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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胤衸 ...

  •   人家都是小雪初雯,芳华佳人玉手红梅,俏语嫣然。怎么到我这里就这么倒霉!燕山雪花大如盘,劈头盖脸身上砸!敏弘哆哆嗦嗦的拽紧貂裘,又怕弄脏了,自己不会洗,还要小心翼翼的护着别扫了地。一脚高一脚低的往回赶。什么腊梅红梅,见鬼去吧!
      “谁让你去见五哥的!”刚走到东六所门外,就和匆匆赶回来的胤衸走了个对脸,晕头转向的就被质问了一句。敏弘觉得这里的通讯简直是太发达了。她这个当事人离出事地点还没多远呢,远在南书房的胤衸已经赶过来了。这种速度下几乎没有□□案发生的可能。她自己就是实证啊!
      也没等敏弘回话,胤衸一把拽了敏弘的胳膊,连拖带拽的扯进了惠安轩。
      接过秀珠端上来的热茶,刚喝了一口,“噗”就吐了出去,“什么糟烂的东西都往爷这里送!”“啪唧”,茶杯被砸在地上,胤衸指着秀珠大骂道:“瞎了你的狗眼,当我十三,十八爷好欺负么!拿这些破烂玩意儿哄我!滚,都给我滚!”上去就是一脚,把小太监也给揣了出去。
      敏弘本来心情就不太好,胤祺搅乱一池春水,她自己掀起滔天巨浪,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患得患失的思绪,心情变得格外敏感。在门外的时候,总觉得胤衸是担心自己,还有点内疚。两个人在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敏弘下意识的总是把胤衸/胤祥看成自己的哥哥或者弟弟,心里总是暖暖的软软得留着一块地方。
      但是今天看见胤衸在那里“破烂长,破烂短”骂,突然想到他已经回到他自己的世界了,原来他就看不惯自己,现在这种观念怕是只能加强不会减弱呀!自己在他的心里不过是个“什么都往他这里塞的破烂。”,一块扶不上墙的烂泥罢了!脸上也渐渐的变冷,变硬。
      胤衸撒够了泼,转过身来指着敏弘问道:“你说,谁让你出去的啊?你当我这里是你家啊,什么人都能招!”
      若放在往日,敏弘一定会顶回去。可是今天,敏弘心里烦,看胤衸一脸的猪相,越发的不想说话。找了个椅子,歪了上去。站着多累!
      敏弘满不在乎的模样气坏了胤衸,一把把敏弘从椅子上拽了起来,他个子矮,只到敏弘的鼻子,气急败坏的跳着脚说:“我辛辛苦苦的护着你藏着你,为了你得罪了三哥,五哥,十七哥,还有宜妃,襄嫔各位娘娘!你倒好,自己跑出去找五哥。早知道你是这样,当初就让五哥要了你去,是死是活与我无关!”
      敏弘嘴虽然尖刻,其实并不会吵架。小时候优越的生活环境,让她更喜欢就事论事,以理服人,难免在思维上比较倾向于理性,加上后天的工作环境,理性思维的培养又被刻意的加强了。此时,听了胤衸话,知道里面有误会。心里虽然生气,可是理智告诉她,事情的真相应该搞清楚。于是说道:“谁说我去见胤祺了?!不是你喜欢什么风雪腊梅么!这大雪天的鬼才愿意出去呢!”说完,猛劲儿一推,搡的胤衸蹬蹬蹬,退了好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我告诉你,不管你是谁,什么身份,什么血统,在我眼里都是一个鼻孔两眼睛的人。别在这里给我烂货破烂的瞎咧咧,嘴巴最好放干净些!”敏弘的口气也不善,后面的话几乎是咬着牙说了出来。
      说完后,一摔门,走了!留下胤衸一个人,愣愣的坐在床边。

