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风一样》野村女娃

3、第二章节

　　第二章节

　　读国中二年级的时候，好巧不巧，韩冰被分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班级，唯一认识的面孔就是与她一同分进这个班级的端木阳。应该是一种巧合的原因。

　　韩冰到了陌生的地方，话更少了，上课的时候连一个字都不说了，甚至早读课都从来不曾朗诵过一段文章。

　　经常有同学问端木阳：端木阳同学，你们班的韩冰是不是天生的语音功能失调？

　　端木阳总是回答：可能是因为地域条件发生变化，所以语言功能丧失。

　　那个时候，端木阳总故意用恶毒的话语来说韩冰，可是当事人却不曾反驳。

　　“端木阳同学，你们班的韩冰是不是班级里最木讷，最老实的一个呀，到我们班级里，似乎来了一副空壳，一点生气都没有？”同学A同情的看了看坐在座位席上看书的韩冰，说真的，这个美丽的女孩走进她们班级的时候，真的让他们开心了好久，毕竟班级里有道靓丽的风景，上课的时候也不容易打磕睡呀。可惜的是，进来的是个没有生气的木偶。

　　“这样的人就算读完大英博物馆里全部的书籍，怕是也容入不了社会。既然没有多大用处，何必在乎她是不是木讷，还是老实呢？”端木阳有些不耐烦，他对韩冰的好奇，变成了愤怒，毕竟他也是个学生，没有必要替她作翻译，毕竟他又不是她的谁，也不曾领过韩冰给的翻译费用。

　　如果他们是男女关系，他端木阳愿意免费宣传。可惜，韩冰真的如冰，让他一颗心无法攻入。

　　“作为同学，你应该多跟她交流交流，不要让她觉得孤立。”好心的班长利用课余的时间不停的说服端木阳，希望能够通过同学来让韩冰感到她们新班级的温暖。

　　端木阳白了白眼，进入二年B班，是他的梦想，可是天地可怜他，为何要让他来改造冰女，这项工程比举世瞩目的三峡工程都要艰巨。他相信自己绝对没有这个能力。
　　然而有些事情，似乎很难预料，曾经伟人以为不可能的天堑不也变通途了吗？三峡也一步步接近成功了。所以呢，越是觉得不可能的事情隐约中总会有点突破的希望。

　　那是一个下午，同学们忙着上体育课，而韩冰因为腿疾复发而留在教室里。而就在那时，一个年轻的、帅气的，很阳光的年轻人走到教室，问了韩冰关于端木阳的消息。韩冰对端木阳不是太了解。

　　她礼貌的告诉那个年轻人，端木阳他们去上体育课了。

　　年轻男子点了点头，说有点急事，拜托她将一个包裹交给端木阳。

　　本来，韩冰想说经拒绝的，可是看那个年轻人真的很着急的样子，便也同意带转。

　　上完体育课，端木阳比其他同学提早到班级里，毕竟他也是个能坐着就绝对不会站着，能躺着就绝对不会坐着的懒虫。如果不是要考试算总分，他绝对会是班级里第一个旷课的学生。

　　看着他满头大汗的样子，一副将要累死的惨状，韩冰感到非常困惑，体育课有这么恐怖吗？想到自己的重托，韩冰递了包袱过去，“那个，这个是你哥哥留给你的。”

　　端木阳困惑的接过包袱，诧异他父母究竟在什么时候又替他偷生了个大哥。

　　“我哥长的什么样子？”端木阳很是好奇。

　　“跟你长的一模一样。”韩冰还他一个白痴的眼神。哪有人连自己哥哥长的什么样都不知道的。

　　“你死定了。那是我爸爸。”端木阳真是有点幸运，如果早知道这么可以跟韩冰多说几句话的话，应该让他帅气老爸早点出现。

　　“对不起。”那个看起来二十多一点年轻的男子，会是他老爸？真是令人难以相信。韩冰真的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还有，白痴的一个不是端木阳，而是她，她怎么一口就咬定那个男人是他的哥呢？

　　“对不起是没有用的，你伤了我的一颗脆弱的心灵。如果你愿意跟我多说话，我就原谅你。”开玩笑，他端木阳怎么可能因为对不起就结束的，班长的拜托，他想像自己未来是任重道远。可不能因为她，再让热心的班长对他进行感化。

