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要回家》野村女娃

3、开朗的民浩2

　　白茉莉怎么也没想到，事业得意的她竟然在人生最灿烂的时间就已经结束。
　　起初的她，只是以为自己的胃子出了问题。平生乐观的她从不曾将自己跟自己跟死神联想到在一起。直到她无法忍受痛苦，寻医解脱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跟死神如此的接近。她竟然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她正当得意之时，怎么能接受这个事实，当她失常的对着医生咆哮的时候，心也冷了。
　　她白茉莉，努力的考上了艺术院校，努力的工作，终于为自己迎得了掌声。她成了名女人了！成了社会名流中一员。
　　人之将死，其鸣也悲。她回头想着短短的接近四十年的时光。她唯一的亏欠就是抛弃了自己的亲生骨肉，这是不是老天对她的惩罚啊！在报复她当年的残冷，和自私。
　　那四个漂亮的孩子不知道长的怎么样，一定是英俊的帅气的小伙子，漂亮美丽迷人的小小姐。他们会想到过自己的母亲吗？是不是每个深夜也会像她一样，看着空荡荡的房子，想着孩子充满屋子的欢笑声。
　　那个时候，父母帮她抛弃了孩子，她不曾感到不舍。可是，那时候的她就是个孩子啊。怎么能够懂得母爱的伟大。等到她明白的时候，她已经无法再回头寻找丢弃的孩子。因为她不想自己被孩子的出现打断了她苦心经营的事业。
　　现在的她，再多的名和利都无法挽救她的生命。白茉莉对生活的看法也有了越来越深刻的认识。想到自己的孩子，她好想在离去的时候弥补他们一些啊。毕竟他们是她怀胎九个月的亲身骨肉，那种感情是外界无法割断的啊。
　　白茉莉拿出抽屉里珍藏已久，发黄的相片，相片上是四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她痛哭起来。如果，她好想好想，在离开的时候，看一看自己的孩子，听一听他们的声音啊！
　　孩子啊！你们在哪里啊，妈妈好想你们啊！你们会原谅妈妈的自私吗？
　　她，白茉莉演饰过许多次的母亲，外人对她的演技大相的称赞，可是很少有人知道那就是她的真实的写照啊。她希望透过演技忘却自己心中的罪恶。这个秘密，就连关系最好的经纪人都不知道啊！
　　第一次，她披头散发的闯进父母的小院子里，毫无形象的痛哭着，请求他们帮她找到孩子，让她见一见她抛弃的孩子。
　　“胡闹，这么大的人还一副没长的样子，象话吗？”白父对这个令人头痛的女儿没折，他无法原谅女儿，他们家是个书香子家，可是这个女儿偏偏从事演艺，过分的张扬自己，恨不得让全世界的人知道她的演员的天赋。当演员也就罢了，还要闹出什么绯闻，闹的他们老夫妻的老脸都没法放。还好，两个儿子居住国外，不然，他一定原谅这个女儿。
　　“爸爸，我求求你，让我见见我的孩子。求求你，让我见见他们吧。”白茉莉跪倒在父亲的面前，泪流满面的哭泣着。
　　她是个讲究品位的女人，从不曾把自己搞的这么的狼狈不堪，可是，在生命的尽头，她放弃了所有的一切。美丽的容颜会随着生命的尽失会离去。她害怕看到自己一张恐怖的脸蛋。
　　白父不明白女儿为什么突然想到了女儿，她的神经失常，让他感到奇怪，女儿不是不知道，孩子给了别人，就再也无法要回来了。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孩子都已经长大成人了。都是人家的人了。还会回来吗？
　　“爸爸，求求你，完成女儿最后的心愿吧。”白茉莉悲凉的声音。装载着满满的哀愁。
　　白父听了后，心生一惊，女儿的口吻，似乎如将死之人的语气。这个孩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问题。
