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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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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这不是爱,我不需要你这样的爱,放手,方晟霖,你给我放手!”夏蓉拼命地想要推开方晟霖,他的身体好像着了火似的烫,急促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让她无所适从。
“我爱你,真的爱你。”他说着又吻在她的唇上,却感到了吃痛,舌被她咬了。他捂着嘴,痛得说不出来,只是一脸恼羞成怒地看着她。
夏蓉害怕地抱在自己胸前,“方总,你不能让这样。这根本就不是爱。不是,不是——”她惊恐地说着,猛得打开车门,冲到雨中。
方晟霖并没有追上来,他只是表情麻木地坐在车里,头又在痛上,他打开播放键,听起了那首曲子:
空山鸟语兮,人与白云栖,潺潺清泉濯我心,潭深鱼儿戏。
风吹山林兮,月照花影移,红尘如梦聚又离,多情多悲切。
望一片幽冥兮,我与月相惜,抚一曲遥相寄,难诉相思意。
风吹山林兮,月照花影移,红尘如梦聚又离,多情多悲切……
是的,我有罪,我一直想赎罪。夏蓉,夏蓉……你的眼睛我一直无法忘记,当你对着我说,救救我妈妈,救救我妈妈时,我一生都无法忘记,我生活在自责与不安之事,我怕你会想起来,怕你会想起来……我知道你那时晕迷了,可是我仍是很害怕,就算你晕迷着,仍能感觉到你能看到我所做的一切,看着我犯下罪……
雨下得很大,打在夏蓉的身上,她跑到家时已是气喘吁吁。全身都被雨淋得湿透。李平彤眼尖,看到了她手腕上红色的抓痕,是人的手印。“蓉蓉,你——”
“别把你妈妈吵醒。”
“算了,我不问你,你去洗个澡,换身衣服,这样是会着凉的。”李平彤想想也能猜透出,出了什么事,一定又是和方晟霖有关。她把夏蓉推到浴室,往浴缸里放好热水。“快点去洗洗。”就收着夏蓉换下来的衣物,放到盆里。只是她听到夏蓉在浴帘之后的嘤嘤哭声让她也是心力交瘁。
原来爱一个人会是那么辛苦,让她的身心倍受煎熬。夏蓉的眼落在水里,与水化为一片,就连泛起的涟漪她也看不到。她的眼睛就在痛了,痛得她只能紧紧地闭上眼睛。好痛,好痛,好痛……
之后才过了没几天,也正好是白浩所说的七天之限——
仁博里来一群不速之客,个个都是神情严肃,他们直直奔向他们要找的人——方晟霖。夏蓉也来不及拦着他们不让进,就被其中一个人推到了一边,“我们是执行公务,请夏小姐不要妨碍我们,不会我们也只能公事公办。”说话的人正是白浩,他带着几个人来找方晟霖,看样子,他是认定方晟霖是他的嫌疑犯。他的手里来拿着警方的逮捕令。黑纸白字写得清清楚楚,方晟霖是马头强一案的重要嫌疑人,要对他进行拘捕归案。
“白浩,你不能这么做,方总是无辜的。”夏蓉想对白浩求情,可是白浩哪里还会听她的,对白浩而言,只有破了这起案了,他才能升职。夏蓉听到里面激烈地争吵声,一定是越文昊在同那些人争辩。
“在法院判罪之前,每个嫌疑人都是无辜的。”白浩看着方晟霖跟着他的几个兄弟从办公室里来,“方总,对不起了,我们也是公事公办!”说着他拿出一副亮镫镫地手铐,铐在方晟霖的手上。而越文昊则被几个警察架着不能动弹。
“姓白的,你的眼睛是瞎子吗?我们方总可是市长都赞同的善人,你怎么敢这样对他,你不知道警察局局长是我们的朋友吗?快把他放了。”越文昊无奈自己被架着,不然他早就会动手打人。他争得面红耳赤,粗声恶气想恶骂白浩。