　　看他的表情，哪里又受伤的样子，韩冰感到有点荒谬，不过，他为什么要她跟他说话，班级里学生多的是，少她一个又不会发生任何变化。

　　“我们国中一年级的时候，可是同学哦，而且，这个新班级里只有我们是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你再不理我的话，我想没有多久，我也要跟你一样没有话了。说不定还要被父母送到精神病院里。”端木阳有点夸大的说道。

　　韩冰想了想，怎么也无法认可他会变得沉默，她虽然不说话也不开口，可是那并不代表她听力也有问题，同学们的议论她都有听到，只是很少往心里头记罢了。

　　她没有发表是否同意的看法。

　　可是，端木阳那边却有了作法。

　　本来韩冰是坐在第一小组第三排的，现在被老师这么一安排，竟跟端木阳坐到一起，还是坐到了第三组最后一排的位子上。

　　韩冰一坐到那里，那个端木阳似乎在尽地主之谊，竟然画了张贺卡给她，上面用蓝色水笔写着：欢迎老朋友与他共患难。

　　韩冰看着那双有点邪气的眼神，总觉得这个家伙点落井下石的成分居多。她跟他是朋友吗？乱攀关系。还有共患难是怎么回事？

　　每天，韩冰除了听老师的课程外，还要听这个聒噪男的讲经，今天讲他老妈，明天又讲到他老爸，要不是突然问她一句：我讲到哪里了？至于共患难，韩冰看不到他究竟哪里与她患难了，他不带笔，不记笔记，没有就反客为主，用她的，甚至连声招呼都不用打。寡廉鲜耻的曰：“朋友者为患难之又也，患难时，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互相帮助，才为朋友真正之诠释也。”

　　左个也，右个也，最终的结果还不是要用她的东西。不过，他对朋友的解释，什么你的饿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太过于暧昧。

　　“韩冰，你知道十四年前的端木家里发生了一件震惊端木家族的事情吗？”端木阳每到无聊的时候，总是趴在桌上，看着韩冰写功课，接着他就讲着父母的故事。

　　韩冰觉得他真够无聊的，还不就是讲他老爸十七岁就搞大了他老爸一岁的老妈的肚子，接着他老爸就奉子跟他老妈结婚。这个故事有惊天动地的可能吗？韩冰怀疑，毕竟十几年前，婚姻法又不完善，十八九岁的年纪结婚的人多的是。“你说这么多，有什么意思，是让别人知道你父母的伟大，还是你想替他们宣传？或者你想发扬光大。”

　　端木阳就知道只有不停的唠叨就能让她说话，还好，她跟他坐在一起，不然，他就是有太多的话也不敢跑到她面前去说。毕竟学校是读书的地方，而且也是人言可畏的地方。

　　他说他父母的故事，当然也是要看对象啦。他可不是八卦男，也不是嘴皮很碎、提早进入更年期的唠叨男。只是对象是守口如瓶的韩冰，哪怕让他讲自己祖宗十八代的故事，他都乐意讲。“韩冰，做人呢，不要太拘泥于现实，事实上我也在想我能不能也在十七岁的时候也能如我老爸那样为端木家留个后代。”

　　韩冰听后，震惊的看着端木阳，他们才十四岁也，就想着十七岁就要生孩子，好恐怖哦。现如今，十七岁结婚可是触犯法律的呀。这家伙读了这么多书，思想怎么就停滞不前呢？想到这家伙的动机不良，韩冰到是感觉眼前坐着的是个恶魔转世的男孩。一个有着美丽外貌却有着可怕思想的男孩。

　　“我只是在想想而已，可还没有行动哦。”端木阳看着她脸上吃惊的表情，很开心，这个女孩从他们相识到今就是一脸的你欠我一千块钱的冷漠表情。“喂，你不会向老师打小报告，亏我还当你是我的死党呢？”说完，端木阳很哥们意气的拍了拍韩冰的肩膀。

