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十九章 王者（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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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知道目前的情况，再决定要不要和你合作。”阿诺德·阿道夫勉强坐起来，摇摇晃晃地下床：“力道松懈、昏昏倒地、统统石化。Voldemort，现在很少有巫师能够做到你这一手了吧。”
Voldemort愉悦地说道：“你的夸奖使我受宠若惊。”他伸出修长的手指，一道绿光瞬间击倒了一个试图偷袭他们的巫师。
阿诺德从衣服里拿出手枪，转过身去，大大方方地将后背留给Voldemort，和他一起面对一群又一群涌进来的敌人：“合作愉快，阁下。”
她没有等到回答就扣动了扳机。
如果是两年前的阿诺德，绝对不相信有朝一日她会和她毕生的敌人、巫师界大名鼎鼎的黑暗公爵达成一致的目的，合作处理掉共同的敌人。阿诺德·阿道夫和伏地魔从认识起就处于对立方，阿诺德为了自己的目的，必须除掉伏地魔。而伏地魔是更不会允许任何一个无知的蠢货“冒犯”自己的，更何况那蠢货还是一个麻瓜。
我干什么要承认自己是个蠢货……阿诺德·阿道夫抽了抽嘴角。望着越来越多的巫师，她不动声色地往后退。Voldemort朝她那里瞥了一眼，又好像明白了什么，眼底浮现出一抹笑意。这抹浅浅的笑意只有一瞬间，很快，他就加快了攻击的速度。Voldemort毫不留情地收割着攻击者的生命，他的战斗天赋在这场袭击中发挥得淋漓尽致，即使现在的主战力只有他一人，他的脸上也依然带着淡淡的微笑，完全没有一丝的慌乱！
“这是夺魂咒。”Voldemort忽然说。
“……哪一方的人？”
“应该不是凤凰社和魔法部的人。”Voldemort嘲讽地勾了勾嘴角：“他们是不屑于用这种低劣的方式暗杀我的……不，应该说，那些愚笨不堪的伪善者根本不会打探到我的行踪。”
……
阿诺德深深地呼了口气，目光恍惚，像是想起了幼年的记忆。
[让顶级魔法阵启动的媒介是什么？]
[——生命。]
[怎么可能！]她激动地站起来：[牺牲一个人，就为了启动这没用的魔法阵？！]
[如果不牺牲一个人，数数万万的人就无法活下去。]
[我宁愿不启动这个糟糕透顶的魔法阵！]她沉默了一会儿，坚定地说道：[我相信会有其它办法的。]
她确实找到了办法。
“以阿诺德·阿道夫的名义起誓。”阿诺德闭了闭眼，缓慢而坚定地开口。
“驱逐所有踏入这里的闯入者！”
感谢你，陛下，盖勒特·格林德沃先生。
这个魔法阵，终于有它发挥功效的那一天了。
那一瞬间，除了Voldemort以外的所有巫师都不见了。Voldemort饶有兴趣地观察着脚下隐隐约约的白光，开口问道：“这就是魔法阵？”
“群攻，以一敌百完全不是问题。”阿诺德舒了口气：“非常实用。”
“巫师很少使用魔法阵，或者说……它们已经失传了。”Voldemort玩味地勾起嘴唇：“我很好奇，你是在哪里看到的。”
“这不是问题。”
阿诺德抬起头，望向静静伫立在门口的老管家——马尔克斯。
“马尔克斯，是时候告诉我了吧。塞林那个老家伙留给我的东西，到底在哪里？”
她也是刚才发现的。
在她的记忆中，能把夺魂咒用的那么好的人只有她那个顽固冷血的祖父，塞林·阿道夫了。而她从盖勒特·格林德沃偶尔跟她谈起的趣闻中发现的信息，更使她肯定了这一猜测：塞林·阿道夫的夺魂咒确实称得上是数一数二的，他在夺魂咒这一块儿下的功夫和获得的成就甚至比任何一个人都多。
她有信心没有仇家知道自己已经返回英国，也知道马尔克斯是不会允许任何一个陌生人私自踏入这里打扰她休息的，更能推测出Voldemort时常的失踪在食死徒里已经不是大事，根本不会有人来骚扰他——因此，唯一的可能就是，阿诺德那个失踪很多年的祖父又出现了。
果然如此。
“小姐，还有伏地魔先生。”马尔克斯依然保持淡定的微笑：“如果你们想要知道真相，可以去戈德里克山谷看看。”
“谢谢，马尔克斯。”阿诺德抿了抿嘴唇：“我想，你应该知道……”
“是的。”马尔克斯微微鞠躬：“我失职了，小姐，我非常抱歉，您有权利‘驱逐’我。”
“不，我没有这个打算。”阿诺德说：“……可是，我很失望，马尔克斯。”
“很抱歉。”马尔克斯静静地微笑：“需要夜宵吗？小姐？”
“……你总是这么平静，好像所有事情你都知道一样。”阿诺德顿了顿，说：“我们回来后再说吧。黑暗公爵阁下，您能带我一程吗？”