“越先生,我劝你冷静,你有时间有精力同我争辩,还不是不请个好律师吧!我怀疑这里是案发第一现场。你们不可以再进到入这间办公室,直到我的人把这里彻底搜查之后!”白浩一声令下,他的搭档陈绍磊才叫人放开越文昊,一群人压着方晟霖快步离开。更有两个警员站在方晟霖办公室的门口,等着看搜查组的人到这里来搜集证据。
“姓白的,你这个混账,有本事就冲着我来——”越文昊想冲过去,却被夏蓉拦住,“你干什么拦着我,让我去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文昊,你冷静!他们有逮捕令,你能怎么样,还是找个律师。”夏蓉劝着越文昊。“我认识一个律师,也许他能帮上忙。”夏蓉看着越文昊,“冲动解决不了任何事情。”夏蓉感到她的左眼又在疼了,要是她的情绪也跟着激动,她的左眼就会隐隐地作痛。
“你怎么了?”越文昊发现她的不对劲。
“不,没什么。”夏蓉勉强着眼睛,“我很好,我带你去找律师。”
庄严肃穆的法庭里此时正是一片的肃静。而法庭之外早已聚集了大批的记者,全城的记者都是闻风而动,像方晟霖这么一个社会上流人物,还被市长先生亲自颁发过慈善事业杰出贡献奖的人,会被警方怀疑成杀人嫌疑犯,而被害人又只是社会的底层市民,真是一个迷团重重的案件,这更能引起社会轰动和市民的关注。所以每家报社杂志都派出了自己的摄相记者和文字记者守候在法庭之外,等着法官宣判的结果。
在古律师的介绍下请了一个专打谋案件的律师为方晟霖做辩护。此时方晟霖正站在被告席上,冷静地看着这里的一切。审判,这就是审判,他浅笑。真是好笑,原来这就是审判吗?这十二人就能认定一个人是否有罪吗?真可笑……
方晟霖就像看着一出戏在上演,他只是一个看戏的人,那些坐在旁听席的人,不也是看客吗?他摸着前面冰凉的铁栏杆,冷会到咬手似的。看着律师在说话,他也就觉得好笑,他们在说什么啊,还有什么可辩护的,他是有罪的,对,他是有罪的。不用在审判了,方晟霖张狂地笑了出来。“哈哈哈,看看你们都在争什么,哈哈——”
“肃静!肃静!”法官敲着棰子,“现在请证人出庭。”
方晟霖没想到看到的人会是夏蓉。
“请问夏小姐,”夏蓉一出席,起诉方的律师就对她咄咄逼人地开始发问:“请问十月十七号那天有没有看到过被害人?”
“反对,起诉方并末说明在哪里见过,有误导的作用!”
“反对有效,请起诉方律师注意用词。”
“请问夏蓉小姐和被告人方晟霖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的秘书。”
“根据警方所提供的资料你和被告人不只是秘书关系那么简单吧!”他此言一出,让夏蓉也倒吸一口凉气,他们怎么会?“是不是除了秘书关系,还有其他暧昧不明的男女关系?我这里有一份照片,全是夏蓉小姐从小到大的照片,请问你的照片怎么会有方晟霖的卧室里?是你送给他的呢?还是他偷拍的?”律师问得让夏蓉答不上来,只是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法官大人,被告方的证人与被告存在某种关系,足以证明她的话不明证明被告无罪,甚至我认为,夏小姐的话根本不可以做为证供。请法官大人剥夺夏蓉小姐被告方证人的资格。”
“同意,被告方还有其他证人吗?如果没有,请起诉方的证人——”
“法官大人,我还有证人。”被告律师从坐位上起来,“请法官大人传唤下一位证人。”
“请二号证人出庭。”
夏蓉连一句话也没说,只能无奈地被带下去。只当她在经过方晟霖时,眼了他一眼,方晟霖也看了她一眼。只是他的一眼让她看到了他眼里的绝望,他想干什么,为什么是悲伤,为什么是绝望。夏蓉心有余而力不足,他们在方晟霖的卧室里找到的东西,足以证明她和方晟霖之间存在着某人不可告人的关系,她的话根本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