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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CH5 ...

  •   CH5继续为出航努力准备!绝望的一个月!

      罗的目的地,是间建在山脚下的小木屋。比起罗的家小得很,也浅陋得多了,活像是个深山野人住的小屋似的。

      「约翰尼!」走到门前,罗这家伙连伸手敲门也觉得是浪费气力,只是在门前喊了两声就算了。我等了等,又听到没动静,撇了罗一眼,上前打算敲门。

      「咯、咯──」

      还是没人回应,我竖起耳朵,拼息细听屋内的动静。倏地,一阵惨烈的叫声把我的心肝儿都吓出来了!

      是贝波!

      我顿时瞪目结舌,回望罗,他只是耸耸肩,倒是不紧张。他走上前,径自开门进屋内去了。

      屋子不大,我们才两步到就到客厅。只见贝波正缩在角落里哆嗦个不停,而纳斯特则一个劲儿陪着笑,与个高大强壮的身影对话。

      「那个是熊人啦,叫贝波,同伴来的,放轻松放轻松──」纳斯特的笑容有点无奈,余光窥到我们进来了,便对罗不停地挤眉弄眼。

      「嗨,约翰尼。」罗也不负纳斯特所望,开口转移了高个子的注意力,挪到屋内唯一的沙发前,坐上去,严如这里是自己的家一样。

      「罗你来啦!」雄浑的嗓音充斥屋内,高个子豪迈地笑着,显然很高兴罗的到访。那个高个子一脸须子、肥肉横生,一身的装束更是脏脏的邋遢得很,看来不是个会打点生活的人。

      这个就是罗想要我见见的人?

      我默默打量着,他也觉察到我的目光,朝我一督又嚷着,神情夸张得很,「这小妹也是罗你的伙伴吗?!又是熊人、又是雪女的,罗你的品味真奇怪,就这么喜欢白色么?」

      嗯…熊人指的是贝波的话…难不成那个雪女是指我了啰?!

      嘴角有点抽搐,虽说我现在的发色和眼睛是有点神秘,半夜起床去个洗手间都会被自己的样子给吓倒。不过说是雪女的话…也太……

      罗不置一词,对于约翰尼的话,他只是默默地比了个中指。也不作一番寒暄,直接切入正题:「这家伙让你来照顾一段时间。」

      「欸──?!」我大惊,先不说这高个子看上去十万个不可靠,罗说让他来照顾我?

      是什么意思啦?!

      把我卖掉?嫌弃作为拖油瓶的我了?眼不见为净?撇掉我啦?

      脑中千万个思绪在翻滚,不得其解。

      「这样啊…?」和我相比,约翰尼冷静得多。他又细细打量我一番,「我是没问题啦,不过这小妹看上去弱不禁风的,怕她挨不到苦日子哩。放水什么的我可不懂啦!」

      虽然是很想回嘴道我不怕苦,只是不清楚来龙去脉的我还是乖乖闭嘴,听侯罗大神的发落。

      「挨不到是她的事。」罗转过头来看我,眼神还是一样的瞧不起人,只是我还是看到那里面是有着微微期待和信心,于是我想了想,坚定地点头。

      「多少时间?」兴致起来了,约翰尼的目光多了分抓到猎物的神色。

      罗就回答说大概一个月,而这一个月,将会是我这人生中最悲剧的一个月时间。

      原来约翰尼是个耍鞭子的高手,亦是因为这个原因,罗让我到他家作训练了。一个月来,我几乎没再见过罗他们一行人,他们忙海贼团的事、我就加紧训练,目标是一个月后的启航!

