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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七章 约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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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两人人已经到了帕蒂夫人咖啡馆。德拉科又笑了几声，伸手推开了门。
“多美丽的客人啊，欢迎你们，噢，亲爱的，第一次来吧？你们对座位有什么要求吗？”店主是一个热情的中年女性，有些像韦斯莱夫人，不过身材可是要比韦斯莱夫人窈窕很多，穿着一身不适合她年纪的粉色长袍。
“这位美丽的女士就是帕蒂夫人吧，请问，有包厢吗？”德拉科欠了欠身，拉起帕蒂夫人的手，轻轻一吻，一派绅士风度。
“没有包厢，不过我一定会给你们安排一个绝好的地方，有足够的私人空间。”帕蒂夫人眼神来回扫着眼前的两年轻人，笑得暧昧。
“德拉科，我看，我还是不进去了，算了。”被帕蒂夫人看得很不自在，赫敏拉着德拉科的一角摇晃着，想放弃进去看看的想法。
“谢谢夫人，带我们进去吧。”德拉科加重了放在赫敏肩上的那支手的力道，用另一只手握住了赫敏拉着他衣角的手，没有理会赫敏的小小抗议，带着她进到了店里。
虽然今天不是什么特别的节日，但店里的气氛像是每天都是情人节，布满了粉色的装饰，可爱的天使在空中飞舞，不断的洒下爱心形状的粉色纸片，但落地前，那些粉色纸片就会消失。魔法真是太美妙了，麻瓜世界中这样的画面是不可能存在的。
咖啡馆里的客人都是一对对的年轻男女，赫敏终于理解当时哈利和张秋第一次进到这里的心情了，也终于了解为什么哈利在约会到一半时说要来找自己张秋会那么生气的原因了，在这样一个充满恋爱氛围的地方，估计也就只有当时的哈利可以不受影响，满脑子只有计划什么的了。要是换到现在，把哈利和金妮放这里，哈利是不会想到还有个好朋友约好他要谈一个重要的计划的。
帕蒂夫人带着赫敏和德拉科来到一个角落，桌子周围有半人高的屏风，还有棵枝叶繁茂的植物挡在唯一没有屏风的一面，从店里的其他角度都看不清这张桌子，但这张桌子的人倒是能将店里的风景一览无遗，确实是一个很好的位置。
“是否介意由我来安排你们的餐点？我保证你们会满意的。”帕蒂夫人愉快的说。
“谢谢帕蒂夫人。”德拉科又给帕蒂夫人献上了一个倾倒众生的微笑。
“呵呵呵，不客气，呵呵呵。”帕蒂夫人飘飘然的离开了他们的视线。
帕蒂夫人走后，隔间里就剩下赫敏和德拉科，他们并排坐在一张舒适的红色沙发上，德拉科的手已经没有放在赫敏身上了。
赫敏好像对飞来飞去的小天使很感兴趣，一直盯着那些小天使在看。德拉科则一直盯着赫敏在看，嘴角还有一抹坏笑。
“赫敏，我们来聊天吧。”德拉科说。
“德拉科，我从来没想过我可能会和你说那么多话，开学到现在我们说的话比7年加起来的都多。”赫敏的眼睛没有离开那些小天使，脸上带着柔和的微笑。
德拉科调整了一下动作，一手支在桌上撑在脸侧，另一手平放在桌上扶着身体前倾，这让他能更舒服的看着赫敏。
“嗯，确实，而且请容我补充一句，过去的那些或许称之为对骂更好。”
“哈，那还不是你挑起的！”
“在挑起争执这一点上，或许并不是一方的错，不是吗？而且，我可是给过你们不少忠告的。”
“我可没看出来，我倒觉得你是不失时机的在侮辱我。”赫敏将视线从小天使上收回来，看着桌布。
“那就是说，你确实记得我的忠告？”德拉科倒没有因为赫敏的话显得泄气，反而显得很愉快。
