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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   第六章:

      手掌心愈发的感觉灼热,力量正通过四肢百骸流向食指指尖,咒文即将结束封印诀顷刻便成,现在公孙伏嘴中默念着咒文,眼睛却依旧盯着打着难分难解的吕淳和单莫君,她所要捕捉的,是一个下手的机会!

      而彼时的吕淳心中却隐隐着急了起来,单莫君只躲不攻,他毕竟也是上了年纪,体力实在跟不上,若是再这样耗下去,只怕形势会对他们不利。

      借个空档吕淳朝身后的公孙伏瞥了一眼,只见她仍站在原地一手握着长剑一手背过身后,丝毫没有要上来帮忙的意思。这女子虽然乖张骄纵目无尊长,但就法力而言他不得不承认是胜过自己的,虽不知她所系哪门哪派,但周身灵力纯正并无半丝邪气,只是一身坏脾气,教他实在难咽下这口气求她出手相助。

      正思忖间吕淳又挥手一剑刺向单莫君的右臂,这次单莫君并未躲开,反而以手臂血肉之躯抵住疾疾而下的剑锋,顿时长剑没入单莫君的右臂之中,只听闷得一声响红色的鲜血就顺着长剑流了下来,单莫君勾起一边的唇角,绽出一朵妖艳至极的微笑。

      “老东西,本座没工夫陪你耗了。”

      淡漠的声音如同冰雪高原上的冻川,慢慢的流淌进空气之中扩散成一层一层的寒雾,吕淳心中一颤,只是简单一句话而已,却让人觉得如坠冰窟,这就是当年师傅倾尽全力封印的妖狐莫君吗?

      单莫君依旧笑着,左手紧紧并拢的五指指尖却慢慢生出如刀剑一般锋利的指甲,只消片刻,那尖锐的指尖便可没入吕淳的心脏,要他性命!

      公孙伏见时机已到,凝聚起全身的灵力,霎时怒斥的火焰便环绕在她的周身,最后汇聚在右手的诀上绽出一朵鲜艳的红莲,公孙伏两手相触中指相扣,那红莲便化成一只全身通红的赤鸟,夹杂着慑人的漫天红火张嘴嘶鸣一声便朝单莫君的方向飞驰而去。

      一时间黏在一起剑拔弩张的二人都愣在了原地,其他众人皆长大了嘴巴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个被火焰包围的少女。

      眼见赤红巨鸟即将吞噬单莫君,公孙伏不自觉的扬起嘴角,露出一个极为自信的微笑,她可是动用了伏羲术的上乘术诀来对付他呢,这只死狐狸该感到无尚荣耀才是。

      单莫君阴郁的瞳仁里闪过一丝杀意,扬手推开了吕淳,聚集了体内剩余的妖气抵御在身前,但饶是如此那赤鸟仍旧是攻破了屏障生生的打在了单莫君的身上,单莫君摇摇晃晃的跌跪在地,“噗”地喷出一口鲜血,粘稠的血液顺着他的嘴角一滴滴落在了黄土之中,让人看之触目惊心。

      “哈!不愧是只打妖怪,中了我的上乘术诀竟然还没死。”一阵讥笑声传来,吕淳回望着那个笑的一脸云淡风轻的女子,只是此时的她眼中再无半点笑意,应该来说是连半点感情也无,仿若一副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一般,这样的她突然给吕淳一种巨大而又凌厉的恐惧感。

      公孙伏重新拿起了插在身边的韦陀剑,一脸似笑非笑的走到了单莫君的身边,高高举起了闪着寒光的剑锋,曜黑色的瞳孔如一汪死水波澜不兴深不见底:“那我只好,再用这把剑宰了你!”

