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ACT.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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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佐助盯着屋檐下被雨珠不断打碎又汇聚的水坑，那里亮晶晶的，像镜子一样闪着光，“我爱你。”
鼬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没有打断他的话，“我想了这五年，可能更久……在没有知道真相的时候，我恨你杀了族人父母，知道真相后，我又恨你瞒了我这么久，让我一直背负着罪恶感，永远逃不了你的影子……我一直在看你不是吗？小的时候就是这样，长大了，十七岁之后……每天想同一个人是什么感觉，鼬，你知道吗？”
佐助抬脸看他，眼睛亮的妖异，“我从五岁记事，到现在十七年。我想了你十七年，每年每月每一天。”
“我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我好像就这样下去了……永远的活在有你的回忆里，这是诅咒。”
“……没有你的诅咒。”
“我爱你。”
佐助的语气中没有谈到爱该有的甜蜜，只透着一股这是个再清楚不过的事实的疲惫。他突然想起鼬的一生也是绕着他转的。辗辗转转，这样无奈又无可奈何的，明明在恨透了被摆布，却像如今的他一样，默默走过苦痛的地狱火海。这样突然的认知几乎让佐助崩溃。这或许是鬼魂，是幻觉，是什么敌人的恶作剧……但他骗不了自己，他爱他，很爱他。从自小的思慕，到后来的刻骨铭心，再到没有了后来。
迷失的路就断在这儿了。
“会回来的。”
沉默了很久，鼬突然出声。他用冷静安抚的目光注视着佐助，像是宣誓般许诺，“我会回来的。”
“还要再骗我一次吗？”
“这不是最后一次的……我会回来的。”鼬用执拗的语气，“任何形式，我都要回来看看你……这是约定，佐助，我们双方面的。”
佐助干脆摇摇头笑了，闭上眼表示不相信。
“我的信誉已经很糟糕了吗？”
“你已经没有那个了。”这方面，佐助相当不客气。
鼬沉思一般静下去，雨声默默隆隆掩上。
“鼬。”讨厌这样无言的气氛，佐助打破了沉静。
“嗯？”
“你不用做什么约定，看到你，我已经很高兴了。”佐助说，“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成了雨妖吗？不能离开水。”
在族里的万花筒记载上，佐助有看过万花筒写轮眼可以看破永恒，达到未知世界的密语。他一直不甚其解，到现在才突然醒悟过来。而鼬却是笑了，“真遗憾错了，这是你的梦境，佐助。”
他刚失望下去，青年又说，“我不是雨妖，只不过成了梦魇，寄生在你的梦境的妖而已。”
“所以说，我会回来的。”
见弟弟渐渐点亮的神色，鼬弯弯眼，蝶触般纤长的眼睫沾着雨珠格外动人，“这是约定，还有……”
细细的雨水蓦然淹没了五感，疼痛刺起，佐助挣脱开不存在的束缚——空荡荡的雨帘，无人的街道，安静的水声，他醒了。
带着多出来的狂喜与无措。这种多年不再有的感情，从心底慢慢复苏活过来。多么新奇。
——还有什么？
——“我也是……我也爱着佐助呢。”
那人的笑仿佛近在咫尺。他伸手，触碰到虚空。
【END】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ACT.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