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花样人生》秋莫言

16、第十六章 礼物

　　郁瑾若不理会她，不代表其他人也能装做没有听见，特别是以保护神自居的小哥哥赵一非。他正在苦恼妹妹考了满分，而他只得了八十分，回家以后怎么向爸妈交代，听了朱月月的话，立刻生气的说：“关你什么事。小瑾考一百分和你有什么关系，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自己考不到一百分，凭什么说小瑾，有本事自己考一个给我们看看。比不过小瑾还说这样的话，真不要脸。”

　　张洋也在旁边点头附和：“就是就是。”这个讨厌的朱月月长的没有小郁漂亮，没有她聪明，脾气更是比她差多了。小郁对人可好了，从来不对人发脾气，和他说话都笑咪咪的，还经常把好吃的东西分给她，今天早上给他吃的大白兔奶糖真甜。

　　朱月月看到她“喜欢”的赵一非又在帮那个讨厌的郁瑾若说话了，而且还说她“不要脸”，顿时气的满脸通红，尖声说：“你说我不要脸？本来就是没什么了不起的，不就考了一百分，干什么装出一付看不起人的样子。虚伪！”她总算想到那个可以用在郁瑾若的身上的字了：虚伪。对，就是虚伪。明明很努力才考了一百分，还装做随随便便就考到的样子，太假了，偏偏大家还认为她又聪明又漂亮。真讨厌。明明自己这次可以超过她的，谁知不小心错了一道题，分数比她低了，她还假装不在意分数的样子。讨厌。

　　朱月月的话语一出口，同桌的除了郁瑾若都一脸愤怒的瞪着她。

　　“你说谁虚伪？你敢再说一遍吗？。”赵一非站起身，扬起小拳头朝朱月月挥舞着，脸上的表情分明在说：你敢再说就揍你。

　　连一向对人和善的李菁菁也忍不住板着脸对朱月月说：“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小郁。如果考一百分的都是虚伪的话，我是不是也很虚伪呢？那你以后就不要再考一百分了，不然也会被别人说虚伪的。”

　　“就是就是。”张洋在旁边点头同意。本来他还想再多说几句，可是看到朱月月恶狠狠的看着他，就把其他想说的话吓的都咽下去了。

　　“你们，你们都欺负我。”朱月月看到他们全都致帮助郁瑾若说话，赵一非的拳头更是快要打到她身上了，吓得急忙倒退几步，红着眼眶朝他们喊，泪花在眼中直打转，眼看就要夺眶而出。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大家都少说两句吧。”郁瑾若打着圆场，毕竟只是一个骄傲的小女孩见不了别人比她考的好，说了几句酸话，还不至于为了她让大家吵起来。

　　“朱月月，我凭自己的本事考了一百分，就算我表现的很骄傲很自豪，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何况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很骄傲很在乎的样子？一百分对我来说还真没有放在心上。如果你有什么不服气的话，下次也考一百分，还要以后每次都超过我。至于我是不是虚伪，似乎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希望你以后不要随便乱说，女孩子还是不要说话那么刻薄的好。”说完她也不再去看朱月月因为听了她说的话而涨得通红的脸，只顾着去拉扯着赵一非坐下来。

　　“哥哥，以后不要动不动就举拳头。男子汉大丈夫，只会对女孩子挥拳头有什么出息。坐下，坐下，我有事情要对你说。一非哥哥，过几天是二哥的生日。你帮我一起想想我们送什么礼物给他。好吗？”她把话题转移开。

　　一方面是不希望他们起冲突，同学间有矛盾不能总是想着用武力解决问题，赵一非是男孩子，不管事情是谁的对错他都准备用拳头解决的想法总是错的。另一方面确实是不知道该送什么礼物给程琪好，家里什么都有，条件不错不缺什么东西，很难想到能送他什么。如果有多个人出主意也是好的，而且她现在还是小孩子，多听听真正小孩子的想法比较不容易出错。

　　果然，赵一非听到她后面讲的话，马上把注意力都转了过来。

　　“是吗？你不说我都差点忘记了，二哥什么时候过生日？姑姑和姑父有没有说要帮他怎么过？”

　　“昨天晚上姑姑他们不是来家里吃晚饭吗？当时你和干妈先回家了。在你们走后，我还听到他们在一起说话，这是姑姑对爷爷奶奶说的。二哥应该是下周一生日，姑姑说周日的时候帮他提早过，让他请几个要好的同学去家里，还说让我们晚上一起到他们家吃晚饭。今天放学以后，爷爷奶奶肯定会告诉你的。”

　　“太好了。我一定要去的。我们想想送什么给二哥呢？你说我们要不要去商店买份什么礼物给他？”

