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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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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正在替母亲整理书房,忽然听到有人敲门。
“公子,是夫人房里的惜言哥哥。”
“进来!”沈墨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向门口。
吱呀一声,惜言捧着一个长长的雕花木盒进来屈膝行礼:“公子好,大人在花园待客,让奴婢把东西送过来。”
沈墨凝眉:“这盒子里装的东西,是客人送的?”
“是!”惜言垂首应道。
沈墨正待细问,门外想起了管家沈诺的声音:“公子在里面吗?”
门外伺候的青竹应道:“在,公子正和惜言哥哥说话呢!”
“是沈姨吗?进来吧!”沈墨抬头示意惜言去放东西,开口道。
“公子,大人叫老奴告诉公子让厨房多备些酒菜,一会儿要在膳厅招待客人用膳!”
母亲要留客人用膳!沈墨有些意外:“沈姨知道是什么客人吗?”
“详细的老奴也不知道,只知道帖子上写得是临安江府,说和大人是故交!”沈诺自己也很好奇。
沈墨闻言略一沉吟,说道:“我知道了,麻烦沈姨去厨房说一声,让她们多准备些好菜,我让青竹去酒窖取一坛竹叶青,等会儿让人送过去!”
沈诺和惜言依言离开,沈墨回房去换了件衣裳,待紫竹来回厨房的饭食准备好了,便带着青紫二童,往膳厅走去。
花园里沈言志见到惜言手的酒坛眼前一亮:“江姊,哈哈哈,看来今日要沾你的光了!”
江淮一笑:“能让你这挑嘴的猴子说好,看来我是定要尝尝了!”从没见过自家老娘笑得这么开怀的江珊,也跟着在旁边笑看二人闲聊打趣,偶尔也跟着说笑两句,但顾忌着沈墨也不敢多说,深怕一个失言坏了沈言志对自己的印象。
待得惜言来报,沈言志起身领着二人往膳厅去。饭菜已经摆好,三人分宾主坐下,沈墨正好带着青竹、紫竹二人过来!
青、紫二人在膳厅外停住脚,沈墨独个进了膳厅。
沈言志见儿子来了,忙起身向江淮介绍:“这是小儿沈墨,江姊可还记得?”
江淮起身哈哈一笑,江珊也跟着站起来。江淮因向沈言志道:“怎么不记得,他小时候我还曾抱过他呢!只是越大越俊朗了,不知哪家的女儿有这福气能娶到他!”
沈墨垂首并不接话,只落落大方的福身见礼:“小侄见过江伯母!”
“好好好!”江淮见脸上并无得色,也不见扭捏,又夸了几句懂事守礼,不骄不躁。
沈言志遂又指着江珊向沈墨道:“这是你江伯母家的独女,单名一个珊字,比你年长一岁!”
江珊握拳行了一礼,沈墨福身屈膝回礼。
二人见过礼后,沈墨便向沈言志告退,沈言志知道自己三人具是女子,他在恐不自在,便点头同意了。
沈墨向江家母女二人福身一礼,随即便带着青、紫二童离去。
江珊不由巴巴的跟着看了半晌,回过头的时候就见自家母亲一边和沈言志喝酒谈笑,一边拿眼角溜自己,遂讪讪的摸摸鼻子,跟着一块说笑起来。
不得不说女尊世界的女人就是能喝,且不论江沈二位,就是原本滴酒不沾的江珊,也陪着喝了不少。待得一坛酒喝完,沈言志还想喝时,江淮适时的阻止了她,笑道:“这就虽好,可也不能过量,今日已是喝了不少,咱们便各自散了吧!”
江珊见状,也适时的劝了两句,沈言志无法,只跟江淮说好日后再找机会喝。
见沈言志喝的确实有些醉了,江珊便唤了管家来帮忙扶着送到了卧房,方又转身去寻江淮。路上正遇上闻讯而来的沈墨。
沈墨见是江珊,便往路旁让了一让,扭过头并不做声,江珊原本想说的话也无从说起,只得深吸口气,向沈墨抬手一揖,道了声:“告辞!”
沈墨颔首示意,江珊又看了他一眼,转身去寻江母。
待得到了门口,两人一会合,便乘车回了江府。因见今日江珊喝了不少,江母便让她回去休息,不必再去店里。江珊也觉得自己有些醉了,便顺势告辞离去。
殊不知她刚一转身,方才还显得醉意盈然的江淮,眼神立刻清明起来,望着她离去的身影笑得狡黠。
江珊回到自己院子刚没多久,茗烟就端了醒酒茶进来,随后花锄也捧了温水同面巾进来。江山心里略一点头,还算伶俐,喝了解酒茶,复又净了脸和脖子,便斜斜的歪在榻上发起呆来。
怔怔的想了一会儿沈墨,一时心中千回百转。又是欣喜又是失落。欣喜的是有了母亲这层关系,日后自己若想见他也有了由头,失落的是他似是并不记得那日见过自己的事了。
心里痴痴的念了一会儿,又觉得是不是自己胡思乱想了,抱了枕头躺在床上翻了一会儿,困意上来,没多久就睡着了。
江珊这里如何纠结我们先略去不提,只说江淮母女二人走后,沈墨好不容易操心母亲睡下回到自己院中,就恹恹地的靠在廊下的石台上。
青竹扭头与紫竹对视一眼,见对方也是一副惊讶的样子,遂又扭头看向沈墨。
公子今日是怎么了?竟露出这般神色!但心知沈墨为人沉静,就是自己问了也定不会说,便回房取了软垫给沈墨铺好了才让坐。
沈墨凝着眉,仍旧不出声,只听青竹的话换了个地方接着发呆。
次日一早,江珊早早的起来吃过早饭便去了正院,江淮刚用过早膳正吃茶,江珊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等了一会儿。待林氏服侍江淮收拾妥当,江淮便带着江珊出发了。
马车上,两人刚坐定,江淮发话了:“我昨日带你去沈府拜访过,但你须知仕商有别。虽则我与沈大人有同窗之谊,资助之恩,却也仍需保持距离!你可明白?”
江珊一怔,不明白自家母亲为何前后变化如此之大,昨日带自己去沈大人家分明有成全之意,今日为何又要我与沈府保持距离?
江淮见江珊似是不解,也不解释,只叮嘱道:“不明白也无妨,你只记得我的话,别越矩就好!”
江珊凝眉,却也知母亲这么说必然有她的道理,便也随口应下,只待他日找机会详询。
但世事无常,不等江珊有机会问清楚,她就被迫离开了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