“哼，不过就是一次次的说他们要杀光所有的泥巴种，说什么让哈利和罗恩看好我这个小泥巴种。”说完这句话，赫敏也发现或许并不那么简单，为什么当时没有想到呢？
“嗯，不错，记得还算清楚呢。或许你可以再多用你这年级第一的脑袋想想，我为什么要在那么危险的时候找你们说这些？对我有什么好处？”德拉科观赏着赫敏的反应，她开始思考，对于这些关于他的小细节，她或许从来没有思考过。
“确实，你还真是为了看我们害怕逃跑的样子，不遗余力啊！总是把自己搞得狼狈不堪的。”是的，是的，这是最好的解释不是吗？
“或许吧。你就是这样想的吗？原来你这七年是如此讨厌我啊，我早该想到不是吗？”德拉科有些落寞的说。
“也不全是这样的……”
“两位可爱的客人，这是你们的饮料--天使之爱。我们店里最棒的饮料，希望你们喜欢。”在赫敏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一个穿着粉色女佣服的服务员端上了两杯饮料。
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用下小上大的玻璃杯装着，饮料的下半部分是纯黑的液体，上面有一层厚厚的白色奶泡，奶泡上涌粉色的粉末撒了一个心型，两个杯子上各有一个小翅膀作为杯把，一个是黑色，一个是白色。
“很抱歉，容我再打扰你们一会，我必须按照要求将‘天使之爱’的故事告诉每一个享用它的人。传说一对天使，违反了戒律，相爱了。其中一个被下放到地狱，成为了堕落天使，并且为了不让他们有可能见面，天神将他们的翅膀都折去了一只。但是，还是无法阻止他们相见的决心。而且他们也只有找到彼此，才能拥有一双可以飞翔的翅膀。希望你们也可以享受那种飞翔的感觉。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请慢用。”服务员说完，就离开了。
看着桌上的两杯饮料，两个人的思绪都飘回了那个舞会。
---“我美丽的天使，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迷路了吗？那么不介意今晚做我的舞伴吧。”---
---“谢谢，我感到很荣幸，恶魔大人。”---
---“美丽的天使，今晚你只能留在我这个自私的恶魔身边了。”---
早上霍格莫德村后枫林的对话也再次浮现。
---“那天使小姐为什么在吻了我以后就离开了呢？”---
---“如果…你不想你的天使离开，舞会时你就应该抓住她”---
---“那你是怪我？怪我没有在舞会时直接抓住你吗？”---
有些被刻意隐藏的事情变得恍然若揭，赫敏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再否认，七年来发生的点点滴滴都在她的眼前不断的掠过，她和他之间的联系不比和哈利、罗恩之间的少多少，一样的7年，一样深刻的羁绊，不过一种是厌恶，一种是友谊。
一年级，第一次前往霍格沃兹，他是最亮眼的一个，一头闪亮的、一丝不苟的铂金色头发，整齐的黑色长袍，高贵优雅的王子气质，第一眼就吸引了怀着王子公主美梦的年少女孩的目光。不过他高傲的不可一世的态度，冷酷又讨人厌的说话方式，还有他的学院，让他一跃成为她最讨厌的人之一。
二年级，在对角巷买书，被他父亲奚落，在学校他对她说出了一个她从来不知道的词‘泥巴种’，当她知道那是对她血统的侮辱时，对他的厌恶也更加深刻了，她发誓，一定要让他收回对她的侮辱，任何事都要比他优秀。对了，这年他还提醒她小心被石化。
三年级，这个白痴不知道是哪根筋出了问题，去挑衅一头鹰头马身有翼兽，而她竟然会那么好心的在受伤后第一时间要求将他送去医务室。不过他倒是一点没觉得感激，竟然让他父亲处死可怜的巴克比克，为此她给了他一个巴掌，他竟然没还手。