      虽然是没有见面,不过他们还是很关心我的。贝波会在半夜替我带来替换的衣物;偶尔纳斯特也会趁我不在家时,留下一小包精致的曲奇;如果伤得重,醒来时便会发现身上的伤口己被细心处理,不用想也知道是罗来过了。

      这些微小的举动却足以把我感动得要死,只是我没有挂念他们的时间和心力。

      约翰尼的特训,可不是一般的恨。

      「丫呀呀呀呀呀呀呀───────────」

      我放声哀号,铁制的锁镰在我耳边略过,耳朵一阵的热。「动作太慢了!」约翰尼大跳猛吼,动作没慢下来。

      「不是说了,不要只用手臂的力!腰力用多点你听不懂吗!?」
      「不痛不痒!你没吃奶么?!给大爷我着紧点!」
      「空隙破绽太多了!」

      金属在空中交错,时如毒蛇般纠缠、时如猛龙般相击。约翰尼太强大了,比纳斯特和贝波也强得多,也不像纳斯特会谆谆善诱,在他强大的压迫感下我往往败下阵来。

      只是我知道可以输、但不能泄气。无数次跌倒在地上、被摔到墙上,我只可以咬紧牙关,撑着、再撑着,起来,再战过。然而,这种对战的练习只是我生活的一部分,虽然己消耗了我大半的精力,但相比起来,这已经是最轻松的一环。

      难受的是,不管在哪个时间,只要约翰尼兴起了,就会突然向我攻击,打我一个措手不及。害我不管是刷牙、吃饭、打扫,甚至在睡觉时,都得崩紧神经观察四周,就怕约翰尼会忽然给我一记鞭子。这使我精神上非常、非常的疲惫。

      还有更令人不安的!

      约翰尼的生活很简单,没什么要求,随便得叫人发指。

      小屋从不打扫、衣服从不换洗……连吃下肚的,只要他高兴,熊肉都可以生吃!

      可怜我这温室小花,以往不说,来到这世界了,在罗的家中我还是穿得好、吃得饱、睡得暖,叫我怎能忍受这种生活?!

      练习后,劳累得不成人形的我,仍然坚持着处理好一切的家务才休息。于是更疲倦了,有时候会在洗衣中途睡着,又因察觉到锁镰破空而来的声音而惊醒。

      偶尔约翰尼会带我到山上狩猎去,没有经验的我自然是帮不上忙,傻愣愣地跟上去。他也没有顾及到我,见到猎物便一个劲儿冲上去,有次更把我留在山上去了。

      独自留在山上固然是可怕,更可怕的是在我孤身一人时遇上雪崩了!

      那次的雪崩规模不大,但已经够呛了。跑不动,顺着雪流,积雪已经掩过半身。我惊惶得大停呼喊,喊着雪崩快停下来啊等没营养的话,幸好的是老天有眼,抑或是我的错觉,那雪崩真的停了下来,我连忙爬到不远处的岩石上,刚爬上,雪又再次流动。

      不管如何,我的小命是保住了,又过了天,另一队猎人经过,把我带回山下。

      然后,还没得坐下来休息,约翰尼便挥着拳头来了。

      不止息的练习又再开始。

      不止一次觉得自己快死了,可是想到了大师兄、想到了罗他们,又对自己莫名其妙的遭遇而感到一肚子的气,一次一次地撑下来。

      只希望能变强、更强,至少不用拖后腿就足够了。

      绝望的一个月里面渡日如年,可又因太疲倦了的关系这个月好像一贬眼就过去了。

      在那天,我难得地睡个自然醒,心里暗爽今天终于不是被约翰尼的锁镰吓醒了。伸了个懒腰,换好衣服,走出客厅时,终于看到了──

      是罗他们!

      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此刻的感觉,才一个月没见面罢了,经已彷若隔世。明了到为什么约翰尼没有叫我起床了,因为这一个月已经过去了。

      我哭声直上,对他们几人的思念在心底里不止地涌上来。我像是个被放到托儿所寄住的小孩,看到父母回来接自己回家了,开心得要命。我一个劲儿扑到贝波上,死命地抱,那皮毛啊那温暖的体温,让我太怀念了。

      纳斯特揉揉我的头发,笑着说小依雅你憔悴多了是没有好好吃饭了吧。

      我呜咽着不能答话,哭著鼻子,左手抱着罗的手臂、右手抱着纳斯特的手臂,让他们带我回家去了。

      至于约翰尼,在我要离开的时候他说了很多话,不过我没有一句听进脑袋去。
      我要跟这个深山野人永别啦!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CH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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