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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九章(四) ...

  •   屈是辛的妈妈也过来了,早该想到是她约老妈一起来的。老妈非常讨厌驾车,技术也很烂,搭屈妈妈的顺风车肯定使她欢快。苏贝和屈是辛的约会被他妈妈撞破,撞烂了什么东西不知道,只知道苏贝那天回来以后,鬼哭狼吼地喊着‘完蛋了’,喊得没完没了,直到黄婧媛说要喂她吃安眠药,她才收敛地喊得小声点。我起初以为是闹情绪,看着看着确实是伤心地哭了。
      厚着脸皮向老妈打听情况,(没认识她之前,从未这么卑躬屈膝),老妈基本不设防。屈妈妈原话是这样说的‘你说我们家小辛是怎么一回事,才大一就谈朋友了,还是那个小姑娘。我跟你讲哦,那个小姑娘她妈不正经,是被人家包养的,以前好像是那种女人,那个小姑娘自己也不正经,你是不知道她穿的什么衣服,哟,那个短裤短的嘞,上面衣服低领得你都不敢想象。还有,脾气也坏得不得了,被我撞到的时候,在跟小辛闹脾气,动手动脚,你想想啊,我都舍不得打儿子…..’老妈最后还传来一个噩耗,屈妈妈命令屈是辛一个月内分手。看来,最近老妈跟屈妈妈走得挺近。
      警钟长鸣,做足后期工作,在她衣柜里一阵找索,确实找不出几件布料多的,那丫头自己马大哈的不作任何改变。从她气色上看,屈是辛应该是做了不孝子,没听从妈妈的话展开行动。
      学生会把新生拉去聚会了,说白了更像灌酒,一杯接一杯。学长一点都不客气,深深明白了“下马威” 的可怕。充了一肚子的酒气回到宿舍,一颗脑袋都不在。头疼的利害,摸索着黄婧媛的桌面,想看看派对女王有没有什么醒酒药。一无所获地回到自己书桌前,被上面的东西一激,恶心得什么都吐出来了。
      门‘吱‘地被推开了,和我一样酒气正浓的黄婧媛进来了,高跟鞋踢得人恼火,我把桌面上的东西甩给她,“怎么回事?”
      黄婧媛打了个酒嗝,翻我一眼,拿了东西,“没什么。”
      “没什么。”我的气势噎了回来,想想又可气,走到她面前,“OK,我们有必要把话摊出来说,我坚决反对你带男人回来过夜,我想苏贝和施布弥也反对。”
      “我没有啊,”她云清风淡地说,边说边开始她的卸妆工程,这些工程一般耗时45分钟。
      “没有,那这,这男士内裤和情趣用品怎么解释。”我急了,“你不会告诉我,今天你和某男在我的床上发生了什么吧!?”
      她不理我,对着镜子修整她的眉毛。
      我五味杂陈的继续,“太恶心了,你该不会把那个东西扔在我的小熊抱枕上了吧?那我的新床单又毁了,对吗?好吧,你拿那条粉色的赔给我吧!”
      黄婧媛好笑地看着我,看我说的接不上气了,“简单,我没有和谁在你的床上做,那些东西原来是想带到酒吧去的,后来觉得没意思,拉你桌上了。
      “哦。”我像个傻瓜一样站在那里。
      “现在,你可以检查你的床单了,请自便。”她说完便进浴室了,突然脱得只剩内衣探出头来,“还不如担心苏贝男友今天有做没有保护措施?”
