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游》容意之

15、第十五章

　　“你是不是该好好解释解释？”凤晋一扬手，跪在地上的人一下子移出了好几步，却依旧低着头不敢做半点反抗的姿态，浑身害怕的发颤。
　　凤晋眯了眯眼，甩袖坐回椅中，冷哼一声：“说罢。”
　　“阁……阁主……属下……”他该怎么说？凤迟阁的情报处向来机密，更何况，那里还是绝密的情报存放点，如今被人潜入了，他却毫无察觉？这……
　　凤晋居高临下地睨他一眼，道：“怎么？还要我教你该怎么说话吗？”
　　“属下……的确没有觉察，属下甘愿受罚。”
　　他猛地一个响头磕在青石板上，“咚”的一声，在大厅中竟起了回声。接着，他便这么额头挨着地面一动不动，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他明白，这时候，生死只在那人一念之间。
　　凤晋突地轻笑出声，渐渐变为大笑，久久不歇。
　　“你倒是越来越聪明了。”他突地停下来，眸色阴冷，“没错，我不会杀你，今天不会，以后也不会。但是……”他顿了一顿，声音愈发低郁，“活罪难逃。”
　　他刚想再磕头谢恩，头顶上却又传来了凤晋冷冷的声音：“赶紧回去吧，说不定，还来得及为你的家人收尸。”他立时僵在原地，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
　　凤晋收起笑容，面色更加阴郁。这个倒霉鬼不知道被看过的是什么记录，他却清楚得很，那是——关于一个人的，一个必恨他入骨，而他也恨之入骨的人。只是，现在，他才是那个胜者。而他，不过是个败寇。宁天啸，那个蠢货。
　　凤晋慢慢地收紧手指，一根一根，苍白而劲瘦。很好，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宁天啸，若是你还活着，我也要让你，再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