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花样人生》秋莫言

111、第一百一十一章 秦家

　　郁瑾若接到出版社编辑电话的时候还很诧异。曾听说小说要出版的话，从交稿到拿到样书、出版，中间起码好几个月的时间。这才一个月，怎么就能拿到样书了？即使编辑解释特事特办，还是觉得速度快得不可思议。

　　直到去出版社见到编辑，才得知事情还真是巧。出版社的改制刚完成，急于有些突破，新的出版方向的作者和作品都还在接触中，郁瑾若算是头几个谈下来的作者。有郁楠浚和出版社老板的关系在，加上她的游记和照片都很齐全，几乎没有改动的地方，三审三校在半个月内完成，很容易就通过各部门的审核，被短时间内安排出版。这不，样书一出来，就联系郁瑾若过去。

　　负责郁瑾若的编辑是个30岁左右的女性，姓文。也许是听说过郁楠浚和老总的关系，对郁瑾若的态度十分和蔼可亲。寒暄一番以后，就将样书给她。两本样书的封面都是挑选了郁瑾若拍摄的风景照片为背景，文案选用她在游记中的两句话语。整体清新大方，带有文艺气质。因为郁瑾若要求，不想真人出镜，所以无论是封面还是书中的照片，都是挑选了没有她本人出镜的，不过她拍得还不错，加上出版社处理得好，不管是封面的黑白色照片为背景还是内页中的彩色图片，都看上去特别有质感。她不禁在心中赞叹，不愧是专业出版美术书籍的，审美和美学艺术都很高。

　　两人聊了一会儿，文编辑又对郁瑾若说，如果顺利的话，一个月左右就会上市，稿费也会在5个工作日内打到签合同时提供的卡上。假如这两本书上市后，市场反响还不错，后面还会继续签约正在都市周刊上连载的那本，到时候，稿费也会多一些。

　　郁瑾若从出版社出来，内心真可以用“欢天喜地、欣喜若狂”来形容。自己的文字不是第一次被发表，但是能从出版社以正规书籍的形式还是第一次，这让她有种“自己是个真正的作家”的飘飘然。哪怕下午2点多，36、7度的高温烈日也让她不觉得讨厌。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离开出版社后，郁瑾若忍不住连走路都是奔奔跳跳的。

　　稿费还没有到账，但她已经抑制不住要花钱庆祝一番的想法。怎么花钱庆祝？当然是买一大堆好吃的和大家分享啦！

　　出版社附近有家人气很高的蛋糕店，在图书馆的必经之路上，郁瑾若到图书馆去，经常会买点蛋糕和面包回家。知道她喜欢吃这家店的蛋糕、面包，徐丽芳将别人送给她的抵用券都给了郁瑾若。

　　在蛋糕店，郁瑾若选了几款她常吃的肉松面包、吐司面包、蜂蜜蛋糕、老婆饼，又挑了一份提拉米苏和一份乳酪慕斯。回家的路上，经过一家老字号的生煎店，看到门口有10来个人在排队，这家生煎店是出了名的卤汁鲜美、汤多皮薄底焦脆，家里人都很喜欢吃，就干脆排到人群后面，打包了两客刚出锅热气腾腾的生煎。拎着几袋吃食刚出门，就看见路边有人在边从小巷内出来，边啃着鸡脚，立马想到附近还有一家口碑和人气都很高的饮食店，他们肯定都是从那家店里出来的。一想到里面的美味，郁瑾若顾不得手上已经拿了不少东西，欣欣然的走进巷口。

　　绕道走进居民区，来到一家排队人群已经超过5米的小店。这家店藏在不起眼的居民区，但是因为味道好，一直是市内人气超高的小吃店，很多人隔了半个城都要过来买吃的。每天无论什么时间，基本上一直处于排队的状态，现在是工作日的工作时间也不例外。郁瑾若只要是经过附近区域，也会忍不住去买点回家，一买就是好几人份的，因为店里卖的都是家里人爱吃的。二十只卤鸡脚、四杯桂花赤豆小圆子、十块香干、二十个茶叶蛋，这些和刚刚买的生煎、面包看上去很多，但因为最近伯伯姑姑家，还有自家爸妈等人，几乎天天到爷爷奶奶家吃晚饭，每天吃晚饭时至少有10来个人，买少了压根不够分。

