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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拒绝 ...

  •   “玉儿。”敏弘低头走路,脚边的小猫像小狗一样跑来跑去。听到这个名字,愣了一下,才想起来是叫自己。抬头一看,竟然是十七阿哥。回头看看,乾清宫已经落在了身后,这里已是内廷。真厉害!
      “十七阿哥吉祥!”敏弘笑眯眯的请安。饶过一条小命儿,心情大好。
      十七看敏弘伸头请了安,又不由自主地缩回了脖子,一副受不了冻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看她清亮的眼睛仿佛受不了冻似的眯成了一条缝,长长的眼睫毛毛茸茸的搭在眼缝上,仿佛给眼睛披了一条毛围脖。心里大为怜惜。从怀里取出一个精巧的小手炉,递给敏弘:“看你冷的,成天这么缩头缩脑的,没点规矩。十八弟不会怪你,宜娘娘那里可有那么好说话?!到时候少不了一顿板子。”
      敏弘本来不想接,听他这么一说,又改变主意了。这个身体忒不耐寒了,估计也跟她这个灵魂外来户有关系。大大方方的收下,谢了。那在手里,略微有些大,需要两只手捧着,可以放在袖笼里。晃晃袖子,“不会溅火星吧?”
      “啊?哦,不会!里面是个活盘,悬空挂着,总是朝上的。”
      哦,是这个东西啊。以前在博物馆见过,不过长满了绿铜锈,不象这个这么好看。当时就听好奇,怎么能象个不到翁似的?使劲甩甩袖子:“这样呢?”
      “啪!”一个没收好,暖炉甩出来了。
      “你呀!再结实的玩意儿也经不起你这样甩啊!”十七拾起手炉,递给她。敏弘吹吹,复又收好,“我只是想看看就竟能做多大的动作嘛!”心情好,话也甜,更何况是这样一个温柔的帅哥面前,声音里带了两分撒娇。敏弘的原则一向是帅哥不分大小,女人无分老幼,该撒娇时就撒娇,带点绿漆有魅力。
      十七说:“今天,今天,我,我,……”
      还是一尾纯情少男,这种事儿也可以说的磕磕巴巴。
      “我,玉儿,我想娶你!”往敏弘面前一横,十七鼓足了劲,一口气说了出来。
      这不奇怪,他已经跟他爹说了。算起来,除了不相干的,自己可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了。更何况还有和小十八的约定呢。敏弘低着头站着,心里默默地思量。
      看玉儿没动静,十七一把抓住敏弘,干脆全招了,“自从你被十八弟要走,我每天都派人看你什么时候出来,哪怕能说一句话也好。可是,十八弟竟象知道我心思似的,把你看的严严的。有时候,看你陪着十八弟出来,我远远的瞅着竟也觉得开心的很。那天,你出来采梅花,我得了消息就赶了过去。看你笨呼呼的样子,就躲在树后,想吓吓你。没想到竟然被五哥占了先。后来你们去了暖阁,我怕对你不利,也跟了过去。……”
      敏弘终于抬眼看十七,眯缝的眼睛忽然变得精光四射,黝黑的瞳仁里竟有着说不出的威慑。十七一下子顿住,愣在那里。
      “全听到了?”敏弘的声音冷冷的。
      十七深吸一口气,没来由的一阵心虚,平静了一下才说:“也没听全,外面风太大。不过五哥说你竟然要他休妻净府是听到的。还知道,你小名叫敏弘。”唉,情到深处难自抑,这个名字被重复的次数不少,声音不小。听不到才奇怪。
      十七低头看着敏弘在那里思索,觉得她刚才简直就是一只被挠错地方的猫儿,张牙舞爪的,现在大概有没事儿了。不由得一笑,自己怎么就害怕了呢?于是接着说:“玉儿,我不知道你和五哥之间是什么渊源。你如果不喜欢,我就不问,也不听别人说。那天,我对你说的话我今天再说一遍,我,爱新觉罗•胤礼,对列祖列宗发誓,今生只娶敏弘一人为妻,永不再纳妻妾,若违此誓,就叫我,叫我断子绝孙!”