      我用彻底崩溃的眼神软化她,她又趁机钻进浴室了。
      今夜苏贝和施布弥都没有回来。房间安逸的怪异,只有瞌睡虫不停地出场,牵引着平坦而甜蜜的呼吸。
      小心翼翼地捧着转专业受理单到处碰壁地找教务处。易大不愧是易大,开课的第一天,校园里玩纯洁暧昧的人已经不多了,自习室黑压压的一片全是人,想在路上抓个丁来问问都很困难,好不容易逮了个校工,还是属□□的。
      进行自我救赎,跑到肌肉萎缩,算是到达目的地,突然让我想起一则趣事:说一个英语系的女生找不到教室,竟然在俄语课堂直到被俄语老师点起来回答问题,她浑浑噩噩地上了半个月的与自己完全不搭尬的俄语课,只是因为找不到教室。我庆幸自己只花一个上午就找对了地方。
      这栋建筑真的很糟糕,可能地基坚固,但长相丑陋,四四方方,简洁线条,毫无特色可言。(我真的太挑剔了,不是所有地方都是建筑学院,建筑的本质是供人类使用,而不是美观)敲响漆成乳白色的门,里面一声‘进来’。那个声音犹如一捆绳,捆得我的心蹙得很痛苦。跟那个人的那么相似,拎拎脑子,原来世界上男人声音的种类那么有限,轻易地就能碰到。原谅我潜意识里怎么也忘不了他。
      推门进去,血液都停止了流动。米桀习惯性的安静地坐在那里。17个月的离开,让我觉得陌生,对我来说,如果世界上还有比让韩国人不整容还难的事,那就是面对米桀。
      我本能地别过头坚决走向他对面的另一位老师,“老师,转专业。”那个嗓音似乎不是我本人的了,那么颤抖。
      “转专业,找那边米老师。”他指指米桀,用眼神示意我,真是热情极了。
      摆在面前,两种选择。1、立即离开,我的愤怒告诉我该那么做。2、轻掠地站在他面前,掩饰最疯狂的内心。我在烦恼什么,或许他完全不记得我了,是的,教过半年的十分任性的女学生。
      迈着铁血步伐来到米桀桌前,那位热心地老师替我把受理单传了过来。我呆站着,倔强地移开视线,注视着窗外,那里只能看到一栋同样枯燥的教学楼。
      “什么专业?”他看了我一眼,无情地问。用这个词肯定是不准确的,可是我所希望的是它的对立面,即便是侧立着,即便是刻意闪躲的眼神,那里的东西一如从前,我希望他看我的眼神和我看他的是如出一辙的。
      装作没有听到一般,感觉也可以装作有便有装作没有便没有就最好了。雕塑般地立于窗前。他重复一遍,要装作醒悟一般,因为刚刚装过了发愣,“英语。”
      “我问你要转到什么专业!!”米桀认真起来。我正视他,看到桌面的文件夹就能猜到这家伙在赶时间了。
      他永远是这样,忙着别人不知道在我看来又毫无意义的事。先前觉得是种神秘感,现在看起来真能惹人生气呢。
      “单子上都写着呢,您自己难道不会看吗,还是您先天失明,失聪,失去内心最基本的触觉。”
      米桀瞬时低了头,不能看到他的表情,倒是隔壁的老师伸长了脑袋,直勾勾盯着我看。我迅速地抽回了单子,走到热情老师面前,“老师,那个工作人员效率太低,所以麻烦你了。”说完甩身离开,我怕多呆一秒钟,我会忍不住对那个家伙动手。
      确定简单走远了,热情老师锁了办公室,“哇,现在的学生怎么这样,素质太低了。”米桀温和地笑了,走到那边把受理单又拿了回去,对着屏幕敲击键盘。热情老师转身为自己倒了杯咖啡,“你不是很忙吗?”
      “工作是忙不完的。”米桀靠在椅子上对着单子思索,突然又冒了句,“新闻专业谁带的班?”
      “你说刚才那个女生转的是新闻媒体啊!”热情老师答非所问。
      “问你谁带的班?”
      “我哪知道,学校这么大。”他收拾完桌子,预备吃午餐了,“我要是你啊,一定不给她转,态度那么恶劣,等她明年考了专业第一都不给她转。”
      米桀白了他一眼没说话,那家伙识趣地走了。米桀咽了咽口水,连这个都是苦的。她开始对自己尊称‘您’了,这在以前可是绝无仅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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