　　韩冰眼神犀利的扫了端木阳一眼，冷冷的说道，“没有我的允许，不许随便的乱碰我。”这个世界上，唯一让她相信的亲情，至于什么狗屁友情、爱情全都滚在一旁。

　　端木阳发现了韩冰的另一个特点，除了比较孤僻外，还有不喜欢别人的碰触。难怪她来来去去总是一个人。在学校里不交友，也不说话。“韩冰，你真是伤了我一颗脆弱的心，我们是哥们，干嘛要在意这么多呢？”
　　韩冰看着他一脸伤心的表情，觉得自己真的有些太过于紧张了，有些太神经质了，脸色也缓了下来，“是我自己想得太多了，对不起。”

　　跟韩冰在一起最大的好处就是，这个家伙身边有太多的漫画，故事书籍。端木阳真是后悔，早知道如此，国中一年级的时候就应该要求跟她坐在一起。读书不能死读书，更不能读死书，总要学会享受娱乐一下嘛。

　　“冰儿，这个学期我做体育委员，运动会的时候一定要关照我一下。”说到体育委员，端木阳万分懊悔，真搞不懂，全班级最懒惰的人就是他，对“运动”有着无比的仇恨，可是那个新班主任却让他这个最懒的人当着最需要耗体力的事来。为了给同学做好榜样，他只能勉强要求自己受苦受累一学期。可偏偏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学期还要举行一年一届的校园运动会，真是够衰的！

　　千金难买早知道，早知道的话，他宁可窝在原来的班级里。当他的课代。没事的时候，补补他的睡眠。

　　冰儿？是在叫她的吗？真是够恶心的，就连她母亲都不曾这么叫过她。她跟他的交情有深到这么可以随便乱称呼的地步吗？

　　“咱们朋友们，朋友何必太在乎这些，如果你觉得不行的话，你也可以叫我阿阳，阳儿。只要你高兴，叫什么我都愿意。”端木阳在韩冰将要拒绝的时候，抢先一步说道。

　　阿羊，养儿。叫起来就叫人感到奇怪。阳儿养儿？韩冰想到这不由得轻笑了起来。意识到自己的笑了，韩冰立刻双手捂住自己嘴巴。

　　端木阳看傻了眼，她的样子好可爱哦，可爱的他好想上去咬她一口。可惜的是，这个冰儿不懂的自己的美。总是穿着一身黑色的的衣服，让人觉得她很难接近。不过黑色是她的个性。在他的眼里，韩冰看起来很酷，也很帅气，不过，端木阳真的希望有一天看到韩冰能够穿上像天使一样的服饰，能够不再压抑自己的情绪，像他一样开怀大笑。
　　不过，这能实现吗？端木阳有些困惑和迷茫，毕竟他们才处于羞涩的十四岁，离成人的距离还很远。还有，即使他真的已经喜欢上了韩冰，可是韩冰真的能够和他在一起吗？
　　如今，最好的就是，他要守住这份美丽的时光。

　　时光匆匆，转眼已经过了一个月，而学校的运动会也就在本周的周五周六周日三天举行。端木阳没有征求韩冰的意见，帮她报了三个项目，一个是铁饼，一个是三级跳远，还有一个就是跳高，至于还有几个项目，端木阳随意的写了几个名字，时候一到，如果正式运动员不上场的话，他就哀求韩冰上场。反正学校又没有规定运动员特殊情况本班级学生不可以替代。还好，他端木阳聪明，懂得咀嚼文字。至于他自己，他是报了个400米的短跑。没办法，作为学生干部，总要做好学生们的表率嘛。

　　“班长，到时候可不要忘了叫班级里的拉拉队给我们的冰儿呐喊、助威哦。”端木阳挤进女生的人群中。阳光的他站在女生群中的画面看起来很是和谐。不知道是哪位同学，碰了韩冰一下，韩冰直觉上退后一段距离。

　　“端木阳跟女生很谈得来，不知道这个小绵羊是哪里出产的，女生的问题他也能对答如流，真是不可思意。”一个熟悉的男生面孔进入了韩冰的视野。韩冰认识这个同学，因为他们在同一个班级里就读，可惜的是，她还无法叫出他的名字。

