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Observer轶闻录》路怪甲

27、第25章

　　就算不会死，但还是会痛的。
　　微微的呻吟了一下，我一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距离我很近的日光灯。伸手要活动，却发现自己整个身体还有手脚都被死死的绑在一张手术床上。
　　又，又怎么了…………

　　「我昨天做了一个梦，在那满是繁星的天空………」
　　「我带着玛莉露，我们跳起舞来………」
　　「跟着一首叫「卡哩卡」的歌跳舞………」

　　又是这首歌，我冒着冷汗看向了声音出处，赫然发现是一名穿着白色衣服的中年男子，正跟一个女孩子面对面看着，那名女孩子正唱着这首歌谣。我看了过去，这个方向刚好可以看见那个女孩子的脸，很精致，但眼神跟刚刚那些家伙一样，没有焦距。

　　「我的内心深处，藏着最美的秘密………」
　　「玛莉露爱我，我们俩要永远在一起………」
　　「满天星星的夜空下，我邀你跳舞………」
　　「跟着一首叫「卡哩卡」的歌跳舞………」

　　我死命挣扎，在挣扎的过程中发出了不少的声响。
　　中年男子似乎发现我醒了过来，眼睛看向了我，我也瞪着他看着。不过在眼神接触的同时，我知道这个人，跟那些像是僵尸一样的家伙不一样。
　　这个中年男子，真的是人。

　　“妳醒啦………” 中年男子的声音非常沙哑，看了我一眼站了起来，走向我说着。“不用担心一下子就会结束的。”
　　“喂喂有话好好说阿，我们可以好好的交流一下是不是………”我冒着冷汗，这人看起来有点精神异常阿阿阿………

　　没有理会我说什么，中年男子伸出手，开始碰触着我的脸。我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虽然缩着身体可是被这样死死绑住也不能有多大的活动空间，我瞪大眼睛看着这个男人，才发现他的眼神柔情似水。
　　想必我被当成什么人了吧…………

　　“吶，小女孩。”男人看着我，开口问着。“妳知道，世上有什么东西可以永垂不朽吗？”
　　我没有响应他，只是回看着他。
　　“所有躺在这里的人，肯回答我的人，有的说金钱，有的说感情，吶，小女孩，妳觉得这些东西，永垂不朽吗？”
　　彷佛梦境中的呓语，男人自顾自的说着，看我的眼神彷佛看着他的爱人。“金钱永垂不朽吗？如此的心灵空荡阿。感情永垂不朽吗？那爱的人消失了，还能够永垂不朽吗？”
　　“所有东西都会消失的阿，永垂不朽………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吧。”
　　说着说着，他站了起来，又重新走回了刚刚那名很漂亮的女孩子旁边，伸手抚摸着那女孩子的脸颊。
　　“一个人多寂寞阿………所以只要永永远远留在自己身边，陪伴自己才是永垂不朽吧。”男人突然露出了一个惨淡的微笑。

　　「玛莉露爱我，我们俩要永远在一起………」
　　那个女孩子又开始唱起歌来。
　　「小木偶，小木偶，冬天里的小木偶………」
　　「我昨天做了一个梦，在那满是繁星的天空………」

　　我在那瞬间好像把所有的事情给接了起来。
　　照他的话来说，所谓的永永远远留在自己身边，就是把每个人都变成了木偶，这样就会永永远远陪伴在自己身边了。
　　这么说，这么说…………刚刚那些看起来像僵尸的家伙…………其实原本都是人了？

　　“永垂不朽阿…………多少人向往着的阿。”男人又继续说了起来，再次走向了我。“小女孩，妳呢？妳想要永远的生命吗？”

　　“我想阿…………可惜我不能替自己动手术阿…………”

　　“所以我不停地制造着木偶，训练着他们…………到了那一天，我也会一起活着的吧。”

　　“小女孩，妳很快就会加入我们的…………”边说男人开始举起了一旁的手术刀，神情透露出疯狂。“吶，我们会一起永远的活下去吧…………”

