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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纪年•沧海月明(上) ...

  •   时空不复,往事难悔。我们无法回到过去,于是前进。可笑时光无心,岁月忘情,曾经未来,世世轮回。每一世的我们,经历同样的人、事、物,是否依是同样的心碎伤悲?

      一月•无雪

      新的一年,新的轮回。一月,注定是一场又一场挣扎缠绵的开始。
      一月的江南,无雪。所以只有残余的冬风呼啸着卷过,卷起白色的袋子,卷起枯黄的落叶,也卷走了,皮肤上最后的温度。于是冷,很冷。抱着肩膀颤抖,不是为了寻求温暖,更不是希望别人的怜悯,只是下意识地,也许,是心冷了吧。
      江南无雪,所以不会七夜落雪,所以没有“跋涉千里来向你道别,在最初和最后的雪夜”的悲伤惆怅。那七夜的雪花开了又落,伊人的笑靥远在天边;只愿早归谷中,却不想在最后擦身而过。可笑,还是可悲?总是这样的,每一次,都擦身而过。正如那人所说,“我们错过的,是一生阿!”佛曰前世五百次回眸,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身而过。倘若早知是如此残酷的最后一次擦身作别,那么我们是否还会在前世苦苦回眸?
      一月,江南。当七日夜夜风寒,当梦中雪漫长天,七夜雪,伊梦别。转身而去,决绝不回,为那荒芜的岁月,为最终的无法坚持,为生命中最深的爱恋,却终究抵不过时间。

      二月•剑歌

      二月,立春。天气开始转暖,二月春风似剪刀,燕子也该出来的,在这如水的江南。
      布谷鸟的欢啼响起在耳畔,却不见踪影。所谓燕过留痕,即使勤劳如斯,亦想着留下自己的声音让人铭记。我们同样走过,却不知会留下什么。江南水乡,诗话江南,丰草绿褥,佳木嫩芽,宛如新生的婴儿,吹弹可破。雨后破白的天空,遥遥欲坠的老屋,爬满墙角的青苔,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昨日海棠依旧。也许是梦中见过,也许是前世来过,无所谓,已非彼时,物是人非。
      沧海,桑田。红颜、英雄不再,剑如昔。记忆中那名躲在哥哥光芒下的羞涩少年,如今正拔剑相对;那多年品茗试剑的男子,携手共进退。红颜泪,英雄剑,又是一个道不清的传奇,又是一对美人剑侠的千古佳话。起剑共舞,笑谈天下。逍遥共行,我心不殆。管他沧海成桑田,君依旧,心不变。
      二月,立春。往世浮云,来世烟火,只待沧海桑田,往事成空。所谓我心永恒,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物是人非,唯剑如歌!

      三月•星空

      三月,惊蛰。万物苏醒,大地复春。杏花、微雨、江南,酒香飘至,虫声透纱。走进三月的江南,使新生的气息,灵魂重生的欣喜味道。
      春江花朝三月夜,秋嶂墨夜九州星。处阳春三月,望星满九州。怔怔然。古人有“占星”一说,观星占卜,因为满天繁星,自有轨迹。人之命理,自象在天。一星,一人,一魂。流星坠天,是战士之魂,那些在星空下某一处、为了自己的信念在战斗的、孤独的灵魂。有人在耳垂如斯诉说。谁?谁在说?不重要了,已经。只要知道馥雅在最后一刻仰望星空,从此与王长眠。馥雅,花蕊夫人,骄傲勇敢的翼国公主阿。那个心知爱人所爱却不愿先放手的任性公主;那个为让爱人重视不惜以身换国,陪君共饮二十载的可怜女子;那个终于放手仰星化石执灯墓下的奇女子。不知该赞她的勇,还是说她的任性。也许所有翼国的子民视她为舍身救国的大义之人,又有谁知道她不过是一时的气愤?那颗黯淡了二十年的星,终于陨落。仰望星空,她终于走完最后的星迹。
      三月,星空。走上行星的轨迹,人命已定。是否不满?不甘?有人说“我命由我不由天”,你又怎知天命如何?也许命运的齿轮早已转动,不想躲,不能逃。