　　“茉莉，茉莉，告诉妈妈，你怎么把自己搞的怎么狼狈啊。瞧你这张脸，怎么会没有一点血色呢，你把自己给怎么了？”从女儿一进门，白母的目光就放在她身上，爱美的女
　　儿不见了，她的宝贝茉莉从来不会怎么狼狈。白母拉开她的长发，长发下的她一张毫无血色的脸蛋，美丽的眼睛也不见了，取代的是一双红肿，发黄的黄眼珠子。
　　这是肝病患者的症状啊，她的宝贝茉莉，不，不，白母摇了摇头，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她的茉莉还很年轻，绝对不会生这种病的啊。
　　她不允许啊。
　　白茉莉点了点头，她知道父母们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可是事实终究是事实，逃也逃不了的难题啊！
　　“我苦命的茉莉啊，老天啊，我们茉莉这么年轻，你为什么这么残忍啊。”白母搂着女儿痛哭起来。她的茉莉再不懂事，做父母的还是希望她活的好好的，可是，现在茉莉她，这让他们如何接受的了。
　　母子俩抱头痛哭。看在白父眼里，更是痛楚。一向刚强的他哭了。他的茉莉，从小到大，他就一直呵护着她，曾经以为，自己给不起茉莉美好的未来，就让她嫁个可以满足她愿望，让她快乐的男人。可是性格叛逆的茉莉还是没有理解他的良苦用心。这么多年来，茉莉吃的苦也不少，哪个女人像她，十九岁之后就忙着为事业大拼。甚至连自己的婚姻大事也给忘了。可是，现在，茉莉她却再也不能穿上新嫁衣，让做父亲的他托付给给他终身幸福的人了。
　　他怎么忍心看着她，在他面前烟陨。
　　老人擦了擦干涸的泪水，他要努力的完成女儿的最后心愿。以后再也没有机会看到宝贝女儿跟他斗嘴，争吵了。
　　茉莉啊，茉莉啊，你知道吗？父亲不是个无情之人啊，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能明白父亲对你的良苦用心吗？
　　“爸爸，求求你，答应我。”白茉莉的最后的希望全部寄托在年老的父亲身上。
　　老人伤心的转过身子，抹去脸上的泪水。“茉莉，爸爸一定帮你找到孩子。你要乖乖的养好病。听医生的话，知道吗？”
　　白茉莉知道已经患了绝症的她根本就是没有药物可以治疗了，可是父亲的话，她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白氏夫妇，花了好多的工夫，透过当年的朋友，才找到了认领四个孩子的家人。可惜的是，十八年过去了，迁徙的迁徙，能找到的也只有家境贫寒的刘家-当年收养他们长孙子的人家。
　　他们毫不费力的说服了刘家，因为谁都无法拒绝一个将离开人世的母亲的心愿。他们替女儿找到了第一个孩子-刘民浩。一个乖巧懂事的阳光男孩。
　　十八年的分离，刘民浩对亲情已经生疏了，看着坐在他附近的二老，也是他亲身母亲的父母，却怎么也开不了口。他不能再心平气和的跟他们说话了。甚至对待他们以陌生人的见面方式聊天。
　　“孩子，我知道你一下子很难接受我们。何况，当年的我也没有好心的要收留你们兄妹四人。我又怎么要求你叫我们一声外公、外婆。”白母伤心的抹了抹眼角。
　　“老奶奶，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刘民浩这辈子唯一被折服的就是女人的泪水。而且是老少通吃。看到他们流泪。他就心不舍。
　　“好孩子，奶奶不哭。”白母说完，努力的笑了笑。这孩子没有生他们的气，她就已经很开心了。
　　开口叫了第一声老奶奶，刘民浩觉得叫人其实也并非是件多么困难的:“奶奶，你可不可以跟我讲母亲的事情，让我对她有个了解。”叫妈妈太对不起养育自己的养母，毕竟她在他身上付出的母爱可不比任何妈妈少。叫未曾谋面的女人叫母亲还是比较适合。毕竟他们的关系是那么的生疏。维持关系的也只是母亲的纽带。
　　说到自己的宝贝女儿，白母眼神不再显得忧郁，那样的眼神里多了份自豪，刘民浩心想，那个叫白茉莉的女人在父母的心中分量一定不深吧。