四年级，魁地奇世界杯，食死徒的攻击，人人都顾着自己逃命，他却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说什么要哈利、罗恩看好她，说食死徒就是要找‘泥巴种’。可是相对来说，应该是哈利更危险才对吧，哈利才是大难不死的男孩不是吗？
五年级，老□□乌姆里奇已经很讨厌了，这该死的家伙还跑去做什么‘审查队’没事就在眼前晃悠，嘴里老说不想再看见自己这个该死的‘泥巴种’，但他却老跑出来碍她的眼。
六年级，他总是神神叨叨的，整个人变得很奇怪，连笑容都很少见了，以前虽然也都是坏笑或者冷笑，但那一年，他脸上连那种笑容都很少有了。哈利一直怀疑他在策划什么，她却一直不认同哈利的看法，说是觉得他没这个能力，但确实是这样吗？而最后，他确实做了不少，还将食死徒放进了霍格沃兹。听哈利说，他的不少计谋都是跟她学的，还真没想到，他竟然会那么关注她？她不过是一个一直被他鄙视的‘泥巴种’啊。
七年级，她和哈利一起寻找魂器，本来应该不会和他有交集，可是却还是在马尔福庄园遇到了他，贝拉要他看看抓到的人是不是哈利或者哈利的朋友，他看着她，她可以看到他在发抖，正当她想嘲笑他的时候，他却说不认识她。梅林知道，要是当时他指认了她，那现在她不可能活着坐着这里，甚至连哈利也不能战胜伏地魔。
而这七年来他到底做了什么让她如此厌恶的事情？除了叫她‘泥巴种’和利用级长权限扣他们格兰芬多的分，前五年他没有过什么过分的事情，反而自己打了他一拳，他还没还手。六年级的事情，她曾一度觉得他间接害死了校长，但是他也是被伏地魔用父母生命做要挟的，而且最终他没有按伏地魔的要求杀死校长，这些哈利都看到了也都告诉了她。当时他们觉得他是胆小、懦弱，不过为什么不能是别的原因呢？
德拉科看着赫敏，不清楚她到底在想什么，是关于自己的，他坚信。
“赫敏，不试试这个饮料吗？这可是为我们量身定制的呢。”德拉科说。
“啊？哦。”思索中的赫敏，并没有听清德拉科在说什么，胡乱的应和了一声。
“赫敏，在想什么？”看着赫敏只答应了，却没有动作德拉科又问。
“在想你。”赫敏还是沉浸在她的思绪中，都没有发现自己这样的回答有多暧昧。
“我就在这里，不用想。”果然是这样吗？德拉科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这句话，倒是很有效的把赫敏从她的回忆中拉回来。赫敏看着德拉科得意的坏笑，白了他一眼。
“你乱说什么呢？那个，为什么去年在你家，我被抓住的时候你不指认我？”赫敏问。
“我说的你相信吗？”德拉科说。
“为什么我不相信呢？我当然相信，你说吧。”
“我当时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让指认你。不过现在我知道了，因为我喜欢你。”说完他的笑容更大了。
“说正经的，别开玩笑。”赫敏显得有些烦躁，对他摆摆手。
“看，就知道你不相信我，早上在树林里也是。”德拉科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没了，显得很落寞。
“那好吧，我相信你就是了。而且现在我也蛮喜欢你的，也喜欢哈利，喜欢罗恩，喜欢金妮，喜欢我的克鲁克山。”赫敏说了一堆人，她也很清楚这些喜欢是不一样的，但是她好像在暗示自己，那些都是一样的，都是喜欢而已。
本来听赫敏说喜欢他，德拉科满心欢喜的。但后面她有拉拉杂杂的说了一堆人，显然是在乱扯！她到底是想怎样？承认自己喜欢他就是万恶不赦的事情吗？
“赫敏.格兰杰，你怎么就不能诚实勇敢一些呢？你不是格兰芬多吗？为什么现在你却不能勇敢面对自己的感觉？”德拉科抓着赫敏的肩膀，让她面向自己。
