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暮去朝来香如故》云声

6、第 6 章

　　虽然此后还有人为他折过花枝，但终究都不是那一个人了。
　　回到重点上来，去木叶府前一天夜里一切都打点完毕了，宫主与副宫主便坐在园中喝酒。
　　其实这心情有点像游子回家前那种惆怅，假想若是有一天你离家数年再度还乡，发现自己家已经被拆迁办不声不响地改成了公共厕所，这将是何等的忧伤？又或者是你回家后发现你隔壁那位可爱的大姐姐变成了一个粗壮的纯爷们，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去参加了超级男人，又是怎样一番物是人非的感慨？
　　不知道那个满头银发的家伙，会不会变老？他向来都是懒散却又玩世不恭，有一点像一只野狼，不知道老了以后是不是就成了长毛的沙皮狗。
　　他微微叹息，自己离开木叶府太久了，以至于都不敢肯定当初的模样。
　　“珈岚，我认识你多久了？”他浅啜下一口温热的黄酒，黄泥小炉上正热着酒，对面女子正拈起青梅加入杯中。
　　“差不多五年了。”
　　他笑：“竟然有五年了。那时候你真是长得跟……”
　　原本想说“那时候你真是长得跟男人一样”，然而看着她已束在脑后的长发还是忍了回去。显然珈岚听出了他原本想要说什么，身子忍不住一僵。
　　“……我知道我那时候像男人。”
　　她那时候头发短得真是跟男人一样，那天她走在荒林发现了昏厥在路边的佐助于是便救了下来。没想到他醒来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谢谢你，小哥。”
　　“小你妹啊。”她脱口而出。那时候她还真是相当粗犷，更要命的是她见了女孩子打招呼竟然都是“姑娘”“姑娘”的叫。
　　其实她只是看这个人觉得长得白白嫩嫩很好看，还以为是个小姑娘，于是就救了下来。但没有想到之后竟然结伴一同去了千音楼，一路上她得知接引他的人一路上已被追杀了。
　　“那我们一起去千音楼吧，反正重雾门已经垮得差不多了。”她想都没想就跟他说。
　　然而一晃五年过去了，想当初大蛇丸还曾经看着她感叹过“好俊俏的小伙子”，药师兜还羡慕嫉妒恨地打量过她。一切变化竟然那么大。
　　回想起当时的事加蓝忍不住笑了起来，佐助眯了眯眼，复又问道：“我离开木叶府也差不多五年了，你说他们又变了多少？”
　　“鸣人越来越像四代火影了。”她思索片刻，“据说春野樱变漂亮了不少。”
　　少年漫不经心地点头，直到她忽然说道：“听说……卡卡西还是老样子，绯轮宫与木叶府向来接触不多，我也不大清楚了。”
　　噢，老样子？
　　真害怕有朝一日会认不出来，真害怕有朝一日你也会苍老。
　　“那就好。”他点点头，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继而添上一杯。
　　“如果没记错，卡卡西当年是你的老师吧？”珈岚问道。
　　“嗯。”
　　“难怪……据说卡卡西喝酒不差，号称千杯色不改，所以你也就喝酒不差吧。”
　　他想起当年的事，嘴角忍不住浮起一道微笑：“哪里，卡卡西其实很容易醉。你知道他总是戴着面罩，实际上取下来你就会发现他满面通红。”的确卡卡西不大能喝酒，但是这家伙就是会装，装得面不改色心不跳让你以为他多能喝。但是你只要稍稍不小心一招惹到他，就立刻原形毕露做的事让人想都不敢想。
　　“还有这回事？”珈岚问道。
　　“是。跟他喝几杯后问话，撑不了多久就说真话了，做的事跟他平时根本都不像。”
　　珈岚忍不住问道：“那你问过他什么吗？有没有骗他摘下面罩？”
　　然而他却不再答话，月光落入眼中仿佛坠入了湖泊一样，泛出一层层的涟漪。