　　“我不知道啊。要不我们回家的时候问问爷爷？”郁瑾若用一副看似很苦恼的表情和赵一非说话，实际上很高兴他那么容易就被转移了注意力。看他因为用力想而紧皱的眉头，心中不由的感叹：真是个小孩子啊。

　　赵一非的注意力很快被吸引到了程琪生日礼物的事情上。郁瑾若看到李菁菁和张洋还是没有从朱月月之前的话语中完全转移出来，就用很苦恼的表情看着他们问：“我二哥要过生日了，你们知道能送他什么生日礼物吗？我想不出来，你们帮我一起想想吧。你们过生日的话，想要什么礼物？说出来给我参考一下吧。”

　　果然他们一听郁瑾若要他们一起出注意，很快就不去理会旁边的朱月月，转而和她热烈的讨论起来。朱月月看到大家都围着郁瑾若，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红着眼睛默默的坐下来听他们讨论。

　　张洋抢先说道：“我过生日，最想要的是把枪。我最喜欢警察，他们可威风了，坏蛋都怕他们，警察还有枪，太帅了。”在他的观念里，警察都是有枪的，所以很威风让他特别羡慕。其实他不知道，平常生活中他看到的都是民警和交警，他们根本就不佩带枪的。

　　李菁菁很细心，问的话也很到点子上：“你哥哥平时喜欢什么？每个人喜欢的东西可能都不一样，最好先是他喜欢什么再送他什么。”

　　郁瑾若仔细想了想：“二哥不喜欢吵闹，平时喜欢看书什么的。他现在在少年宫学围棋和笛子，学的很不错呢。”

　　她和程琪相处了大半年，觉得他是个很内敛不张扬的人，心里很有自己的主意和想法，心理年龄远比生理年龄成熟。而且程琪也很喜欢她，把她当成他的亲妹妹一样照顾，事事都顺着她。所以知道他要过生日了以后就想要送份礼物给他，表达一下心意。

　　“对了，二哥喜欢看书的话，我们买本他喜欢看的书不就可以了。”

　　对啊。程琪喜欢看书，那就送本他还没有的，但是又喜欢的书给他。这样不就算是投其所好了吗？郁瑾若在心中也觉得这个礼物还不算太坏。前世她自己从10岁以后就不过生日了，上学时候同学和朋友过生日的时候，她也尽量送一些精美的工艺品。而女儿过生日前，她都会问她的意见，看她喜欢什么再买。不管送给谁礼物，她都希望是收到的人真心喜欢和需要的。

　　那就等周末的时候，让家里人带她去书店吧。到时候挑选一本程琪可能会喜欢的书送给他。郁瑾若确定以后，就想到晚上要对家里人说。不然她一个小孩子，家人肯定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去买东西的。

　　在郁子泉带他们回家的路上，郁瑾若提出周末要他带他们去书店挑选一本书作为送给程琪的生日礼物。郁子泉看到宝贝孙女和外孙的关系和谐而融洽，十分欣慰，不仅一口答应了下来，还拒绝了郁瑾若用她的压岁钱的想法，主动承担起付钱的任务。

　　按照他们的计划，周日程琪请了几个好朋友，中午在家里吃饭、玩耍，晚上则是家里人的聚餐。原本程琪让郁瑾若和赵一非上午就去，但郁瑾若想到去的都是和程琪差不多大的男孩子，自己肯定不会和他们谈的来，不如吃晚饭的时候再去。

　　周日的下午，郁子泉带郁瑾若和赵一非去了新华书店。在精心挑选了1个多小时以后，郁瑾若选择了一本很不错的棋谱，而赵一非则买了一本乐谱。正好对程琪在少年宫的特长学习有所帮助。

　　下午3点半，郁子泉、赵翠芬带着郁瑾若和赵一非先到达程家。程国栋因为加班不在家，郁竹筠在厨房忙着准备晚上要用的蔬菜瓜果，程琪和他的3个朋友正在下军棋，程瑞和另外的一个程琪的朋友在两张桌子拼成的简陋乒乓桌上打乒乓球。

　　赵翠芬到了程家，就一头扎进厨房，帮助郁竹筠。郁子泉和小孩子们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就拿着程琪给他泡的茶杯，到程家的书房里去找书看打发时间。郁竹筠招呼郁瑾若和赵一非看电视，把水果和零食拿到他们面前，还拿了两块蛋糕给他们。

　　“吃吧。这是给你们留的。中午你们没有过来，程琪他们就留了两块给你们。”郁竹筠笑眯眯的看着他们，边把蛋糕、零食放在他们面前的桌子上，边对他们说。

　　郁瑾若和赵一非拿了蛋糕，齐声朝程琪和郁竹筠喊：“谢谢哥哥，谢谢姑姑。”