      话音刚落,只见一抹白色的影子迅速的跃了过来,公孙伏猝不及防,手中的韦陀剑竟被生生打落,跌在一旁,而方才朝公孙伏拼死一搏的呆狗阿雪,亦被韦陀剑所伤,前爪一片殷红伏在一边发出低低的哀鸣。

      “你这只呆狗在干嘛!找死啊!”公孙伏也不管那只呆狗听不听得懂人话,径自朝它大吼了去,而她的一时疏忽大意,却叫单莫君趁了机会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而另一只手则死死的勒住了她的脖子。

      “主上!”一时间别架孙郡等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却也只能无力的旁观,什么都做不了。

      即使公孙伏被掐的说不出话,但还是睁着一双眼睛死死的瞪着眼前这个虽然美丽但现在却一脸凶残的面容,希望把自己现在的心中所想用X光线射出去。

      你妹的你妹的你妹的你妹的……

      公孙伏开始在心里默念。

      然单莫君却并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反而将脸愈发的凑近公孙伏,嘴角的鲜血勾起一抹森然可怖的笑意:“你还是第一个将本座伤到这个地步的人呢。”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下次你爷爷就是第一个取你这个有胆子掐你爷爷脖子的畜生的狗命的人!

      公孙伏不能说话,继续用眼神杀死他。

      单莫君选择无视她灼灼的眼神,视线却集中在了公孙伏的额头上,露出了一丝奇怪的表情,勒着公孙伏脖子的手也慢慢的探上了她的脸颊。

      公孙伏大惊,这家伙该不会是看她貌美如花想来个先奸后杀吧?

      但单莫君的手却并未在她的脸上多做停留,反而伸手撩开了她额前的齐刘海,只见公孙伏的额心正中,一个只开了四瓣花瓣的红莲跃然眼前,就像一团耀眼的火焰般,吸引了他的视线,使他不自觉的用手指覆上,公孙伏正觉得莫名其妙之时,一股奇怪的感觉猛然间涌上来。

      就像突然被抽走了全身的血液一样,她的全身都在不可遏制的剧痛,脊椎猛的发麻,一股被电流击中了的感觉从天灵盖一直扩散到全身,接着就像在干燥的草原上点燃了一把火一样,哧地一声就在她的身体里燃烧起来,她只觉得灵魂都好像要被分成两半了一样,这感觉太过巨大太过压迫,公孙伏一把推开了单莫君,无力的跌坐在地,大口大口的喘起了粗气儿。

      然而那古怪的感觉顷刻间就消失不见了。

      就像溺水之人终于被人救上岸,公孙伏突然有种死而复生的感觉,额间渗出了密密的汗水,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条件反射性的去触摸额间的红莲,模糊的视线中却见单莫君右手上的伤口,竟然开始慢慢愈合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公孙伏大惊失色,而单莫君也是一脸讶然,突然别架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主上!结界消失了!”那声音里竟透着一丝慌乱。

      众人纷纷向天空望去,果真那原本包裹在后望山周围以防止妖狐莫君逃遁的一层翠绿色屏障开始慢慢变淡,最后逐渐消失,露出了湛蓝色的天空。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公孙伏顾不上身体的酸痛之感,强行站起来,摊开手掌,却只见一团微弱的火焰在掌心中跳跃起来,顿时公孙伏面色惨白,牙齿咬住的双唇也突然变得没有一丝血色,只是呆呆的怔在那里,半响都未说一句话。

      一道赤色光芒从吕淳的眼前闪过,接着别架孙郡等人都一脸焦急的向这边跑来。

      从未见过这般毫无生气的公孙伏,吕淳正倍感疑惑准备过去一探究竟的时候,单莫君一把拎起了呆狗阿雪,化为一道红色的光芒向天空飞去,转眼间就消失在了天际。

      “小伏,你到底怎么了?!”最先冲过来的如如一把抱住了还处在神游状态中的公孙伏,虽然表情夸张的如丧考妣,但声音依旧平淡无澜。

      见公孙伏毫无反应,如如搭在公孙伏的肩上的双手开始用力的摇晃她:“小伏,你说句话啊!”见如如摇的这么猛烈,忠冢忍不住为他担心道:“暧我说如如,你要是继续这么摇下去,主上醒来第一个想揍的肯定是你。”

      闻言,如如立刻停止了摇晃,却看见公孙伏毫无血色的双唇喃喃的动了动。

      “香……”公孙伏似乎终于恢复了一丝清明,只是不知是不是忠冢的错觉,他觉得主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狰狞。

      “香?”如如立刻凑上了耳朵,“香什么?”

