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以正义之名》夕弥

30、ＣＨ２４

　　ＣＨ２４双子峡，草帽路飞留下来的记号

　　我这辈子也不会忘记这刻我看着的情景。相信任何人，都会被这刻的景色所震慑。所谓的大自然鬼斧神工，在这幕下发挥得淋漓尽致，浑天而成，不可侵犯。

　　──红土大陆就在我的眼前。

　　那是一片连棉不断的参天巨壁，裸露的岩峭肃然而立，怪石嶙峋茸天而叠，有着万军不摧之势。多少年月风雨在它身上刻划上一道道的痕迹，深刻地烙在其中，是门卫的奖章。它似一门紧守城关的钢门，左右不尽地蜿蜒，直至没入在地平线之中。无声的威严，仿佛在告介莽想闯入伟大航道的人，警示着、提醒着，你是多么的渺小而微不足道。

　　就像是要嘲笑人的不自量力，在门城之间，开了一个细细的缺口，水流泊泊而上。那样的邀请、却又像是挑衅。那门卫面不改容地，日复日、年复年，一次又一次见证着满怀勇气热情的船只挑战──

　　或是成功、或是沉没。
　　机会仅此一次。

　　这幕巨墙挡去了阳光，这边黑压压的，所有人都处于无形的压力之中。放眼望去，波涛汹涌天变色，气势如虹的海流一股作气，直往缺口去冲。未能冲上的海水撞上大陆，冲击而还，使这片海洋翻腾无比。我们的船也因为不稳的海流而摇晃不定，好像下一秒就乘受不住海浪的冲击，被卷至水中一样。

　　但我们的船员并没有一丝怯色，反而在看到如此惊险的景色时兴致更起来了。每个人都志气满满，吆喝着、挽起手袖，怀着有前无退的心情，着手迎接即将的挑战！

　　「约翰尼！咱去掌舵去！」风和浪咆哮的声响确在是太大了，约翰尽力放声嘶喊，指挥着，「贝波到控制室去，记紧在船上到一半後便把船沉下去！最少得有四分之三，不然下坡时会摔出去的！」又着各人到船的左右视察。

　　「小妹！真的要顺这边上去吗？」约翰尼拿着望了镜，望了望远方，又不安心地看向我，问了句。

　　「由无风带进去的话会更危险的！」抓抓头，我试着凭我的记忆去解释，「这条路大概是最安全的了！」

　　「老弟！」约翰不耐烦的唬哮，约翰尼也摸摸鼻子离开了。

　　我并没有接到特别的任务，站在甲板上，我只能尽量使自己显得不太碍事。可又想了想，又回到船舱去，把躲在里面的纳斯特拉出来。

　　「呜啊啊啊…」纳斯特青着脸，一手虚虚地扶着墙，另一只手则忙着把我推开，「大、大爷我…有点想吐…」

　　「别吐了！快来怏来！」在如此壮丽的景色下，总觉得，好像有些亢奋。我笑着把纳斯特拉到船头前，又看到罗有些不解的目光，「我想，纳斯特一定也很想看到这景色的！」浪花拍击着白熊号，沙沙、沙沙不停，我也拉着大嗓门喊着。

　　「谁想啊！放开大爷我啊！」纳斯特直扒在护栏上哆嗦，看到我把抓放开了，又连爬带跑地逃回去。

　　「怕什么？！这可是罗领的船呀！」

　　心中有些鄙视，可我也没空闲管他了。尽情感受着，大浪溅击起浪花拍打而来，又和着嗖嗖而来的烈风，一阵一阵海水的腥咸直击面门，满腔都是海洋的味道。很奇怪，身为恶魔果实能力者的我，应该是十分讨厌海的气息。但是对于奇观的感叹已经全然战胜了其它的感觉。甚至乎忘却了危险，一直站在船头前，禁不住内心的欣喜。

　　很快的，白熊号乘上了海流，过程很是顺利，前进方向并没有歪掉的痕迹。只见船驶进水道，顺斜坡而上，船身亦倾斜起来。罗见状，向其它人招手，「好了，这没担心的了！都回船舱去！」

　　众人难捺兴奋的心情，互相击掌，扬声而喊，

　　「我们成功了啦！」

　　每个人脸上显现的都是不止的喜悦，似是得到糖果的孩子一样，挥着手而高呼：「我们进了伟大航道了！」

　　「我说啊！」我感觉到重力缓缓移後，便抓着栏杆，免得摔下去了。

　　眼前是一条笔直的水道，被魏峨的两壁相胁，末处被金光镶边，四周的水波熠熠着光辉，一片灿烂。随着船的推进，我们与金光的距离亦拉近了。每近一分，我的心跳又加速了一分，没办法形容此刻的难忘与感动。我只能尽力撑大双眼，把每一幕到深深印在脑海之中。

　　「我好像有些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人拼了命，都要进来了！」我扯着嗓子喊道，着实不愿意离开半分，直到船长来抓人了，才能不舍地别开视线。跟在罗後头，小心翼翼地依着坡度下滑，移到舱门时，好像又听得罗的一句：

