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二章 放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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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炉里的火烧得正旺，火焰向上伸展着，屋子里暖暖的。忠实的管家站立在一旁，平和冷静地提醒道：“您今晚还有客人，小姐。”
“我知道。”女人说道，然后她换了一种很惬意，同时也很孩子气的坐姿。她一条腿伸直，另一条则收起，双手环抱住膝盖，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放松的姿态。她侧过脸，注视着一丝不苟的管家，带着笑意问道：“马尔克斯，你很担心我？”
“是的。”管家看了看手上的怀表：“离您和K先生约定的时间还有不到一个小时，小姐。”
“我知道了——”女人拖长音调，似乎很不满管家的催促。她拿起身旁的酒杯，高高的举起：“为了——更伟大的利益！干……”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手中的酒杯就被尽职的管家夺走了。马尔克斯平静地递给她一杯牛奶：“我想您需要这个，阿诺德小姐。”
阿诺德.阿道夫愣了几秒钟，接过牛奶，叹息般的说道：“或许你是对的，马尔克斯。”
管家微微鞠躬。
“这一次和Voldemort的战斗，是我输了。”阿诺德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凭Voldemort的能力，他恐怕已经猜到我和圣徒的关系了。马尔克斯，我必须承认是我的轻敌造成了这一切。”
“或许并没有这么糟，小姐。”马尔克斯安慰道：“您的属下会把事情都处理好的。”
“但有些东西已经无法挽回了。”阿诺德抿了一小口牛奶，皱起眉：“我果然最讨厌牛奶的味道。”
“它可以安抚您现在的情绪。”
安抚情绪？
阿诺德抬起头，望着屋顶，伏地魔那句略带讥讽的话再次在她的耳边响起：
“你输了。”
的确。在她被伏地魔的魔法阵困住的那一刹那，她就已经输了。
之后的那些话，包括后来圣徒的出现，不过是为了补救她轻敌的错误而已。
“事实上，我觉得，”马尔克斯说道：“您过于在意Voldemort了。”
“过于在意？或许。”阿诺德嘟囔着，“我觉得他是一个合格的对手。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这两次我都败给他了，不是吗？”
马尔克斯沉默了一会儿，说：“小姐，我想客人已经在等您了。”
“……”阿诺德叹了一口气，起身：“我这就去。感谢你，马尔克斯。”
在到密室之前，她得通过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两侧挂着阿道夫先祖们的画像，这些画像是从阿道夫老宅带过来的，毫无疑问，都是不会动的。
实际上，阿诺德无法想象会动的画像会给她带来怎样的灾难。尤其是当她想起塞林.阿道夫，她那个固执高傲而善于说教的祖父时，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走廊的尽头有一扇大门。门上雕刻了一只展翅的苍鹰，这是“阿道夫”的象征。大门边缘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如果你用魔杖指着它说一句“Alohomora（阿拉霍洞开）”，你可能会立刻看到花纹上出现了美丽的流光——这是防御魔法。
这里，有着最好的防御魔法。一切魔法都对它无效。因为这扇门后，就是密室，阿诺德.阿道夫工作和圣徒会议的地方。
阿诺德大步迈进密室。K与几位圣徒对她微微鞠躬，并递给了她几份报纸。
“我们通过合作者——已经控制了大部分舆论。”K一反平时的玩世不恭，郑重而冷静地说道：“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魔法部怎么说？”
“他们只注意到了傲罗与食死徒的战斗，以及伏地魔最后‘震撼’的出场。当然，您也被提到了。”他指了指一份报纸上被特意标出的一段话：“‘冯的出现让人惊喜之余也感到不解。我们到现在似乎也没有搞清楚这个麻瓜的目的，以及他的真实身份’。”
“那么……”阿诺德双手交叉，支住下巴：“你们并没有被发现，是吗？”
“在加入战斗前，我们对周围施加了咒语。”K勾起嘴角：“傲罗和食死徒看到的只是您与伏地魔‘激战’，而您被伏地魔重伤后逃跑的景象。我相信，只有邓布利多可以从中看出不对劲，而——他当时并不在现场。”
“很好。”阿诺德舒了一口气，微微一笑：“那么，请坐。我们可以进入今天的正题了。”
