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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四卫赛(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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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数轮比赛之后,女子组硬是多出两名晋级选手,通过学校领导与四使、四卫的选票决定后,直接让身份特殊的韩水缦和伊贺莲于第三场中决胜负,获胜者于第五场与四卫中的魅对决。而让很多人跌破眼镜的入选者早已经不是深藏不露的韩水缦,而是让人怀疑是热气球转世的朴金金(嘿嘿,夸大了朴金金的身型了,不过嫉妒的人大抵这般)。
她自己也很吃惊的呀,真的!!毕竟以她这半桶水的本事竟然能进入四卫赛,可谓是天下掉下馅饼,差点没把她给“砸死”——不过,也好不到哪里去啦,瞧瞧,她身上的纪念品很“丰厚”呢。只差没被人刻下“到此一游”一表长久的留念。
回过神,朴金金看着自己的对手,怎么看就怎么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又想不起来。搔首着,差点变成光头,却仍是没答案。
可是,对方的目光真的让人头皮发麻呀,好像被醋桶子给淹没了似的,酸的离谱……借问一下?她这是在吃她的醋??不可能吧?她记得自己没什么地方好让人吃醋的——难道是因为她胖?嘿嘿,用脚指头想也晓得不可能是这个原因。还是因为她走了“狗屎运”?不无可能喔。因为运气真的不是普通的好呢。呵呵。
留意到周围突然的骚动,她转身回头一看,只见魂大人竟然朝这里走了过来,一路上还不忘抛媚眼勾引纯纯少女心,以彰自己魅力无穷——哼,披着人皮的色狼,咋就没被人猎走呢?真想看到他吃鳖的样子。一定很爽!
魂到裁判旁边与他交谈了几句,而后走进场地,对她招了招手,说:“小猪猪,过来一下,给你‘欣赏’点东西。”
“什么东西?”好奇的,她走到他身边,既是怀疑,又是期待——到底会是什么呀?吃的吗?待凑近一看,她立马后退数步,惊恐的说,“你你你……你拿这东西过来做什么?”
呜呜,“毒药”,“毒药”,这个□□,居心不良!况且,比赛前能喝这东西吗?想害死她失去比赛资格就直接说一声嘛,何必坏她名声——呃,虽然她是什么名声可言,毕竟不是什么大人物。
“又没让你喝,你紧张个什么。”他邪邪一笑,调侃说,“我可没兴趣抬一头醉猪去烤。”
“那你拿这东西给我干嘛?想让我脚软的怯场吗?”魂大人这家伙,脑袋装的到底是什么?不让她入地狱就不罢休吗?当她是面团可以任他搓圆的捏扁的——讨厌!讨厌死他那抹好像很了解她的模样!他到底是谁啊?他怎么会这么清楚她与酒的事情?她的记忆没有这么个恶魔存在啊!
她很怕酒,真的。只要闻到浓度很高的酒精,她就玩完了,会像个疯子似的,而且很喜欢打架。
忘记了小时候那事情发生的前奏,她只记得自己被一个人——隐约记得对方和自己差不多一样高的朋友给哄骗喝了一小杯的白酒,那辛辣的味道把她呛的好惨。随后,她不由分说的把他(不记得性别了)揍的扁扁,还让他学狗叫,要他倒立走,还叫他学鸭子游泳……他不依,她就又k他几顿,直到他屈服为止。然后,很多同龄人聚了过来,声讨她,甚至还有几个高个子和胖胖的男女生朝她扑了过来,想将她压成烧饼。她一怒,发疯般狂打一通,管你张三还是李四,敢胆挡路者死!!真所谓是越打越激烈,越打越凶狠,抓、推、拉、扯、踢、踹……无所不用其极的“杀杀杀”……
情况之轰烈引来了附近老师的注意,跑了过来阻止。
又是一阵的混乱,须臾,她们这些人终于被扯了开,但是很多人受伤,都是一身的狼狈,尤其是她和他,以及一个很粗壮的男孩。
可怕的记忆,所有人身上的伤口在时间的流逝中慢慢愈合,除了那个男孩,那场斗殴让他左腿和右手骨折,右眼视力下降,差一点就失明……
责任全部都说是在她身上,无论她说什么也没有用,爸爸妈妈还因为这件事情而把她狠狠的吊起来打了一顿,甚至还将她关在黑乎乎、窄小的储物室半个月多,然后丢垃圾似的将她转到了其它学校。虽然这个事件没有造成她对黑的恐惧,却加强了她对酒的恐惧,甚至的,她变得胆小怕事,酿成了她不敢再使用暴力甚至是武术,只能任人欺负。
这是她的恶梦,她将它深埋在记忆深处,不去碰触,任由时间的冲洗来淡忘。
可是,有几回回家过国庆和过春节时,家里有人喝酒,被她闻到了那个味道,结果她的暴力因子冲破了束缚,兴奋的乱发威,到处破坏,如果有人加以阻止,她就拳脚相向,连自己的家里人都不放过。
也就是因为这样,她被放逐被“遗弃”到了这所学校。
庆幸的事,这里的人很少喝酒,而她所在的初轩就完全是没有酒的区域,所以她不必担心的过着日子,也快遗忘了这梦魇。然而,可恶的魂大人竟然害她又想了起来,惊恐情绪仿佛是惊起的飞鸟一样,到处乱窜。
冷汗直淌着,她知道自己的心跳很乱,没有节奏,揪得紧紧的。
瞪着他手里的高粱酒,她猛咽口水。
对手看着她与他在这种场合竟然还这么亲密,更是气得牙痒痒,恨不得冲上前吃她的肉,喝她的血,啃她的骨,并让她永世不得超生!
