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厄里斯第二弹：两代魔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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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dric也是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离开了我们。
在长久的尘封后，我重见天光。
没想到，已经过去了九百多年了。
当年Godric的卧室已经变成了密室。
其实我也估计没人认得出那是卧室。因为，大概是Salazar失去音信的关系，Godric倍受失
眠的困扰。那房间里没有床，只有一张桌子和一把高背椅。
大概别人也只会认为这是休息室甚至是工作室了。
当年他们的先后离去，许久的寂寞之后，一个棕红发色的年轻巫师打开了尘封的门。
这是个年轻英俊的绅士。除了……鼻子有点不大齐整。
就像是Godric遇见Salazar时候的年纪，他的一头半长发在晨光的晕染下燃烧着火一样炫目的红，蔚蓝的双眸熠熠的光芒掩去了眼底的愁苦。
当他看到我的那一刹，微带着疲倦的眼睛清亮逼人，连那层厚厚的青黑也盖了去。
他惊讶地走近我，望着我额上的铭文，情难自禁地伸出手——
“The Erised……”
仿佛叹息。
他茫茫地看着我的身体。
易怒的男孩，极瘦而神经质的女孩，面带病容的妇人，严肃而有些暴躁的男人。
还有一个金发肆意飘扬的影子。他的深蓝色眼亮得灼人。
那么张狂的颜色和神采，一刹那我几乎以为看到了Godric。
而Godric显然没有这个少年眼中那么锋利的东西。
“对不起……”
轻轻地仿佛叹息。
他就这样突然落下了泪。
默默伫立了许久，他抬起濡湿的面庞。
我惊疑地发现，映出的那些人影竟渐渐淡了去，化成轻烟消失。
“对不起。”
他擦干泪，以一种冷静的嗓音轻声说，像是道别。
然后，头也不回地慢慢走开。
很久以后，他再次出现，已经是四十多岁的年纪。他依旧俊美，光彩倒不及以前那样炫目，却更加夺人眼球。
我想起了Godric。也是这个年纪的男人，失去了Salazar，也永远失去了年少的张扬。他俊美得就像天神，不见衰老的痕迹，光华内敛而充满沉重的岁月感，有着成熟男子独特的迷人之处。
我的身体表面一阵波动，浮现了一个金发恣肆的人影。
这个年轻人，有一双很明亮的海蓝色眼睛。露着毫不遮掩的对力量的渴求和崇拜，那双眼睛里流露出的眼神……是那么真诚和真实。怀着不加掩饰的欲望和热忱，满满得装不下其他的东西。除了……那个红发的少年。
他低笑一声，掺杂着一种古怪而稚气的味道。
一切声色都在此变得恍惚。
For the greater good.
The greater good.
那种刺人的光芒足以俘虏一切。
“对不起。” 他无声地喃喃着，湛蓝色的眼底浮现出近乎渺茫的绝望和悲伤。
“对不起。”
我依然如此爱你。
“对不起。”
而我必须阻止你。
他深深地看了最后一眼，掩上了门。
他是第二天深夜才重新回来的，衣衫洁净也掩不住风尘的疲惫。
我看到他在反复摩挲手中一支奇形怪状的魔杖，像动物的脊椎一样骨节分明，但分明是比骨质强硬的材料。
他的嘴角勾着一个淡淡的弧度，却仿佛下一刻腮边会挂满泪水。
他仰起脖子，眨了眨眼，然后低头对我展开一个调皮的笑。
“我想，我要做对不起你的事了。”
“Tom这个孩子啊……”
我想，如果我有眉毛，一定会把一边挑得高高的，就像Salazar那样，气势逼人又……鲜活。
他知道那个男孩子来看过我吗？
他在明知我很寂寞的情况下，将这个房间锁得牢牢的，我想，蛇佬腔也不能指使那些小蛇挣脱开吧。
Riddle啊……对于Salazar恐怕……真是一个奇特的后裔……
―――§回溯§―――
一股独特的魔力波动。
