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 3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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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想到前面的消息，江珊明白了：“看来这是五皇女在为清剿海盗作准备，沈墨是来给她打前站的吧！那，我也要加快速度才行了！”
于是接下来的两天，江珊的动作越来越大，海州商行的管事掌柜们也开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忙忙插手去管，这时她们才发现江珊和海州这边的商人走的已经很近了！
这时，那些人才急了！纷纷上门声讨江珊不知体恤下属，来了这么久不做事还只顾着到处玩不说，居然还不信任她们，纷纷表示不满！还有那混的年头久的老狐狸，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什么“寒心啊，若是老家主绝对不会如此”这般云云。
江珊也学着自家娘亲一般，无论这些人怎么说，怎么训，总是点着头一副受教的样子，偶尔辩驳两句。
这些人见江珊竟然不发作，也没了法子。若是江珊发作了，她们自可告到京城去，数落江珊的不是。但如今人家不发作，她们却也不好胡乱编排！毕竟江珊是家主的女儿，若是做的过了，引了家主过来，那可不是说的玩的。
于是一帮人见吵不出个结果，便都慢慢安静下来，坐在一起商量这事怎么办！最后还是钱庄的掌柜提个了建议，大家纷纷说好！
她们的想法也简单，把江珊放到眼皮子底下看紧了，总比放在暗处猛不丁的咬自己一口来的好。看情况不对，还可以随便安个什么名头，一块把她架空！
只是计划没有变化快！她们想的是这样，可等江珊真的跟着她们一块去处理事情的时候，她们才知道：什么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这个他们以为的二世祖、浪荡.女，不但对各家的进出项的了解的准确无误，还有一手算账的好本事。一本账册拿到手里，随便翻几页就能找出来一堆问题，把那些掌柜自信的做账技术给狠狠的鄙视了一通。
而跟在她身边的那个护卫更是了得，几个人刚使个眼色，旁边的打手都还没动，就被这人先下手为强给打趴下了。
武力值高不是重点，重点是不但武力值高，她还懂攻心，谁先动就打谁！一个个五大三粗的女人被打像是小鸡子似的缩着膀子，倒是看起来最瘦弱的人，鹤立鸡群一般站在中间气定神闲。
偶尔有撂下棍子跑的，被追上去一脚踢晕！等到最后，一院子的人，就这么看着那一坐一站的主仆二人，无人敢缨其锋！
一举震慑了海州城的管事，江珊借着自家老娘给的帮手，雷厉风行的将海州城里不和谐的声音清理了个干干净净，让整个海州城真正的成为了自己的地盘。
当天晚上，江枫推门来报：“沈墨已经抵达海州，在北门内的祥悦客栈下榻。”
江珊低着头沉默半晌，手里的笔停了会儿又继续开始在账本上写写划划，头也不抬道：“叫人继续盯着就是！”
江枫撇撇嘴，夺过江珊手里的账册，指着上面的墨迹：“小姐，再划这账册就没法看了！”
江珊斜睨她一眼，轻斥道：“多事！别告诉我，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
江枫不在意的撇撇嘴：“自然……”见江珊的眼睛又瞪起来，继续说道：“自然不是！这是新查到的消息！”
江珊接过先扫视一遍，然后才细看起来，半晌抬起头轻吁口气：“看来这海州的水……”后面的话江枫没听清也没问。
江珊也不再说，心里开始盘算，这次的事该怎么处理才好？
只是……
一想到方才的情报，江珊眉毛拧在一起，面色黑沉：“怎么哪里都有她！”阴魂不散啊，这个女人。
接下来的几天，沈墨一直没有什么动静，江珊也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只一心处理手头的事！查漏洞，换人手，收买人心这种事，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起作用的。
这样过了几天，就在江珊以为沈墨不会有动作的时候，沈墨行动了！
看着坐在窗边的沈墨，江珊发现这么久了，他还是原来的样子，如果说有什么变化，那就是比以前更安静，更沉稳了！
见沈墨看过来，江珊深吸口气，微笑着打了个招呼走了过去，客气的寒暄：“最近还好吗？”
沈墨上下打量了江珊，“黑了，也瘦了，脸上的表情更自然了，却也更疏离了！”许久才笑着开口：“我，很好！”