　　「你把一切都想象得太简单美好了。」

　　…在说我？

　　回到船舱的我们并未有休息的机会，贝波在控制室，把船下沉。众人忙着调节舱内气压，又时刻留意着船外情况，紧张得很。

　　「上到山顶了！快！全沉下去！」约翰忙下指令，又向我们说，「抓紧了！」

　　只是醉心于窗外景色的我反应慢了个半拍。霎时间，重力作了九十度的大转变，没抓着的我一下撞至天花上。室内其它没固定好的对象的不停飞落，砸在我身上。透骨的疼痛感从背後传来，心呼不好，想大概会多撞几次，成为下冲作用力下的牺牲品。

　　幸好的是，我并没有真正成为室内的一颗弹珠。一只手臂自旁边而来，把我抱至怀中，使我避过了作为自由落体的危机。我紧闭着眼，紧紧揪着对方的衣领，希望这阵快些过去。

　　直至感到冲力缓下来，我才晃晃冒着金星的脑袋，纳声道，「得、得救了…感谢啊、罗……」又感到扶在腰间的手一僵，头顶上传来些略显郁闷的声音，「真抱歉啦，我不是船长啊…」

　　那是PENGUIN！

　　烧红了脸，我倏地台起头看PENGUIN，却不想使昏昏的脑袋更加晕眩了。「呃，这个……抱歉！」一股尴尬感卷席而来，我不知所措地摇着头，又不太敢望眼前的人。

　　「啊啊，PENGUIN好可怜！」橘子抢着说道，笑得没心没肺。害我的脸又多红了分。

　　当我不知如何是好时，又一只大掌伸向了我。举头一看，正是我的船长大人。只见他也忍不住脸上无奈的笑意，「来吧，刚被砸到了？」言下之意就是要替我上药对吧，船长大人果然是个温柔的人啊！

　　感到得几乎泪流满面，我正想站起来时，「轰轰轰轰－－－－」一记仰天的长啸突如其来，引得耳朵发痛，连船舱亦微微晃动。同时约翰青着脸跑来，喊了句：

　　「外面、外面有怪物！」

　　闻言，罗挑眉，提剑走出甲板。其他船员反应过来，也连忙跟上。我不禁愕然，记得穿过颠倒山后应该就是双子峡了，那哪里来的怪物？

　　忍着背后被撞到的伤，我追出甲板，就看见一座蓝色的巨大挡了在我们的面前－－不，那不是山，那是拉布！虽然只看到牠的背影，但我肯定，那就是守在双子峡的大鲸鱼！

　　「好大……」贝波看呆了，鼻翼晃晃，又下了个定论：「那是只鲸鱼来的！」没想到贝波的嗅觉是这麼的灵敏，只是用嗅的就知道对方的物种？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拉布又喊了起来，几乎震动了整个海峡。贝波扭过头看罗，问，「攻击吗？」

　　「不！」没等罗的开口，我抢先制止，「牠没有恶意的！绕过就好！」

　　约翰半信半疑地想去掌舵，在罗的询问下，我们知道了白熊号并未有受到很大的伤害，可以直接航行到下一个岛。罗想了想，便把一个永久指针丢给约翰，说航海就交给他了。

　　船缓缓前进，与我想的一样，拉布并不具攻击意识，一直没有其他的动作。绕到拉布的前方时，我又看到些奇怪的东西。

　　「喂，这是谁的恶作剧呀……」橘子扯着嘴着的笑容，指着鲸鱼额上的一个特大涂鸦。画得很丑很扭曲，粗略看到是一个海贼旗的形状，所以我也认出了那是……

　　「草帽路飞！？」吃惊一喊，没想到草帽一伙比我们更早进入伟大航道了！额上的涂鸦就是最好的証明！

　　「草帽？」罗走到我身边，奇怪地问了句。在这个时候，路飞还不是个布名的海贼，罗不知道也是理所当然。

　　我一整个乐了，有种跟偶像接近了一步的感觉。是草帽呢，这个时代的主角，草帽海贼团的船长－－蒙奇‧Ｄ‧路飞！又想到了他的口头襌，顺口就说出来了：

　　「蒙奇‧Ｄ‧路飞啊！就是那个要成为海贼王的男人！」

　　船上的气氛顿时冷下来，众人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脸色有些奇怪地看着我。明显地，都把我的话一未不缺地听进去了。我也知道自己说错话，当场定住。

　　呜…我太兴奋了……

　　「你说谁会成为海贼王…？」罗扬起了个笑容，一脸很有兴趣的样子。

　　「…蒙奇‧Ｄ－－哎！约翰别揍我！」

　　所谓祸从口出，我自然又受了一番来自约翰的思想洗礼。「妹子你啊！」手握狼牙棒的约翰散发着黑气，直向我而来，「怎可以认定船长以外的人是海贼王！」

　　「呜啊啊啊！我知错了！」在船上演了一场生死搏斗，也是第一次我被约翰打扒时，没有人出手相助。我想大家都被我突如奇来的发言，搞得无力应对我了吧…

　　「约翰。」直至船长大人大发慈悲制止了约翰，我才有逃出生天的机会。我欲哭无泪地躲在罗身后，避开气呼呼的约翰。

　　「你说谁会成为海贼王…？」罗转过头，又低笑着问了句。

　　「拜讬别问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