      公孙伏的声音猛然提高了一个八度,用足以撼动整个山谷的巨大嗓门朝如如自觉送上来的耳朵大吼道:

      “香蕉你个芭拉啊!!!!!!”

      吕淳一面清理着身前一小堆一小堆的药材,一面低头用笔在小本子上写写画画,不时打打算盘珠子,敲得笃笃直响:“清晚,这些药里还欠两味茯苓,你等会领着子慎去后堂取些来。还有我和李解上次去黄山采回的龙须角,务必要仔细收拾了。”

      宋清晚抬头喏了一声,又低下头去帮忙分配起药材来。

      吕淳似又想起什么,抬了抬眼皮子望了正专心配药的宋清晚一眼,拿笔的肘枕了枕,轻咳一声道:“你……今日可有去为那妖、那丫头诊脉?”

      宋清晚一边捣鼓着手中的药材,一面似是无心的随口答道:“且去了呢,公孙姑娘脉象平稳有力,呼吸绵缓,应该是无大碍了,只是还不见转醒的迹象。大师兄着清晚今日再熬一副药给公孙姑娘送去,吩咐里面多加一味海棠焦。”

      吕淳唔了一声,又沾了点墨低头在册子上奋笔疾书起来,一旁的宋清晚拿起小秤子,目光却随了手指望向吕淳,顿了顿又复了然,只是那儒雅的声音又漫不经心的飘进吕淳的耳里。

      “那日公孙姑娘突然昏迷倒地着实让清晚吓了一跳呢,摸那脉象若有似无,竟像是要这么去了一般,而那几位一直跟在公孙姑娘身边的人也凭空消失不知去向,若不是师傅相救,只怕公孙姑娘也是回天乏术了。”

      宋清晚将秤里的药倒入纸袋里,又道:“其实今次妖狐莫君冲出结界,也不能全怪公孙姑娘,且人家与咱们素不相识,却冒着生命危险助咱们一臂之力,说到底公孙姑娘只是嘴儿刁了些,人还是好的,师傅就莫要与她较真了。”

      听到这句话时吕淳写字的笔不可见的顿了顿,鼻子哼了一声并未搭腔,宋清晚却柔声笑了笑问道:“师傅,苏公子的病可有好转。”

      吕淳停笔抓起一味药材闻了闻,道:“那孩子伤的可不轻啊,都三天了毒素还未完全从体内清除出去,这下毒之人可真叫一个狠毒。”声音里竟有一丝无奈。

      “听说他哥哥苏唯是当朝首辅苏之曹的长子,现拜官中都候?”宋清晚见吕淳不置可否,便一脸欣羡的笑意,“看他年纪轻轻,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但他的弟弟貌似体弱多病,又无任何官职,究竟是何人想要取他的性命呢?”

      “这个……又有谁知道呢?”吕淳到嘴边的话又收了回来,化为了一抹沉重的叹息。

      虽然太子即位已二十有六,但如今天下谁人不知真正把持朝政玩弄权势的,是狼子野心的薛氏一门,自先帝驾崩后,薛太后就牝鸡司晨垂帘听政,诛杀了不知多少先帝的忠臣将相,随后又把她的侄女封为皇后,国丈封为太傅,这分明是要一门做大,妄图推翻这宇文家的天下!

