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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承劫替身(三) ...

  •   蓝专注地看着芯蕊,心想:芯蕊很在意那个老厶呢。飞机上,提到他的时候,她的表情和声音都格外的温柔和甜蜜。
      见她对小叔叔想抱怨什么却又张口说不出,蓝在心里摇头,开口转开所有人的注意力:“爷爷,请问妈妈的骨灰放在哪儿?我想祭拜她,可以吗?”
      这话,其实并不是转开话题的借口,而是她自从知道妈妈的骨灰放回这里后一直想做的事情。她有好多好多话想和妈妈说,将这些年的事情,将学院里的一些人,以及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通通告诉她。以及,对她深切的怀念。
      兀地闭上眼睛,将翻腾不已的情怀压抑住,蓝努力让自己能平静起来,但很难。
      “阿大、阿三、阿义,你们送蓝公主的朋友们到医馆,安排他们的起居;其他人回去准备庆祝和打扫大通铺;小四、公主,你们和蓝公主一起去祠堂吧。小九,你看你是要回去休息,还是要陪你四哥他们。”
      “我和四哥,咳咳……公主们一起。”从晚上一直睡到飞机快着陆才醒来,现在他的精神还算不错。
      ★        ★        ★
      四人踩过凹凸不平的石子路,穿过明朝至晚清风格的古朴精致楼宇,途中摘了几串龙眼和4个晚熟的芒果(已经熟透了),又一番左拐右转,终于来到祠堂前。
      祠堂约莫80平方米,石柱、红墙、浮雕、金漆、彩绘、木梁、乌瓦。
      走过三级台阶,跨过黑木门,入眼的天井很大,三四十平方米左右,挨近主堂的地方有个石墩红砖烧炉,两个炉口与四周都熏烧了一层灰黑。
      下台阶,越过天井,上台阶,迈过门槛,进入主堂,一阵香火独特的味道扑鼻而来。
      地板不是冰冷光滑的大理石,而是早已纹理模糊的木板地。黑漆镏金八仙桌后,同色系的拍柜上,由高到底、从少到多,从旧到新,不知摆放了多少代人的牌位。
      祭拜完后,所有人静静地跪着。
      蓝凝望着妈妈的牌位,喉咙间仿佛哽了什么,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堵得难受——
      妈妈,为什么你宁可无名无份的待在父亲身边,也不愿回这儿?为什么你宁可逆来顺受、委曲求全,也不愿高昂着头,维护自己的尊严?难道为了一个“爱”字,你就可以无视并舍弃一切?……我不懂,也理解不了。我不否认我恼过、怨过、心疼过,但你是我妈妈,而我自始至终深爱着你。
      ……
      妈妈,忽然忍不住假想着,倘若当年你抱我回来,倘若我在这儿长大,如今的我会是怎样一个人?会是个快乐无忧的人吗?……呵呵,假想毕竟是假想,改变不了任何事实。而正是经历过、失去过,所以才懂得珍惜,珍惜身边的人,珍惜生活中的点滴……
      ……
      妈妈,这几年,我过的还行,和以前没什么差别,除了在进学院前的日子,茫然失落得厉害。妈妈,在学院里,我终于有了好朋友,她叫金金,她很照顾我,对我也很真心真意,等她身体好些了,而我有在这里,我便带她来,介绍给你认识,相信你会很喜欢她的。我在里面还认识了四使,黑……不善言辞,也不怎么会用行动来表达自己的意思,但,人还不错吧……紫很温柔,在我郁闷的时候,他会开导我。我很喜欢他春风一样,让人非常舒服的微笑。绿和芯蕊有些相象,不过她比芯蕊多了分灵气,少了份调皮捣蛋和古灵精怪。橙呢,很有意思,脾气很冲,嘴巴也毒,粗手粗脚的,芯蕊特喜欢招惹他呢。
      ……
      妈妈,不久后,我和伊贺绫子就要比武了——没想到她是黑的未婚妻,但看黑对她的态度,有点儿冷落了……芯蕊好像非常讨厌伊贺这个姓氏,虽然在我面前没有表露出来,但我就是知道,可能是双生子见的心电感应告之我吧。看她们当时的见面情形,我敢肯定她们之前是不认识的,那么芯蕊认识的那人,会是谁呢?和伊贺绫子有关系,还是恰巧同姓氏?那人做了什么,这般让芯蕊打心底的厌恶,以及……或许是我过于敏感,觉得芯蕊深入骨髓、潜意识里的惧怕那人。
      ……
      妈妈,我想你。你在天上,一定要快乐呀——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承劫替身(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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