      四月•创世

      四月,创世神之月。终于有了春天的感觉。四月的江南很美,可是我们注定不能停留。占星师说:“行星各有诡计,不会停滞。”所以我们不留,踏上人生的路。
      披上黑色风衣,戴上伪善的面具,漠然地穿过每一条街。每个人都各有轨迹,我们注定只是匆匆过客。不是每个人都能静悄悄地来静悄悄地去,所以干脆避过。
      传说天神以右手创造云荒,再以左手毁灭不满。天神倒下后,幻化为二:一拥“创造”之力;一拥“毁灭”之力——神之右手、魔之左手。创世神说:“魔,在于人心。”所以御风大帝会在老时极尽荒唐,囚禁创世神。只是有暗必有光,所以创世神不会责备,所以御风会在死前忏悔:“宽恕我。”一生的心魔刹那间吹破。
      神可以宽恕,因为她拥有很多:时间和永恒。
      御风想要赎罪,却已心力交瘁。
      心有执念,世世轮回。三百年后怀仞再现,为了挽回前世的错。怀仞说:“那就守望我。在我拔出这把剑之前,请守望着我。我的神……”魔君神后,眨眼千年。
      四月,创世。此消彼长,因果轮回。没有人知道是否有一天,魔强神弱。那一天,叫作“灭世”。

      五月•织梦

      鸟语花香,人间如梦。五月,一个适合游梦的季节,一个引人编梦的时间。织梦者,由此诞生。
      是梦非梦,亦假亦真,虚虚实实,不过是织梦者一念之间。织梦者,是云荒的希望,云荒的神。但是神亦有准则。织梦者,以自己的想象编织梦的华衣,以自己的精神构筑神下的云荒。对织梦者而言,云荒上的每一个子民,都是她的儿女。她用自己的笔给予云荒未来,她应对儿女负责,对云荒千千万万个生命负责。这是织梦者,最起码的准则。每个人都有生老病死,织梦者不能妄图以自己的能力阻止魂的轮回。“你应尊重每个人的选择,织梦者。”海皇如是说。
      我想我们是否生活在织梦者笔下的另一个云荒,我们是否同样做着织梦者为我们编织的幻梦。我们的命运,是否早已在星象盘上注定。那么织梦者,又安排了怎样的一个未来?
      疑惑。茫然地穿过这五月——织梦者之月。

      六月•龙战

      六月,夏至。风卷至,海面不再平静。悄然立于海岸,柔顺的江南将暴风扩大。万江澎湃,电闪雷鸣,宛如——龙神怒!
      封印解,龙神出!
      七千年前,鲛人亡国;七千年后,空海联盟。等待了七千年,忍辱负重了七千年,守侯了七千年,被封印了七千年之久的龙神终于腾出了苍梧之渊!
      龙战于野,海皇复生!
      当“恶”的力量挣脱本体,当鲛人的身体残破不堪,三女神御风而来,重塑金身。海皇复生,惊动天地。新的记忆一并涌来,冲乱了他原本的过去,一瞬间的空白过后,唯一残留的,是刻骨铭心的爱,与恨。白樱……
      “纵然是七海连天,也会干涸枯竭;”
      “纵然是云荒万里,也会分崩离析。”
      “这世间的种种生离死别来了又去,”
      “——有如潮汐。”
      “可是,所爱的人啊……”
      “如果我真的爱过你,那我就永远不会忘记。”
      “但,请你原谅——”
      “我还是得不动声色地走下去——”
      七千年前,纯煌为白薇皇后作曲《潮汐》并以长剑辟天助她完成心愿;
      七千年后,新海皇重拾辟天赠于空桑太子,又结“星魂血誓”留住太子妃白樱。不能同生,也要共死。
      海皇,空桑,注定要生生交错,世世轮回。苏摩……海皇……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纪年•沧海月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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