　　“茉莉是个很漂亮，很美丽的女孩子。她很了不起，有自己的事业。当年她在生下你们兄妹四胞胎的时候啊，努力的完成大学。那真是不简单啊。那个时候，茉莉的好多同学进了工厂。很少想到要改变人生。可是，只有茉莉做到了，而且做的很成功啊。”白母滔滔不绝的讲着女儿的故事。
　　美丽，漂亮！这个刘民浩只要打开电视看看她主演过的电视剧就知道了。她绝对长的很漂亮，有点不食人间烟火。快四十岁的女人叫女孩，可以理解，毕竟她还没有结婚，而且在父母的眼里，孩子终究是孩子，永远不承认他们是大人的时候。这是全天下父母的共同心里。有事业，以她绯闻不断，暴光率不断，确实可以说的上事业有成。毕竟普通人怎么可能经常成为电视媒体、报刊杂志的焦点人物。至于什么四胞胎，这个太让刘民浩震惊。
　　这么来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三个跟他同年同月出生的兄弟姐妹。他还以为，所说的四个孩子还是因为是她生活糜烂留下来的烂摊子。这么说，他太看低了名人的作风了。
　　“奶奶，我的那个胞胎兄妹？”不知道他刘民浩是排行老几啊。他很好奇。
　　“你是老大，老二老四都是妹妹，老三是个弟弟。”白母一想到还有三个至今仍然没有下落的孩子，眼神一下子又变得起来。
　　原来他是老大，难怪他总好奇自己为什么年纪轻轻就已经有些老气横秋的早熟呢。他还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人家都说胞胎都很相似的，不知道他们四个有没有相同点。真怪，他怎么就没有人家所说的心灵感应呢。是不是他们没有在一起的原因啊。
　　“孩子，茉莉她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医生说如果心情不好的话，随时都有离去的可能。”想到这个，白母说不尽的苍凉，人世间最悲痛的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那个自信的名演员，他们四兄妹的亲生母亲？还有三个月。这是个多么让人感伤的事啊！是不是人家常说的那个：自古红颜多薄命啊！刘民浩自己也无法明白此刻自己的心情：是同情的多一点,还是幸灾乐祸的说这是她抛弃他们四兄妹的代价。
　　“妈妈，我是穿白色的衣服好一点，还是穿红色的好一点。”听母亲说今天她就可以见到十八年前被她狠心抛弃的大儿子，心里装载着满满的喜悦。一大早，她就强撑起虚弱的身子，忙着打扮起来。她不希望自己如今丑陋的样子吓跑了孩子。
　　“茉莉穿什么衣服都好看。”白母看着眼前瘦弱的女儿，她阳光般的笑容笑起来很是牵强，她知道女儿在害怕、在恐惧，她怕见到孩子后，孩子会羞辱她，可是，内心却又期待非要见到孩子。好矛盾的心理啊。
　　白茉莉打了个圈，听到母亲的安慰后，心情好了许多，”妈妈，我是不是个漂亮的妈妈啊？民浩会不会喜欢我呢？”
　　“民浩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他能明白、了解你的。我的茉莉这么的漂亮，民浩怎么可能不喜欢你呢？”白母摸了摸女儿的柔软的细发，看着女儿的头发日益枯萎，逐渐的失去光泽，忍不住的掉下泪珠子来。为了怕影响女儿的心情，白母悄悄的抹去了脸上的泪水。“茉莉，还是休息一会儿，民浩还要过些时间才跟你爸爸一起来。”
　　白茉莉想要在等一等，可是经过她大半天的折腾下，也逐渐的变的疲倦起来，赞同了母亲的建议，“妈，我只是眯一会儿，民浩来的时候一定要叫我哦！”
　　白母点了点头，表示允诺。
　　当民浩出现在A市康健医院高级病房的时候，他看到的是白母呆呆有些木然的坐在医院的走廊上，脸上布满了泪水。憔悴的让人心痛，几天不见，她的白发又突然增加了不少，额头上又增了几条鱼尾纹。
　　刘民浩将自己的手帕递了过去。
