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影鸳鸯》木叶开心

20、第二十章：等候者

　　雨势稍大。
　　狐狸员外的院子。
　　四下安静，只风雨中飘摇的灯笼透出一丝活气。
　　两人越墙而入。
　　“怎么一个人都没有？”无厌。
　　张三调侃：“被猎狗围过的窝里是不会立马有狐狸的。”
　　——“狐狸”逃了，“猎狗”六扇门眼下全忙着搜捕无厌，自然也不在这儿。
　　无厌若有所思地点头。
　　穿过长廊。
　　“你昨天‘醉仙居’出来之后去哪了？”张三边走边问，“害我好找。”确实一顿好找，他打晌午一直寻到将近半夜。
　　“别提了，”无厌吸吸鼻子：“酒楼刚出来便看见连云寨一帮人鬼鬼祟祟，我粘上去偷听，得知廉寨主要买鸳鸯刀，现成银两哪有不借用的道理？”小子笑得挺贼：“但又怕劫得太早找不到狐狸窝，就一直悄悄咬着尾巴，赶到瞧出眉目才把他们踹下车。”
　　“我猜你虽劫了他手下得马车，却没捞到银子。”张三嘴角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神了，哥你怎么知道的？”无厌扯住张三。
　　张三笑意更浓：“果真是没有银子？”
　　无厌跳起来：“要有，我也不用拿着加银鲤令牌到处打赏，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抢了姓廉的。”
　　张三忍住笑：“你也不想想连云寨干什么营生的，会老老实实花钱买货？”
　　“难道，他们是想硬抢？”无厌恍然大悟，摸摸脑袋却又皱眉：“不对啊，押车那六七人武功很稀松平常，怎么看也不象能斗得过这府里家人。”
　　“平常到什么地步？”张三神色也凝重起来。
　　无厌：“我刀没出鞘，十招以内把他们都放倒了。”
　　大厅在望，张三猛停步，低眉略一沉吟：“算了，我们还是回去，刀不要了。”
　　“但……”无厌看看眼前灯火，他甚至有种预感，鸳鸯刀就在那大屋里。
　　“走。”张三语气不容置疑。
　　无厌不舍地就那两扇厅门咽口口水。
　　突然，张三正往回的身形一滞。
　　“哥，怎么了？”无厌虽尽力张开耳朵，却没听到任何异常。
　　示意他噤声，过了一会儿，拽拽咽喉处那块玄铁符，“来不及走了。”张三淡淡道，继而嘴角升起一抹笑意，冷笑，“你平时不总说要称称自己的斤两吗？”用下巴点点大厅：“那里面就有人等着称你斤两，敢不敢？”
　　无厌没笑，眼睛里却跳着兴奋的光：“老规矩？”
　　“老规矩，”张三扬扬手中药王箱：“前面你放胆，我殿后。”

　　* * * * * * *

　　残缺的马车顶在东北角上，将大门封了小半。
　　张三、无厌直接从墙上破洞里进来。
　　大厅依旧明亮，一地凌乱，檀木屏风仰面朝天翻倒。
　　墙角一人，站在灯下，只一眼，无厌眼光立刻被其怀中兵器勾住——翠绿鳞皮包鞘，鞘头亮铜……鸳鸯刀！
　　这抱刀人，他俩自然也认得，正是方才堂上留络腮胡的宾客。
　　“员外神机妙算，两位果然还是回转来了。”络腮胡满意。
　　“哦，搞了半天敢情你跟老狐狸本就是串通好的，”无厌歪着脑袋：“这鸳鸯刀花了多少钱？”
　　“外带人头，两万两。”络腮胡目光透出狰狞。
　　“原来楚寅吃饭的家伙加刀，才值两万两。”无厌回头对张三作个鬼脸：“还不如江洋大盗的花红。”
　　张三用下巴顶着项圈，只是笑笑。
　　“糊弄谁，姓楚的小子地底下早烂光了，”络腮胡不屑：“我买的是你们两个项上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