　　“呦，程琪，这个就是你表妹吗？长的挺漂亮的。多大了？上学了吗？”一个高高瘦瘦长的很帅气，正在和程琪下棋的男孩好奇的看着郁瑾若问。

　　“是啊，她是我二舅的女儿。今年四岁，读大班。小瑾，非非，这个是我同学，叫他汪旭哥哥就行。”程琪边思索着棋局，边回答他。

　　“汪旭哥哥。”郁瑾若和赵一非乖巧的叫人。

　　郁瑾若自从克服了心理的别扭，不管对方和自己以前的年龄差别多大，适应现在的身份叫人以后，现在叫人越来越自然。

　　“真乖。你叫小瑾吗？几岁了？”郁瑾若不怕生的反应，让汪旭很高兴。他看着她小口小口的喝着果汁，连下棋都顾不上了。

　　眼前的男孩把自己当小宠物一样逗弄，郁瑾若在心中翻了个白眼，却不得不装出乖小孩的样子，细声答道：“我叫郁瑾若，今年四岁。”

　　“你四岁了啊。”汪旭伸出中间的三根手指，装模作样的比划，觉得逗眼前漂亮的小孩子讲话很有趣。

　　“行了。小瑾已经上大班了，连二十以内的加减法都会，还数不清你那两根鸡爪子？”程琪把汪旭的手“啪”的用力拍下去。

　　“喂，我的手指哪里像鸡爪子了？明明是纤细修长，钢琴家的手嘛。”汪旭不满的抗议，可惜没人理他。

　　另一个高个子皮肤很黑的男孩，听了他们的对话，也开口说：“四岁就上大班，还能算二十以内的加减法，程琪，你表妹很聪明啊。”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妹妹。”程琪毫不谦虚的说，“这个是陈国辉哥哥，这个是李兵哥哥，那个和程瑞打乒乓的是金鑫哥哥。小瑾，非非，叫人啊。”

　　“国辉哥哥好，李兵哥哥好，金鑫哥哥好。”

　　一旁的赵一非也跟着喊了几声哥哥。

　　胖胖的李兵感叹说：“我怎么没有那么乖的表妹啊。我表妹长的还算不错，但是被家里人宠坏了，又娇气又任性，不认识的人能正眼看你就很好了。怎么同样是表妹，你小子就有这么好的妹妹”

　　“那是你人品有问题。”矮个子的金鑫远远的说。

　　“你才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呢。是不是好几天没有帮你按摩，身上开始痒了？”李兵把手指折得“咔”“咔”响，站起身追着金鑫要修理他。金鑫自然不会让他得逞，两人拳来脚往打斗了几下后就滚到沙发上扭做一团。

　　其他几人像是已经习惯了两人时不时的扭在一起拳打脚踢，对于他们的胜负都不感兴趣。

　　“那这个是你表弟吗？怎么你们家的小孩都长得那么漂亮？小弟弟，你叫飞飞吗？是飞机的飞？”汪旭又对另一边可爱的赵一非产生了兴趣。

　　“我叫赵一非，赵子龙的赵，一二三四的一，非凡的非。今年六岁，读幼儿园大班”自从赵卫东的生意做大，认识的人越来越多，赵一非已经习惯了对其他人的询问做出惯例的回答。

　　“呦，小朋友挺会说话的嘛，人也很活泼。我喜欢。”汪旭哈哈笑道。

　　程琪斜着眼看他，“我怎么不知道你那么喜欢小孩子。以前不是说小孩子最讨厌。”

　　“那是你对我不够了解，对内向沉默，性格不好的小孩子我不喜欢。像你表弟表妹这样长的好看，又乖又可爱的小孩我最喜欢了。明年到实验小学来上学，到时候我罩着你们，如果有别人欺负你们，只报上我的名字就没有人敢和你们过不去。”

　　“谢谢你的关爱，他们是我的表弟表妹，我会关心他们的。”

　　“我和你，谁跟谁啊。反正我们都在一起，找你也就是找我。而且我的弟弟妹妹在学校还能被人欺负，那他不是活腻了吗？”

　　郁瑾若在心中暗想，怎么听上去像校园霸王的感觉。难道程琪也学校里，也是一付黑老大的样子吗？那倒真是看不出来，平时看他感觉挺沉稳低调的，一副老师家长都信赖的好学生样子。以后有机会倒是要好好了解一下，看他是不是那种传说中的腹黑，她还真没有在现实生活中碰到这样的人呢。好期待啊，说不定真有机会碰到一个。