      回到自己屋里,敏弘想起了自己原本生活得好好的,也算是一个镶银边的白领了,不说吃香的喝辣的,走到哪里不都是被人捧着,尊敬着!Boss再缺德,对自己也还算不错了。莫名其妙的用了一次灵力,就象撞破了房梁,自己的世界顷刻间颠覆,连人都不是了。活生生的人突然成了一盆大白菜,煮好了端给人家吃。明明是自己的性命,这要杀要剐的,就变成了别人的事情!几次死里逃生,又来到这么一个不通情理的世界,没有尊严没有自由的,天天战战兢兢看人脸色过活。爱也不敢爱,恨也不敢恨,活的窝囊死的别扭,没一天舒心的时候。刚才这么一骂,说不定又要挨一顿板子,是死是活还不一定。又是后悔又是不甘心,越想越委屈,眼泪就扑打扑打的流了下来。
      下午吃饭,没人来叫,敏弘也懒得理他们。胤衸那家伙现在是得意了,搬出来自己当王爷时的性子,作威作福,连打带骂的。好啊,随他去吧!反正自己也是养了给他度命的,爱怎么找怎么找。没兴趣在讨好他揣测他了。蒙头大睡,竟然睡得挺香。
      也不知睡了多久,鼻端闻见一股清淡的葱花香味儿,好像是自己最爱吃得葱花汤面。敏弘稀里糊涂的从梦中醒来,一眼就瞅见桌子上的面碗,肚子里应景儿的响了起来。
      揉揉眼睛,就要下床去那面条。一只手按住了她:“穿好衣服,外面冷。”
      稚嫩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胤衸,果然,他正在床边,沙猪脸也变成了扒猪脸,笑嘻嘻的。“太烫了,晾凉吃。诶,你看你的眼睛,肿得跟个桃儿似的。别揉了,回头我叫小成子给你送点儿药来。”
      敏弘不知道他卖得什么药,但是看情形自己大概不用死了,谨慎的看看他,觉得还是就事论事好,免得哪句说错了又出事儿。披了棉袄,穿上鞋,做到桌边,边吃边说:“凉了汤面就不好吃了。”
      胤衸也不应声,低头研究敏弘脚上的棉鞋。纳的鞋底子上镶嵌了一只巨大的猪头,人的脚就从猪背上套进去。原本是现在最流行的卡通棉鞋,敏弘多蓄了些棉花,既挡寒,又多些旧时的回忆。猪头的耳朵是立体的,扑棱扑棱的可以动,甚是可爱。
      胤衸说:“这个是你做的吗?给我也做一双吧!”言下竟然有了讨好的意思。
      敏弘吃着面,斜看了他一眼,心说:这家伙有病啊,一会儿猫脸一会儿狗脸儿的。含含糊糊,算是应下了。反正也没说什么时候给,拖着呗。
      敏弘吃完饭,进来一个面生的小宫女,撤走了东西。
      胤衸知道敏弘有三怒:饿了怒,困了怒,累了怒。三怒之内,无名业火指不定烧到哪里,没道理可奖。而在三怒之外,你就指指着鼻子骂她,她也会先前因后果的分析清楚,再“决定”是否发火。白天,胤衸虽在盛怒之下,但是敏弘的话合情合理,不由得他不忘脑子里记。后来,又被撂在一边“凉快”了一会儿,脑子也开始转了。毕竟是有过人生经验的人,很快就把来龙去脉摸了个清楚。知道是秀珠说自己喜欢风雪腊梅,就是那种在风雪最盛时完全绽放的腊梅。更指使敏弘去园子里摘花。这才被路过的五哥看到。
      胤衸的心里门儿清,肯定是玉敏弘稀里糊涂的得罪人,被人想着法子的整呢!知道她在这种事情上笨,没想到这么笨。不过五哥到了暖阁之后的事情就不太清楚了。
      刚才进门的时候一眼就看见她身上穿的是五哥平日里常穿貂裘披风。里面的衣服是换过的,手里拿着的才是早上走的时候穿的,好像还破了。暖阁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
      想起敏弘对男女的事情一向不太在乎,又似乎很喜欢五哥。这两个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若是五哥用强,事情也不是太难办;最怕敏弘心甘情愿!