      断子绝孙都出来了,玩儿真的!敏弘吃惊的抬起头,莫非自己撞上这个二楞子的“初恋”?看他满眼认真的模样,心里踌躇。初恋呵,最容易出悲剧的恋情啊!自己除了怕死,别的不会悲的,但是如果他落个悲剧的结局,不知道他老爹会不会让自己陪葬。真不好表态啊!
      当下,嘿嘿一笑,说:“这种事情拿列祖列宗发誓,不怕他们跳出来揍你!别胡说了,这是我只当没听见,天冷,赶紧回去吧!”闪人吧,闪人;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傻小子愣在一边,敏弘恨不得肋生双翅,飞离这里。身后脚步声响起,敏弘大叫苦也!人已经历到了眼前。
      “敏弘!”胤礼焦急的看着她,手上一带,抓住敏弘的手腕,拦住了,“我知道你想什么!我考虑很久了。什么子孙帝祚,我统统不在乎。生在这里不是什么福气!我宁愿没有后代,也不愿意让他们受我的苦!”看着这小子很痛苦的样子,敏弘还是很小心的想,这家伙是不是到了青春叛逆期了?!这种小孩子不能惹啊。想着,手轻轻的搭上胤礼的手安抚性的拍了拍。手上的疼痛果然减轻了些。这家伙是练过武的,手劲真大!
      胤礼前后的兄弟都是密嫔所出,他的母亲陈氏并不得宠,地位也不高。母家也没什么势力。所以兄弟中被忽视很久,连康熙也不太注意他。敏弘觉得他长得可能更像他的母亲,而不是父亲。
      胤礼恍然不觉敏弘心思,只觉得敏弘的手落在自己手上,软软的柔柔的,心也不由自主地放轻松了。嘴角微微一勾,牵了敏弘的手说:“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天天梦见你。心里再也放不下其他人了。这一生但得有你相伴,我就无憾了。”
      敏弘咧咧嘴,类似的话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个男人也说过,却在短短的三年时间内碎了个稀里哗啦!以她的婚姻经验来看,对一见钟情最好的办法就是相望江湖,让他永永远远都得不到你,这样你就可以永久的华丽丽地活在他心里,即使七老八十也宛若新生。如果一不小心被感动了——就像她的婚姻,弃如敝履,相见两相厌,临走还得给一句“当初怎么就看上了你”!郁闷!
      可是谁能告诉她如何拒绝一个青春期的少年,让他盲目的一见钟情可以安全的“软着陆”?这个经验米有呀!
      无可奈何,先让他认识一下现实的残酷吧:“十七爷——”
      “叫我胤礼!”小爷皱皱眉,很有脾气的。
      好吧,改口:“胤礼,我,我也不是什么清白的人了。和五爷的事情,连太和殿前的狮子都知道了。十八爷恐怕也不会放我。您这又是何必呢?”好像有点自掉身价,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放以前,早通知他爹娘来管教了。
      “你是担心吗?”胤礼一笑,敏弘竟然有一瞬间的失神,“你和五哥的事情我最清楚。退一万步讲,就算他,他真的把你怎么样了。只要你不嫁给他,就算收了房,我也要把你要过来。至于小十八,他还小,哄哄就没事了。何况将来你是他十七嫂,还是可以讲故事的。”想起小十八搞得乌龙,胤礼抿嘴乐了。
      哄哄?十八可能比你老爹都大!不过,事情好像弄拧了。
      “十,我是说胤礼,我很感谢您的厚爱。但是,奴婢福薄怕是承受不起!”
      胤礼皱起了眉头,比起那些胡混的叛逆少年,这个算人精了。终于听明白话里的意思:“你不愿意嫁给我?”说到最后,声音微微的扬高了。腮边一抹可疑的微红。恼羞成怒?
