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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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卢学美和她的先生被领来了警局。
卢学美看起来非常镇定，倒是她的先生表现得疑惑万分，一路上他没少询问原因，就是一直没有得到正面的回覆。
白檀、展御人和坚定地表示得看着场子的司马燕早就在录案室等待着，两人进去后，卢学美的先生一看白檀便惊喜道：“你难道是白檀，那位白神医么？”
边说他迳直来到白檀跟前，很是热络地伸出手，表情兴奋地继续说：“天啊！真是久仰大名，我叫陈子默，没想到白檀真人长得这么好看呀！”
白檀完全无视他的善意，冷眼睨住他，“陈子默？完全没听过，你是心脏科的？还是脑科的？”
“……”陈子默一阵沉默，有些不自然地答：“都不是，我是外貌科的。”
司马燕问：“外貌科？”
展御人很好心地解答：“就是整容医生。”
白檀对他的配合感到十分满意，接着说：“难怪看人只看脸。”
陈子默：“……”他总算明白白檀不喜欢别人拿他的脸做文章了。
司马燕道：“现在可以开始了？”
陈子默立马点头，拉住卢学美便落坐在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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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檀从一开始就盯上卢学美，他没有司马燕那种从头到尾慢慢细说的耐性，一开口连客套也没有便直指：“是你杀了张玲。”
“……”才关上门便单刀直入，连试探或者套话什么都没有，一句话，房间内的其余四人都沉默了。
包括因好奇而站在另一面玻璃窗前偷听着的警员们，他们都纷纷沉默了。
大概他们都在心说：有你这么直白的么……？
接下来，白檀是以直接得不能更直接的方法──逼供。
一旦卢学美反驳，白檀立即给出早有准备的证据回驳掉。
在白檀的逼供下，卢学美的反应出奇地冷静，只道：“虽然我没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但我也没有犯罪动机，张玲是我的朋友。”
白檀早有预料，转头朝展御人扬扬下巴示意，展御人立即双手递上一张白色纸片。
“谁说你没有犯案动机的，这个是最有力的证据。”转指将手上的纸片反转，只见白檀手上夹住的竟是一张照片。
那是一张合照。
站在左方的是一名身穿高中制服的女孩子，旁边站着一名同样穿着制服的男孩子，两人朝镜头露出爽朗的笑容。
“这不是……？”陈子默显得相当惊讶，只因──“怎么会是我的照片？”
展御人为他的迟钝而摇头，回答说：“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你的太太才……”
“什么……！？”陈子默低呼，不敢置信地看向他理应很熟悉的太太。
卢学美低下头，两旁的长发掩住她的表情，声音低低的道：“这张照片能说明什么？就因为这张毫无意义的照片便指正我是凶手实在太可笑了……”
“可笑？确是！”白檀点了点下巴，冷冷道：“但是你的犯罪动机不也同样是可笑？”
司马燕插话：“照片中的人是你曾经喜欢过的，这点我跟你们的同学确认过，而张玲和你都是知道这件事的，虽然我不清楚你为什么会认为一张脸能令把别人的心留住，但显而易见地……张玲的脸便是你的犯罪动机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理智得没有波澜，被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毫无感情地盯住，这一刻，卢学美被他的反应刺激得开始直叫：“你们根本不懂，这个男人就是这么肤浅！要不是这张跟她一模一样的脸，他会娶我！？”
……
原来这张脸的正主人、亦是照片的女孩是陈子默的初恋情人，两人大小无猜的是学校有名的模范情侣，这本该是个以结婚来完结的爱情……
但有一天，她死了……
她死的时候，一直暗恋学长的卢学美认为这一定是报应。
怎么会有女孩这么幸福呢？
于是上天看不过眼，然后她死了。
陈子默消沉了好几年，卢学美别有目的地接近他，自愿整容成他最爱的女孩并成功仗着刻意的模仿令他娶了自己。
本来她跟自己说：“只要能令学长眼里能有她，就算是替身也没有关系。”
刚开始是这样的……
到了后来，虽然事情一直顺着她的剧本走，她开始不满足，觉得他喜欢的只是一张跟“她”一样的脸，一个跟“她”相似的自己。