      事情前前后后想了个透彻,胤衸决定先给那只猫挠挠痒痒,把毛撸顺了再说。先故意不让人喊敏弘吃饭,估计她饿得差不多,睡得也差不多的时候,叫人煮了敏弘最爱吃的面,端了进来。果然,这只馋猫吃的饱饱的,收了爪子,眯了眼睛,懒洋洋的半躺着,看起来情绪不错。胤衸蹭到敏弘身边,摆出自己最不屑的谄媚姿态,做小伏低,心里思量着该怎么问。
      现在敏弘吃饱了喝足了,按理说会变得不那么记仇,但是自己白天说得那么难听——
      看了两眼敏弘,心道,还是直说吧!吞吞吐吐的说:“嗯,五,五哥,嗯——”
      敏弘睡足了觉,吃饱了饭,身子暖暖和和的,心情果然大好。看这小子摆出一副亲善的模样,也不好意思和人家较劲。心里明白他想了解上午发生的事情。敏弘心道,白天自己虽然被骂了,但终究是人家的“奴才”。怎么也得照顾一下。更何况,胤衸说得也没错,的确帮了自己不少忙。虽然他的话气人,但事情明摆着,不能视而不见。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倒霉。更不能因为骂了两句,就抹煞人家的功劳!
      于是,敏弘达只得把经过说了一遍,不过没有提十七的事儿。中间还很好心情的问胤衸需不需要描述一下胤祺的具体动作,被胤衸连连摆手否决了。
      “然后就碰见你了,被你给骂了一顿破烂什么的,巨俗!”作为结语,敏弘强调了一下胤衸的用词粗俗。胤衸红了脸嗫嚅着说:“咳,我不是,我也不是那个意思,那个茶真的不好喝。”
      “真的假的自己知道就行了,这种事儿用不着解释。我可郑重声明啊,以后别让我在听见这种词儿。我过敏。不然以后没得朋友做。”敏弘很拽的发扬了一下“道明寺”精神。
      “成,成!”胤衸显然在想别的事情,过了一会儿说:“你都和五哥讲了?”
      敏弘说:“没有,就讲了一点。这已经够他这辈子捉摸了。我是看明白了,他听我那些话,就象听疯子在讲话;要么就是别有用心的笨女人在讲话。根本就不会考虑的。这样也好,正好断了我的念头。长痛不如短痛啊!唉,那样的一个帅哥怎么就长了一副榆木疙瘩的脑袋,真是可惜了!”敏弘略微又点失神,胤祺温柔的眼神浮现在眼前,似乎见过,又似乎不是。
      “你又胡扯呢!” 胤衸上去谈了敏弘一个暴栗,“早些睡吧,过两天皇阿玛就回来了,到时候一大堆事儿呢!”说完,背着手,一摇三晃的出去了。敏弘耳朵里似乎听到几句熟悉的歌词:“我们都是好孩子,相信爱,可以永远爱……”
      神经病!

      吃饱了饭,敏弘觉得肚子有点撑。在屋子里面转来转去的,想找点事情做。小成子敲了敲门进来说:“小爷叫姐姐过去。”
      敏弘一愣,不知道这小子心里有转什么弯弯绕。跟着就过去了。风小了些,雪依然大,后半夜再不停,怕是要闹灾了。敏弘不知道怎么想起以前看到的香港遭遇寒流,多少多少人冻死的事情。在北京城这样大的雪不知道又会冻死多少人。
      进的门来,胤衸正就着烛光抄东西。想来是今天的作业,白天没时间写,晚上只好赶工了。熏笼里的暖香为这间屋子增添了一丝朦胧。敏弘看着胤衸,不知道他长大了会不会变成十三原来的模样?
      “看你刚才在屋子里转悠,找什么呢?” 胤衸一心二用,上辈子就做过这些作业了,现在闭着眼都能做。敏弘心说,这跟作弊有什么区别啊!嘴上还说:“没找什么,吃饱了又点撑。”看他告一段落,忙端上茶,麻溜儿的退下。胤衸一列嘴:“诶,我怎么会踢你。你不用跑那么快。”呷了一口,继续说:“我昨儿从额娘那里得了样东西。忘了和你讲了。”
      说完,从盒子里面抽出来一个瓶子。竟然是瓶进贡的红葡萄酒。“反正额娘也不懂这玩艺儿,放着可惜了。想起你似乎挺爱喝的。看看,是那个味儿吗?”又取出来两个水晶杯。
      “葡萄美酒夜光杯。我这没有配错吧?”