      他是皇子,我是宫女,拍死我还是很容易的,是不是有点给脸不要脸了?其实,小十八的话也不能完全信的。这里有太多无法预计的事情发生,自保尚且无暇,何况他人?而这个胤礼的话,至少可以保三五年平安无事,到时候是走是散,还可另说。更何况,还有一个老八做榜样,他又发了誓,应该不像老五那么花花。好像是个不错的归宿。嫁吧?心里开始小小的动摇。
      下巴好像被勾了起来,迎上胤礼专注的眸子。随着她的动摇,胤礼好像也有感觉,脸色微微柔和起来。
      “呜——”,这次是真的没有防备,温柔的男孩儿要骗人真的是太容易了。敏弘沉浸在十七温柔的缠绵里,心里泛起千年老妖精的得意:真是个如花的少年!

      “嗯哼,十七哥,你们在做什么?”胤衸!
      敏弘突然很心虚的推开胤礼,蹬蹬蹬,退开三大步,旋转下蹲行礼,一气呵成,“十八爷吉祥!”抬眼偷偷一看,胤衸的目光有点凶,低头,低头。
      胤礼只是被打断了好事,有点恼。不过,更大的好事在前,心里也就不计较了。抬手免了小十八请的安,看了一眼敏弘,说:“又来找敏,玉儿讲故事啊!不过,宜娘娘还等着呢,早点回去吧!”说完,向胤衸点点头,转身走了。
      他步履轻松,敏弘汗湿重衣。这哪里是胤衸,根本就是得了势的十三阿伯伯。看着他天真无邪的送老十七远去,敏弘觉得这家伙根本就是一只“笑面虎”!
      “哼!”顿了顿,才说:“我刚才来的时候看见老十四往这边来,你没瞅见么?”
      “啊?没有啊!”
      “就你那样儿,能知道什么?!” 胤衸顿了顿,牵起敏弘的手往咸福宫方向走,“我听说今儿早晨,皇阿玛找你阿玛,就是玉儿的阿玛进宫了。可能,你已经被怀疑了。往后小心一些!”看敏弘一副受教的模样,心情好点,接着说:“像刚才那种情形注意些,这不是在你们那里,动不动就,就,……不成体统。你不在乎,老十七,老五,老十四在乎!”
      越说火越大,皱着眉头看着敏弘的嘴唇,红艳艳的,那么刺眼,站住脚,说到:“过来点儿。”
      ?????
      “唉呦!”敏弘疼的叫了一声。捂着嘴,退后两步。老大,拜托你轻点行不行!又不是擦桌子。
      胤衸看看手里的手绢,再看看敏弘,满意地笑了笑。舒服多了。还是当人好,不用干看着生气。想起以前被这个女人气得跳脚的样子,胤衸不由得长出一口气!哼,以后看你还敢不敢这么随便!抬眼又瞪了一眼敏弘。咦?是不是手重了,怎么都哭了?
      敏弘没想到这个家伙这么野蛮,拿着了手绢就往自己嘴上招呼。疼死了!这个身子怕疼,怕冷,估计还怕热。借别人的就是不方便。不晓得能用多久。敏弘只觉得钻心的痛,会不会肿成猪嘴啊!

      回到宜妃那里,简单的回了一下经过,竟然没细问下去!也不知道是真的把她当傻子了,还是不肯在外人面前流露心思!不管怎样,古人的城府——深,就是深!可惜的是,碰上她这个只顾自己开心,不通人情的准二百五,也体味不出什么来!
      从十二月份开始,宫里就在准备过年。
      敏弘看出来点眉目,宜妃,惠妃,德妃,三个人是互别苗头,彼此不服气,又必须做的不动声色;其他的妃子或者没势力,或者没宠爱,或者缺儿子,无法自立山头。这三位是处处相争。气派要比,太监宫女要比,连儿子也拿出来比。敏弘觉得,所谓的九子相争,是不是也有他们各自的娘在里面推波助澜?听说良妃超级美,很多人都拿她们两个比划过,可惜一直没有见过,不好说是什么样的人。谁知道八阿哥那里没有娘的因素呢?!