　　想到郁玮茗、程琪、程瑞等人都喜欢吃喜蛋，郁瑾若忍着心里毛毛的感觉，再买了二十个喜蛋，还特意让店员阿姨，装十个全喜，十个半喜。这个喜蛋可不是结婚或是生孩子时候送的鸡蛋，而是用受精的活鸡蛋在孵化到一定程度煮熟的，有些地方也叫做毛蛋。全喜是已经孵化成小鸡，几乎要破壳而出的蛋，半喜是一半孵化成小鸡一半还是胚胎形状的鸡蛋。据说吃喜蛋营养成分特别高，但郁瑾若实在吃不下，每次看见他们几个人吃得津津有味，把孵化成型的小鸡咬得“咯吱咯吱”响，觉得他们都是还没有摆脱“茹毛饮血”生活的原始人。

　　花钱的感觉特别爽，拿回家就麻烦了。郁瑾若小心的将容易打翻的小圆子和蛋糕放到自行车车篮里，其他的挂在把手两边慢慢的骑回去。

　　郁瑾若用几近耍杂技的方式回到家。8月中的天气还是很炎热，主干道的路口等各红灯都需要90秒，即使如此，散发巨大热力的太阳公公，在她眼里也很顺眼，显得热情而可爱。

　　郁家门口有台阶，郁瑾若买的东西太多，她无法保证自己很难在不打翻食物的情况下进门。看着半敞开的大门，她忙朝屋里求救道：“三哥，出来帮我拿一下东西。”

　　“来了，来了。”不多一会儿，程瑞和王阿姨前后脚出来。

　　程瑞一看她大包小包的架势，眼都直了。“你这是去打劫了吗？怎么买那么多东西回来？吃那么多，也不怕胖。”

　　郁瑾若把车篮里的东西提出来，递给王阿姨，交代将提拉米苏和乳酪慕斯都放冰箱里，边没好气的对他道：“嫌我买的多，等下你别吃啊。”

　　“那不行，为了不让你变胖，我还是牺牲一下自己，帮你解决一部分吧。”程瑞看见有自己喜欢吃的鸡脚、生煎和不同包装袋的喜蛋，立马眉开眼笑的转口道：“到底是我亲妹子，就是好。出去买东西还惦记着我。不过，你怎么买这么多吃的？发大财啦？”

　　郁瑾若看他自告奋勇把所有袋子都拿走，得意洋洋的朝他笑道：“差不多吧。虽然还没有到账，但过几天我就可以拿到稿费了。”

　　程瑞拎着东西率先进屋，郁瑾若推着自行车跟在他后面。

　　“哎呦，我还以为你只是去拿样书，没想到钱都要拿到了。好妹子，我们关系最铁，是吧？你看你都要成小富婆了，什么时候能让哥哥沾沾光，跟着你吃香的喝辣的？”程瑞殷勤的说道。

　　郁瑾若傲娇的说道：“没问题，跟着我混，肯定能让你天天吃大餐。”

　　话音未落，自己先忍不住笑出来。

　　两人走到天井里，屋里传出来隐隐的说话声。

　　程瑞转回身轻声提醒郁瑾若：“秦家爷爷奶奶来了，还有一个秦家的哥哥。”

　　郁瑾若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秦家爷爷也是这里的居民，少年当兵以后就一直在外地，结婚、生子，很少回来。秦爷爷和郁子泉三兄弟是从小的玩伴，这几年都没断了联系。秦爷爷秦奶奶前几年还回来看望过，只是那时郁瑾若没有住在老宅，没有见过他们。上周秦爷爷和郁子泉电话联系时，得知他骨折了，也知道这里在改造，就不顾天气还很炎热，就想回来探望他，也想看看这里改造以后的景象。

