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十四 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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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才幻听了。”宋凡瞪着雷铭，陈述。
“我说真的。这么些年我没爱过谁，可是这孩子，我觉得我是真爱了。”雷铭叹气，这个宋凡怎么比他还能逃避，这还聊个什么大劲啊！
“……好吧。那你告诉我，你爱他什么？”
“身体。”
“你来劲是吧？你就这么想听我骂人？”宋凡觉着自己脸肯定在抽搐。
“操！他一十几岁的小孩儿，除了身体我还能喜欢他什么？跟他交流思想？那不扯淡嘛！”
“雷铭，你刚才说爱了你还记得吧？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知道，你们男人是不是真的光用下半身就能爱了？”
雷铭不说话了，低头摆弄手里的打火机。
“行了，咱都别较劲了好吗？你好好跟我说，那孩子到底什么地方这么吸引你？”宋凡软了口气，降低了音量轻轻问。
“我也说不清。”雷铭不看宋凡，低头只看手里的打火机：“他的样子、性子都是我喜欢的型，你也见过他，这你应该看得出来。”
“样子是，性子我可就不知道了。”
“他父母死得早，他跟着后爹长大的。”雷铭掀眼皮瞄宋凡一眼。
“哦，孤儿。那又如何？”宋凡不动声色。
“他后爹好打人，打得挺狠的，他身上现在尽是疤。”
“嗯，家庭暴力。然后呢？”
“然后他16岁高中没念完就从家里跑出来了，给人当童工养活自己。”
“他现在多大了？”
“19。”
“这些事都是他自己跟你讲的？”
“操！他才不愿意提这些，你知道我套这点儿东西出来费多大劲！”雷铭有点儿生气，他知道宋凡在怀疑什么，这让他很不爽。
“好好，我知道了，你继续，说重点的。”宋凡赔笑。
“行，我直奔重点。你知道吗？要不是他身上那些伤，我绝对想不到他经过那些事儿。你说他怎么就还能活得那么阳光灿烂呢？”
宋凡望着雷铭没接茬儿，她知道雷铭问的不是自己，她听着就行了。
“他平时看起来跟其他这年纪的孩子没太大区别，追星，喜欢网络游戏，兴致勃勃，精力充沛。可是又有点儿不一样。他不像他那年纪的孩子那么单纯。你别看警察比他大两岁，警察可比他单纯多了！他是……怎么说，经过事儿的，你能觉出来好多时候他心里明白着呢，他不说，但他会做，而且做得特坦然，结果你不知不觉就被他迁就了……妈的，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操，我是真说不明白我到底看上他什么，我就知道我想要他，想对他好，太想了。”雷铭一口气说下来，自己都有点儿晕。
“嗯，行，我明白了，你爱那小修车工，想要他想得要命，是吧？好，那我再问你，小警察呢？他算什么？”
“警察……我说了你别笑，我觉着警察就跟我老婆似的。我对他……没有像对小春儿那种强烈的感觉，我和他，更像是种习惯，你明白吗，我们一起快一年了，我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小春儿出现之前，我也没觉着自己有什么不满足的。可是，遇见小春儿，我才发现之前的生活是不完整的。”
“那你打算怎么着？跟小警察分？”宋凡难受了。最终，小警察也不能幸免的吗？
“我是想过要跟他分，可是不行，警察不干。”
“混蛋，你已经跟他说了？！”宋凡揍人的心都有了。
“没，我就是试探了一下。”
“结果呢？”
“结果我就发现，警察不是一般的死心眼儿。我有什么好？他就认定了我了。我要真跟他分了，他没准儿死的心都有。”雷铭颓然。
“那什么意思？跟小警察分不了，你放弃修车工？”
“怎么可能？操，我现在跟警察一起的时候都满脑子是他，我疯了我放弃他！”
“你大爷的！你这个也分不了，那个也放不了，你他妈到底想怎么样？玩3P？”
“没戏，这个我也问过了，警察说不行。”
“你！你连这个都问了？我真崩溃了我！”宋凡觉得自己彻底叫雷铭给打败了，整个人瘫在饭桌上，忽然想到什么又猛地坐了起来：“对了，你对那小春儿倒是爱得紧，可人家爱你吗？”
雷铭语塞。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十四 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