Voldemort意味深长地看了管家马尔克斯一眼，然后执起阿诺德的手，微微笑着说道：“我的荣幸。”
幻影移行。
他俩并肩站在一条小巷里，头上是深蓝色的苍穹，第一批星星已经在闪着微光。一些房子立在窄巷两旁，前方不远处，金色的街灯显示出那里是村子的中心。（原文）
“这儿就是戈德里克山谷。”Voldemort说道：“很和平。”
“能让你说出这个评价真的不容易。”阿诺德讽刺道。“我们去教堂后面看看，那里是墓地。”
“我只是实话实说，这里看起来没有受到战争的一丝波及。”
“战争好像还是你们挑起的。”
“也有你一份，冯。”
“……”
墓地入口有一扇窄门。阿诺德轻轻地推开它，两人走了进去。教堂后面，一排排墓碑伫立在浅蓝色的银毯上，耀眼的红色、金色和绿色光斑点缀其间，是彩绘玻璃在雪地上的投影。（原文）
“你今天怎么这么安静？”阿诺德回头说道。
“难道我平时就不安静了么。”Voldemort淡淡地笑道。然后他顿了顿：“这里不应该被打扰。”
“这句话从你口中说出来……让我感到有些喜感。”
当他们经过一块墓碑时，Voldemort突然停住了脚步。他若有所思地望着墓碑上的铭文，就算阿诺德喊了他好几次也不吭声。阿诺德·阿道夫抿唇走近他，不禁把墓碑上的文字念出来：“为了更伟大的利益——盖勒特·格林德沃。”
“我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沉默了许久，阿诺德才慢慢地开口：“也许我该感慨他未雨绸缪？早早就把墓碑立好了，是担心自己有一天死了没人帮他料理后事吗？”
“我注意到的并不是这个。”Voldemort一挥魔杖，墓碑上的名字改变了：“有人故意要让我们看到这些。”他云淡风轻地说道：“继续往里面走吧，看来我们要找的人就在里面。”
他们往墓地深处走去。阿诺德停下脚步，指着黑乎乎的碑石，在青苔斑驳的花岗石上，刻着“坎德拉·邓布利多”，生卒日期底下是“及女儿阿利安娜”。还有一句格言：
珍宝在何处，心也在何处。
“邓布利多……”Voldemort拿出魔杖，冷冷地注视着墓碑：“这也许是阿不思·邓布利多的亲人……”
“那又怎么样。”阿诺德回过头：“Voldemort，看后面。”有人诈尸了混蛋！
老人一身黑色的长袍，是阿诺德最熟悉的模样。
“祖父……”阿诺德颤抖着双唇，即使多年不见，她依然改不了对塞林·阿道夫的恐惧感。阿诺德闭了闭眼，举起了抢：“你早就该死了！为什么还要出现！”
“我一直活在你心里。”塞林·阿道夫冷酷地说道：“你无法忘记我，无法超越我。冯，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
“但是你早晚会死亡，你不可能永远活在我的记忆里。老塞林，时间可以抹平一切伤痛，也可以抹消所有记忆！”
“你不行的。你注定无法打败我……阿诺德·阿道夫，你的二十年都活在我的阴影下，只有找到我没有发现的‘荣耀’，你才能证明你自己不是我的复制体。”塞林注视着她，“你嫉妒艾利的一帆风顺；你嫉妒杰克·梅里的自由；你嫉妒莫利亚·格林的坚定。阿诺德，我很失望。仅仅几年不管你，我教导给你的东西——你就忘了！”
是的。
她明白了。
她最害怕的……最厌恶的……
Voldemort安静地站在一旁。直到阿诺德渐渐不再颤抖，才淡淡地问道：“需要我出手吗？”
“……”
Voldemort望着对面的老人，平静地吐出了咒语：“滑稽滑稽。”
塞林·阿道夫瞬间消失。
“走吧。”Voldemort最终还是伸出手，搭在了阿诺德的肩膀上：“他想让你看到的，你也看到了。”
“这个博格特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博格特……不是么。”阿诺德嘶哑地说道：“你通过它……”
“不要说了。”Voldemort淡淡地止住她还没说完的话。
阿诺德瞪着他。
“昏昏倒地。”Voldemort带着笑意说道：“你的伤还没好吧，好好休息。”
……喂，作为一个不停遭遇打击的姑娘，你这个罪魁祸首伤不起啊！
……等她恢复了，一定要宰了伏地魔！
失去意识前，她发现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我看到了……”
“……未来。”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十九章 王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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