　　“我想除了端木阳能跟你交流外，似乎很少人能跟你交流。因为你整个人看起来太冷，大家不敢跟你交流，怕被你拒绝。”男生看了看她，怎么也搞不懂端木阳为何这么了解女生。连眼前的冰块女也能征服。

　　“谢谢你的恭维，不过我没有什么要跟大家交流的。”她有这么糟糕吗？她也没有这么神秘，只是她更怕是万一大家拒绝了她，她该怎么办。人是群居的地方，所以热闹的地方最容易让人受到伤害。人多了，关系也就复杂了，总有这样那样的地方无法处处如人所料。让人受到这样那样的创伤。

　　有些伤，是无法治疗的，一如病入膏肓的疾病；另一如心灵的创伤。

　　“你的话很直，虽然这是你的优点但也是你的缺点。不过人都喜欢听赞美的话，所以有些时候要改变说话的语气。”男生的语气如家常话那般。有着超越年纪的成熟。他讲话没有背书式的生硬，也不象如长辈对晚辈的说教。而是一种指引。韩冰不免多注意了几眼。

　　这个学生长的不是很好看，但是有着一双深不可测的黑眸，脸上带着一副温和的表情。“你很适合当个哲学家，或者是教育家。”韩冰赞赏的说道。

　　男生摇了摇头，“其实我更适合当个数学家。”这个同学一定对他不了解，他的文学并不是很强。更没有哲学的细胞。现在想培养，已经太迟了，因为很早以前，他的一颗心就交给了数学这个迷人的学科。“你呢，有什么梦想吗？”

　　说到梦想，韩冰犹豫了，她的梦想充满了血腥，也许十年后的她早已经不在人世间。也许，她会在黑暗的牢狱中过完她的此生。

　　“没有梦想，是个残缺的人生，人因为梦想而活。生命的意义也就在于不停的为梦想而追逐。直到实现它！”男孩发表了他的人生观。

　　“我的梦想就是找个老婆，然后生个娃娃。从此过着平静而又稳定的生活。”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不远处，一群学生笑弯了腰。

　　“端木阳，我可不希望二十年后的你是个放羊娃啊。阳儿，你为什么要放羊，因为放羊为了将来娶媳妇，娶媳妇为了什么呢？为了生个娃娃，生娃娃为了什么呢？放羊。如此的循环下去，真是可怜哦！”男孩故意双手捂住脸蛋，作出一副哭泣的假象。

　　身后，又是一连串的笑声。可惜的是，沉思中的韩冰却依旧一脸的冰霜。她的严肃，让这个笑话觉得失色。

　　“詹昆，真是不够哥们，面子都让你给撕掉了，连剩下的一点里子，都给挖了。”端木阳一脸懊恼的表情哀怨的看着搞恶作剧的同学。

　　“端木，你这家伙可别在拿你那宝贝的变脸来吓唬我了，你这家伙别说是里子，你呀，几乎面子和里子早就被拨的一干二净了。”开玩笑，做朋友，就是有欢笑一起欢，有损友的时候要尽量的损，这样才有快乐嘛。他詹昆除了会学习外，还会玩。

　　端木阳没有再耍活宝下去，玩笑只是调剂生活，没有必要过份的为了玩而失去了生活的品味，“韩冰，明天别忘了穿运动服。还有运动鞋。还有，詹昆，明天一定要为韩冰加油！”

　　韩冰没有拒绝也没有说同意。依旧冷冷的望着远方，眼神中装载着淡淡的哀伤和忧愁。

　　詹昆轻轻的拉过端木阳，小声的问道，“你确定她明天会参加吗？”端木阳有点武断，甚至没有问过一句人家是否同意就直接把人家的名字报了上去。詹昆真是有点怀疑，明天的韩冰会出席

　　端木阳看了韩冰一眼 ，自信的说道：“她一定会参加的。”

　　第二天，韩冰穿了一身白色的运动服，白色的波鞋，一身运动的准备，白色的她看起来很是脆弱，本来就白皙的近乎透明的皮肤，在白色的映衬下倒显得她很虚弱。第一场比赛就是跳高。韩冰连试跳都没有尝试。很多同学都替她惋惜。对她甚至不抱有任何可能。