　　郁瑾若从郁子泉处得知，估计他这两天会到苏州，没想到是今天。

　　程瑞先到屋里，郁瑾若将自行车停到屋檐下后进屋。

　　郁子泉和赵翠芬都在，客厅的桌子旁还坐着一个头发花白、气质儒雅的老爷爷，他的旁边坐着一个短发微胖，个子高挑的老奶奶。一个小平头、小麦色皮肤的年轻人坐在下首。

　　郁瑾若进去就乖乖的叫人：“秦爷爷好，秦奶奶好，哥哥好。”

　　秦奶奶一见郁瑾若，立马笑开了花：“这小闺女长得真俊。是老小家的吧？”

　　赵翠芬笑答：“是。是老三家的孩子。”

　　秦奶奶一脸欢喜：“好闺女，到奶奶这里来。你们这里就是水土好，看这孩子，白白嫩嫩的，皮肤多好。像朵花儿似的，真漂亮。”

　　郁瑾若乖乖的站到秦奶奶身边，让她拉着手细细的看。

　　“这孩子真好看，读高中了吗？”秦奶奶一脸慈祥的问。

　　“上大学了，开学读大二。”郁瑾若笑道：“我比同学早上学两年。”

　　秦奶奶笑呵呵的说：“这孩子看着瘦瘦小小的，以为还在读初中。”

　　别的不说，只要是女性，被别人夸年轻总归是好事。郁瑾若也不例外，听到秦奶奶的话，笑得更甜了。

　　秦爷爷在一旁道：“知道你喜欢小闺女，可你也得让孩子先把包放下啊。沉甸甸的，书包还背在身上呢。”

　　秦奶奶忙松开郁瑾若的手，帮她把书包扒拉下来。“怪我，怪我，光顾着说话了。一看见闺女，就喜欢的不得了。”

　　郁瑾若自然不会让她动手，忙自己把书包卸下来，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秦爷爷对郁子泉和赵翠芬说：“她年轻的时候就心心念念的想生个女儿，结果只生了两个儿子。看见有女儿的人家，眼馋得不行。没想到两个儿子，儿子又生了三个孙子，现在年纪大了，还这样，馋人家的孙女儿了。”

　　秦奶奶哈哈笑道：“我就喜欢闺女，可惜没那个命。三个孙子，现在都还单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给我生曾孙女。”

　　赵翠芬道：“你们家大孙子和二孙子，我记得是双胞胎吧？”

　　秦奶奶点头道：“是，双胞胎，就是长得不像别人家那样一模一样。”

　　长得不是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应该是异卵双胞胎吧。郁瑾若微微偏头看了一眼。刚刚没细看，眼前的年轻男子很健壮，短袖T恤下肌肉线条很好，一看就是练过的，身板挺直坐在凳子上，个子看上去很高。不是时下流行的帅哥，但棱角分明极有男子气概。郁瑾若记得曾听郁子泉说过，秦家人都是从军的，想来他也是个军人吧，军人气质才会那么明显。

　　察觉到郁瑾若的目光，男子朝她看来，目光带有几分锐利。

　　郁瑾若虽然不是偷窥，但观察别人还被人发现总是不礼貌的，见他看过来，忙朝他笑笑。

　　男子也朝她点头微微一笑，神色、目光都柔和了一些。

　　郁瑾若将头转回来，继续听秦奶奶说话。

　　“阿战是双胞胎的老二，现在就在你们这里当兵。月初请了探亲假回家，但这几天他爸妈都不在家，我们又要过来，他就提前陪我们回来了。”

　　郁子泉一听他就在这里当兵，就问他在哪个部队。

　　秦战说了一个番号和军营地址。

　　郁瑾若只觉得耳熟，转头一想，不就是外公外婆家附近的那个军营嘛，以前去外婆家的时候，偶尔会听到训练喊口号的声音，有时还能见到军人从门口进出。郁瑾若对军人和军营都很好奇，但和他首次见面，也有保密条例什么的，也不方便多问，只听两家老人在那边聊子女们的工作，孙辈们在干什么。