　　白母的思绪被眼前的纯白的手帕给扰乱，抬头看了看，是民浩，便忙着要站起来，“我去通知茉莉。”
　　可惜的是，她的腿脚因为麻木，无奈之下又坐回了原位，自我解嘲地说道，“人老了，连身子都背叛自己起来了。”
　　刘民浩蹲了下来，轻轻的按摩着老人酸痛的腿。揉了片刻，轻声的问道，“好些了没有？”
　　白母被这个年轻懂事的孩子给吓呆了，这是个多么好的孩子啊，有着一颗善良的、宽宏大量的心啊。他们真是好糊涂啊，当初不该抛弃怎么好的孩子啊。听到民浩的问话，老人感动了，“孩子，我很好，谢谢！”
　　进入病房，充满了浓浓的药水味道，刘民浩微皱着眉头，他讨厌这刺激又让人敏感的味道。
　　病床上，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蛋，紧紧的皱着眉头，似乎在忍受着某种痛楚。
　　白母低声的说道，“孩子，她的睡眠质量不好，以前工作的时候，就日夜颠倒，如今，也是这样。”
　　刘民浩颔首，他轻轻的坐在病床前，有点难以置信，他们母子竟是如此的接近，十八年中，他的生活过得平淡而又充实，从来不曾想过抛弃他的父母能够再回头的去找寻他，十八年来，他也一直的当个乖巧懂事、没脾气的少年。有时候，他也在想，什么时候会是他破功、最失态的时候，想了又想，总觉得会是亲生父母的出现，必定就是他最失常的时候，他恐怕会用三天三夜的口水来淹没他们的道德良知。然后拍拍屁股，不带走一片云彩的离去。
　　当然，这一些都是他无聊时候的幻想。眼前这个即使在生病中依然美丽如初的女人，他又如何忍心对着她狂吼。不管她是不是跟他血缘至深，还是淡薄如开水，即使他们之间一点关系都没有，他的良知都在告诉他要尽最大的努力去帮助别人。
　　他不是天使，但是他不能没有天使的心肠，这是做人的最基本的原则。
　　敏浩轻轻的抹平了她因痛苦而挤成一团的眉头。他坐在病床旁，认真的看着她。
　　白茉莉在不安中醒了过来，看到的是个阳光般的少年，想到要来看她的民浩，“你是民浩。”
　　刘民浩含笑的点了点头。
　　白茉莉挣扎着坐了起来，拉了拉自己的衣服。忙着拿出枕头下的镜子“我现在一定很丑。”
　　女人有着爱美的天性，即使是生病的女人，看着这个按照血缘关系称得上的母亲的女人，刘民浩的心头一梗塞，悲痛涌了上来。“你，依然美丽如昔。”
　　白茉莉听后心喜，至少她没有吓跑孩子，看着眼前高大英俊，一脸阳光的少年，她的心头宽松了下来，孩子过的很好。“替我谢谢你的爸爸妈妈。”
　　“哦？”民浩诧异。
　　“他们将你教育的很好。”白茉莉感谢父亲给他的孩子找到一个温暖的家。也许，当年送走他们是正确的选择。
　　他们如果知道一定是倍受宠惊，刘民浩心想。
　　“孩子，你，你是不是恨死我了。”白茉莉有点紧张的问道。
　　刘民浩想了想，回答道，“如果时光能够倒退十年，我想我一定非常的恨你。”
　　白茉莉诧异，更是心喜，她这么说，就是现在不恨她了。
　　究竟是什么样的教育才培养出这种简直快成国宝的少年了。这个孩子朴实的衣着下，拥有的是一颗迥异于常人的心肠。
　　曾经，她也曾想过去找寻他们，可是，她害怕去面对孩子们见到她后，给予的是恶毒的眼神，尖酸刻薄的话语，那时候，高傲的她怎么能接受如此般的打击呢。如今，她已经是将死之人，一颗心早已经死去。何必又会在乎什么打击。所以，她要求见到孩子，弥补她十八年来的亏欠。
　　如果，她知道她的孩子是如此的真挚，朴实和善良，她当初就不会犹豫了，这是不是上天对她的又一种惩罚啊！让她认识到以往她对人性不抱任何积极的幻想的错误。
　　“我，你？”按理说，他们分散了十八年了，应该有好多话要说，譬如问一问儿子功课学的怎么样，有没有交女朋友啦。可惜的是，白茉莉发觉，十八年的远离，让她不知道如何开口，他们生疏的如同陌生人。
　　刘民浩打个个喷嚏，然后轻轻的说道，”这里不适合人呆，如果可以的话，回家吧。我照顾你。”这里浓重的药水味道，空气又不新鲜，即使正常人也呆久了也会给闹出病来。