　　跳高标准很简单，每一个高度，每一个运动员只有三次的机会。然后逐一的淘汰，剩下的一名就是冠军。当然还可以再向校或国家级的高度挑战，打破记录的话，将对自己对班级都有十分的益处。本人有可能被高一级的体校破格录取班级也可以在总分上多加十分。

　　韩冰是第四跳，第一跳的时候，她几乎毫不犹豫的跳了过去。围观的学生也连连发出赞叹声。第一轮她过了。

　　第二次调升高度的时候，同班的同学被淘汰了，临走的时候，她有些失望和遗憾，但还是很友好的对着韩冰说道：“加油啊！韩冰！”

　　韩冰有些诧异，点了点头，表示感激。

　　第四次提高高度的时候，韩冰不小心的拌倒了，第二次机会因为害怕，不小心碰掉了竹子。她的机会只有最后一次，错过了，她就被淘汰，只能获得第四名的成绩。如果过了，她就有机会向冠军挑战。

　　没有人看到她的体力逐渐的透支，她的脚步也有些不稳。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摔倒。

　　最后一轮的时候，她鼓起了勇气，忘记了竿的真实高度，慢慢起跑接着加速，最后纵身一跃。

　　过了，围观的同学欢呼了起来。对她也寄予了更高的希望。

　　第五次提升高度，韩冰轻松的跃了过去。这一局过关的只有两名。韩冰和国小三年级的姜音花。

　　第六次提升高度，韩冰和姜音花的前两跳都没有过，可是最后一跳，韩冰胜利了。姜音花的班主任失望的说了句：“人家过了，没有希望了。”

　　体育教师忙着继续增加高度，可惜的是韩冰放弃了，至于是么原因。看的人不明白，连测试的老师也不明白。

　　“我跳不过的。”韩冰简单的说出简单的答案。不过，既然选手已经放弃，作为老师的也不能说些什么。

　　下午的比赛，韩冰并没有出现，为什么没来，原因只有端木阳一个人知道，但是他刻意的隐瞒，大家也无法知道真正的原因。不过只要韩冰参加的比赛，她一定会出现。可惜的是，她总是在接近圆满的时候，放下了最后的一次挑战的机会。

　　原因只是简单的一句：我的能力有限。

　　她的能力有限吗？端木阳是相信的，每一场他都看到她尽每分力去拼搏。她真的努力了。为什么没有突破，那是她给自己的留下的余地，如果她这么拼命下去，唯一的只会是一个结果：要么是跌倒。要么就是晕倒。

　　她的步伐走起来并不好看。让人看了有些提心吊胆，生怕她脚步一个不稳，就会来个倒载葱。

　　她是厉害的，也是令他佩服的，学校发给的三连冠的奖章她并没有领，反倒是被他珍藏着。这样的人，冷酷的外表下，有着一颗丰富细腻的感情。她跟他不一样，他有什么会表达出来，即使再难于羞出口的话他也能委婉的表达出来。而她，是通过行动表现出来。她是个渴望与大家在一起却又懦弱的退却的胆小鬼。

　　她是怕伤害的，端木阳能够感觉她的时而迷茫，哀愁的眼神中透露的一丝犹豫与胆怯。

　　端木阳相信，韩冰的这一次表现，应该折服了班里大把的人。大家对她的认识也有了新的突破。

　　比赛过后，韩冰跟班级里的人能交流起来了，只是那种感觉让端木阳的内心有种哀痛，他能够感觉到那是韩冰对自己的虐待。她很痛苦。真的，虽然她有着让人很着迷的笑容，可是，笑容里却让他感到她的心疲惫。当然话说的最多的还是和端木阳。这让端木阳很开心。

　　可惜的是，期中考试后，班级里转来了李巧铃之后，一切都发生了改变。韩冰跟端木阳的话逐渐的少了起来。

　　李巧铃为什么转到B班里，同学们都说因为端木阳在这个班级里，所以李巧铃才摆脱她那个学校年级主任的表哥让他转到B班级里。

　　直到，再一次的换位，韩冰调到了第一小组，而端木阳调到了第四小组，他们的关系又回复到了原点。冷漠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