“梅林！德拉科.马尔福，你到底要什么？你想要我怎么做？”赫敏想挣脱，但却做不到，只能任由他这么抓着自己的肩。
德拉科看着眼前的格兰芬多第一聪明的女巫，在自己面前偏要装作一只鸵鸟，到底自己有多可怕？不过是想要她承认对自己的感觉而已，连和伏地魔那样每天都命悬一线的战斗都不怕，为什么承认在乎他就那么难呢？
他回忆着她说道的话，寻找蛛丝马迹，马尔福的原则？血统！唯一的可能，只有这个。
他有些懊悔为什么要在图书馆和她说家族史上的故事，为什么要用‘保持纯血统并不像想象中那么简单’作为故事的开场白呢？是自己在不断的把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的，一次一次的‘泥巴种’，一次一次的纯血的骄傲。是啊，本来确实也是在用这样的方式让自己清醒，可没想到对她的效果反而更好。
“算了，没什么。喝喝看这个饮料吧。”德拉科松开了握着赫敏双肩的手，拿起黑色翅膀做杯柄的那杯‘天使之爱’喝了一口。
这个人总是这样情绪化吗？为什么以前没有发现呢？赫敏无法理解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是想怎样？一下子好像火山爆发，一下子又好像北极冰川，比女人还情绪化！
“味道不错，赫敏，你也试试吧。”德拉科的声音又飘进了赫敏的耳朵。
赫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生气，明明这样很好，她不需要思索要怎么否认自己的想法，要怎么掩饰自己的情绪，连拒绝都不需要。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她很讨厌这样的感觉？
带着那些莫名的气愤心情，赫敏拿起了另一杯‘天使之爱’，喝了一口。
苦涩中带着一丝奶油的顺滑和甜蜜，难道这就是爱的味道吗？
“确实不错。”赫敏又喝了一口，小声的说。
之后隔间里的两个人就分别喝着自己的‘天使之爱’，享受着属于两个人的安静。或许有些尴尬，却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温馨。
“走吧，该回学校了。我们还有巡查的工作要做。”
德拉科将钱放在桌子上的一个小盒里，很快的，小盒里的东西变了，本来放在里面的金加隆没有了，变成了几个银可西，还有两个天使翅膀的吊坠。
德拉科拿起吊坠，给了赫敏一个。
“不错的小纪念品不是吗？走吧。”说着，德拉科已经起身，做出绅士邀请女士跳舞时的动作，一手被在背后，一手伸在赫敏面前。
赫敏拉着他的手站起来，说了声：“谢谢。”
此时的霍格莫德，已经笼罩在金红色的黄昏之中，有种很温暖的感觉，路上的行人和之前相比少了很多，三三两两的学生都在往霍格沃兹的方向移动。
“德拉科，谢谢你。今天，我很愉快。”在看到霍格沃兹大门的时候，赫敏突然说。
“我也是，希望以后还能和你一起去佩蒂夫人的咖啡馆。”德拉科若有所指的说。
赫敏低下头，不看德拉科，但却忘记今天她的头发可没办法遮住她的脸了，德拉科清楚的看到赫敏的侧脸，通红通红的，一直到耳根。
这算是约会吗？两个关系不明的人，说着好奇来到一家只接待情侣的咖啡馆，喝着好像为他们的故事定做的‘天使之爱’。
在那个充满爱的氛围的地方，好像不接吻是一种罪过的地方，两个人最亲密的接触不过是两手相触。
但为什么心会觉得那么安定呢？好像这样两个人在一起是如此自然，好像本来就应该这样，因为有他在，而觉得异常的安定，希望时间就那样静止。
赫敏没有回答德拉科，德拉科也没有再说什么，两个人随着三三两两的人群，进入了学校大门。
---第二十七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