　　白茉莉惊讶的看着他，他要照顾她，好令她感动哦！“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怎么可以对她这么好？白茉莉想着自己不久前准备的一大包环保手帕还没有用的上呢。
　　刘民浩看着她惊讶的眼神，有些不解，难道不成她喜欢这里，夜里看着白白的天花顶啊。难道她跟他的养母不一样，胆子小的害怕医院里一草一木？“如果你不愿意的话。”
　　“我当然愿意。”没等刘民浩说完，白茉莉像个孩子一样，兴奋的说道。
　　开玩笑，她虽然接近四十岁的门槛，可是她也是害怕寂寞的女人。呆在病房里，她也害怕夜里会有什么鬼怪带走她。只是碍于父母年纪已大，不忍心的留下他们。其实，她一直都是个看起来胆子很大，可是内心却很没安全感的小女人。
　　尤其，在临行离别的日子，身边多个赏心悦目的帅气的儿子陪伴，这么好的机会，她白茉莉怎么放弃的下。
　　“那，呆会我们办出院的手续，我们回家。”刘民浩斩钉截铁的说道。
　　好霸道的儿子啊，白茉莉感动的点了点头。心里又记下了：大儿子除了心地善良，还有做事干净利落。
　　“开玩笑，这个时候的病人怎么说离开就离开呢？”主治大夫看了看眼前这个二十不到的年轻小子，真是不用脑袋，冲动的年纪。病人病情不稳，万一什么来个高烧，感冒的岂不是说走就走。
　　“留在医院，你能确保她能健康的活下来吗？”刘民浩看着主治大夫一脸愤怒的表情，眼神里讽刺的意味，他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是搞不明白，他为什么对病人这么痴情，可是，病人那么多，却无法保证每个人都能留在人间，而不是去了梦想中所说的美丽的天堂。
　　主治大夫露出个你白痴的神情，谁都知道现在的科技对癌症有些无奈，即使可以延长存活的时间，也不能说是一劳永益。尤其是像白茉莉女士这种已经进入晚期症状的病情，只能是听天由命了。随时都有可能离开的那一种。
　　“既然生命如此短暂，为什么把时间留在病床上，而不是花在对自己更有利的户外呢？”人世间，最宝贵的就是生命，谁不想青春永驻？可惜，并不是每个人如此的了解人生，快快乐乐，不是更好？人是群居的动物，也是有思想，有感情的动物，他们需要的难道紧紧就是医生的帮助吗？
　　医生诧异于他常人的思维，也许是因为他老了，无法理解现在的年轻人的想法。是啊，与其把剩下的时光留在病床上，不如去尽情的享受着人间的美好。“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我很乐意提供帮助。”说完，他从白衣外套中抽出一张白色的信片。
　　刘民浩接过，看了一下，“王志瑞”，谦卑的弯下腰，“谢谢您的支持。”
　　王志瑞有些眼花，这孩子是现代的年轻人吗？很少人会打躬作揖，他会不会来自韩国，日本那边的人？压抑不住心中的好奇心，“小子，你在那里学来的这一套。”说完，模拟了刚才的举动。
　　刘民浩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后脑勺，露出孩子般的表情，“对不起，我只是觉得你值得我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吗？”
　　他这一问，倒是让王医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人家孩子在尊重他，可是他却还搞不清状况的问当事人，看来他真的是老了。不过这孩子的品行真让人羡慕。要是他家那个经常跟他顶嘴的儿子也能学到这样的教养，他至少年轻十岁，“孩子，我会帮你办理出院的手续。”
　　“谢谢！”刘民浩谦虚礼貌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