　　“你想都别想──火枪！！”
　　“阿阿──！！！！”

　　趁着那个男人被艾斯的火焰烧着时，艾斯赶紧过来把我松了绑。
　　恢复了自由我马上将双手搭在艾斯身上，一脸语重心长。

　　“艾斯。”
　　“？”
　　“如果你在早个几年出生姐姐我绝对二话不说毫不犹豫绝对把你给攻了然后把你纳入后宫接着生吞活剥也要吃下肚。”
　　“……………玛莉妳又在说些什么……………”
　　他怎么一个字也听不懂，OTZ。

　　───

　　艾斯开始毫无节制的到处破坏，我说你是不是青春期冲动要靠着暴力来宣泄自己的情绪阿喂，虽然这样也好啦适当的宣泄自己的压力是好事情，可是你把整个实验室都放火烧起来了这样我要站在哪里阿喂。
　　“我说你节制一点阿艾斯！”
　　“什么阿，我很节制阿。”艾斯挂起了笑停下动作。“只要毁掉这里，那么岛上那些木偶也会停止运作的吧。”说着说着艾斯脸色一变，看向了那个不停地抱着那个女孩子的男人看着。“这样子亵渎生命，我是不会原谅的！”
　　“…………等等，艾斯。”我制止了艾斯，他似乎还想继续放火＝　＝|||………总之我制止了他，拉住了他的手。
　　“我的心血………”我看向了那名男人，他正抱着那个女孩子，一边看着烧了起来的实验室一边喃喃叫着。“玛莉露………玛莉露………”

　　「我昨天做了一个梦，在那满是繁星的天空………」
　　「我带着玛莉露，我们跳起舞来………」
　　「跟着一首叫「卡哩卡」的歌跳舞………」

　　被抱着的那个木偶女孩，嘴巴仍旧一张一合的唱着。

　　「拉拉哩拉，卡哩卡，拉拉哩拉………」

　　唱着唱着，最后断断续续的，然后，女孩头一歪，眼神依旧空洞。
　　男人似乎还不愿接受事实，不停地抚摸着木偶女孩的脸颊，但木偶女孩一动也不动，完全没有了声音与动作。
　　然后男人悲哀的大笑了起来。

　　我跟艾斯看着他，艾斯原本想要好好教训他一顿的心情，看到那个人这副德性，似乎也没有了兴趣。
　　我们走出了这个地方，看着那栋建筑烧成了灰才离去。走回了城镇，街道上躺着一个又一个的木偶，整个城镇依旧冷冷清清的，还有点阴森。

　　抱着不一样的心情，我跟艾斯一同离开了这座岛，一路上都沉默着没有说话。

　　──「永垂不朽阿…………多少人向往着的阿。」
　　我突然想起了那个男人说的话。
　　──「小女孩，妳呢？妳想要永远的生命吗？」

　　人总是对自己没有的感到美好。
　　殊不知那是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和痛苦。

　　没有灵魂的生命。
　　不过，这下他们可以安息了吧。

　　“………吶，艾斯。”
　　“嗯？”
　　“背借我靠一下。”
　　“诶？噢可以阿…………”
　　于是我也厚颜无耻的靠了上去，然后没有在说话。

　　“…………妳还好吗玛莉？”大概是我难得的安静让艾斯感到不对劲，艾斯想转过头来看看我的状况，不过被我制止了，我轻轻的按住他的头，阻止他转过来。“………玛莉？”
　　“不要转过来。”我说，拿下了他的帽子戴在自己头上，遮住自己的脸。“别看我，别看。”
　　“……………”艾斯没有再说话。

　　恍惚间那首木偶的歌谣似乎又在我脑海中播放着。

　　「小木偶，小木偶，冬天里的小木偶………」
　　「我昨天做了一个梦，在那满是繁星的天空………」

　　断断续续的，最后没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