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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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
紧绷感在犯人爆发并即将演变成流血事件时降临，就在司马燕一行警察掏出手抢纷纷对准犯人、人们屏息地静静观察时，白檀突兀开口打破了无形的沉重气氛。
“别动！”就在白檀抬手放在架住他的手臂时，犯人、亦即是刚开始被锁定的三人中那位中年男子便发出警告。
谁人也看出那几根乌黑的枪管带给他很大压力，还算锋利的餐刀在中年男子越发紧张的情绪下，又往里压入几分，带出一根淡淡的红痕。
这个结果让身为人质的白檀更为不悦，无视身后犯人的威胁，又道：“我说……你的刀只要再往右方移动五毫米，力道再重三分，你就能将我的大动脉割开了。”
“……？”显然犯人完全听不懂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只有被白檀直直瞪视着的司马燕懂得。
这个任性的白檀是在说──快拿出你作为刑警的气场将这天杀的混蛋干掉！
司马燕有些无奈的叹气，心说为什么这人从来学不会安份守己呢？
司马燕尚未来得及动作，犯人总算想通白檀说的是什么意思，餐刀再往前一分，“住口！你再敢乱说话我就杀了你。”
他的威胁听在白檀耳内只觉气短，勾勾唇，以不符合脸上戏谑表情的语气诚恳道：“我只是想提醒你要不想人质因为不适合移动而无法配合你往下的动作而已，毕竟……你现在想要跟这位刑警先生要求一辆车吧？我想在你离开前我不能死的。”
犯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挥了挥餐刀又架回白檀的脖子，朝司马燕低喝：“没错！给我准备一辆车。”
“……”人们的表情已经变成木然了。
白檀提醒他：“还需要让警察撇掉吧？”
众警察：“……”
犯人醒悟：“对！你们通通滚开！”
白檀想起什么似的追加：“对了，最后你应该需要钱吧？现金。”
众人：“……”
犯人了然：“对！给我准备二十万现金！”
大概是觉得白檀作为人质配合度高，挟持住脖子的手力道也放宽了，尽管如此，白檀仍旧是摆出乖巧配合的模样，努力去扮演无辜的人质。
至于在场本来很担心的人们，他们的表情变得万分纠结。──大概是从未见过如此不上道的犯人，还有如此配合的人质吧。
那几名制服警察显然有些不知所措，目光不约而同落在司马燕身上，期求队长大人能给个说法。
司马燕被看得很无奈，轻托眼镜忽然道：“我错了。”
“哦？”犯人发出纳闷的声音。
司马燕深深看了白檀一眼，“我错了，我不该打扰你的休假。”
白檀轻轻哼了声，似在说──你知道错，但你还是错。
司马燕见他仍旧不肯动作，转头看着犯人十分认真的说：“张路，这是最后一次警告，放下武器跟我回警局，你的家人都在T市，你确定你能跑掉？退一步说来，即使我放跑了你，你能忍住一辈子不回家吗？你的母亲还有妻子都在T市，你的儿子今年刚刚升国一……”
“啊！够了！我不想听你说这些！我不能去坐牢……”犯人面露惊恐，可以说他没想到自己这么快便被完全起出底子，当司马燕越说越仔细时，他不由开始打从心底觉得害怕。
“不想坐牢，那就不要犯法。”司马燕完全没有安抚犯人的自觉，铁面无私的道。
犯人在被起出底子到想到家人后，情绪越发激动起来，见司马燕等人不退反进，心中越发恐慌，餐刀一个失手竟在白檀的脖子上划出一丝血痕。
白檀面无表情地伸出食指一抹，看见指尖的鲜血，脸色冷几分，毫无预境地──手肘突兀一个往后狠狠顶向犯人的胃部。
“恶……！”
白檀相当清楚攻击胃部比别的部位更能让人难受，犯人在中了这一击后痛得餐刀也掉在地上，整个人往后躺去，大大张开口发出痛吟。
“弄伤我？你真是好大的胆子阿？”说完，白檀冷着脸，抬脚便踩向仍痛得打滚的犯人那条脖子上。
凤目半眯，白檀不悦地狠狠扭动脚腕，冷冷道：“这个教训是告诉你，下回找人质该找些攻击性低的人，比如说……”视线在颤抖的围观者身上溜了一圈，最后落在刚才的同桌上，“他吧。”
“……”被点名的东方玉判愣了一下。
旁观者很想大声说──美人你看起来也毫无攻击性啊！
经过白檀这突如其来的漂亮反攻，看似模特儿的美人来个这么大的反差，就算那位看起来很病弱的男人其实懂得耍双截棍也没什么出奇的吧？这个想法在人们脑海中闪过。