都是因为她,魂大人才会对她不理不睬!都是因为她,魂大人才会抛弃她!都是因为她,害她失恋!
对,她就是当初那个森林里和魂大人在一起的那名少女。
至那件事情后,她就再也不能随时见到魂大人了,强烈的相思将她折磨得不成人形——呵,为伊消的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啊!
只是,真的没有了挽回的余地啊!即使是偶然的相遇,魂大人也对她视若无睹,当她是空气似的无动于衷,即使她是这么的爱他。
为什么呵,魂大人,这没用胆小的女人是哪里好了?竟然得到你的亲睐,竟然吸引了你的注意?告诉我,好吗?告诉我她到底哪里好了。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究竟要如何?要如何你才会回头看我一眼?我当初之所以那么做,只是吃醋啊!我是那么的害怕失去你,才会那样说的啊!魂大人,求求你,看看我好吗?求求你了!!
久久,仍不见魂大人对她回首,心冷了,意寒了,如临冰窖的天寒地冻三尺厚。怨更深、恨更切,紧咬的贝齿将下唇咬出血痕,却比过上心头的痛——朴金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我一定要你好看!
她确定了,她是眼前少女不共戴天的仇人,可能上辈子她对她全家实行了“三光政策”,与至于她想用她的骨头去熬汤。
朴金金狼狈得没有什么词语可以形象的把对方的模样描绘出来。
在一旁观战的魂一如既往的勾着摄魂的邪魅微笑,看不出有任何的心疼和紧张。
蓝走到他身边,没有观看比赛,而是微眯眼,困惑而思索,想搞明白他和金金到底是什么关系——看他那模样,他对金金的熟悉和了解是无人能及的。可是看金金的模样,却是不认识他的。
杀气!?
猛回头,却再也察觉不到那股强烈的气。她可以肯定不是她的错觉,而且能确定是针对她的。对方真不简单,杀气控制的这么好,能很快的收回,让人以为仅是一阵阴风吹过才发寒而已。
“你下次出来可以考虑带件防弹衣。”也察觉到杀气的魂轻挑眉,说。在他的印象中有两个人是可以很好的隐藏自己气息,一个是紫,一个是……会是那人吗?不,可能性不大,不到时候,那人便一直在另一座山里修行。现在不可能过来才对。但是……难道还有其他人有这般能耐不成?
与此同时,朴金金的腹部重重挨了一拳,脸色极为难看的倒在地上,然而对方并没有因此而手软,暴戾的行为使九成观战的人心底发寒。
“要不要喝口酒?”与蓝同时目睹那一幕的魂眉头蹙了一下,眨眼的,又是无所谓的模样,他拧开酒盖,递给蓝说。
蓝看了一眼,摇头。
“真可惜了,这可是上好的白兰地呢。”魂说完,没有收回伸出去的手,径自将酒倒在地上。
很多人因为他举动而转移了视线,眼见香醇的酒就这么眼睁睁的浪费着,看了都是一阵心疼,而赛场上,遗留的关注少之又少。
“你这个王八蛋,下十八层地狱去,少又来危害人间!我被你害的还不够啊!”
