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十年篇——疯狂的世界 ...
-
时间是午夜十一点四十分二十五秒。
这是我莫名其妙的遇见一系列我所不能理解的事情的二十分钟后。
这个时间是出自我手上不知什么时候莫名戴上的电子表。
彭格列配发的欧米伽没了……有种想哭死的冲动……
偌大的类似于某个有钱人家后花园的地方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和墨列堤。
还在维持着他一只手禁锢着我的双手，另一只手用枪抵着我的太阳穴的动作。
而现在我们正在缓缓的向白色的建筑物里面移动，目前在第一层。
白色的建筑物有四层。
第一层满是欧式的半圆形落地窗。月光很亮，从窗户照进来打在对面墙的油画上，让油画上的人脸说不出的诡异。
我咽了口口水，很顺从的跟着墨列堤慢慢移动……不，他不是墨列堤，至少不是我熟悉的那一个，因为他不可能白痴到连我都认不出来的程度。
我想墨列堤没有立即扣下扳机让我没有不明不白的毙命实在是太好了，这让我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我们还有沟通的机会，虽然这个机会在这种情况下成功的几率非常的小。
他不认识我这件事好像是真的，至少从他的表情里我看不出有假。
所以说他可能只是一个披着墨列堤外皮的陌生路人甲。毕竟在这个时代人都能踩着火走，COS哪吒也不是什么新奇的事。
墨列堤一个劲的问着我什么间谍什么的问题，还一脸杀气的说别以为装成学生的样子就会对我放下戒心。
好吧不是我疯了就是这世界疯了。
或者我飘到了某个诡异的次元间。
再或是我穿了。
啊啊~我感觉墨列堤长高了，或者说我荒唐的变矮了就是因为异次元感知混乱的原因吧。
我变矮了？！不可能！怎么会越长越小，这就是错觉——
没错！错觉！
混蛋!我本来就不高了！长那么多年我容易吗！
因为既然我认为这世界都是疯了的，只有我是正常的，那我想我才是最不正常的那个——我记得有人说过这句话，我想我从没有对它理解的这么深刻。
但是事实上我还是坚持的认为我是正常的。
想要一个人承认自己是疯子没有那么容易，尤其当这个人是无神论者的时候。
于是我开始试着接受现实。
比如说想着‘我本来就是这个世界的，在彭格列什么的只是南柯一梦，现在醒了就大圆满了。’之类的类似于自我催眠的情节。
但是我发现我始终没有办法把自己代入这个诡异的故事。
有时候人过于理性还真是对自己的折磨。
胡乱指了一个地方之后墨列堤就再也没有和我说过话。他只是把那个男同事叫醒了在门口放哨之后就单独一个人带着我走进了这个建筑里，当然是朝着我胡乱指的那个方向。
——实在是因为我想我说什么他也不会相信的，况且我自己还没有弄明白这件事。
他一会要是没有发现那个什么什么其他家族的杀手之类，会不会一怒之下先把我给杀了？
我真的还不想死，所以脑筋飞快的转动想找找什么能逃脱的机会。
沟通这条路是行不通了，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呢……
我注意到我穿的那双黑色六厘米高的价值两三百欧元的高跟鞋已经不翼而飞了，现在脚上穿的是一双不知道什么时候穿的极其陌生的黑色矮跟小皮鞋，好像以前学生穿的那种。身上的衣服也好像不是我自己的，而是一套黑色西装样的校服似的衣服。
这些零零碎碎的东西加起来外加欧米伽消失的冲击已经够让我吐一大口血的了……哪里有医生，我要输血，AB型的……咦？
等等等等，黑皮鞋、校服、电子表……还有……学生？这是那个年代的事了……
一个熟悉的情景忽的在我的脑中浮现。
那是某个夏日午后，和斯帕纳坐在学校教学一楼后的草坪上。
眼光被大楼的阴影遮挡，我们仰望着天空躺在草坪上。
身下的草梗折断散发出特殊的气味，三号宿舍里正一君养的白色的小鸽子划过太阳留下黑色的剪影……
「黑还是学生吧。」斯帕纳闭着眼睛问我。他的嘴里叼了一个棒棒糖，但是我不知道他吐字为什么还这么清楚。
「是啊，今年高三，明年就大学了……」我把头转向他笑笑，「话说不要用这么老成的口气和我说话，显得你大我很多似的，明明差不多大的好不好……」
「…好——好…」拉长着尾音，他终于把他碧绿的眼仁转过来看了我一眼，微微皱着的眉似乎在无奈我为什么会把这样幼稚的话从嘴里说出来一样，或者说纠结于这样的问题。
「不过，果然还是决定黑手党大学吗…和你哥哥一样进波维诺…？」
「…哈……这都是早就决定好的事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斯帕纳。」
……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记得是在高三最后一学期放假的某个下午……吧……
对了。
我曾在波维诺待过半年……这么说起来雷之守护者大人好像也是波维诺家族的……
这其间有什么关系呢？
我在波维诺家族的半年里都没有见过雷之守护者大人啊……刚在那个自称蓝波的小男孩又是？
所以，谁能来给我一个官方的解释。
这是现在流行的全触感游戏吗？
那我被打了一枪会不会真的领便当？
如果是谁跟我开玩笑那么我道歉快让我恢复正常！
正当我感觉事情越理越乱的时候，身后的墨列堤停了下来。而保持着向前走的动作的我被他的手臂又挡了回来，后脑狠狠的撞在了他胸前最喜欢戴的不知道是银制的还是钢制的十字架上。痛得我眼泪直流，不敢出言骂他怕他一激动开枪走火，眼泪都只能咽进肚子里。
“……怎么了？”停止了半天都不见他有动静，我怯怯的抬头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声音。
墨列堤的目光凌厉，直直的望向幽暗不见目的的走廊前方。
我甚至能看到他瞳孔骤然缩小。
“谁！”墨列堤低沉的喝了一声，因为离我太近的关系震得我耳膜生痛。
良久，走廊的那边穿来嗒嗒嗒的脚步声。
伴随着声音越来越大，我闻到了一股香烟的气味，我惊得浑身一颤。
这种牌子的味道！
我急切的向脚步的声音的生源看去，尽管有些夜盲的我知道这是做无用功，但是我还是尽力睁大了眼睛。我听见心脏跳动的声音宛若击鼓一样，血液快速的涌上头颅。
“呦~怎么，能对可爱的小猫咪这么凶狠呢？墨列堤。”
月光照在来人的脸上，打出一片黑色的阴影。
我感到身后的墨列堤绷紧的神经忽的放松下来，并用一种很熟络的语气说着：“你可吓死我了，夏马尔……”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十年篇——疯狂的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