      但在奉宪20年,景宣帝突然罢黜了原有的首辅刘祚,而任命原都察院左都御史的苏之曹,然而奇怪的是薛太后与薛太傅并未反对,此后的六年里苏之曹在暗地四处打压薛氏势力,而他的大公子苏唯文武兼备,每每征战沙场屡获奇功,被封为中将,此后几年更是统领全军收服北榷真,赢得了景宣帝的信任被拜为中都候。

      吕淳抚了抚下巴上雪白的山羊胡回想起那日与苏唯在房中的对话。

      “舍弟虽自幼体弱多病,但天赋异禀过目不忘,如今薛舜为保朝中地位,不仅在朝拉帮结派笼络人心,还暗中培养了一批武林势力,家父助陛下与薛舜明争暗斗多年,终叫在下得到薛舜培植的武林势力和朝中各大官员的名单,一份已经销毁,然另一份就在舍弟的脑中记下。”

      吕淳心下了然:“所以薛舜就借着这些暗中势力欲将令弟除之而后快?”

      苏唯抿了抿唇,冷声道:“不错,薛舜的人一路追杀至此,多亏了先生才使舍弟化险为夷,如今只要解了舍弟的毒将名单写下,剩下的就是要抓住他们的把柄,将他们连根拔起斩草除根!”

      吕淳戚戚然,本来朝中的纷争自是与他毫不相干,他也没必要趟这趟浑水,只是这苏唯好大本事竟将他求之多年而未得的宝贝闽都碧玺找了来,如今他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想不帮忙都不行了。

      又过了两日,宋清晚端着刚煎好的药走到公孙伏的房前,一推门,便看到公孙伏低着头在她随身的包袱里翻来翻去不知找着什么,他便把药搁在桌上,见公孙伏还全神贯注的找东西,便道:“公孙姑娘,今天的药煎好了,这次我特地让人放了蜜叶儿在里面,保证不苦了。”

      公孙伏头也不抬的“哦”了一声,又把包扔在了一旁,开始翻着被子找起来。

      宋清晚踱步过去,问道:“姑娘可是在找什么东西,你昏了好些天,这房间都是我整理的,兴许我能帮你找找。”

      闻言,忙活了半天的公孙伏终于抬头瞅了他一眼,一双杏目不太高兴的瞪着他:“那你不早说,害的我在这儿倒腾半天。”说完就翻了个身坐在床沿上一手伸向宋清晚,“我的镜子你给我扔哪了?”

      “镜子?”宋清晚缓缓念道,想了半响又道:“姑娘你是说铜镜吧,我记得三师弟那里好像有,你且等等,我去给你寻来。”

      “等等!”宋清晚刚要转身出门,就见公孙伏两脚外八两手反插在大腿上,一副指点江山的模样,“你那个什么肾那里的铜镜我早就看过了,黄不拉几的不说,还一条一条的把人照的跟米其林轮胎似的,拜托我要的是我的镜子啊,太太。”

      见宋清晚一副不解的模样,公孙伏孺子不可教的叹了口气开始给他比划起来。

      “呐,大概这么大,正方形,边长嘛约为15厘米左右,折叠型,外面印的是蜡笔小新,现在知道了吧。”说完还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么一通说辞把宋清晚更是弄的一头雾水,他只得继续不耻下问道:“请问姑娘,何为那个腊、腊肠小心?”

      “额,是蜡笔小新!没文化,真可怕。”公孙伏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一下子要逾越这几千年的代沟确实有点困难呢,“蜡笔小新就是喜之郎他儿子,那喜之郎呢又是徐福记他儿子,要说起这个徐福记呢那历史就有点悠久了,不如这样,你拿个笔来我画给你。”

      虽然被弄的有点头昏脑胀的,但宋清晚还是很利索的找来了纸和笔,公孙伏提笔唰唰一顿挥毫,一个大馒头脑袋留着两条大粗眉的脸就跃然纸上。

      公孙伏一面转着笔一面自豪的说道:“这就是我派无耻的鼻祖,蜡笔小山人是也。”

      宋清晚只觉得有些忧伤:“他不是叫蜡笔小新的么……”话还没说完,就被公孙伏一手揪住了衣领:“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屈服于公孙伏的暴力之下,宋清晚赶紧在脑中仔细搜索了起来,蓦地脑中灵光一闪,拍手叫道:“上次见姑娘把蜡公子的画随手放在桌上,清晚自然不敢擅动,倒是大师兄来过一次指着蜡公子说这人身材矮小,五官怪异,长相猥琐,怕师傅瞧见了不高兴,就说正好用来垫桌脚挺合适,就、就给拿走了。”

      “什么?!他奶奶个熊,居然拿本大人的镜子去给他垫桌脚,要是给压碎了我今天非掐死他不可!”