在倒了半瓶后,只闻某个很霹雳的声音把所有人吓了一跳,除了早有心理准备的魂。
蓝寻着声音望过去,是金金。睑睑眼,她沉默,不动声色——果真是早就认识的,但是因为某种原因而选择忘了。瞟向魂,轻声的半调侃说:“她很讨厌你。”
他笑而不语。
没有了唯唯诺诺,没有了畏畏缩缩,朴金金像换了个人似的,眉宇间凝着自信,下巴微昂,背杆挺的直直的,语气很是不好,瞪着魂,她很是咬牙切齿的破骂道:“你这个霉神,我都不去找你,你竟然还自己送上门来!等会再找你算帐!”她忽地想起了以前那个人是谁了,赫然是现在的魂,不可能忘记是他害得她这么惨,而且用的也是这种酒,害她闹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还害得那男生残疾——
“呵呵,我也不再是当年的我了。”耸肩,他不以为然的说。
白了他一眼,朴金金哼了一声,决定先处理旁边这个将她揍的很惨的女人。TSD,真疼,疼得她想宰人!
对手见朴金金居然用这种熟稔不敬的态度同魂大人说话,即使对她此刻的转变有所惊讶,却很快被怒火压下。猛地冲到朴金金面前,张开五指便是一巴掌挥下。
朴金金右手及时举起扣住,并一记左勾拳打中对方脑袋,在对方显得措手不及的时候,右直拳袭向腹部,紧随侧身左手手肘猛击,右脚一勾一拐将她绊倒,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完全不让人有喘息回手的机会。
轻敌与气躁,果真会让人败北。
比赛场地上,朴金金奇迹般的转败为胜,然,还未等裁判说完话,立即一记踢腿袭向魂,那模样,简直就是恨不得将他给踹飞到太平洋淹死。可惜,祸害遗千年,想让他死可能还有的等,只见魂早就有所防备,完美的防御让朴金金气的半死却又莫可奈何的在他背后猛追打……
与此同时,蓝隐隐觉得将有事情要发生,而这件事情,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
★ ★ ★
就在朴金金疯获胜之时,另一个地方,伊贺莲的房间里。
伊贺莲刚和姐姐通完电话,告诉她这届的比赛提前了一天——也就是今天——举行了;随即又提起了韩水缦,言语间不可忽视的紧张的醋酸和忿怼,提醒着姐姐大哥的魂被这危险的女人给勾走了。
和伊贺绫子聊了好一会方挂段电话,回头的时候,意外的看到了一个人。
倨傲的昂起下巴,伊贺莲很是不友好的质问说:“谁让你进来的!”这人不是应该还在后山那里的吗?怎么过来这里了?她讨厌这家伙,很讨厌,虽然和紫一样都是在微笑,但是这人的笑就是有办法让人觉得毛骨悚然,不像紫那般的温柔暖人。
对方笑了笑,既是挑衅又是轻视的对她说:“你以为以你的本事对付得了韩水缦吗?明眼的人一眼就看得出你根本是一点胜算都没有。”
“不用你管!”气呼呼的,伊贺莲恨的牙痒痒。见韩水缦没有照原来计划般的被恶整欺负,反倒大出了一番风头,她都早已经气死了,眼看明日就要和她对决,她便一阵的心慌畏缩和不甘愿。好不容易终于等来了今天,自己的发挥也很理想,眼见对四卫之位仅有几步只差,却沿途窜出了这么匹诱惑自己未来姐夫和自己心上人的黑马,叫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如果我说我有办法让你获胜,你要不要同我合作一次?”对方放了个饵,准备钓一只没有大脑的大鱼。
狐疑的瞅了对方良久,伊贺莲不信任的说:“谁知道你安的是什么心。”
“我会安什么心呢?只不过是看她很不顺眼罢了。”而你,是一颗很好的棋子,因为你有一个厉害的姐姐。
蓦然的发冷汗,伊贺莲打了个冷颤,瞬间的杀气压根没让她有留意与任何反应,只当是风从窗子吹进,才会突然察觉寒意,只是,大热天的,哪里来的寒风?山上的天气真是奇怪。
“你姐姐明天就要从日本飞过来,难道你想以手下败将的模样去面对她?相反地,如果你赢了她,你想其他人以后不就会更加的敬畏你,就连张雅芝也会对你礼让三分……”威逼与利诱,炮弹上表面的糖衣,万丈深渊上表面的绿荫,让人逐步步入……
心动摇了,忽视了危险,伊贺莲忍不住心动的问:“说吧,你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