江珊不置可否，他的情况，自己又怎会不知！因此便只笑笑：“那就好！”
沈墨反问：“你呢？最近也还好吗？”
江珊一愣，没想到沈墨会主动关心自己，微一迟疑才答道：“我自然是好的！”
沈墨听了点点头，不再说什么，一时气氛有些尴尬。
江枫跟青竹坐在旁边，气氛也有些微妙。
青竹一直扭着头看着邻桌自家公子的情形，而江枫则一眼不眨的看着青竹，一句话也不说。
青竹看着自家公子沉默的样子有些着急，明明对这人一直念念不忘，每天都睹物思人，甚至睡梦中都会压抑的哭泣，怎么这次好容易见了面，却又一言不发了呢？真是急死人了！
江枫见青竹神色焦急，叹一口气也看过去，心里却在埋怨：“知道替自家公子着急，怎么就看不到我对你的心意呢？真是个迟钝的小子！”在转过头去看自家小姐那边安静的气氛，不由暗叹：“这怎么看都是两只闷葫芦遇到一块的样子嘛！还有，自家小姐虽说不是什么风流的人，可平日里也没这么安静啊！那副算计人的狐狸样呢？是丢到爪哇国去了吗？真是的！”
想归想，可这么干看着也不是回事，因此江枫便伸脚踢踢对面的青竹。青竹正看的着急，突然被踢，转头就怒视过去，见江枫一脸兴味的看着自己，不由伸手抚着脸，瞪了过去：“看什么看？还有，你踢我干什么？”
江枫撇撇嘴装作无辜的样子：“我哪有踢你？”
青竹气愤的喘着粗气，胸脯明显的上下起伏，这个人怎么这么无赖，坐的这么近，能踢到自己的，除了他还会有谁啊？睁着眼睛说瞎话！
被旁边的气氛影响，江珊和沈墨也不再一直低着头沉默。
“你这次来这里，有什么要紧的事吗？”江珊先开口问道。
沈墨摇摇头：“也没什么！你也知道，五公主很快就要来海州来剿海匪，所以我就先过来看看了！”
见沈墨不愿告诉自己，江珊也不挑破，想了想，最终还是问了出来：“听说五公主就要娶正君了，你知道吗？”虽然知道这不是自己该问的，但还是忍不住关心他的处境。
沈墨抬眼看了江珊一眼，心里忍不住怦怦乱跳，惊喜的话几乎脱口而出，最终却还是忍住了。就算她还关心自己，可这条路是自己选择的，绝情的话也是自己先说出口的，还有什么资格和脸面再奢望她，更何况以自己如今的处境，实在不适合跟她再有什么牵扯，就是今天也是自己的贪心了！
拼命压下悸动的心，装作平静的回答道：“是，我知道！对方是东乌国的巫奇皇子，是个很出色的人，相信一定能和五公主琴瑟和鸣，恩爱到白头！”沈墨说着五公主的婚事，心里却想到了江珊。她以后也会成婚，也会有一个人和她一起琴瑟和鸣，恩爱白头的吧！
原本只是沈墨为了掩饰自己心跳的话，听在江珊耳中却像是在嫉妒，带着无法掩饰的酸意。“他已经爱上五公主了吗？”江珊苦笑，人心还真是善变啊！
察觉到江珊的苦笑，沈墨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想要解释，却不知该从何说起。想象自己如今的处境，黯然的闭上眼睛：“误会就误会吧！反正自己和她也已经再无可能了！”
江珊好容易收起自己嫉妒的心神，却被沈墨那悲痛绝望的样子刺痛。再也无法忍受自己的心上人在自己面前为别的女人露出那么伤痛欲绝的样子，江珊站起身对沈墨强笑道：“原本想和你多聊聊的，不过突然想起还有件重要的事情没处理，我就先走一步了！”说完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杯底朝下道：“这一杯就当是赔罪了！”说完转身便走。
江枫顾不得和青竹告辞，也忙忙的跟上去。青竹正被江枫气的不轻，见人就这么走了，又是一阵郁闷，真是气死人了。心有不甘的转过身去看自家公子，竟看到沈墨就那么看着楼梯口，泪流满面。
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直不停的流，人却像是木偶一样一动不动，那失魂落魄的样子看的青竹也湿了眼眶。他想走过去抱住公子，告诉他想哭就哭出来吧！但最终却什么都没做，只起身守在楼梯口不让人上来！
“幸好今天来的时候包下了二楼，就让公子多哭一会儿吧！”正想着，突然听到沈墨起身的声音。回头就看到沈墨已经收拾好自己，戴上了帷帽。除了眼睛还有些红，看得出哭过的样子之外，其余的都和他平时沉静的样子没什么区别。
“我们走吧！”声音有些微哑，沈墨轻吸口气不再说话！青竹乖巧的跟在身后，等到了楼下，掀开轿帘，沈墨上了轿，青竹才继续跟在旁边走了。
对面茶楼二楼，靠窗的桌子上两个年轻的女子，看着那顶青色小轿和人影渐渐远去，一杯又一杯的饮着杯中酒，俱是一阵神伤！
多情却似总无情，唯觉樽前笑不成。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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