　　秦爷爷早年在山东当兵，他的大儿子和大孙子秦野也在当地军区，二孙子秦战在苏州。二儿子一家则在浙江。两人还聊起了秦家人在哪个军区、哪支部队什么的。

　　郁瑾若一眼瞥到程瑞正眼巴巴的看着那些带回来的食物，碍于礼貌，不敢打断他们说话的兴致。

　　她趁着几人倒水的间隙，才说：“爷爷，我今天买了很多吃的东西，你们要不要吃点？秦爷爷好久没回来了，也尝尝家乡的味道。”

　　郁子泉问：“你买了什么呀？怎么这么多？”

　　郁瑾若忙上前打开袋子：“买了两客生煎，是刚出锅的。还有些鸡脚、茶叶蛋、喜蛋、香干、小圆子什么的。”

　　“哎呦，还有喜蛋啊，这个我喜欢。”秦爷爷高兴的说：“几十年没有吃了，这个我一定要尝尝。”

　　郁瑾若在程瑞的帮助下，把两袋子喜蛋先拿出来。“这里面有十个是全喜，十个是半喜，但是我分不清哪个是全喜哪个是半喜。”

　　秦爷爷哈哈笑道：“没关系，我都喜欢吃。这个可是有营养的好东西。”

　　他一边说着，一边接过一个自己剥蛋壳，给秦奶奶科普什么是喜蛋，还招呼秦战尝尝，并问他以前吃过没有。

　　郁瑾若把装有鸡脚、茶叶蛋、香干的袋子一一打开。摸到生煎的包装盒还很烫，就到厨房去拿了几个瓷碟，一把筷子和几个一次性手套。

　　她回到客厅的时候，发现秦奶奶用异样的眼光看秦爷爷和秦战两人都是一口咬掉半个小鸡的身体，津津有味的吃起来，她却只捏了块香干咬了一口，知道她肯定也接受不了。

　　郁瑾若夹了两个生煎到碟子里，连筷子递给秦奶奶：“奶奶，尝尝这个生煎，很好吃的，就是有点烫，要先开个小口散散热，您吃的时候要当心。”

　　秦奶奶接过，笑道：“好孩子，谢谢了，你真有心。”

　　郁瑾若笑笑，见程瑞已经装了两个给秦爷爷，就再装了四个一碟递给他。程瑞接过来，给秦战。

　　“战哥，你尝尝。”

　　郁瑾若装了两碟子，放到郁子泉和赵翠芬面前。耳中听到他们两人在互相推辞，就把程瑞的那份递过去。

　　秦奶奶见她忙活，就说：“你也吃啊，不要光顾着我们。自己也吃。”

　　郁瑾若道：“好。这里还有其他好吃的，您也再尝尝。我整理一下，马上就好。”

　　郁瑾若提醒程瑞用一次性手套拿东西，自己则拿了一碟生煎和2个茶叶蛋到厨房给王阿姨。回来时，就听到程瑞在对他们说自己拿到稿费，才买这么多东西的事情。

　　面对秦爷爷秦奶奶好奇的询问，郁子泉骄傲的把郁瑾若写游记，出版的事情“宣传”了一遍。他们听到郁瑾若已经拿到样书，忙催她把书拿出来看看。

　　看到郁瑾若的2本书，几人都好奇的询问样书和正式出版上市的书有什么区别，她不得不为他们解释大致的出版流程。

　　“还是你们会教育孩子，囡囡也聪明，小小年纪就能出书，前途不可限量。”秦爷爷夸奖道。

　　郁子泉谦虚的说：“哪里啊，就是孩子出去玩了以后，随便写点东西，正好人家要，才联系到她的。”

　　“可不能这么说”，秦爷爷摆摆手：“那也得她写得好，别人才看得上。”

　　秦奶奶也说：“大哥大嫂，你们可别再谦虚了，这样聪明的闺女，多招人喜欢？可惜我们家都只有皮小子。”