“知道错了吗？”话是向着犯人说的，但显然被踩住的男人已然没了回应的可能，除去喊痛他已经说不出别的话来了，于是这话是说给旁边那位听的。
那位亦是司马燕十分无奈的应声，“知道了。”
他的回应让在场的人们当下明白到白檀的话是向着谁说的，一时间，怜悯的目光不由落在司马燕身上，似在说──他想踩的人是你。
被众人侧目的司马燕表现得淡定的往白檀走去，拍了拍他，道：“好了，再踩下去没等到救护车来他就要挂了。”
白檀哼哼两声，有些不甘愿地收回脚。
司马燕身后的制服警员立即上前将犯人抬走，扣上手铐便很有自觉性的开始善后工作。
……
“下回没有死人别叫我来，你到底把我的工作看成什么？”白檀边抱怨边摸出一盒巧克力棒，撕开包装便开始啃起来，咬牙切齿的模样让人清楚这位美人有多不满。
司马燕再次爽快的表现歉意，“我错了。”
但白檀的话成功让朝他们靠近的店长脚步一僵，心说这什么人啊！为什么有死人才有他啊？
联想到刚才的一幕，难道美人看似是模特儿般的人物，其实是个杀手么？
店长在这种时候应该是尽力配合警察的，但怕死的心态让他脚步开始往后，往后又往后，不料，正与司马燕说话的白檀却发现到他的存在，他大概不是在看我吧？店长泪流满面的心忖。
然而，下一刻白檀却打破了他的自我催眠，“你，给我站住。”
“是……？请问有什么吩咐？”店长立即从善如顺的摆出一副讨好的模样。
白檀看了看司马燕，心中仍有不甘，大白天被吵醒加上那个不甚美好的梦境让他心情十分不美妙，于是道：“咖啡的钱算在他头上。”
店长万分纠结的看着司马燕，摇摇头正想说不用，却见司马燕十分认命地掏出钱包，一本正经的问：“多少钱？”
店长看看白檀朝司马燕露出一个扬首，心里立即得出一个结论──看来司马队长对这位美人的态度十分退让呀！
于是他说：“二十块。”
司马燕给了他二十块，店长看着两人的背影，忽然想起一件事，忍住惧意的上前，“等等，钱不用给了。”
两人同时停住往外走的脚步，白檀不悦地哼声，“让你收下就收下，那来这么多废话。”
“不、不、不是的……”店长被看得结巴了。
司马燕当然明白他的压力，扯了扯唇，“没关系的，你就收下吧。”
对于S市的人们热情，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享受过了，就连住的小区附近邻居见着他也常常送些水果和食物的，但大侦探没想到原来这回他想错了。
“不是的，刚才跟你同桌那位先生已经结帐了。”店长鼓起勇气说完便将钱塞到司马燕手上。
“同桌的？”白檀偏了偏头，心想大概是那位病弱先生吧？算了，就当是他给的药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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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判缓步走出咖啡店，来到对角一处幽静的树荫，目光意味深长地盯着那一抹白影，静静看了半晌，他忽然道：“萧五，来了就出来。”
“判爷，刚才的事……”萧五察觉到东方玉判的冷眼便顿住了后话，显而易见地，他的主上并不需要无谓的关心，作为属下的他自然不敢多话了。
如果此时白檀看到这样的东方玉判，相信他绝对不会再将这看作简单的病弱者，而是浑身带着危险气息的人物。
萧五安静了一会，想起口袋里的药片，连忙掏出来小心的提醒道：“判爷，请先吃药。”
东方玉判摇摇头。
萧五此时也管不着嘴巴了，“判爷，身体要紧。”
东方玉判闻言，反常地没有生气，而是想起什么似的冷厉的目光忽然柔和了下来，在萧五不敢置信的眼神下轻笑出声，“有人治好了。”
萧五立即问：“是谁？我立即让人将他绑回来。”
“绑回来？”东方玉判又笑出声，“不行，绑回来这么失礼可要惹怒他了。”
“判爷……？”萧五无法不发现主上的好心情，似乎是在他离开后遇见了什么人，但是什么人能让他高兴至此？
东方玉判收回目光，半垂下眼，想起那位白衣美人刚才的惊人之举，不由觉得心情大悦，舔了舔唇似在回味什么，他忽然转头对萧五说：“给我买杯卡布奇诺。”
萧五十分不明所以，心说主上什么时候喜欢这种口味的？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