而张玲在国外的生活并不如意，偶尔她们在街头遇上了。
瞬间，卢学美觉得非常难堪，曾经的好友亦是知情者，但在张玲道出她在国外失败的婚姻后，她不禁开始自喜般自语：“果然……我的付出是有回报的，看！像学长那般的好男人一辈子可能就遇上这么一个了，连老天爷都帮着我让一个她死了。”
在同样的街头，她跟张玲又一次遇上了。
而这一回，卢学美看到张玲那张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怒火几乎是立即涌上心头。──这个贱人竟然在学长的主意！还用跟她一样的手法！
“这张脸已经是属于我的了，学长也是属于我的，谁都不会给！”
怀着这个念头，卢学美下手时并没有任何犹豫，就连利用药物将那张皮剥下这个恶心的功序做起来也没有什么心理阻碍。
她只知道一点──“学长是属于我的！”
……
陈子默惊讶得有些语无伦次：“就为这个理由……你不信、原来你一开始……”
“你让我怎么信你！要我没有这张脸，你连看也不愿意看我一眼啊！”卢学美细细地抚上自己那张脸，表情有些木然又有些陶醉，“我为你变成另一个人，你怎么可以对不起我！”
“我……”陈子默大概是从未想过自己的妻子会是这样想的，一时间，整个人傻掉似的，直愣愣地看着司马燕替她锁上手铐将人带离。
白檀离开前，轻拍一下陈子默，可惜此时的他被妻子原来是剥皮杀人犯给吓傻了，连与偶像难得的接触亦不能令他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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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御人跟着白檀离开，偏头看着大步往前走的人，注意到白檀紧紧绷住的侧脸、时不时咬几口下唇的动作，意识到白檀并不高兴，“那个……”
“闭嘴！”白檀打断他，目光不悦地睨向展御人，“如果你是想要说些好听话，那就省着别说了！”
展御人讪笑，抓抓头有些懊恼地想着平常自己这么能言善道，换到这关头竟然将过往用来安抚女人的那套用在白狐美人身上，实在不该……
只不过有句话还是得说的，“我觉得她想错了。”
白檀的心情是真的不好，猛地顿脚不甚耐烦地看向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展御人挑挑眼尾，“我只是想说他们这段感情的出发点刚开始便错了。”
见白檀微微瞠目，似乎很惊讶自己怎么看出他在想什么似的，活像受惊的小动物般眨着眼，暗里失笑，继续道：“感情是双方的，要是连最基本的坦诚也无法做到，接下来互相隐瞒的话，这段感情倒不如早些了了。”
白檀想了一会，点点头脸色不再紧绷，斜眼睨住他，又是那位神色带点傲慢的公子，“你很能干，我接受你以后当我的跟班。”
展御人：“……”他实在不知道话题怎么一下转到这里，明明本意是想展开感性的话题再适时表达自己的心意的。
只是他很介意一点──“为什么是跟班？”为什么不是情人或是恋人的？
边说，他边摸摸脸，这张脸应该很有魅力吧？怎么白狐美人一点面子都不给。
白檀哼笑一声，“那行，就当奴隶吧！”语落甩他一记瞪眼，俐落地转身便要走。
“……”展御人愣了下，被那记冷艳到不行的眼神给怔住，心里突然萌生出其实当奴隶也没什么不好的嘛……
这下也不在意“名份”了，忙跟上追问：“美人，当奴隶有什么福利么？”
“福利……？”明显有些不明状态。
“是啊！没有福利怎么吸引自愿者呢？”狡诈地笑答。
“嗯哼，比如呢？”可有可无般地问。
“比如亲亲主人和奴隶增加亲密度的任务？”认真地答。
“任务什么？”纳闷地问。
“就是下班一起吃饭、看电影、喝酒还有睡觉的。”十分强调一起这两字！
“原来养奴隶还得注意这么多么？”开始后悔的主人问。
“不会！不会！我很好养的！只要注重一下我的身心健康就行了！”努力推销自己的奴隶答。
“……”沉默不语的主人开始考虑要不要放弃了。
察觉到主人心思的奴隶立即道：“别净往麻烦的方向想啊，我可以接你上班、送你回家，还会负责你的早午晚餐，当然了，要是主人想去喝一杯，我家有不少好酒哦？”
“好酒？”主人的眼睛亮了。
“多着呢！”奴隶很有眼识地投其所好报出一连串老年份的酒名。
说着说着，主人跟上了奴隶的车。
心怀不轨的奴隶决定要从本家搬一大箱酒回家放着，又是酒又是共同对抗司马燕的小分队，心说：“双管齐下！怎么说也要拿下他家白狐美人！”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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