      敏弘喜上眉梢,这小子算有良心,好东西还记着分享。接过来,慢慢的品着。
      胤衸自己也喝了一口,摇摇头说:“怎么涩涩的?”
      敏弘没有理他,单手执了杯脚,就着烛光,转动着手里酒杯,杯的外形并不是最优的,杯口有点大,杯体相对较小。烛光并不足以看清久的水色边缘,不过粗粗看去酒龄应当不短,纯净度是够的。短暂而利落的嗅了一下,不得不承认,贡品的确不凡。将酒杯举起,杯口压着下唇,头微向后仰,小心的把酒吸入口中。敏弘轻轻的搅动舌头,使酒均匀的分布在舌头表面,然后将葡萄酒控制在口腔前部,稍候徐徐咽下。熟悉的酒味和涩味的平衡感,仿佛当年和Joy在一起时的感觉。浸在葡萄酒里的恋情,永远都是那么醉人。
      啊——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敏弘半睁开眼,看着胤衸正皱着眉,瞪着酒,“扑哧”笑了出来,说道:“有仇啊?摆那种表情。不是每个人都能适应这种味道的。当初我也不适应过的。慢慢的习惯了就好了。”地中海的阳光,圣天使山谷里的薄雾,血红的葡萄酒划过男人的裸体,那个时候敏弘喜欢上了这种东西。情衰爱驰,男人换了一个又一个,酒还是这一种。往事历历,恍然如梦。
      看胤衸痛苦的模样,敏弘继续说:“我有一个朋友,跟我说过醉乡十一宜,不过我看今儿可用不着。和你在一起喝酒,宜多不宜少,最好喝醉了,两个你家一起总会变大些吧?!哈哈!”
      胤衸心里一沉,这也是他的心病,无端端得从四十五岁变成了八岁,虽然爹疼娘爱,可总觉得像是偷来的。加上敏弘又总是欺负他小,不拿他当回事儿,心里烦闷的紧。重重的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放,冷哼一声,远远的坐到自己的床上。偏过头去不看敏弘了。
      敏弘索性也不品了,一手拿了瓶子,一手拿了杯子,笑嘻嘻的靠到胤衸身边,说:“十八爷,嗯,胤祥,十三爷,我知道你不喜欢现在的样子。不过总是比你飘来飘去的好啊,也比呆在绿浓身体里强啊!有什么好烦的。老老实实的混,自然能够长大,说不定还能像我一样张辉原来的模样。”
      “哼,我怎么不记得有个人长得和我一样!”
      “你不记得的事情多了。想那么多干什么!来,尝尝。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手里就拿了一个酒杯,随手递给了胤衸。胤衸愣了一下,一仰脖儿,喝光了。
      “诶,诶,你饮马呢!这不是糟蹋好东西嘛!”敏弘抢过杯子,慢条斯理的倒上酒:“我教你吧。这葡萄酒呢要先醒醒……”
      烛影轻摇,屋里隐隐有笑闹的声音。夜深了,窗外的雪渐渐的变小了,小成子跺了跺冻僵的脚,听得里面没了声音,赶紧叫了乐儿进去服侍。屋里弥漫着一股酒气。床脚放着一只半空了的酒瓶。胤衸手里挂着一只酒杯,倒在敏弘的怀里,敏弘半靠在床头,两个人都睡着了。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犹豫了一下没敢叫醒敏弘。轻轻的放好两个人,扯过被子盖上,放下荒绫幔子,蹑手蹑脚的出去了。
      “嘎吱”一枝桂枝经不住积雪,脆生生的折断了。乐儿看了一眼秀珠住过的床铺,上面睡着一个新的宫女,已经睡着了。面无表情地回自己床睡觉了。

      敏弘醒来的时候胤衸已经上学走了。乐儿进来要帮敏弘更衣,敏弘吓得“噌”就闪到了一边,口里说到:“乐儿姐姐,不要吓我!”乐儿笑笑说:“玉儿,你现在是小爷的人了,不比得往日。刚才小爷出去的时候还特别吩咐让你多睡会儿。”
      敏弘觉得头有点大,不就是醉酒,睡错床了嘛!这些人都知道昨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啊!再说了,她一个十五岁黄花丫头就这么被一个八岁的小屁孩儿废了,说出去也没人信啊!这个时代怎么这么晕啊!敏弘突然想起来一个严重的问题,照他们的说法,我是不是到了年龄也不能出宫了啊?!
