可见的带起阵阵清风。几瞬间便消失在浓密的竹林中,只留下一串暴跳的怒声:
“白老头白老头,着火了着火了。”余音袅袅,不绝于耳,荡漾在这清晨的山林之间,与这人间仙境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一声低笑伴着一个人影从正中的一个茅屋中走向谷中的百花丛,来人一袭白袍,一头黑发,仙风鹤骨,飘渺不似世人。
“黑老头,愿赌服输,这饭你可还没做好。”
话音未落,黑影疾驰,来人一袭黑衣如墨,一头银丝风中凌乱,白发鹤颜,五官阴柔,身轻如燕,眨眼间便到了白衣人面前,
“白老头,不如我们换个赌注如何?罚我从祁云山山这头跑到山那头?罚我去国都皇宫偷那皇帝老儿的玉玺?如何如何?俗话说,君子远庖丁,如我这般不似凡人之境界怎可被那世俗的油烟侵染。”
白衣人淡淡一笑,双手附后,这一笑,如同骤雨初晴,云霁初散,顿让满谷百花失色。
“从祁云山这头跑到那头?你是想让整座祁云山寸草不生,百兽齐鸣?去国都皇宫?无非是多日不见你那徒儿,你没人欺负了吧?想不到精通五行阵法,轻功卓绝,医毒双圣,当年纵横四国,世人冠名“难不倒”的竹林散人也有愿赌不服输之时。”
一句话便让黑衣人泄了气,泄愤似的往地上一坐,
“精通五行阵法又如何?还不是被你困在这破谷中不得出世!轻功卓绝又如何,还不是被你追的四国乱窜!医毒双圣?哼!天底下怎会有你这种人,处处压制我,我下的毒你无一不能解,你下的毒我五一能解。想我黑耀一生狂散,偏偏遇到你这么个克星,真是世事难料啊。我说白老头,你到底是不是人?”
“哎呦!你偷袭我。我只是怀疑凡人怎会有你这种无一不精,无一不通之人!我这是夸你,夸你啊!哎呦,别追了。”说话间,两人已斗做一团,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如两阵清风四散在竹林间。
几个刹那,两人已分开,相视一笑,笑声朗朗,飘飘散去。
“黑老头,昨夜我夜观天象,”
黑老头微喘着气,随意的坐于花间的石台上,顺手从石台角落抓来一个酒壶,闻言打断了白老头的话,
“莫不又是辰星损落,恐有变动?上次你夜观天象便给我送来个好徒儿,这次咱们这黑白谷是否又要来人?”
白老头一撩白袍,盘膝而坐,抓起石台中央棋盘上的白字,手棋子落,面上淡淡笑意不减,高深莫测,好不潇洒,
“这次星位变动颇不寻常,连我都不能参透个中玄机,冥冥中自有天意,多想无益,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我们谷中确实要来人了。”
几天后,谷中的两个怪老头便被一个天外来客搅了原本的宁静,他们似乎找到了比两人斗来斗去更有意思的事情:收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