      过年就要有过年的节气,但是刚入了十二月,没几天,咸福宫里一片愁云惨雾。敏弘小心的不去打听,仅从只言片语间猜测,是因为保举八阿哥为太子的事情。犯了康熙的忌讳,骂了老八之后,十四求情,激怒老康,老康要砍,老五抱住了老康。宜妃发愁的是,撺掇老十四去求情的是老九,拦住老康的是老五,全是自己的儿子!出事以后,康熙翻了密嫔和德妃的牌子,自己的却没动过。转眼这事儿出了都七八天了,还是没动静。心里不住地发愁。
      敏弘心说,儿子好不好都是她们自己的事情,操那没用的闲心呢!再说了,你的儿子们一个赛一个的精明,谁不是算计好了才出手,用得着你在这里着急?!老五再温吞那也是有心思的。根据敏弘的感觉,胤祺是个性情中人,他自己也明白这一点。所以可能会放弃一些事情。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看不清事实,更不意味着他会做出不合时宜的举动。
      事不干己,高高挂起。谨遵领导教诲,双目紧闭,两耳塞听,将装傻事业进行到底!自打变成了人,这家伙就越来越厉害了,前一阵子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想想都觉得疼。真是往死里擦,至于那么厌恶吗!敏弘心里撇嘴,有点难受。
      不过听说,这两天,康熙罚老五,老九,闭门思过。老十四被敲了一顿板子,在家养病。太医说,外伤还可,只是内伤严重,忧思郁结,云云。宫里的八卦赶上小报了,直接引语和间接引语全都用的那么巧妙。
      敏弘抱着雪儿,安静的立在宜妃的身后,屋内的繁华看多了就和自己的笔记本似的没什么新鲜劲儿了。看在眼里想着别的。比如说,昨天吃的掐丝糕可真香啊!
      门帘一挑,明烟领着一个太监进来,说了一通,敏弘听不懂满语,漫不经心的往外面看。过了一会儿才发现大家都在看自己——
      “玉儿,接旨吧。收拾一下,就去十四阿哥那里!”
      虾米?有换地儿了。路上听着明烟的解释,才知道,老康是让自己去给“忧思郁结”的儿子讲故事的。这个十四还真是不一般的受宠。被打了还有这样的待遇。
      摇头晃脑的感慨完,还没有到目的地。车里晃来晃去的,一会儿就睡着了。
      “你怎么又睡着了,就不能勤快点儿吗!”怎么是那个恶霸的声音,恶梦呀!
      不对!一激灵,睁开眼,真的是胤衸站在自己面前。啊?

      十四福晋特意为小十八准备了接风酒宴。十四身上带伤,福晋主持,倒也热闹。敏弘站在院里望着前院暖阁里灯火辉煌,想想真是同人不同命,如果当时灵魂寻体的时候,自己附到小十八身上就好了。
      十四的随身太监秦六儿出来招呼她进去,敏弘拍拍脸,恢复了一下表情,跟着进去了。
      十四趴在床上,有气无力地样子。这小子十一岁就跟着康熙东跑西颠,颇有狐假虎威的嫌疑,时间长了,也觉得自己是个人物。又是少数让亲娘养的,就连十三都不放在眼里。这一次甘当出头的椽子,除了各种算计,对自己在老爹面前的分量估计是潜意识中的决定因素。可惜,他老爹更喜欢老二,一见十四站错了队,立刻就是狂风暴雨。大家都知道老康舍不得杀他,可是对这个骄纵的小子来说,就是摆出这样的架势怕也是受不了的。敏弘暗暗猜测:以前和老十三别苗头,无非是在老康面前争宠。现在发现自己不是老康最疼的儿子,老康最疼的是那个变态老二,不仅伤了自尊,还有打击错误目标的郁闷吧!
      “十四爷吉祥!”
      “嗯!起吧!”
      眼风扫了一下,中间用笼架了,上面铺着被子,防止压到伤口。好久没欣赏美男的PP了,都没什么想象力了。了然无趣的站在一边,就听老十四说:“你一来,小十八就要跟过来,好大的面子啊!”