***
“Voldemort可能会在霍格沃兹任教？”K挑起了眉头：“这听起来并不是一个好主意。邓布利多是怎么想的？”
“或许，是牵制？”乔斯坦，圣徒在英国麻瓜界的直接负责人这么猜想道：“昨天的那场战斗，食死徒和傲罗的实力不分上下不是吗？而当Voldemort加入战斗后，好吧……即使只出现了几分钟，却也奇迹般地让食死徒占了上风。我想，如果放任Voldemort的话……”
“可是你别忘了，凤凰社并没有加入战斗。”
“虽然我们都知道凤凰社的存在，但它不是一个秘密组织吗？”乔斯坦反问道：“而且你觉得傲罗里没有人加入了凤凰社？”
K笑了笑，一针见血地指出：“我并不是这个意思，乔斯坦。而且我认为我们的重点不在这里。”
乔斯坦立刻闭嘴。
他们刚才不小心歪楼了……而且明显是K先注意到这一点。
“朋友们，我认为这并不用太过担心。”阿诺德开口说道：“比起我们，更在意Voldemort进入霍格沃兹的会是谁？”
“更何况，”阿诺德扬起眉：“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到目前为止，邓布利多做的每一件事都有他的道理。而他也有足够强大的实力面对Voldemort。Voldemort甚至‘惧怕’他，不是吗？”
K耸了耸肩：“长官，我还是认为您应该写一封信给格林德沃陛下，他会对这个消息很感兴趣的。”
阿诺德不置可否。
“另外，还有一件事。”K对一直沉默的莱恩.穆特扬了扬下巴：“莱恩，你可以开始了。”
“长官。”莱恩.穆特站起来，先是行了一个标准的鞠躬礼，然后平静地说道：“我请求，我能够代替你进入魔法部。”
阿诺德挑眉：“原因。穆特先生。”
“您不适合那里。这是第一点。”莱恩.穆特顿了顿，继续说道：“第二，您现在……会给您带来无数揣测和非议。这对您身份的隐瞒是不利的。”
“第三，作为决策者，您不需要出现在棋盘上。”
“第四，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阿诺德用异常平和的情绪听完他的发言，然后问道：“各位，你们都是这么想的吗？”
没有人回答。
“好吧，我明白了。”阿诺德愉快地说道：“我会向陛下提出申请。而莱恩.穆特先生，如果不出意外，您将会在一个月后作为德国驻英国大使进入英国魔法部。我希望您能做好准备。”
莱恩静静地点头，行礼：“感谢您。”
“不需要。”阿诺德挥了挥手：“我早就有了这个打算，只是缺少合适的人。你主动提出，正好合了我的意。那么——你可以先回去了。”
她没有再理睬莱恩.穆特，而是转过头对K和乔斯坦说道：“现在，请你们安静地听我把接下来的事说完。”
“我们的王，盖勒特.格林德沃陛下在我来英国之前，对我说了这么一句话。”
“‘做你想要做的’。”她忽略两人惊讶的神色，接着说道：“而你们知道，我们的任务是发展圣徒在英国的势力。”
“没错。”K回答道：“为此，我们做了许多事情。乔斯坦打入了英国上层贵族阶级，而我认识了许多巫师界的贵族，并在规则内与他们发展了友谊。我们的伙伴们，作为商人、学者、作家，甚至是普通的职员、雇工，在各个领域发挥了作用……”
“是。”阿诺德颔首：“你们的所作所为让陛下感到欣慰。我想说，我们仍然在按照计划行事……没有丝毫问题。”
“因此，”她眸中闪过了丝狡黠：“我认为，我完全可以……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当K和乔斯坦走出屋子时，脑中还回响着阿诺德的话：
[为了我必须完成的事情，我可能会给你们捣一些小小的乱。当然，不会以“圣徒核心人员”这个身份。我会向陛下请一个长假。到时候，请不要惊讶，朋友们。]
“K。”乔斯坦突然说道：“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尤其是在认识到我们的长官是个随心所欲，做事从来不计后果的人后。”
“我的意见难得和你达成了一致，乔斯坦。”
与此同时，阿诺德仍然坐在密室里沉思。
『阿诺德，你是我最出色的孩子。』塞林.阿道夫用罕见的温柔的语气对她说道：『可惜你不是个巫师，你没有魔力，所以你帮不了我。』
『没有魔力就——』她记得自己当时很不甘心地怒吼：『不要小看人了，塞林！』
『那么，我跟你打个赌。』塞林.阿道夫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用我教给你的东西，打败巫师。』
真是个笑话不是吗？一切的源头，只是一个少女和祖父打了一个小赌。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二十二章 放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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