我猛然醒神。这是……
门外传来轻轻的私语，蛇纹嘶嘶地吐着信子游曳。
在大门打开缝隙的时候，我惊异地发现，空气中那股子尘朽的气息飞快地消散着，半腐烂的家具也迅速修复焕发出意想不到的生机。
金色和红色如潮水一般从门的方向席卷向任意一个角落，铺满了来人的整个视野。
蛇语。
Godric在门上设置的最独特的口令。
哪怕千年尘封，哪怕早已逝去，依然要呈现给Salazar最完好的东西。
这是Griffindor最震撼人心的色彩。这红，纠结在穹顶、墙垣、地面，稠得如同新鲜温热的血液温柔地包围，就像浓烈得恨不得将心爱的人包裹住的爱意，这金色……或许是Salazar最酷爱Godric的地方吧——不管是真人还是镜像，这两人独处的时候，Salazar总是做些有意无意地去碰触Godric大天使一样华美的半长发。
这样炫丽的Griffindor的色调，显然把来人惊吓得不清。
然后满是悻悻。
“格兰芬……多？啧……”
他似乎也不得不承认金红色也能如此惊艳。
但是貌似有种根深蒂固的不屑。
是一个……学生。
一个……颇有姿色？的学生。
裹着墨绿边的斗篷。
一头柔顺的黑发。
一双纯黑的眼睛。
眼中带笑，一派谦逊柔和。
眉间刻着隐忍。
此时却完全放了开，满脸的野心张狂。
我有些讶异，这个年纪的人类幼崽，有什么必要在霍格沃兹这样表里不一的做派呢？
我以为，有那四个人，这里是安全的。
没错，直到现在，我依然这么认为。
至少，Godric头一个就不会允许。
他比任何一个都更执着于这个我正生存的地方。
因为，那是他唯一能够等到Salazar的地方。
——哦，为什么又想到他们？
我回过神来，全心观察这蛇一般的少年。
是的，蛇，他的眼神够狠。
蛇类总是不动声色地探出细长的信，小心翼翼地舔舐空气，循着猎物的气味，优雅地，不动声色地潜近，以无害而懒散的模样。然后……一击致命。
这是Salazar所崇尚的行事作风。他是如此符合一个蛇的形象的男子。连诱惑人类这个神话中的能力也继承了。Lord Slytherin的迷人和危险哪怕在麻瓜界也是出了名的。、
而他终究是人，无法摆脱爱情的枷锁，以及他加诸自身的桎梏。
于是他选择了逃离。
我看到了这个即将成年的男孩的心中所想。
这个世界没有厄里斯不能知道的事情，除非厄里斯不想显示。
他也一点没有掩饰的意思，坦荡放肆得令人心惊。
这种陡然抛开重压，仿佛头顶高悬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被取走的舒泰感是怎么来的？
我看到了，这个孩子的野心。
血脉，贵族，魔法部……不不，不止这些，斯莱特林的后裔怎么会任由自己屈居一个政客呢。
身为斯莱特林的后裔，那么高贵的血统明明应该站在魔法界的最巅峰才对啊！
还有……
Tom Marvolo Riddle
I am Lord Voldemort.
自从那年严酷的冬夜，他挣扎着从开始冰冷的母体中爬出，疼痛，那种要撕裂他要杀死他的痛苦……深深刻在灵魂里。
Voldemort……
飞离死亡。
是的，是的，什么都是假的，活着才是真的。只有活着，才能得到我所有想要的对不对……
只有活着……
他的眼睛都狂热了。猩红的色彩流淌在瞳仁里。
未来，是的，这是未来。
它不会只是厄里斯的幻象。
Voldemort将无所不能。
这一切注定成真。
这个孩子的眼神真冷。心也冷呢。
说起来“爱”这种东西是好是坏呢？至少Salazar就栽在这个词上。
不过他的后裔似乎摒弃了“爱”这个捉摸不透的东西。
但是，还是有一丝迟疑。
在这些炫丽的“未来”背后，雄壮的古堡虚影。
霍格沃兹。
有点空中楼阁的飘渺。
在那漫长不知岁月的日子里，我终于，又一次见到你。
哪怕只是个内心的幻影。
ＴＢＣ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厄里斯第二弹：两代魔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