　　可惜程琪并没有听到郁瑾若的心声，还在对汪旭说：“好啊。以后你可要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弟弟妹妹那样啊。”

　　“没问题。他们也会这样做的，是吧，国辉。”汪旭搭着陈国辉的肩膀，问他。

　　“恩”陈国辉点头。李兵和金鑫也在沙发上回答：“我们也会的。放心吧。”

　　看来他们四个人的关系不是普通的比较好的朋友，应该是那种特别好的铁哥们，郁瑾若在心中确认。

　　“四点钟了，我们该回家了。”说话的是第一次开口的陈国辉。

　　其他人一看墙上的钟，3点58分。

　　“吃过晚饭再回家吧。”程琪挽留他们。

　　“不行，我答应我妈今天要回家吃晚饭。”陈国辉边说边站起身把桌上的军旗整理到盒子里。。

　　“嗨，我们几个还用客气吗？玩了大半天，我们也到回家时间。你家晚上还有亲戚来，我们就不打扰了。”汪旭也帮忙一起整理。

　　“就是，就是。和我们客气就假了啊。”李兵和金鑫也从沙发上起来，准备回家。

　　程琪对他们说：“好，那我也不留你们。程瑞，你带小瑾和非非玩会儿，我送送他们。”

　　汪旭四人到厨房和书房，向郁竹筠和郁子泉夫妇以及在客厅的郁瑾若、赵一非和程瑞道别。郁瑾若和赵一非很自觉的向他们挥手，说再见。

　　程琪把汪旭四人送到小区外，才返回家里。他到家一看，程瑞正在教郁瑾若和赵一非打乒乓球。

　　郁瑾若前世的时候，只会最简单的打来打去，连发球都只会把球往桌子上一弹，再用球拍打到对面，一点技巧都没有。程瑞现在虽然只学习几个月，球技一般，但是基本的样子和架势还是有的，她也不准备学的怎么好，也只要学个基础，会和人打打，有个业余消遣就够了。所以努力磨着程瑞，要他教她打乒乓球。

　　程瑞看着比球桌高不了多少的郁瑾若，看她连球拍都不怎么握的住，但是还有模有样的努力挥拍子，就教她最基本的接球，然后到她对面把球喂到她够的着的位置，他都做好了一直帮她捡球的心理准备。没想到，郁瑾若居然还能把球接住，虽然因为力量不足才刚刚过网，但是好歹也是接住球打了回来。他不禁一时呆楞住，没来得及反应，等想把要去接球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接到。

　　程琪进门的时候，正好看到程瑞在呆呆的看着不停弹跳的乒乓球逐渐减弱力道，慢慢滚到桌子边。对面赵一非还在大声的喊：“哦！哦！小瑾赢了。小瑾赢了。三哥没有接住球。”

　　等赵一非看到程琪进来，就把刚刚的一幕告诉他。郁竹筠和赵翠芬也听到赵一非的喊声从厨房出来。他们听完赵一非的讲述以后，高兴的连声夸奖郁瑾若“聪明、厉害”，说程瑞“连妹妹都打不过，技术不行”。把另一边的程瑞急的赶忙分辨：“我让她才没有接住的，小瑾从来没有打过乒乓球，肯定是碰巧打中的。碰巧。再来一次，小瑾就不一定能接住了。”

　　好吧。那就再来一次吧。郁瑾若看着三哥涨得通红的脸，在心中悄悄的说：“对不起啊。我也以为我接不到的。总不能告诉你我以前会打一点吧，只能委屈你了。”

　　接下来，由于有了前世的经验和刚刚接到球的基础，郁瑾若接二连三的把球打回了程瑞的那半边球桌。让在旁边“观战”的人都兴奋不已，一致认为她真的是“有天赋”。也让程瑞越来越沮丧。

　　幸好郁瑾若人小力单，不一会儿就没有力气，才停止了和程瑞的对打。不过，从这次打球中，郁瑾若也认识到，程瑞真的是个很善良很忠厚的孩子。他完全有机会把球打到偏一点的位置或用些刁钻的技巧来对付她。可是面对大家对他的言辞打击，他还是选择了用合适的力道把球打到郁瑾若能接到的位置 ，一点刁难的想法都没有。足以证明他本性的良善和家人对他正确的思想引导。也让她在心中暗下决心，以后要好好“照顾”这个哥哥，永远把他当做可以信赖的人。

　　晚饭时分，大伯一家和郁楠浚、徐丽芳都来了，加班的姑父也很快回家。大家听说今天郁瑾若的“英勇”表现，都大力夸奖了她，让她更增加了对程瑞的愧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