      公孙伏刚龇着一嘴的牙准备往出跑就被宋清晚连拉带扯的给拽住了:“公孙姑娘冷静啊,这事怪清晚没照看好,清晚给你陪个不是,你呆这就好,我去帮你把蜡公子的画像取回来。”说完,硬是推着公孙伏坐到了床上,自己就连走带跑的出了门。

      没到一盏茶的时间宋清晚就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手里还捏着公孙伏的小镜子,公孙伏一把兜了过来,翻开盖的时候见镜片还是完好无损,就自顾照着镜子,不再搭理他了。

      拨开刘海的时候,公孙伏不愿见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额头中心本已经开了四瓣花瓣的红莲,如今只剩两瓣,她颓然的放下镜子,一时间也思绪万千不知从何理起。

      而那厢的宋清晚还在一旁好奇着:“咦?原来这个蜡公子有个暗格?”

      公孙伏翻了白眼长叹一声,不想在与这个古人多做解释,正巧这时一个灰衣红底的小童喊着“师叔师叔”的就跑了过来二话不说把宋清晚给带走了,公孙伏耳根得了清净,干脆两手一搭仰倒在床上。

      视线却落到了手腕上的红色玛瑙。

      那是赤沼,当她与收服的精怪结了契约,那些原本四处作乱的精怪便以她的灵力为食,听候她的调遣成为她的随侍,平时躲在里面,没有她的命令不能随便出来的,而如今她的灵力不知因何故被散掉了,法力不够,她的随侍们也被困在赤沼里不能够出来

      她低声唤了一句:“别架。”

      赤色玛瑙纹丝不动,空荡的房间里依旧只有她一人。她无奈的偏偏头,手背盖到了眼睛上挡住了视线,眼前一片漆黑,让她不自觉的回想起那天的情况,以及妖狐莫君把手指触到她额头上时她全身奇异的触感……对了!她猛然想起,她额头上的红莲是朱雀灵音的标志,而她也曾见过伏羲术玄武之力第二十代传人的欧阳手臂上有一个类似于河川水纹的记号,那是身为玄武灵音的欧阳的特有标志。这些标志会因为她们灵力的提升而产生变化,所以她的红莲会随之盛放,但如今只剩下两瓣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她的灵力被散走了。

      然后她又想起那日妖狐莫君触到了她的莲花后她身体的异样和单莫君伤口的自然愈合,心里大概有个数了。一般的能成精怪的狐狸大多数是银狐,也就是冥火的狐狸,它们通常都是银发碧眼,而那天的妖狐莫君却是赤发黑瞳,应该是狐种之一的赤狐,但是这种狐狸较其他种类的狐狸而言定力较差,而且更为狡猾,所以能修炼成精怪的并不多,就算少数能修炼成妖也不过是没什么破坏力的低级妖物。

      她在幼年时比较喜欢收服赤狐,因为赤狐是地火的狐狸,相对于银狐黑色的冥火而言,赤狐那炽热耀眼的地火更有助于同掌火焰的朱雀之力,但赤狐非常狡猾,而且修炼成精的也比较少,所以到后来能收服的也寥寥无几。

      但是这只赤狐不但修炼成精,而且居然还成为祸乱人间的大妖怪,着实让她吃惊不已,看来她的红莲不是被单莫君散掉了,而是被他给吸走了,所以他的伤口才那么快愈合。

      只是,眼下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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