      敏弘一边擦拭着手里的瓷器,一边考虑着未来。真是才出狼窝,又入虎穴。五阿哥那里咬了半天牙,放过了一个帅哥;一转脸儿就被一个黄口小儿吃干净了。难道自己一定要和这些老婆多多的男人纠缠吗?小十八现在可爱,将来了也会有一个又一个的女人纳进家门,不过是一个未来的老五罢了。而且,自己比他大那么多,人老珠黄时,他正是一枝花,怎么看两个人也不应该在一起。没戏的。敏弘分析了一下嫁给小十八的可能性,远景堪忧,不理想。那现在该怎么办呢?
      “见过十七爷,爷吉祥。”门口传来小宫女霞儿的请安声。
      “起来吧。十八弟在吗?”是十七的声音。正处在变声期的公鸭嗓,听起来跟公公差不多。
      敏弘隔了窗子望去,十七已经站在院中了。积雪映照下,人也显得有些苍白。只有乌黑的瞳仁显得格外有神。敏弘想,他的黑眼仁要比他的兄弟们都大啊。看起来很和善呢!想起自己挨打的时候,胤礼常常来照应自己,心中也有了好感。
      不过小十八严令没事儿不要乱打招呼,宫里规矩多,出错了不好办。敏弘犹豫了一下,没出去。只是人已经不知不觉得移到了窗子边。
      十七一抬头就看见敏弘立在轩窗边上,一手抹布,一手拿着个白玉的瓷瓶。人却是看着自己的,微翘的嘴角挂着笑容,胤礼不由得回以一笑。敏弘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转身离开了窗户。
      胤礼以为敏弘要出来,站在原地没有动。惠安轩的总管何公公跑过来请安,看十七瞅着屋子不动,心里叹了口气,说道:“十七爷,小爷读书去了。且会子回不来。”
      “哦,知道了。”胤礼应了一声,敏弘还没有出来,举步就往屋里走。何公公赶紧跪下说:“十七爷,恐怕,恐怕不太方便。”
      “咦?怎么了?”
      “十七爷恕罪,昨儿小爷和玉儿姑娘歇的晚了。晨起的时候,小爷特别吩咐过,让玉儿姑娘多睡会儿。”
      “啊?”胤礼愣了一会儿,转念一想,忍不住指着何公公笑了起来:“何公公,你,你说什么,小十八,他,他,哈哈哈——”
      造谣,绝对是造谣!
      敏弘在里面也听得清楚,心说老何呀,老何,你老公公当久了不成?也不看看十八才多大!就算造谣也有点水平行不行!偏拿个没人信的,这是消遣谁呀!转念一想,莫不是胤衸吩咐这么说的?看看何公公也是一脸的苦相,满脸的不情愿,知道十有八九是胤衸那小子在搞怪。一是也摸不清,算了,主子的心思你别猜啊!只是这事儿要是传出去,自己算不算摧残大清幼苗?要是被老康一怒之下咔嚓了,就亏大了。心里埋怨胤衸办事没谱,也没了心思看胤礼。转身收拾别的地方去了。
      胤礼笑完之后,看何公公还是一本正经的苦着脸站在跟前,挥挥手说:“嗯,那就,嗯哼,那就这样吧。”说完,又向屋里看了一眼,右手成拳状抵在口边,清咳一声,抿唇笑笑,转身走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胤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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