　　郁子泉和赵翠芬只是面上谦虚，心里也与有荣焉。一边劝他们吃其他的小吃，一边又说起了郁瑾若从小到大的那些优秀事迹。

　　郁瑾若还是不太喜欢面对长辈们这样的夸奖，拿了几个茶叶蛋、蜂蜜蛋糕和老婆饼，对他们说拿给隔壁的孙勇，就“逃”了出去。

　　孙勇和孙奶奶在家，他正拿着一支蜡笔在一张纸上画画。郁瑾若一看，画得挺好的，是那种小孩特有的带着几分天真烂漫的儿童画。

　　听到郁瑾若的来意，孙奶奶不好意思的要拒绝。

　　“奶奶，您别客气，我这是买的多，拿点给你们尝尝。”为了防止孙奶奶一直和她推辞，郁瑾若开始转移话题：“小勇画画真好，他这方面很有天赋。”

　　孙奶奶勉强一笑：“小勇画画是很好，但是光会画画也不行啊。现在这个样子，连学都上不了。”

　　孙勇现在行动能力比较差，走路还需要时不时有墙壁、椅子扶持支撑，口齿话语比较含糊，思维相对普通孩子来说会迟钝一些。虽然说有九年制义务教育，但孙勇这样的状况，学校考虑到实际情况，并没有接收他。孙家去脑瘫康复中心和医院咨询过，对脑瘫儿童来说，有自理能力，智力也没明显问题的话，最好还是去普通的小学就读。如果问题严重一些可以到康复学校就读。

　　上半年孙家已经去学区内的小学咨询了解过，如果孙勇去上学，需要有基本的自理能力，可以解决吃饭、走路、上厕所，还需要医院出具的智力残疾鉴定证明。家里人的意愿，还是想到普通小学上学，虽然会因为孩子与普通学生的不同，导致心理方面无法适应，也有可能受到打击，但孙家人从长远考虑，还是希望他过普通人的生活，哪怕这几年辛苦劳累一些。

　　今年虽然没有学校同意让他就读，但孙家人了解了学校要求以后，还想做一年的准备，训练孙勇，也提前教授一些学校内的知识，明年继续尝试到普通学校上学。

　　孙家虽然清苦艰难，一直都没有放弃孙勇，即使也有人认为他可以到康复学校上学，但他们都觉得，他只是在行动、说话方面差一点的孩子，他们总会老，总比他先离世，他们不想让他成为一个适应不了社会生活、没有生存能力的孩子。

　　孙勇上学的事情，她帮不了忙，只能尽自己力量在其他方面帮些小忙。她记得自己家里还有一些以前学校作为奖品，或是做作业要用的水彩笔、彩铅、图画本，反正自己在绘画方面是手残，还不如找出来送给孙勇使用。

　　从孙家出来，拿着孙奶奶自家种在院子里，当回礼给她的葡萄，郁瑾若回到自己家。到厨房将葡萄放到盐水里洗干净，她端着葡萄到客厅，发现他们正在有说有笑的聊天，桌上的食物少了不少。

　　秦奶奶看见她进来，忙说：“好孩子，快过来吃东西，自己买了那么多，还一口没吃，都要被我们吃光了。”

　　郁瑾若心知她说得夸张，但还是笑道：“好，我就来。”

　　每样东西都留了一些，四杯桂花赤豆小圆子还都没有人吃。招呼他们吃葡萄，郁瑾若拿了一杯，坐在餐桌一角慢慢的吃，耳朵却没有疏漏他们的聊天内容。

　　秦爷爷和秦奶奶要在苏州待几天，这段时间就住在家里，正好王阿姨回家住，将房间整理出来给他们。秦战还有一周的探亲假，他也是难得和爷爷奶奶待在一起，所以秦奶奶不允许他提前结束假期回军营，一起住在郁家，就和程瑞住一个房间。

　　晚上大家都去赵家的饭店吃晚饭，给秦家爷爷奶奶接风。郁瑾若和程瑞分别通知到其他人，顺便统计吃饭的人数。得知郁瑾若今天买了很多吃的，还有喜蛋，程琪和郁玮茗让程瑞都打包到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