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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疑团重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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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在这里,那玉玺呢!
她脑中迅速想到,一时顾不上去追究这背后的根源,焦急在三皇子身上搜索过,然而除了一块能证明他身份的印章,一无所获。
那冰室内也只有一张冰床,空空荡荡一览无遗。
长河仍是不死心,趴在地上仔细摸过每一处墙壁,没发现任何暗盒或者夹层。
手中的香已燃至大半,她必须在香燃尽之前离开这洞穴,现在是时间折返了。
长河从地上那人身上尽数取下暗器,只是她这一走,不知道下次还能不能见到活着的他。
可是若带他走,必然打草惊蛇,到时候再想找玉玺更是难如登天。
三皇子与玉玺,她只能先舍一保一。
而且他现在这种状况,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治愈,更别提要带着他全身而退了。
她蹲下身,将手中的黑色药丸塞入他口中,这是极其珍贵的百毒丹,可抵御最常见的一百种毒药。
“待我找到玉玺离开圣女宫,一定搬救兵回来救你。”
不管玉玺是否由他所盗,也不管他是否有心叛国,他现在还是□□的皇子,一切是非对错都等抓捕他回□□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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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么人要害三皇子,跟害明月的是同一个人吗?
如果是的话,那伤害明月最大的嫌疑人是明心,可是她害明月是为了夺位,害三皇子的目的又是什么?
那冰室内没水没食物,肯定得有人每日去送东西,将三皇子安置在神洞的是圣女宫主吗?当初骗他来,如果是为了合作的话,为什么要害他发疯?如果仅仅是为了玉玺,又为什么不干脆杀了他?非要这么费尽心思地养着一个疯子?
最重要的是,三皇子现在人疯了,那玉玺呢?玉玺到底去哪里了?
她脑中有一堆疑惑,就像是缠绕成一团的乱麻,都得一丝一丝理清楚。
首先,将三皇子安置在神洞一事,起码圣女宫主是一定知情的,否则不可能瞒过她。
其次,这天下没有那么多巧合,不管三皇子跟明月是不是同一个人所害,他们显然是被害于同一种手法。那暂时可以排除圣女宫主,她没必要对自己的妹妹下手,也没有这方面的动机。
再者,与三皇子合作的,跟害他的,未必是同一个人。
她脑中灵光一闪,这样就说得通了,或许那个害他的人,就是不希望他与别人合作!
现在看来,圣女宫主照顾疯掉的三皇子,很有可能就是当初与他合作之人,那与明月为敌的,自然也就是与圣女宫主和三皇子为敌,那么同时害这两个人就再正常不过了。
现在的问题只剩下了最后两个,到底是什么人要害明月跟三皇子,还有,玉玺现下在哪里,是在圣女宫主的手上还是在那个敌对人的手上?
她原本不想多管闲事,现在看来,却不得不着手调查明月的疯因了。
至于宫主那边,就交给风邪继续监视,她那二十万石粮食可不是拿来布施用的。
有人敲门。
长河将手中印章收起:“进来。”
漂亮的巫族姑娘端着托盘走进,眉目含情脸颊红润,较之昨晚的苍白简直判若两人。
看来那个安魂咒还真好使啊。
她心中这样想,倒也没有什么别的情绪。如果说曾经的灰烬在昨晚尚有过一丝火星,现在也已经完全熄灭了。
无关别的人或者事,是她自制力太差,才总让冲动有机可乘,不过都是自欺欺人罢了。
巫族之中,阿伊与她最为亲近,若她嫁了颜桑,日后自己有事相求,总还能帮衬着点。
阿伊神色略有些局促,显然还不知道该怎样和这难缠的小师妹相处:“嫣紫妹妹,听说你不太舒服,我,我来看看。你还没吃过饭吧?这里有些糕点……”
长河面上露出笑意:“多谢阿伊姐姐了。”
难得见她主动显出友好的态度,阿伊顿时有些受宠若惊:“还有这药膏,很好用的!你擦一些,明日就能消肿了。味道也很好闻哦,是紫兰花的香气。”
她配合地接过。
香气,越是有香气的东西越是要让人警醒,谁知道这香气下都掩盖着什么?
她没有怀疑谁的意思,只是向来不喜欢把这些药膏粉末之类的用在自己身上。
行走江湖再小心都不为过,能自行痊愈的,又何必多冒这份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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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疯了,玉玺没有找到。”
“哦?”他面上一时也现出疑惑,“如果玉玺不在神洞里,那会在什么地方?”
她瞥他一眼,开口讽道:“这就要问你了!你的那些情报究竟可不可靠!”
风邪沉思一瞬道:“我会尽快把宫中再搜索一遍,这段时间没有人离开过,玉玺一定还在宫中。”
“给我安排个时间,我要去明月房里看看。”
他闻言不禁好笑,她还真把这圣女宫当成他的管辖了?“你怀疑三皇子与明月圣使是一人所为?”
“起码是同一种手法。”
他点头,应允:“行,我会找时间再跟宫主提这事,到时候一道过去。”
“哼。”今天好像安静得不太寻常,长河环视了下他房中四周,“那笨蛋呢?”
风邪看向屋内侧,长河掀开帘帐走进去。
凌思广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双目闭合。
她心下一惊,下意识伸手探他鼻息,须臾眉头皱起:“你没动他吧!”
风邪扬眉:“不敢。”
“那这蠢蛋怎么了?”她抬脚踢他一下,“死光光!起来!”
凌思广依然不动,但是眼睑及不可见地抖了抖。
长河更火:“你装什么死啊!”这家伙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在她面前装死。
风邪的声音不冷不热不紧不慢从帘帐外传来:“你这手下还真够敬业的。昨天我给他把事情经过叙述了一遍,他就决定为了不在人前露馅,即时开始练习扮演死尸。”
长河一把掀开帘子,怒气腾腾道:“他除了藏在你房中,进出都躺棺材的!人什么前!露什么陷!”她忽然眯眼,恍然道,“你存心耍我们?”
他耸肩,表情无辜到底:“我可什么都没说,除了事情经过,其他都是他自己猜测的。再说,那些蛊啊毒啊虫的,可都没敢接近你的人,长河大人不会这样也跟我没完吧?”
说到最后一句,面上笑意盈盈,摆明是揶揄她了。
该死,这卑鄙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