      这家伙果然伤自尊了。张口就是面子问题。敏弘说:“奴婢不明白。”装傻吧!这有什么难理解的,肯定是怕你给我找麻烦,牵扯到他呗!敏弘清楚地感觉的到胤衸在阻止她和那些大阿哥接触,甚至包括他的本尊——胤祥。
      曾经有一段时间,敏弘以为这家伙可能喜欢上了自己,毕竟相处了这么久,好几次看他的反应也象。不过每次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有一次,胤衸嘀咕了一句什么会不会敏弘死了,他的灵魂也跟着跑了之类的。后来才明白,这家伙现在重生了,有了新的条件,新的环境,基于旧有条件的绝望就不具备生存环境了。现在有了新的希望,渴望在这个新的身分下做些事情,对生命也有了渴望。但是,他们诡异的来历成了胤衸最大的心病,不知道什么时候有变没了。只能两个人一起拴着。最后敏弘的结论是,这家伙最喜欢也最关心他自己,自己是捎带的。至于那天的誓言,敏弘一晒,自己只活了不到三十年的人都知道骗人,他活了四十多年的人精说话还能信。不过是做戏,且信且看吧。
      “哼,不知道。爷看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十四摆摆手,“到前面来,爷不习惯侧着头。”
      敏弘移动了两步,站到了十四的头前,低着头看到一颗大黑脑壳镶着一道肉色的亮边儿。洗的还挺干净。按着他的手势,坐到了秀墩上。立刻有人抱来些软枕,垫在十四身下,让他可以半趴着。看来打得不重。
      “说吧,你有什么故事可以解我忧思的。”有气无力地扫了一眼敏弘,十四也很无聊。
      “没有。不觉得主子有什么忧思,也就不知从何说起了。”
      嗯?十四抬起头仔细的看了一眼,这话说得直,也说得傻,可是有很巧妙,符合一个丫头的身分。十四一乐:“你也不傻啊!你的意思——太医都是欺君了。”
      “那我就更不知道了。我又不是太医。他们那么说自然有他们的道理,奴婢只是说奴婢的。奴婢粗陋愚傻,见识也浅薄,不能和太医们相比的。但是十四爷既然问起来了,也只好照实说了。”
      “啊,那你看我究竟是开心还是不开心?”找茬儿!
      “嗯,不好说!”大概十四刚刚收了重创,没什么威胁。敏弘也不怕,不由自主地,摆出酒吧里聊天的架势,右胳膊肘架在旁边的桌子上,撑了腮帮子,微微斜着身子,左手搭在右大臂上,两眼看天,眼珠子叽哩咕噜的乱转,慢慢的说。真的不好讲啊!
      十四看她态度随便,略微有些恼火,不过听她的口气似乎还有下文,好奇之下,也懒得计较她举止的失仪。反正落到手里的猎物,怎么整还不得听他的!耐着性子等下去。
      “怎么不好说?”
      敏弘道:“就是不好地——说。”
      十四一皱眉,什么意思?没听懂!
      敏弘赶紧解释,“就是说你现在不好。我们那里说话总是用在后面加个说字,表示强调这是自己的一家之言。意思就是‘这是我说的啊!’不好——说。您现在不好,这是我说的啊!”网络上乱七八糟的语法,那里有什么意思,瞎说吧!“
      十四狐疑的看了一眼,点点头,没在问。过了一会儿,又问:“你家还有什么奇怪的说法?”
      敏弘一愣,想起来自己根本不了解这个玉儿,心里暗暗叫苦。老老实实的讲:“忘了!”
      “忘了?”老十四冷笑了一下,“那刚才怎么记得那么清楚。”
      “我也不知道啊。说得时候自然就跑到嘴巴上了。”撒谎阿,撒谎!饶恕我吧。
      “我看你是皮痒痒了.”
      扑通,敏弘吓了一跳,意识到自己可能以前的印象太深了,有些失态。赶紧跪下领罪。
      老十四一直怀疑她的来历,见她封嘴,忖道,这也不像个嘴严的人,以后有的是机会套她。现在先吓她一下算了。挥了一下手:“起来吧!”
      敏弘刚站起来,门帘一挑,进来一个半大的孩子,胤衸边走边说:“不成不成,我也要听玉儿讲故事。十四哥,你不能独占。”说完,一屁股坐在了床边。
      敏弘一直提着的心才呼塌一下落了地,有他在就好多了。嘴角也多了丝微笑。
      十四抬眼,正好从下向上看到敏弘的脸。烛光摇映下,仿佛看到迦叶拈花时的微笑,平静而安详。不由得愣住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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